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了你的國!」「超英趕美?C919科技全靠偷!」【內幕】中美「大飛機」諜戰(1)中共情報官員引渡到美國受審第一人 庭審揭開C919飛機竊密內幕

【內幕】落網間諜在美庭審 揭C919飛機竊密 (1)

中共情報官員引渡到美國受審第一人 庭審揭開C919飛機竊密內幕

2009年9月在香港舉行的亞洲航空航天展上展出的中國C919飛機模型。中共一直試圖用做出「大飛機」作為其實現了「厲害了,我的國」的標誌。(Mike ClarkeE/AFP via Getty Images)

根據「中國商飛」(COMAC)官網,5月14日,中國製造交付東航的首架飛機C919首飛成功。該飛機目前使用外國發動機,但中國的第十三五計劃一直在推進本土替代產品,以減少對外國尖端技術的依賴。

中國商飛是中共央企(國務院國資委管理的中央企業,高於國企),其官網的「一定要把大飛機搞上去」大題字,顯示了中共政府「舉全國之力」的決心。

本週一(5月16日),中共官媒新華網發表慶祝文章,歡呼「這架飛機上凝聚的,不僅有突破創新的中國智慧,更有堅持夢想的國家意志」。

然而,美國司法部自2018年發布的涉及中共竊取飛機關鍵技術的一系列起訴書,以及大紀元記者查閱2021年11月,聯邦陪審團審理中共國家安全部官員徐延軍案的上千頁法庭記錄顯示,「一定要把大飛機搞上去」的國家意志後面,有著驚人的暗黑手段。

徐延軍是第一個被引渡至美國接受審判的中共政府情報人員案,去年底他被定罪。他跟上述中國「大飛機」C919如何「搞上去」有關,也跟2014年法國航空公司遭遇的惡意病毒攻擊案有關。

該案的證據,除了證人證詞外,都來自徐延軍自己,包括他的手機短信、日記、郵件、聊天記錄、雲端儲存、電話錄音,讓你可以從他自己的陳述中,一窺他的意圖。這樣的證據,以前還從未有過。
2016年4月15日,美國奇異航空和法國賽峰集團的合資企業CFM開發的LEAP-1A發動機。複合材料製造的發動機風扇葉片系統是GE的競爭優勢所在。
2016年4月15日,美國奇異航空(GE Aviation)和法國賽峰集團的合資企業CFM開發的LEAP-1A發動機。複合材料製造的發動機風扇葉片系統是GE的競爭優勢所在。中國商飛C919客機目前使用的也是這種發動機。(Remy Gabalda/AFP via Getty Images)

下文根據徐延軍案的法庭庭審記錄整理,讓大家對中共的情報機構使用的手段和方法,增加一些了解。

01:中國大學主動邀請演講

2017年3月2日,全球首屈一指的飛機引擎製造商奇異航空(GE Aviation)高級工程師鄭大衛(David Zheng)在職業社交網站領英(LinkedIn)上收到一位中國大學教授的主動邀請。

「您好,我叫陳峰,在南京航空航天大學(NUAA)辦公室負責國際合作與交流,我主要負責與南航海外校友、友好大學、知名機構和企業交流的相關事宜,促進南航國際交流與合作,推動我校學術發展和科學研究。

「我從您的在線簡歷中得知,您在GE航空等知名公司積累了豐富的工程經驗。……我願藉此機會誠邀您來南航參觀交流,交流方式不限,細節可稍後商定,南航可以支付您往返中國交流的費用。如果您有興趣,請隨時聯繫我。」

鄭大衛原是中國留學生,赴美就讀Akron大學,獲得複合材料博士學位後,先在GE研發部工作了五年,2012年轉到GE航空部工作已近五年,主要從事設計。

「南京航空航天大學」突然邀他赴中國演講,讓鄭大衛既感驚奇又受寵若驚。

鄭大衛從未見過陳峰,但他正打算回中國探親,參加侄子的婚禮、以及大學本科同學的聚會。於是他告訴陳峰,計劃五月底回國探望父母,可以在路過南京時,參觀南航。

南京航空航天大學(NUAA)與中國的國防工業關係密切,主攻航空研究,主要是軍用飛機,以及空間航天器,是中國最富盛名的「國防七子」之一。美國沒有對應的類似大學。

陳峰說,雙方交流方式可以很靈活,他請鄭大衛確定行程後,把機票拍照給他「報銷費用」,大學會為他安排食宿。

接下來,陳峰希望鄭大衛提供「詳細個人簡歷」,並詢問鄭的專長是複合材料,主要設計發動機的哪一部分?請他提議兩到三個自己的專研課題,然後,他再反饋大學的研究需求。

2017年5月10日,陳峰告訴鄭大衛,中國的「能源與動力研究所」(Institute of Energy and Power)提議他重點交流「用複合材料設計和製造飛機發動機的技術」。

陳峰說,「內容方面,大家建議你聊聊:第一,飛機發動機中複合材料應用的最新發展;第二,發動機材料設計和分析技術的發展,以及複合結構的製造技術。」

02:GE航空的獨家技術

GE的專家證人說,複合材料製造的風扇葉片系統是GE航空的獨家技術。在過去幾十年中,GE航空用於複合材料的開發成本,高達數億或數十億美元。

這項技術使GE能生產更輕的發動機,這可以轉化為更好的燃油率;還可以生產更大的發動機,這意味著可以配備更大的飛機,攜帶更多的貨物、更多乘客。

這是GE的競爭優勢所在,飛機「減重」很重要。對於商用飛機,一切都與飛機的成本有關,發動機越輕越省油,每位乘客的成本越低。

因此,GE有出口管制,將出口這些敏感信息視為「盜竊商業機密」,相關崗位的工程師必須經過嚴格的培訓,才能訪問這些信息。此外,GE園區內也有安全措施,需要使用某些令牌才能訪問內部網電腦。

鄭大衛告訴陳峰,大學想聊的兩個主題很好,但他不能分享GE的專有信息。只能做一般性的介紹。

陳峰表示,「我們完全尊重你的意見,只討論一般性的話題,不違反貴公司規定的發動機材料領域技術協議要求。」

03:江蘇省科促會副主任「曲輝」來訪

為了準備演講,在去中國的前一天,鄭大衛下載五個GE培訓文件,壓縮到一個zip文件中發送到自己的個人電子郵箱。然後帶上個人電腦飛往中國,以便在路上完善他的演示文稿。

GE的培訓材料屬於出口管制材料,鄭大衛不想分享GE的機密信息,他做了一些處理。但他也沒有告訴上司,擔心如果老闆知道,會檢查他的演講內容。

鄭大衛的旅程時間很緊。他原定6月2日下午到達南京後直奔南航學校演講,然後次日一早趕飛機回美。

但陳峰好說歹說,非要他改行程,6月1日晚就到南京,理由是「我們從江蘇省對外科學技術促進會申請資金支付您的旅行費用,他們非常了解您這次訪問,希望在2號早上見您」。

鄭大衛只好緊趕慢趕,在1日晚抵達南京,入住南航校園酒店,這是陳峰為他預定的房間,刷卡都免了,直接入住。

6月2日早上,陳峰陪同「省科促會副主任曲輝」前來拜訪,眾人在酒店大堂閒聊一個半小時,聊他在美國的地方,老家在哪,曲輝很簡短地問鄭在哪工作,也沒問具體。

和曲輝這段看似「無意義的閒聊」後,鄭大衛回到房間,沒有注意到放在房間裡的電腦,和之前有什麼不同。而他的電腦中有GE的五份技術文件。

04:演講中發生的奇怪「技術問題」

鄭大衛當天下午在NUAA的演講,一開始就遇到了一些技術問題。

NUAA工作人員告訴他,投影機無法工作。於是,他允許一名中國學生將U盤插入他的筆記本電腦,準備把他的演示文稿拷貝到學校的電腦上放映,仍然不成功。

最後,鄭大衛從教室的公用電腦上登錄自己的電子郵箱,下載草稿副本,用這種方式播放出幻燈片。

參加座談的學生問了一些具體問題,技術含量很高,很詳細。鄭大衛回答了近一半的問題,說了一些無法從公共領域共享的專有信息。而陳峰在演講過程中進進出出,曲輝不在教室中。

演講後,陳峰遞給鄭大衛一個裝有3,500美元現金的信封,作為演講酬勞和機票報銷費。

這一切聽起來像正常的交流,沒什麼與眾不同,中方似乎沒有要求他做什麼不合適的事。但後來劇情的發展,令鄭大衛丟了年薪13萬美元的工作。

【內幕】中美「大飛機」諜戰(2)


FBI特工順藤摸瓜 在語言專家協助下 與中共特工「聊」上了



2014年4月14日,飛機引擎製造商Mecachrome的一名技術員以電腦軟體檢查LEAP發動機的TiAi渦輪葉片。中國「大飛機」C919也是買的LEAP引擎。(Jean-Francois Monier/AFP via Getty Images)

05:GE和FBI展開調查

FBI特工得知鄭博士的中國之行,通知了GE的內部威脅安全人員。「內部威脅」指有權從內部訪問任何實驗數據,為外國政府或公司收集信息。

2017年7月11日,FBI與GE航空開會,討論這件事。當時GE認為,沒有足夠證據開除鄭,因他沒把GE的電腦帶到中國。後來才知,鄭博士拿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下載了一些GE文件到自家電腦上,帶到中國。

10月25日,GE在他們的緊急指揮所——GE航空響應中心(GE Aviation Response Center)和FBI特工一起開會,會議的目的是評估鄭博士帶去中國的幻燈片,是否洩漏了任何商業機密。

第二天繼續討論,GE的管理高層、工程師、安全人員,與FBI特工、美國司法部的檢察官等,一群人非常仔細地研究鄭博士19頁的演示文稿,辯論後的結論是:幻燈片上沒發現商業機密。

第三天,FBI特工問了一個關鍵問題:鄭博士攜帶到中國的文件有沒有商業機密?無論他是否發布。

GE的內部威脅工作組決定,對鄭博士的筆記本電腦進行法醫調查(電腦取證),分析可疑信息。他們擔心,一旦對手入侵網絡或進入系統,取得和內部人員相同的訪問權時,外部威脅就變成了內部威脅。

2017年11月1日,FBI在獲得法官許可後,分三隊人馬搜查鄭博士的家、車和手機,並盤問了他。盤問期間,鄭博士給家人打電話必須放揚聲器,且須說英文,上廁所都有探員跟著。

鄭博士一開始堅持說他沒有洩漏任何商業機密。在盤問7小時後,鄭承認他洩漏了商業機密。他還告訴FBI,當天在南航(NUAA)的演講,一開始就遇到了一些技術問題。

果然,大家發現鄭博士拿走的五個原始文件更令人擔憂,雖然這五個GE文件從未展示給南航的學生看。

鄭大衛因此丟了GE的工作。後來,他從FBI的調查目標變成了合作者。

06: FBI順藤摸瓜

FBI特工認為,鄭大衛去南航演講,他的旅行和住宿費卻由第三者「江蘇省科促會」支付,這有些不尋常。

江蘇省科促會(stachina.org)是中國科學技術協會(CAST)的一個分支,接受中共江蘇省委領導。他們與很多美國華人專業團體有合作,跟美國的大學也有交流項目。

鄭大衛2017年6月3日回到美國後,陳峰和曲輝持續與他聯繫,他們感謝鄭博士的交流,並歡迎他「明年再來南京」。FBI決定順藤摸瓜,看看這件事如何繼續下去。

2017年底,FBI的特工赫爾(Bradley Hull)用鄭大衛的微信號,在語言學家的協助下,跟遠在中國的特工曲輝「聊」上了。當然,雙方都瞞著對方,FBI當時只懷疑曲輝涉及間諜,還未識別出他的真實身分是國安特工。

FBI特工赫爾假裝寫道:他(鄭博士)正在做的一個大項目現在進入階段性尾聲,正考慮過年回中國探望父母。

果然,曲輝作出回應,他鼓勵鄭大衛再到中國,他會支付全部差旅費用。

「我將與科學界研究部門聯繫,看看他們需要什麼技術,我會讓你知道要準備什麼。」曲輝寫道。同時他催促鄭博士「儘快準備機票和旅行日期」。

FBI特工繼續跟進「釣魚」,看看曲輝到底要什麼技術。

2018年1月23日,曲輝致信鄭大衛:「由於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希望你花一些時間,與中方的專家對話,以獲得更精確的信息。另外,附件是國內的一些要求。請你看一下,讓我知道你是否熟悉那些?」

間諜專家奧爾森(James Michael Olson)解讀:這是中方招聘間諜的重要一步,曲輝想讓鄭博士與真正的專家坐下來,由該領域的專家直接提問,看鄭博士能否得到核心技術的訪問權,從而對他的技術能力、個人情況進行評估。

在這通操作中,中共情報部門需嚴重依賴不同技術領域的專家,作為他們的合作者。

前中央情報局反間諜主管奧爾森(Jim Olson)出庭作證說,當他看到這個案子時,就知道有間諜活動。雖然曲輝打著江蘇省科技協會的旗號,但「從各方面來說,鄭博士的訪華邀請都與專業交流不同,這是一次情報行動」。

07:中國製造飛機和美國製造飛機的不同

2016年4月15日,美國奇異航空(GE Aviation)和法國賽峰集團的合資企業CFM開發的LEAP-1A發動機。複合材料製造的發動機風扇葉片系統是GE的競爭優勢所在。中國商飛C919客機目前使用的也是這種發動機。(Remy Gablda/AFP via Getty Images)

曲輝列出的國內需求包括:「就目前的發展形勢和國外結構材料的未來發展方向,風扇轉子葉片的複合結構材料,例如:預浸料經過了多少代開發?每一代的預浸料型號是什麼?

「關於國外的設計標準,複合材料轉子扇葉(rotor fan blade)、定子扇葉(stator fan blade)和風扇外殼,例如:設計中使用了哪個基線值,A還是B?使用什麼類型的置信水平(confidence level)?設計過程中使用什麼軟件程序?是否使用了虛擬仿真技術於開發設計和製造?3-D編織結構和設計的允許值是多少?相關的標準是什麼?纖維混合編織結構是否已被應用?30度加/減的分層是否已獲應用⋯⋯」

這麼多術語,聽起來是不是頭昏目眩?美國國務院國防技術安全管理局(DTSA)的高級航空工程師拉瑪克達瓦拉(Rizwan Ramakdawala)用淺顯的比喻,解釋了複合材料的概念。

他說,複合材料基本上是任何纖維,還有連接它們的基質或樹脂。將樹脂基體浸涂到纖維或織物上,就成了預浸料。日常生活中,例如混凝土就是一種複合材料,水泥將這些鋼筋固定在一起,實際上是矩陣。水泥混凝土把路面夯實了,可以承受很大的負載。

樹實際上也是一個組合,纖維、樹液實際上是將樹固定在一起的樹脂,這就是一棵樹如此堅固的原因。

拉瑪克達瓦拉曾為美國國防部去中國商飛,審核出口許可制,處理技術和貿易共享協議方面的政策,因為當時GE向中國商飛賣LEAP-1C引擎,用作C919的發動機,需要美國DTSA的出口許可。

他說,這是因為中國製造飛機和美國製造飛機,有很大的不同。美國政府通過競爭性招標的形式,與私人企業合作,獨立承包商擁有該技術。在大多數情況下,當美國政府決定購買數據後,才擁有那些數據的所有權。

而在中國,中國商飛是中航工業的子公司,由國資委運營的國有資產,由中共政府管理和指導,也就是中共政府將擁有這項技術。

因此,GE的核心技術不會交給中國的工廠。GE和中航成立昂際航電合資公司(Aviage),從事無需許可證(No License required)的非受控業務, 包括為中國商飛C919提供航空電子設備。

08:GE引擎為何如此「值錢」?

GE的聚合物複合材料首席諮詢工程師尼古拉斯‧克雷出庭,講解了GE技術為何「值錢」,他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克雷說,噴氣渦輪發動機中的風扇葉片,過去行業標準選擇的材料是鈦。

問題在於飛機引擎的運轉速度非常高,就像你用繩子拉著岩石旋轉,你必須非常非常用力地抓住那根繩子,如果在繩子上放一塊更大的石頭,以相同的轉速旋轉,你會更難握住繩子。

GE研製的GEnx9和GE9X發動機,有12英尺直徑,所以刀片非常非常大,如果是金屬,那是不可能(握住繩子)的,所以必須找更輕的替代品。

GE的競爭對手已經將空心鈦作為一種備用,其缺點是內部有很多壓力提升到刀片上,因為有空腔,當你加工出半徑非常小的東西,你會得到非常高的應力集中(局部區域的最大應力值很高)。

就像你來回彎曲回形針,來來回回,最終,它會破裂。 如果有應力集中,它就會在局部區域開始傳播裂縫,可能導致刀片分離。所以GE的競爭對手去年2月發生過葉片飛離的事故。

而複合刀片比金屬材料有更好的耐用性,耐疲勞能力優於任何金屬製品,因此GE有優勢。一但減輕引擎的重量,就可以讓更多乘客上飛機,放置更多座位,或者飛更遠的距離。

第一台複合材料的GE發動機,用了10到15年開發複合材料風扇葉片,從中獲得經驗,現在這個設計新引擎的學習曲線已經從10年至15年縮短到大概6到10年,因為知道了什麼行得通,什麼行不通,什麼有效,什麼無效,知道了設計訣竅,可以縮短設計周期。

對於燃氣渦輪發動機,實際上有四個主要的製造商:GE,勞斯萊斯(Rolls-Royce Holdings plc),普惠(Pratt & Whitney)和霍尼韋爾(Honeywell)。法國賽峰集團(Snecma S.A.)和霍尼韋爾也是玩家,但沒有前三個頂級玩家那麼大。

GE是一個全球製造商,相比競爭對手,有龐大的人力和財力資源可供技術開發。
吹牛只服李師父,編故事只服大妓院

大妓院的報導,不只像是現場目擊,根本就是背後靈,正方反方主角配角從頭到尾的對白,甚至連心裡的OS都可以編出來
老正太阿肥
[笑到噴淚][笑到噴淚]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李大师已经神功大成,心念一动就随时可以知道这世上的一切机密。

【內幕】中美「大飛機」諜戰(3)

動輒數億的金字塔學習法 中共靠「一招發達」看到對手雲記錄 FBI特工笑了


NTSB調查員在2018年一起事故後檢查CFM產的56-7B渦扇發動機風扇葉片上的金屬疲勞。(Keith Holloway/National Transportation Safety Board via Getty Images提供)

09:中國C919只能進口發動機

美國GE航空和法國賽峰合資的CFM國際公司製造LEAP-1引擎,把這些引擎賣給了中國商飛,在「大飛機」C919上使用。

美國國務院國防技術安全管理局(DTSA)的高級航空工程師里茲萬‧拉瑪克達瓦拉(Rizwan Ramakdawala)曾為此去中國,處理出口引擎的許可證問題。

他說,在美國,獨立承包商擁有該技術;但中國「國企」的緣故,很大程度上是政府擁有該技術。所以,GE的核心技術不會交給中國的工廠。現在GE在中國,和中航成立合資公司「昂際航電」(Aviage),也只涉及無需許可證(No License required)的業務,基本上是飛機上的電氣系統。

GE的複合材料首席諮詢工程師克雷說,GE和法國發動機公司賽峰的合作則不同,兩家公司都帶來自己的專業知識,雙方平等地來到談判桌前,從商業角度、貨幣角度,從一個知識庫想出一個可行的產品,大家有一個非常細的界線共享技術和製造引擎。

舉例來說,雙方必須分享很多東西來製作引擎,但法國賽峰不可以訪問除LEAP之外的其它GE的非公開信息。他們沒有GE的設計文件和測試文件。

看到這裡,很多人可能會提出一個問題:為什麼中國不自己花錢搞研發、造飛機引擎呢?

10:動輒數億美元的金字塔學習法

在GE工作了33年的克雷說,開發這些複合風扇葉片和安全殼的系統很昂貴。新產品大概需要10年的時間開發,他們稱之為金字塔學習法。

最底層的學習,以做一個複合材料飛豬為例,行業標準是從試樣(coupon)開始。一英寸乘幾英寸的小材料,從材料表徵開始測試:材料有多強?什麼時候斷?怎麼破?多少次破?可以前後彎曲嗎?能承受多大的疲勞循環?這是非常基本的測試級別。

然後上升到子組件級別,看不同的特徵:可以在上面鑽一個洞嗎?可以將金屬黏在上面嗎?如何保護它來自陽光、紫外線燈之類的損傷?

然後進入組件測試,做刀片,搖晃、震動、扔一隻鳥,拉到破裂。自下而上地遞進,到更複雜的測試。如果預測是好的,進入下一個層次,不好的話,回去了解原因,明白「為何它不起作用」,才能使設計高效。再然後進入系統級評估,看如何破裂。

通常開發一種類型的學習金字塔,要投入數億美元。單刀測試,向它射擊一隻鳥,單一的測試大約是25萬美元,僅僅做一個風葉測試大概要1,500萬美元,僅在開發階段的引擎可能至少花1,000萬美元,當你進行風扇葉片脫落測試時,基本上等於摧毀那個引擎。

如果放飛一個又大又重的刀片,它以3,000RPM的速度旋轉,只要失去其中一個刀片,發動機就會不平衡,劇烈搖晃、顫抖。所以進入這個結構的所有部件,要承受的負載是非常高的。你要證明一個設計有效,就必須進行各種測試,才能理解和證明材料。

再例如,從跑道上撿起一塊石頭,它撞到了部分複合材料,造成傷害。飛機在空中,破壞力的傳播會造成更多傷害。所以你測試的每一塊部件,基本上是破壞它,才了解其臨界值,我們稱之為彈性。然後是極限載荷,怎麼破,是什麼故障模式,是分開還是纖維斷裂,所有這些理解將其帶到下一級的實際組件設計。

這些複合風扇葉片的測試結果,是建立在彼此之上,從一個周期到另一個周期。通過一整套測試來了解極限值,這樣的實驗成本非常、非常昂貴。即使像纖維這樣微小的變化,無論是纖維尺寸、纖維方向,供應商的變化,這些潛在的細微差別,都可能影響整個設計—建造過程。

因此,複合風扇葉片和密封系統是GE稱之為關鍵技術的,競爭優勢所在。勞斯萊斯在1980年第一次嘗試做複合刀片,第二次嘗試可能是5次,或10年以後,它幾乎讓勞斯萊斯在1980年底破產,這對他們來說非常困難。

因此,GE的競爭對手至今沒有複合刀片,他們有金屬刀片,有趣的是他們把它們塗成看起來像複合刀片。克雷說,GE航空是世界上唯一擁有複合風扇葉片和密封系統組合的公司。

這一切需要很大的奉獻精神、很大的決心,不僅設計,還有材料、測試、認證,用10到15年的開發過程,那是一個龐大的團隊在做的事情,是建立在幾代人的知識庫,是公司的知識庫,GE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發展的東西。

11:FBI特工智取「曲輝」

「江蘇省科促會副主任曲輝」等人要做的,就是跳過辛苦的開發階段,用江蘇省科協(JAST)的名義引誘、招募專家「交流」並交出GE最寶貴的商業機密,靠「一招發達」。

曲輝給GE高級工程師鄭大衛(David Zheng)發了一份「購物清單」,文件名就叫「外國轉子風扇葉片的結構材料」,請鄭博士查看能否提供一些具體技術信息。

「你提到的大部分話題我都很熟」,FBI特工赫爾飾演的鄭博士說,「關於這些問題的回答,一些話題相對更敏感,因為涉及GE知識產權和商業祕密⋯⋯」

對於鄭的顧慮,曲輝表示等鄭回國的時候再說,「來南京和我們聊一聊」。他沒有就此打住,也沒有慢下腳步。他們需要弄清楚如何造出一樣的東西,這樣中國就不必花大價錢買外國飛機引擎。他問鄭:「你能下載GE工作電腦的目錄嗎?」

2018年2月5日,曲輝給鄭發送電郵,教鄭三步驟,如何為每個文件創建一個文件目錄,發送給曲輝,並繞過GE公司的保安。

兩天後,鄭博士告訴曲輝,「聽說我們部門要裁員」,人人都有自危感。這讓曲輝產生了緊迫感,他吩咐鄭博士「儘量收集信息」,「在國內,很關注系統代碼(系統規範和設計過程)」。

鄭博士答應會把GE的目錄寄給他。為了這個目錄,FBI特工與GE的領導團隊溝通多次,GE內部也開了多次會議,最後弄出一個目錄,在2月14日情人節發給曲輝,作為釣他上鉤的誘餌。

與此同時,鄭告訴曲輝,他不能回中國過年了,公司老闆派他去法國出差。有些東西要當面談才能告訴曲輝。

特工在外國並不享受外交豁免權,需要採取極端的預防措施,會非常非常小心。曲輝不敢到美國,但他仍想冒險到歐洲,得到那些商業機密。顯然,導演已經吊起了曲輝的胃口。

曲輝問:「你計劃在法國停留多久?我正在制定今年的出國學習旅行計劃,方便的話,我們可以在外國見面。美國不在我的計劃中,這就是為什麼我想在其它國家見你。」

雙方討論起如何在歐洲會面。曲輝說:「你上次發的文件清單,我們看了,很是不錯,我想知道你是否方便把那些東西帶來。」他問鄭:「你要帶到歐洲工作的電腦,是GE發給你的電腦吧?」

鄭博士說,如果需要,他可以複製、導出內容到一個便攜式硬盤上。「咦,你能出口這些東西嗎?帶這些東西出去?」曲輝對此感到鼓舞,「那你上次發的文件目錄,能否提前從你的工作電腦轉儲到USB盤上?」

曲輝的計劃是把文件拿回中國。在這個間諜的新時代,一台電腦,一個USB驅動器或便攜式硬盤,頃刻間就可以下載整個數據庫,安全快速地獲取大量信息,輕取對方機密。

2018年3月10日,曲輝建議鄭大衛下載GE航空的「更多數據……包括任何相關的設計」。

接下來,曲輝談起「生意」,試圖和鄭發展長期關係:「我們真的不需要著急一次做所有事情,因為,如果我們一起做生意,這不會是最後一次。對吧?我們以後可以慢慢來。」

FBI特工赫爾說,情報人員通常都巴不得新兵接受現金,當一個人願意用祕密信息換取現金時,兩人關係的性質就發生了改變,成了同謀。那時雙方都很清楚發生了什麼。

最後倆人敲定在比利時見面。

12:看到對手的雲記錄 FBI特工笑了

美國檢察官辦公室開始準備起訴文件,指控他的罪行,並將之提供給比利時當局。

2018年4月1日復活節當天,曲輝抵達布魯塞爾,他帶來一個TB硬盤驅動器、幾個SD卡,準備下載文件用,還準備了7,000美元現金。但他沒等到鄭大衛,而是見到了比利時聯邦警察和FBI探員,被戴上了手銬。

他隨身攜帶的四部手機、一台相機、筆記本電腦、護照一併被沒收。他的護照顯示,他叫「徐延軍」。

讓警方感到不正常的是,徐延軍的手機中存有二百多張GE航空、還有鄭大衛和他的住房,以及妻子兒女的照片。

為何徐延軍要隨身攜帶幾十張鄭博士的私人照?「我認為,這表明他們投入時間來了解他們的目標」,FBI特工赫爾說,「我們做出的解釋是,如果鄭博士不跟他繼續合作,這些照片可以作為一種脅迫方式……他(鄭)在中國還有家人。」

隨著徐延軍的落網,2014年法國航空公司遭遇惡意病毒攻擊案,也終於揭開謎底。當FBI特工赫爾看到對手的iCloud記錄時,他笑了。

【內幕】中美「大飛機」諜戰 (4)


國安六局副處長身分曝光 美國情報界第一次見國安運作內幕 開始拼圖



13:有人遠程擦除數據


上回說到,FBI特工飾演的「鄭博士」把徐延軍引到比利時。2018年4月1日,比利時聯邦警察攔截徐延軍時,他的同夥徐恆(Heng Xu,音譯)手上拿著徐延軍的包。警察逮捕兩人,沒收背包。第二天放了徐恆。

徐延軍被捕的第二天,FBI的法醫調查員分析這四部手機,發現一部手機的數據沒了。意識到有人在執法部門扣押徐的手機後,從遠程擦除了數據。此外,徐延軍的一個電郵帳戶,在他被捕後被訪問了55次,訪問的IP位置是江蘇和柏林。

FBI在一部手機上看到,有人在4月1日前發微信給徐:「若你遇到安全問題,旅行的第一要務是安全,請不要太勉強自己。」

徐答覆:「我在書櫃中間的眼鏡盒裡放了一個U盤,裡面有一些加密文件。如果出事,會有人來找你,告訴你密碼。」

在另一部華為Mate S手機裡,FBI看到GE工程師鄭博士的19張家庭度假照片,還有一份關於風扇葉片的說明。特工赫爾認為,這記錄了徐延軍想要搜集的技術,照片可用於某種微妙的恐嚇。
這份清單上寫著:

(1)扇葉:合金中空扇葉,複合材料和尺寸,FS刀片,FSS刀片,套管,規格,製造、材料、結構、強度。

(2)規格、標準、整體:具體的設計流程、設計思路、設計原則,演示/驗證步驟,內部的規範文件和經驗教訓,A、B參考值,置信水平。

(3)工程製造:如何在工程中實施項目,該注意的事項,設計圖紙、實施細節、實驗測試、工藝標準。

(4)材料:材料、生產工藝、材料品牌、標準、執行參數、測試日期。

(5)結構強度:具體計算過程、相關分析和總結文件。

FBI的法醫分析師設法從手機中獲取已被刪除的數據。三個星期後,FBI確認徐延軍就是某個iCloud帳戶的「真正用戶」,該帳戶記錄了徐的許多祕密行動。

當FBI特工赫爾看到一個類似問卷的表格時,忍不住笑了。上面寫了徐延軍尋找並發展能為他提供信息的線人(工業間諜),關於如何招聘潛在目標,他想知道的一切:個人簡介,家庭信息,興趣愛好,性格,家庭和工作情況,家庭財務,有無經濟或其它壓力/困難,對什麼事不滿,是否有孩子需要撫養,妻子的就業情況,夫妻關係是否和睦等。

赫爾說,這些都是情報官員的典型套路,他們喜歡見到需要錢的人,喜歡利用人家的困難,引誘那個人跟他合作,「他的整個行為模式告訴我,基於我的經驗,他是中國國安局(MSS)的情報官員。職業社交網站LinkedIn是MSS的標準尋人定位地方。」
14:曲輝真實身分:國安六局副處長

徐延軍的護照上顯示,他在2017年去過歐洲,2018年再次獲得簽證。兩次法國申根簽證,他都用「南京洛特科技信息中心」職員名義申辦,但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在南京洛特工作,也就是造假,欺瞞法國政府。

在一部手機上,徐延軍把自己的簡歷拍照存檔——原來他是中國國家安全部轄下的江蘇省國家安全廳(JSSD)六局的一名副處長,今年42歲(1980年出生)。

中國國家安全部(MSS)是一個大型組織,它的對外情報部門對應美國的CIA(中央情報局),它的反間諜部門對應美國的FBI(聯邦調查局)。MSS的功能很像CIA加FBI,既有國際部分,也有國內部分,尤其是當涉及到一些野心勃勃的黑客攻擊和計算機入侵的指控,都和MSS有關。

國安部的六局專門負責科技情報工作,徐的工作包括在全球的航空和航天公司內部招募間諜。

航空航天是中國幾十年挫敗感的關鍵來源,中國希望自製「大飛機」,但未能做到,被迫購買波音或空客。中國商飛主攻研製的「大飛機」C919,在各項重要技術上仍高度依賴國外技術。類似國產手機,內核包括手機系統沒一樣是中國產的,進口到中國組裝起來,就變成國貨了。

「中國2025」十個關鍵優先事項之一,就是確保C-919是國貨,重點是克服製造先進飛機發動機相關的瓶頸。徐延軍的工作,就圍繞中共為自製C919客機,系統竊取外國公司的技術而展開。

FBI審查了徐延軍的簡歷,裡面寫有他21歲在大學四年級加入共產黨,2001年大學畢業入職國安局,以及他作為情報官員18年來在國安局內的發展和晉升史。

FBI還看到他在江蘇省國安部的工資單,手機的iCloud備份,聊天、文字信息、日曆、照片、錄音,兩個電子郵件帳戶等。

日曆中有很多內容,或多或少是他的日記,他談到了一些祕密勾當,以及他與國安局的風風雨雨,都是他自己的話,白紙黑字。這一切都幫助FBI弄清楚他是誰,為了造「大飛機」,一群人是如何「有組織地」協同偷盜,這一切都是如何聯繫在一起的。

這是一份從未有人見過的文件,美國情報界第一次見到。這些數據信息量很大,FBI把徐的手機設備用密碼鎖定、保護起來。

與此同時,司法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將徐延軍從比利時引渡到美國。2018年10月10日,FBI用專用飛機將徐延軍運到美國。

15:霍尼韋爾的華裔工程師也丟了工作

FBI對徐延軍的手機和郵件帳戶進行取證調查後,開始了拼圖。

現在,除了徐延軍扮演「江蘇省科促會副主任曲輝」,試圖從GE航空公司獲得商業祕密信息外,FBI看到他與另一名工程師高亞瑟(Arthur Gao)的互動。這次涉及的是霍尼韋爾(Honeywell)航空航天公司。就在GE航空高級工程師鄭大衛2017年6月到南航演講的4個月後,高亞瑟在10月也抵達南京演講。

此前講過,對於燃氣渦輪發動機,有四個主要的製造商:美國GE,英國勞斯萊斯,美國普惠,霍尼韋爾。此外還有法國賽峰集團。霍尼韋爾總部在美國,生產飛機發動機和航空電子設備。

高亞瑟是台灣人,1978年來美國讀研究生,1984年在普渡大學獲得航空航天博士學位,後來在美國一家燃氣輪機公司「艾利遜發動機」(Allison)工作八年,於1996年轉到「聯合訊號」(Allied Signal)公司,該公司於1999年與霍尼韋爾合併為現今的霍尼韋爾國際,他前後在霍尼韋爾工作了25年。

FBI看到徐延軍手機上的信息後,2018年9月調查高亞瑟,搜了他的家,發現他在南京的演講中,14張幻燈片中有霍尼韋爾公司專有、受保護的材料。

高亞瑟沒有告訴公司他在中國遇見這些人,自己的機票錢由他們支付。霍尼韋爾被蒙在鼓裡。

三個月後的2019年1月10日,高亞瑟認了罪,他的工作也丟了。

16:圍繞霍尼韋爾公司發生的事

高亞瑟出庭說,他在霍尼韋爾工作的時候,於1997年第一次參訪南京航空航天大學,2000年他再到南京,在大學研討會上給學生做演講。南航的外事辦公室支付了他的機票,他見到一個叫查榮(Zha Rong,音譯)的人。

查榮現在是徐延軍在國安局的上司,當年他在與高亞瑟的交往中使用南航外事辦的假名。查榮到北京機場親自迎接高亞瑟及其母親,並全程陪同他們觀光旅遊,支付一切費用。那時三峽大壩快完工,水開始變黑。高亞瑟和媽媽擔心一旦水位上漲,三峽的自然風光以後就看不到了。

2016年3月,高亞瑟去中國拜訪音樂界的朋友,又在中國待了5天,在中轉時見到查榮。當晚共進晚餐,在返回之夜,查榮到高亞瑟的房間,塞給他3,000美元現金,高亞瑟很是驚訝。那時他還在霍尼韋爾工作,於是聊到自己的職業,查榮則和他談台灣政治、台灣走向。

2017年10月12日高亞瑟突然想訂機票去滄州看朋友的演唱會,但演唱會因暴風雪取消,查榮勸說他到南京參加交流活動,高亞瑟答應了。

查榮讓助手給他發來一些特定的工程問題,說:「因為你突然決定下週回來,時間太趕。」「你準備好我要你去準備的材料了嗎?」

高亞瑟說:「公司對機密材料有嚴格的限制,不是任何人都能看到。第二級僅分配給有限的權限,批准後你才可以看到材料。」

查榮:「你試著帶一些」
高亞瑟:「這些太技術了」
查榮:「任何材料都可以。你也可以打電話給我的同事小徐(徐延軍)。」

最終,高亞瑟把一些受出口管制的材料帶出美國國門。到南京後,由於事發倉促,只在酒店房間裡給徐延軍和助手、三名中國專家做了演示。徐延軍事後給了他一個裝有5,000美元現金的信封。

在接下來的兩天,徐延軍安排一個即將畢業的女生木津(Mu Jin,音譯)在小西湖陪高亞瑟觀光旅行。

高亞瑟不知道的是,當他在酒店房間做演示時,徐延軍全程錄音,錄音文件存在徐的iPhone上,並被備份到他的iCloud上。他們要利用這些交流會,來發現、評估、招募潛在的工業間諜。

當高亞瑟被帶出去觀光娛樂時,徐延軍一夥在他的房間裡下載和複製他的電腦數據。他們還討論起「怎麼用他」的問題。

【內幕】中美大飛機諜戰5-共諜洩戰術


用舉國之力 偷盜國外尖端技術 中共國安六局副處長:我們為國服務



中共國安官員徐延軍(右)被控密謀從GE航空在內的數家美國航空和航天公司竊取商業機密,2018年在比利時被捕,隨後被引渡到美國受審。(Yasuyoshi Chiba/AFP via Getty Images/執法部門Handout照片/大紀元合成)

17:徐延軍訓同事「用錯頭銜」


上集說到GE航空的員工鄭博士於2017年6月首次到南航做演講,4個月後,霍尼韋爾的工程師高亞瑟(Arthur Gao)再接再厲,也到南京競相「交流技術」。徐延軍用「江蘇省科促會」的名義接待這些華人工程師,給了他們一堆現金,他的真實身分是江蘇省國家安全廳六局的副處長。

那麼,高亞瑟在中國時,幕後發生了什麼?當高亞瑟介紹完、離開房間後,錄音捕捉到,徐延軍給他的國安局同事柴萌(Chai Meng,音譯)打電話。

在電話中,徐延軍斥責柴萌犯了一個錯。「柴萌,今天你自我介紹是南京航空航天大學外事辦的,我們不是決定你用科促會的頭銜嗎?」

那怎麼給兜回來?徐延軍說:「要不然這樣,因為昨天我告訴他,我們協會的副祕書長蔡祕書陪你的團隊去。你明天就簡單解釋一下,說你有一個南航外事辦的頭銜,說得模糊一點。你的主要身分還是我們協會的副祕書長,否則,將他交給南京航空航天大學的那個(外事辦)來接待,聽起來不太對勁。沒關係,他好像對這方面不太敏感。」

高亞瑟對此的確不敏感,他在法庭上說:「開始時,他自我介紹是南航外事辦公室的,後來結束時聽人叫他蔡祕書,但我從不問他全名,也從未給他打過電話,管他叫什麼名字呢。幫我安排酒店預訂的都是木津。」

18:徐坦承「專家承擔的風險很大」


2017年10月高亞瑟在南京「技術交流」會後,木津小姐帶他出去玩。錄音文件顯示,徐延軍和三名中國工程師在會後聊了起來,他們意識到,由於霍尼韋爾的安保措施很嚴格,利用高亞瑟為他們提供信息可能會很困難。

徐延軍說:「(霍尼韋爾工程師)今天下午的演講,由於時間趕,我們都很著急。我原以為你們雙方能談久一點。」眼看同夥似乎不開竅,他開門見山,描述他的意圖:下一步他們和外國專家的合作有幾個不同的層次。

他說,在最高級別的層面,國安局為幾個研究機構提供情報服務。如果他們招募的外國專家排名很高,而且可靠,這些外國專家可以直接參與(飛機)方案設計、程序驗證。但是有一個工作時長的問題。

「換句話說,我們的國外專家,雖然有人選擇回國發展,但大多數是不可能的,他們只能利用假期或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你把具體項目給他看,他幫你解答具體問題。」

所以另一種選擇是,「我們在某些方面遇到一些問題,可以直接、具體地提出來,請外國專家解答。」

「第三個層次,要求外國專家直接給我們信息,這是我們過去常常幹的,直接用他們的信息為我們服務。但這會帶來一些問題,例如,信息量很大。」

他談到他們在這方面有很多挑戰,「我們可能要花很多時間來消化這些信息。此外,作為國外的專家,他們很難直接下載大批量的材料,由於他們公司的安保措施很嚴密。他們承擔的風險很大。」

如何繞過、克服這些「障礙」,徐延軍談到高亞瑟,「他現在在霍尼韋爾做發動機控制。也許我們可以讓他直接拿些信息。因為他說Allison公司已經破產,被收購了。」

「這是一個方面,獲取信息。另一方面,他可以為我們的機構做其它貢獻。比方說,他在某些方面不熟,他不是一個全才,也可以介紹其他專家、團隊給我們。」

徐延軍說,主要就這四、五個層次,第一步先「檢查雙方有無達成合作的共同基礎。你們都看到剛才那位專家,基本上,他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問必答。」

19:不擇手段偷技術「我們為國服務」


徐延軍談論高亞瑟的特點,他們可以怎麼利用他。「你們對這位專家不是很熟悉,有些事你不能說得太多。」「他做T800很久了,他可能不記得一些參數、一些事,但基本上只要他能記得的,他沒有不說的。此人比較可靠,不自私。我們和他的交流,我感覺很順暢。」

「目前在T800的軟件測試方面,他已經給了我們一些東西。」徐延軍說,「下一步我們跟他的工作,絕不能只滿足於這種交流,我們希望他能直接服務我們機構的項目,或提供更大支持。」

他們討論了對專家演講的要求,「他(專家)必須過來給我們講課,換一個詞,叫技術交流。他項目報告中的一些具體細節,必須給我們明確的交流(講課)」。

他們討論了資金問題,錢的方面沒有限制,有充足的資金,徐延軍說,「至於錢,對於我們(江蘇)省來說,航空領域沒有問題。」「目前我們對你們研究所的服務都是免費的,你不用考慮質量價格比、成本,這些都沒必要,我們對一切負責。」

「你只需要提出一個話題,我們會承擔這些費用。我知道你們機構可以資助研討會費用,那都是很小的錢,我們會支付國際機票等,大金額的資金,你們不用考慮,你只需要考慮我們如何為你提供更好的服務。」

他強調:「我們的方法可以很靈活。實話告訴你,我們是來為你們服務的。我們是一個服務部門,我們為國家服務。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

換句話說,他可以不擇手段。他正在代表中共集團的利益而犯罪,這是他的「使命」。他的目標是通過情報行動竊取商業機密。

當然,這些話不能公開說出去,他談到簽署保密協議,「至於如何保障機密信息的安全,這和我們省一些機構自己的信息安全有關,肯定我們部門想通過企業,集體簽署正式的保密合作協議,這是我們最高級別的合作。」

20:國安局偷的是人 不僅是技術


「所以,利用這些國外技術的方法和經驗,討論和審查專家的履歷。這次交流後,我們希望找到一個方向和方法。我想問你們要什麼樣的引擎?」徐延軍單刀直入。

三名參加會議的中國科學家回答說,「我們三個人的專業領域是直升飛機,我們都關注渦軸發動機,只要能找到相關信息,什麼都行。如果你找到渦輪發動機的信息,我們團隊會來聯繫你。如果你找到其它信息,可能有人會幫你聯繫。」

他們給了徐延軍一份他們想要的信息清單——購物清單。希望徐延軍幫助解決他們當前面臨的具體障礙,其中一個是「泵」。

徐延軍說,如果只要求一份文件,這是小問題。如果要解決一個系統問題,就要擴大、打包成一個大項目,解決很多方面的問題。「就目前而言,我們部門的合作趨勢是,我們希望項目越大越好。至於國家撥款,航空領域的資金不是問題。」

他建議他們把注意力放在高亞瑟身上,建立一個專門針對他的項目,要求他在一年內完成,「像他這樣有時間、有精力、有能力、健康狀況良好,兩年後才退休的純技術專家,看看他能做出多少,達到什麼程度。」

他直言中航工業旗下的每個機構都提出許多詢問,所有這些詢問都匯總到他的部門,但他的首要任務是雙引擎之類的「大項目」,像泵之類的小東西現在不是他優先考慮的,不過在找扇葉技術的過程中,可能看到泵的技術,認為沒用就丟了,「我不知道泵將用於何處」。

三名工程師嘆氣,在基礎開發上,外國已經研究了很久,國內和國際差距不小,「國家給了我們錢,讓我們去找,可我們嘗試了很多路徑,什麼也找不到,沒辦法。現在這是個機會,我們建立聯繫,把你找到的泵技術給我們。」

徐延軍解釋自己的工作重點不同,國安局針對的是人,而不僅僅是技術,如果中國工程師告訴他「嘿,我們需要複合扇葉技術」,他就需要了解「具體什麼公司做這個」。

「我們看這個技術屬於哪家公司,我們尋找該公司內的人員。」他解釋,無論是從LinkedIn還是其它地方著手,從波音公司一路找到(武器生產商)洛克希德‧馬丁公司,他們挖掘的是人,一直到找到在正確的專業公司工作、有正確的專業知識,能獲得核心訪問權限的人,這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這一切討論,高亞瑟當然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將來會被如何利用,所幸的是,徐延軍半年後被捕,高亞瑟再也沒有回到那裡。

還有一件幸事,高亞瑟說他從來不把公司的工作電腦帶到中國。但另一名來自賽峰集團的法國工程師阿斯科埃(Hascoet)先生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把工作電腦帶到中國了。

(接9F)
好的,1450網軍認知作戰全靠詐騙
詐騙中心指揮部,蔡英文中央廚房下菜
詐騙綠媒和1450詐騙網軍領菜單帶風向
台灣有資格說別人偷?


比利時FNG機槍

國造T74排用機槍


知道為什麼這兩把槍長得幾乎一樣嗎?
因為當時國軍要買排用機槍,比利時同意賣,然後國防部高層就去比利時參訪
參訪時那些軍官分配任務,每個人默記一部分零部件的規格
回旅館後立刻寫出來,然後就這樣把整把槍給拼湊出來
幾天參訪行程結束後,國防部的人滿心歡喜的回國
過了好一陣子後比利時覺得奇怪,當初台灣不是說好要買機槍,怎麼已讀不回了?
結果一聯繫台灣國防部,國防部高層告訴比利時機槍我們有了,所以不買了
比利時官員就來台灣看,看了之後整個無語
---



美式M16步槍

國造65K1步槍


美式M16A2步槍

國造65K2步槍


不用解釋了吧,國造65式就是抄襲M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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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4A1

國造T86步槍

國造T91步槍


這兩款是抄M4系列步槍,只是護木改成方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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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時FN MINIMI輕機槍

國造T75班用機槍


國軍再度抄襲比利時機槍
這次所有零部件連改都沒改,直接原槍移植,不要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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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地利GHK AUG犢牛式步槍

國造T68犢牛式步槍


這次換奧地利中招,國軍這次也是幾乎全槍移植,徹底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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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瑞塔92

國造T75手槍


來個人給我說說看,這兩把槍他X的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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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茲M10衝鋒槍

國造T77衝鋒槍


這就是M10阿,連M10那個在扳機前有夠難按的保險都移植了
差別只有後托改成橫移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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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米蘭TAC-338狙擊步槍


國造T93狙擊步槍


也是幾乎全槍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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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說別人偷軍事機密之前
最好先看看自己屁股乾不乾淨
六月牛車
那個M16製造廠原先是有想控告中華民國國防部侵權,但是派人來了解我國65式步槍的複進推進機構之後,覺得自己光看型就告人家,是非常沒有道德也不佔理,最後默默地捏著自己的器官回美國去了!
六月牛車
T75班用機槍與 FN MINIMI 機槍子彈並不能共用,說她原槍移植並不正確。且國造T75機槍可以彈箱、彈鏈兩種方式進彈。

【內幕】中美大飛機諜戰(6) 內鬼種木馬


國安在蘇州賽峰合資工廠安插2名「內鬼」跨國竊取商業祕密


中共國安利用間諜在法國賽峰項目經理到中國出差期間,在筆記本電腦中植入木馬軟件,遠端竊取賽峰集團的數據庫資料。

21:法國人的電腦中病毒

上集說到江蘇省國安六局副處長徐延軍表露意圖:國安局的工作重點是找人,找到國外具有正確專長、能獲得核心訪問權限的人,目標是通過情報行動竊取商業機密。他代表國家做這一切,這是他的「職責」。

法國航空航天公司賽峰集團的項目經理哈斯科特(Frederic Hascoet)出庭作證說,他的筆記本電腦在2014年1月訪問中國時遭惡意軟件感染。他前往中國是為了監督賽峰集團在蘇州的一家合資企業的生產線,該企業組裝噴氣發動機部件。

哈斯科特說,回到法國那天,他連接不上賽峰集團的網站。公司的IT部門發現他的筆記本電腦中了病毒,不得不更換硬盤。

「感染病毒」事件四年之後,徐延軍落網,FBI從其手機中看到真相,通知法國賽峰。蘇州賽峰的2個「內鬼」曝光,一切大白於天下,兩人因染指哈斯科特的電腦,2018年10月31日被法國公司炒魷魚。

至此,這出國安局圍繞賽峰集團的竊密事件終於浮出水面。為大家提供了解徐延軍幕後戰術和技術的一個窗口,同時也展示了徐延軍是如何在國安局招募線人,對一家航空公司進行網絡攻擊的。

22:國安在蘇州賽峰的「內鬼」



法國賽峰集團(Safran S.A.)總部位於法國巴黎,該公司製造飛機發動機、火箭發動機和航空航天部件。它與美國GE航空公司有一家合資企業「CFM國際」。

2014年,中國商飛還在設計研製「大飛機」C919,但航空發動機是中國最弱勢的領域,只能選擇外國進口的發動機,他們安裝的發動機是LEAP,此型發動機正由美法合資的CFM國際所研發。

哈斯科特介紹,蘇州賽峰為他們生產發動機的零件,10年中他去過中國檢查工作6、7次,法國賽峰集團分給他一台筆記本電腦,有單獨的ID和專用密碼。

在法國賽峰工作34年的哈斯科特說,公司規定工作電腦必須隨身攜帶,上飛機也要帶在身邊不能托運,在公共場所不用電腦,也不能把它放在轎車的行李箱中。他必須用密碼訪問電腦,因電腦中有賽峰公司的機密信息,包括引擎的某些設計。

他解釋,一些機密文件可以存儲在電腦硬盤上,或者存在由公司維護的數據管理系統中,他可以訪問他所負責組件的數據庫,在中國訪問這些數據庫時,要遵循在那裡保存文件的準則。

2013年11月,他們在蘇州賽峰組裝新的LEAP發動機零件。那些鋼段零件來自台灣和法國,運往中國組裝。賽峰員工有人在中國商飛上海生產基地,負責支持飛機的集成總裝。

哈斯科特11月攜帶電腦前往上海和蘇州,監控第一批組裝的發動機零件的質量及進度,入住皇冠假日酒店大約9天。2014年1月他再次帶電腦前往中國,住皇冠假日酒店大約5、6天。

在蘇州,哈斯科特遇到工程師田喜(Tian Xi,音譯),後者是「賽峰發動機蘇州有限公司」的主要管理人員之一,他們並肩工作。哈斯科特回憶,他的電腦通常放在賽峰蘇州大樓的辦公室桌上,午飯時電腦會放在桌子上。田喜也在那棟樓工作。

哈斯科特不知道,這個幾乎每天和他在一起的傢伙一直在背叛他。田喜是江蘇省國安局安插在他們江蘇工廠的內鬼,祕密為徐延軍服務。

23:圖謀在法國人電腦中植入木馬



特洛伊木馬示意圖(shutterstock)

特洛伊木馬惡意軟件示意圖。(shutterstock)

2013年11月哈斯科特到達蘇州前,徐延軍發郵件給田喜:「法國人哪天抵達?能否安排他在蘇州和我及吳鐵英老師見面?以南京航空航天大學的名義。」

田喜回覆有兩個法國人來。徐延軍:「另一個法國人叫什麼名字?什麼職位?他是第一次來這裡嗎?以後會經常來嗎?你跟他熟嗎?他們週末一起去上海嗎?請幫我拿到兩人的信息。我再把我需要的東西發到你的郵箱。」

11月27日,徐延軍發郵件給田喜:「今晚我把『馬』帶給你。你能把『馬』帶走嗎?你今晚能帶法國人出去吃飯嗎?我會假裝在餐館碰到你、打招呼,這樣我們就不需要在上海見面了。」

「馬」指的是惡意軟件。專管網絡犯罪和電腦入侵活動的FBI特工麥肯齊(Mathew McKenzie)說,遠程控制木馬是允許攻擊者遠程控制受感染系統的惡意軟件。木馬參見希臘神話故事,希臘人建造特洛伊木馬,引誘人將木馬帶入城市,夜深人靜之際,木馬腹中躲藏的希臘士兵跳出來打開城門,讓希臘軍團入侵特洛伊城。

這種詭計被惡意軟件使用,安裝在你的電腦上,它就會開門給遠程用戶訪問,控制你的電腦、盜用你的密碼和重要訊息,類似希臘神話的故事。

徐延軍從南京趕往蘇州,路上發微信給田:「我在火車上,五點左右到蘇州,最好安排今晚晚餐,如若不行,我會留在他們住的酒店,我們明早和他倆共進早餐,然後(國安局的黑客小組)就可以一起工作。最重要的是與他們見面。」

田:「知道了。他們下午跟法國開電話會,我們正討論今晚吃飯的事。他們可能會開得比較晚,有難度。」

最終,徐和田的祕密安排沒成功。徐延軍在皇冠假日酒店住下,11月29日,他問田:「這兩天都沒機會嗎?」田:「還沒有,我會注意的。」

徐延軍一直沒找到「法國人」離開房間的機會,以便他協調國安局「第八部門」實施電腦入侵。12月6日,他致信田喜:「馬還沒種」。12月26日,他再次問田喜:「那老頭這次來,還是找不到一個機會嗎?」

24:賽峰江蘇的IT經理親手「種馬」


2014年1月法國人又帶電腦去中國。徐延軍這次找了賽峰江蘇廠的另一名內鬼——顧根(Gu Gen,音譯),此人是北京賽峰企業管理有限公司蘇州分公司的高級IT基礎架構經理和信息保安員,他也聽令於徐延軍。

1月16日,徐延軍致信顧根:「小顧,你明天會在蘇州嗎?」

1月25日,顧根報告徐延軍:「馬已種下。就在今天早上。」

法國的DGSI執法部門後來把感染病毒的電腦給FBI的法醫分析員麥肯齊檢查。麥肯齊發現兩種不同類型的惡意軟件:Sakula變種惡意軟件,還有兩個PlugX惡意軟件變體。

這些惡意軟件程序是用中文編寫的。Sakula惡意軟件安裝在硬盤上的時間是2014年1月25日,通過USB驅動器安裝到電腦上。正是顧報告「馬已種下」的那天。

25:法國賽峰發給IT部門一警告


顧根給法國人電腦植入惡意軟件後,收到法國賽峰集團發給IT部門的警告:「有黑客冒充公司領導發信件」。顧報告徐延軍這一新情況,他認為這是一個不同的入侵計劃,不知是否國安局行動的另一部分。

徐延軍問國安同事柴萌:「這是不是你們做的?」柴萌回:「我們冒充網站管理員(webmaster)發出這封信,但沒冒充領導。誰知道每天有多少人(黑客)想跟賽峰集團打交道。」

徐:「你們怎麼不去告誡他們?我只說是你做的。」柴:「顧相信是我們做的?」徐:「當然」

徐:「我已將蘇州事件報告給(上司)查,我今天休假,請直接向陳匯報。」柴:「好,南京IP地址的設備現在上線了。我正在看。」

FBI法醫分析員麥肯齊說,Sakula病毒對賽峰集團的域做了信標,「遠程木馬在線」意味著信標已被IP入侵者控制的控制器所接收。他解釋計算機中如何使用分身域入侵網路:他們創建一個分身域並將其放入惡意軟件,當它向互聯網發送信標時,看起來像更合法的流量。

這說明他們已經入侵了,在賽峰內鬼的幫助下進入賽峰集團員工的電腦中,通過病毒惡意軟件獲取訪問權限,繞過公司的安全措施。

26:惡意軟件被發現 徐延軍緊張


2014年2月25(徐延軍「種馬」一個月後),美國網絡安全公司CrowdStrike跟蹤到針對法國賽峰的黑客活動,並發布報告。這導致這種惡意軟件被發現,最終賽峰集團決定採取行動來解決黑客攻擊的問題。

次日,徐延軍迅速指示賽峰江蘇的內鬼田喜「毀掉馬」。接著和同事柴萌在電話中爭吵起來。

徐:「陳是什麼意思?陳把責任推到我頭上是什麼意思?他想讓客人找到顧?這不是在自己脖子上套絞索嗎?」

柴:「我不知道,我告訴他法國裝置被沒收了。他立即說他料到會這樣。至於找到顧一事,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檔事。」

徐:「我想罵他王八蛋。他說導致整件事曝光的,是在客人的法國裝置中種馬?」「有這樣的領導,真讓人失望。」「你能不能想辦法別讓客人去找顧?一是客人不暴露;二、顧無決定權;三、顧將情況隨時報告給我。」

接下來,徐延軍再次跟柴萌核對,想確定是否有人已盯上他們,他們是否被法國抓住了。他問柴萌:「法國讓小顧去查這個網址的記錄(一個惡意軟件旨在入侵的網站),這和你們有關係嗎?」

徐又找田喜核對,田說「目前法國尚未發現可疑文件的記錄。」徐:「如果有新情況,及時通知我。我會和小顧溝通。」

後來顧根說,發現有人通過一個名為psexec的工具連接到服務器,期間是從2013年7月到2014年2月。法國那邊「將通過遠程連接到這個服務器來檢查」。

徐:「他們認為中國在黑客他們嗎?」
顧:「應該不是」
徐:「關於那件事,有什麼新情況嗎?」
顧:「沒有新消息,應該是未解之謎」
徐:「哈哈」。

這個「未解之謎」一拖就四年。從徐延軍在國安局的晉升時間看,恰好是他植入惡意軟件到賽峰的同一年。

黑客攻擊並沒有就此結束。徐延軍繼續執行任務,從全球航空公司獲取商業祕密信息,下一步他試圖招募波音的IT工程師。
(未完待續)
整架飛機有一半以上是外國貨
不就是偷竊他國知識產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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