聽聞有瀕死經驗的人,危急時刻過往的經歷會像幻燈片一樣一幕幕快速在腦中閃過. 我因看到一張今年照的木棉落花的照片,回頭去找出之前所有和這幾棵木棉樹相關的照片.過去的一年,就在一張張的相片中,彷彿又重新上演一遍. 因為這是我活過的一年,對我當然有深刻的感受;但不知道這些整理出的相片,對生活沒有交集的網友有沒有任何意義?
相片開始前先交代一下拍照背景.陪伴超過十年的狗狗,從幼年開始就有膀胱結石的毛病.有一年開刀又後腳韌帶受傷,活動力本來就不強的狗狗又更不愛動了,從此就越來越肥.為了儘量讓牠活動,週末假日早上就固定和太太開車載牠到體育場或附近小學走走.
之前是在別間有人看守的小學散步,那時小孩還常帶球去學校打.後來小孩很少跟來打球,帶狗又屢遭校工白眼(學校有其它野狗出沒污染校園),才又換到這間沒人看守(有監視設備連通保全人員和警察,我試過)的學校散步.這間學校非常單純,因為地理位置關係,假日來逛的人也很少,對陌生人防備心強的狗狗,在這裡顯得很放鬆自在.
較偏僻的舊小學,"樹"是市區新學校比不上的.教室區集合場兩側共8棵木棉,直挺挺的像是古代軍營穿著鎧甲站左右兩側的副將.後側的二樓教室走廊就在木棉將軍的庇護下,顯得安全舒適.
4月木棉花開,充滿熱鬧的節慶氣氛.大大紅紅的花朵,樹枝及地面一點一點的,著實讓人興奮,但也苦了學校.6月間白棉絮開始到處飄,地面花叢卡著棉絮像是覆蓋白色初雪一片片,蠻有情趣的.不過下雨就很不浪漫了,一撮一撮吸水棉絮像發霉一樣,天氣好了大概也很難清吧.我想學校應該有人很恨木棉,每年都要為落葉,落花,飄散的棉絮煩惱不已.
然後又回復正常.夏天木棉樹的樹蔭是非常舒服的,遮陰不會太熱,透光又不會太暗,不像一般樹木艷陽天樹蔭和水泥鋪面反光產生刺眼的高反差.去年,就在我最喜歡的夏季的木棉,學校有人開始動手了....
1. 昨天整理相片的時候,才發現校門口的馬賽克圖案,就是"木棉花":
2. 去年三月底:
3. 四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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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六月初的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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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下過雨的景象:
15. 像長霉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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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七月的木棉,提供半遮蔽性樹蔭.作為走廊和水泥操場的銜接,有非常良好的漸進及過渡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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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隔一個禮拜. 啊!
38. 木棉的八月事件:
39. 因為木棉將軍過度狂妄,引發執政者的不滿,終於動手了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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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旺盛的季節,被處理後的木棉還是屹立苦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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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十月了,大環境的時局漸漸對木棉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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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隔年一月,木棉顯現出衰敗老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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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截肢的傷不可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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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休眠了,不知道會不會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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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三月是植物成長的季節:
67. 四月又到了,木棉還沒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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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終於開始冒出頭了:
71. 顯然不比去年四月:
72. 遲開的花,綠葉也等不及花落,就一起冒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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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四月底,讓我回顧整理出這篇的木棉花:
我猜想,這樣大量被截肢的木棉,應當是受了很大的傷害.我不懂植物,很怕它是否會掛了.進入了不冷的冬天期,原本少量的葉片也日漸枯黃,體弱地掛在殘肢上要落不落不乾不脆,景象極度悽涼,我的眼光也盡量避開悽慘的枝頭.
算是春天了吧,操場青草開始換了綠,木棉頂上依舊光禿禿.
四月下旬,在花台上看到落下的木棉花.抬頭看看,綠嫩葉和稀疏的幾顆紅花夾雜在一起.熬過冬天的季節循環,又開始展現生命力,心情是有些激動的.我原本沒那麼關心木棉,但是過了這一年,這8棵被狠狠懲罰調皮搗蛋的木棉,我強烈希望看到它繼續給學校"製造"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