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於整個《上古捲軸》的系統實在是太過複雜繁瑣,一旦以系統解說方式,很容易變成通篇術語的說明書式文章,那或許很無趣。所以這次小編決定挑戰以改編故事的方式,用全新嘗試的手法把《上古捲軸5:無界天際》的樂趣傳達給各位不論是原本就有接觸,或是第一次聽過《上古捲軸》的朋友。

本篇改編故事中的多數細節,都是我們進行《上古捲軸5:無界天際》過程中將實際感受與遭遇的情境,另外加上一些小編個人的深入闡述,並為了讓閱讀更有趣而加以改編。
Chapter1. 黑龍
「…如果不是你們這些風暴斗篷的傢伙…我早就偷到一隻馬往落鎚(Hammerfall)去了!」
「噢?所以說,偷馬賊先生,你從哪來的?」
在劇烈的搖晃中,藍德爾醒了過來。半醒間傳入耳中的是一個憤憤不平的聲音,與一句和緩而帶點慵懶的問話,雙方的口音聽起來都讓他異常懷念。掙扎著張開眼,他發現自己在行駛的馬車上,緊接著一股帶著酸楚的疲憊感在全身流動開來。男人試著伸展身體,馬上就發現他做不到,因為他的雙手被麻繩緊緊的捆住。就像對面那個男人一樣。

「羅里斯泰(Rorikstead)…我的家鄉在羅里斯泰。我明明不是你們這些叛軍一夥的,為什麼要被他們給抓起來!?」沒偷成馬的男人恨恨地說著,顯得有些激動。在他身旁,還有一個男人同樣被綁著,但顯得冷靜許多…也或許是因為他的嘴也被布條綑起來,即使想說什麼也沒辦法。藍德爾閉上眼,甩了甩頭,嘗試釐清現在的狀況。自己被抓了,和很多人一起,並且正被馬車運送往什麼地方去。但是自己是怎麼被抓的?
他轉頭張望四周,確認馬車正在山邊的林道間前進。天色微暗透出一點陽光,似乎正要天亮,空氣中飄散著泥土與露水的味道。藍德爾感受到一股涼意滲進體內,卻不覺得不適。自己原本就出生於這個寒冷的天際(Skyrim),家鄉的氣候只令他感到熟悉與懷念。

「要怪就怪你自己貪心偷馬吧。」早先回話的男人這樣說道:「兄弟,你醒過來啦?感覺如何?」他轉過來看著藍德爾,這個人身上穿著看上去很正式的鎖鏈甲,鎖鏈甲的外頭還套著藍色的徽記,很明顯這是套軍裝。「你看起來跟我們一樣是諾德人(Nord),但是似乎不是我們風暴斗篷的一員。和那個偷馬賊一樣被牽連了嗎?」
藍德爾這幾天才剛看過這套軍裝,但是他已經知道這正是最近與帝國抗爭的「風暴斗篷(Stormcloak)」一眾的標準裝扮。「我叫拉羅夫(Ralof),就像你看到的,我是風暴斗篷的士兵。」叫拉羅夫的男人一邊說著,上半身與腦袋一邊隨著馬車的震動搖晃。

「我們到底要被載去哪裡?他們會對我怎樣?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來自羅里斯泰的偷馬賊仍然顯得焦急而慌張。「所以你又是做了什麼?為何連嘴都被塞住?」偷馬賊轉向馬車上的第四人,那位嘴被蒙住的諾德男性。仔細一看,他身上的衣服相當華貴。
「注意你的態度!」拉羅夫狠狠的說:「這位和你可不是一個身份,在你面前的就是歐弗瑞克領主(Jarl Ulfric)!」
「歐弗瑞克?風盔城(Windhelm)的領主?所以他就是叛軍首領?」偷馬賊顯得很意外,完全沒有想到和自己同車被抓的竟然是大有來頭的人物,或許是因為相當驚愕,之後他便開始低聲唸唸有詞:「叛軍的首領被抓了?在這輛馬車上?所以他們要帶我們去哪?噢…眾神啊…」
「哼…」拉羅夫不再理會偷馬賊,轉頭看著馬車前方:「這裡是海爾根…看來這就是終點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點無奈與遺憾,不過並沒有後悔與恐懼存在。「海爾根…以前我曾在這和一個姑娘好過呢。」拉羅夫說著,吃吃笑了起來,似乎對自己的境遇不太關心。

「奉托里烏斯將軍(General Tollius)的命令,押送戰犯來到。」駕駛前面馬車的士兵對守衛吆喝,之後馬車隊就繼續駛進城中。男人此時已經清醒許多,注意到原來押送的馬車不只運送自己的一輛。車隊一路在城中緩慢向前,依舊是搖搖晃晃,不過城裡的石板路比起野外已經平緩許多。藍德爾稍微張望一下周遭,城中許多居民都注視著這個押送「戰犯」的車隊。
「小鬼,進家裡去。」一名父親催促著他正坐在門口看熱鬧的兒子。
「為什麼,爸爸?我還想再多看看士兵們。」就如多數正值好奇年齡的少年,男孩對於能看見全副武裝的士兵興致昂揚。
「別問了,我說給我進去!」「好吧,爸爸。」

馬車在廣場停了下來,藍德爾注意到遠方有個穿著華麗鎧甲的中年男子,正和一名穿著黑色華貴長袍的女性交談著。從女性露出來的蠟黃色皮膚可以看出,她是一名高等精靈。藍德爾有些納悶,為何高等精靈會出現在天際?「哼…帝國的托里烏斯和那些外來的精靈雜種。」藍德爾聽見拉羅夫低聲咒罵著。
駕車的士兵們紛紛下車。這些士兵全都穿著鑲釘皮甲,廣場上有著更多穿著相同裝備的士兵們,那是帝國風格的鎧甲,控制這裡的毫無疑問是帝國的軍團(Legion)。人群中最為顯眼的,是一名長相精悍凶狠的女性,穿著厚實的帝國風格鎧甲。頭盔的特殊雕飾顯出她的身份,看來她就是這群人的隊長。
「把他們押過來。」這位女性帝國隊長冷冷的下命令,士兵們開始催促馬車上的囚犯們下車。站在女隊長旁的男性一樣穿著鑲釘甲,不過沒有戴著頭盔,所以能清楚的看見表情。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名男性感覺相當憂鬱。
「我們偉大的歐弗瑞克領主,嗄?」女隊長輕蔑的說:「你這個殺人兇手居然還有臉以英雄自居?把他帶過去。」帝國士兵遵照命令將歐弗瑞克往廣場帶走,不知道是恐懼、對貴族的敬意還是其他理由,士兵並沒有對歐弗瑞克有粗暴的舉動。順著歐弗瑞克被帶走的方向看過去,另一輛馬車上的囚犯們也正被士兵們催趕下車,從裝束上來看全都是風暴斗篷的士兵。

「動作快!不要拖拖拉拉的,以為這樣就能活的長一點嗎?」女性軍官不耐煩的大聲喊著。「哼。」拉羅夫從馬車上跳下,站在藍德爾身邊:「這些帝國人(Imperial)永遠不會懂,我們諾德人從來都不怕回歸於松加德(Sovngarde)。」
松加德,諾德人最終的歸宿。自己有多少年沒有想著它?想起這些年離開天際的流浪生活,藍德爾的思緒一瞬間遠去。
「河林鎮(Riverwood)的拉羅夫。」女將官旁的男性手持一疊名冊唱名的聲音,將男人的思緒拉回現實。「…哼。」拉羅夫不屑的看了那個帝國士兵一眼,便頭也不回的朝歐弗瑞克的方向走去。唱名的士兵看著他的背影,眼神中一瞬間閃過淡淡地複雜情緒。

「…羅里斯泰的洛克爾…」沒有讓情緒困住自己,士兵拿起名冊繼續唱名,但是他卻被其他事給打斷。「等…等等!我不是他們一夥的,我是良好的帝國市民啊!我…我還幫你們偷他們的馬,我是和你們一邊的!」迫近的死亡威脅讓偷馬賊陷入恐慌,無所不用其極想令自己能活下去。他當然不可能是在帝國的授命下偷馬,士兵看著隊長徵詢她的意見。
「不管他是誰,既然和歐弗瑞克與他的風暴斗篷一起被抓到就該制裁,帶過去。」顯然偷馬賊的說詞打動不了她。「不…不!我什麼都沒做,我不是叛軍的一員…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偷馬賊整個慌亂了,顧不得四周都是帝國的士兵,拔腿就想逃離。
「我說過別想逃走!守衛!」帝國軍隊長憤怒的大喊。一名守衛拉起了弓,朝偷馬賊的背後一箭射出,直接命中。偷馬賊悶哼一聲向前倒了下去,當場死亡。「你們今天全都註定要死在這裡,不用想浪費力氣逃走!」殺人立威,女隊長對現場的囚犯做出威脅。只是…既然已經註定要殺掉所有囚犯,這番威脅聽起來實在是不怎麼有力。

「唉…」唱名的士兵搖搖頭,歎了口氣,繼續查閱名冊唱名:「接下來…你,向前一步。等等,你是?」

(此時會進入《上古捲軸5:無界天際》的角色創造畫面。我們必須在諾德人Nord、獸人Orc、紅衛人Redguard等眾多種族中選擇一個,調整性別與外觀細節後完成角色創造。本篇故事的主角為諾德種族男性。)
(有沒有覺得這個預設女性諾德人很像《Metal Gear Solid》系列中的Big Mama?)

「…藍德爾,諾德人。」男人不知道自己經過了多久沒有開口說話,低沉的嗓音聽在自己耳中又多了一層沙啞。與拉羅夫相同,叫做藍德爾的男人說話有著明顯的諾德人口音,一聽就知道是天際出生長大的純正諾德人。
「是嗎…名冊上似乎沒有你的名字。」士兵翻閱著資料:「長官,這人看起來不像和風暴斗篷有關聯,應該只是圍捕行動時剛好出現在那裡。怎麼辦?」士兵再次徵詢將官的意見。藍德爾這時才注意到,雖然不像拉羅夫那樣明顯,這名士兵說話時也帶有諾德口音。
「我.說.過.了…今天這些抓到的人全都要死在這裡。不要讓我再說一遍。」女隊長不耐煩且帶著怒氣的回答。「是…那麼藍德爾,至少你在死前回到了自己的故鄉。過去吧。」士兵低聲的嘆了一口氣。

「歐佛瑞克.風暴斗篷。有些這座城…海爾根(Helgen)的住民叫你…『英雄』。但是我不認為一名『英雄』會用他使用吼聲(Shout)的技巧與力量去謀殺自己的國王,並篡奪他的王位。你不過就是個殺人兇手,和叛國者。在此,以帝國之名…我下令處決你。」先前藍德爾注意到那個穿著華麗鎧甲與高等精靈交談的中年男子,對著歐弗瑞克領主說道。從拉羅夫的話中,藍德爾知道這人是帝國的將軍托里烏斯,帝國的最高軍事指揮官。「那麼…開始處決吧。」

「祭司,來送這些可憐蟲進行最後一程!」帝國隊長命令一旁的祭司向前,為處決的死者吟誦禱詞。「那麼,誰想先受死?」她輕蔑著笑著,環視周圍的風暴斗篷囚犯。
「讓我先來試試你的斧頭,混帳!」一名風暴斗篷的男性士兵憤怒的回話,並大步走向前。「很好,你很認命。還是你想為你們的領主大人多爭取一點時間?那似乎一點意義也沒有。」女隊長踹了士兵一腳,迫使他跪下,並一腳踩住他的背。
劊子手舉起了大斧,隨時準備落下。「死又怎樣?我才不怕死亡!我早就迫不期待回歸松加德。與其要我接受你們這些帝國奴才的統治,我寧願回應松加德的召喚…」咒罵聲倏地中斷,劊子手的大斧已經俐落的斬下。士兵的頭顱和身體分開,落進斬首的木箱之中,失去頭顱的身體無力的垮下,女隊長用腳將它撥開到一旁。祭司閉上眼睛別開視線,快快的唸完禱詞後退後維持了一段距離。

此時…遠方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
「那是什麼聲音?」
「好像是什麼嚎叫聲?」
「我感覺到似乎有點震動…是我的錯覺嗎?」
部份注意到異聲的帝國士兵們開始騷動不安,竊竊私語。囚犯們也紛紛抬頭張望。
「安靜!」女隊長怒斥:「什麼事情?給我專注在行刑上!把下一個帶上來!」
「你!下一個就是你!過來!」女隊長指著藍德爾大喝。藍德爾在心中嘆息一聲,走向前去,在同時他覺得有些納悶。這些年在異鄉的流浪,雖然不乏遇到生死關頭,但是畢竟都活了下來。沒想到第一次這麼接近的面對死亡,自己卻比想像中的更為平靜。
士兵押著藍德爾走上斬首台,並沒有用上什麼粗暴的手段,因為藍德爾自己也很合作的走了過去。「松加德嗎?那裡不知道是什麼樣子?有沒有好酒美女?我又不好酒色…有好酒美女又怎樣了?」他吃吃的笑著自己的胡思亂想,在斬首台跪下,訝異著自己竟然還笑得出來。
他看著劊子手,看著那把即將結束自己人生的斬首斧,看著劊子手高高地將斧頭舉起。「只要它落下來,一切就結束了。所謂的人生其實很簡單就可以結束呢…咦?」
藍德爾懷疑自己眼花了,似乎有什麼巨大的黑影從天空掠過。
「那個聲音越來越近了!」
「快看天上!」
「天啊,那是什麼鬼東西!」
不是幻覺,一隻巨大的生物從空中重重地落了下來,盤據在哨塔上。「…那是什麼…東西?」「是…是龍!是傳說中的龍(Dragon)啊!」就在士兵亂成一團的同時,巨龍發出了巨大吼聲!
「吼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吼聲中彷彿帶著什麼波動一般,全場的士兵都被震攝住…不,並不是震攝這麼抽象的狀況,所有人都是被某種有形的力量給壓倒。「是吼聲!是龍在施展吼聲!」「快逃啊!」劊子手的斧頭並沒有斬下來。在藍德爾眼前,高舉斧頭的劊子手被吼聲給壓倒向一邊。
就在原本劊子手站立的方向,正準備迎接自己死亡的藍德爾,注視著他從來沒想到會看見的東西。「那就是…傳說中的龍嗎?」一隻全身覆著黑色鱗片與犄角的巨大生物在哨塔上,直直的看著自己。
藍德爾趴跪在地上,回望著牠。奇怪的是…這個生物,並不讓他感到陌生。沒有仔細琢磨的機會,黑龍再次發出了一道吼聲。
「吼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這次沒有劊子手在前方作為緩衝,藍德爾被吼聲的壓迫力量影響在一瞬間失去了意識。他努力的嘗試讓自己清醒過來,並站了起來。周圍的建築物已經被破壞的一片狼籍…來不及逃走的士兵,與被壓倒的劊子手,在地上倒的七零八落。僅僅是兩次吼聲的力量。這就是龍?
「嗨!兄弟,醒醒!別發呆,神不會再給我們另一個機會的!」藍德爾張望四周,視覺漸漸恢復正常,拉羅夫正在不遠處對著自己急切的招手。周圍的帝國士兵都不見蹤影,原本被抓住的風暴斗篷成員們也趁隙逃離。拉羅夫說的沒錯,這是個脫身的天賜良機。

跟著拉羅夫跑進了掩蔽建築中,在裡面是同樣已經抓住機會的數名風暴斗篷士兵,與歐弗瑞克領主。「歐弗瑞克領主大人!那是什麼鬼東西啊!?難道那些傳說是真的?」拉羅夫喘著氣,驚魂未定的向領主提出疑問。
「『傳說』可不會從天而降,瞬間把海爾加搞到半毀。」歐弗瑞克已經解除了手上的綑繩與蒙住嘴的纏布,淡淡地回答拉羅夫。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威嚴與力量,讓人覺得他天生就該是名領導者。「總之,我們得到機會了,上天沒有遺棄我。確認存活者的傷勢,並且找路徑從海爾加撤退!」

「兄弟,你就跟我們行動吧。我們去上頭看看有沒有路能離開這鬼地方。」拉羅夫沿著哨塔內部的階梯往上,嘗試著找到通往其他建築的道路。「等等,這震動是什麼?…小心!」就在兩人差一步的距離,哨塔的石像被某種距離撞擊破開,緊接著一道猛烈的火焰竄了進來?拉羅夫與藍德爾的反應都夠快,立刻朝後方退了幾步,沒有被烈焰灼傷。

火焰消退之後,拉羅夫躡手躡腳的從破口向外張望。「看來那隻該死的怪物沒有停留在這。」他看了看破口外與另一棟建築的距離。「這距離看起來跳得過去。兄弟,你先過去那邊吧!跳過去穿過屋頂然後繼續跑。」藍德爾看著拉羅夫。

「放心,我們這邊搞定了就會馬上追上去,你先走吧!」瞭解藍德爾的疑問,拉羅夫急急的交待後就往下跑去。原本就不是同路人,只是情勢所成一起行動而已。念頭一定,藍德爾就朝塔外奮力跳了過去。

跳進哨塔對面的小屋後,藍德爾繼續前進想找到離開海爾加的路徑。但是一走到室外,就看到黑龍在空中盤旋。但是更讓他緊張的不是黑龍,而是地面上的許多帝國士兵們。
「這種狀況,應該沒人還有閒情來抓我了?」藍德爾這麼盤算著,事實上帝國士兵們也正嘗試著以弓箭及各種法術迎擊黑龍,從人群中不時有箭矢與火球朝黑龍射去。然而看起來效果似乎不大。

「嘿!囚犯!」一個聲音叫住藍德爾,是方才為將官唱名的帝國士兵。「你運氣不錯,竟然活下來了。」藍德爾警戒的看著他,揣摩他的目的。「別這麼緊張,我不打算抓你。我是哈德瓦(Hadvar),跟我聯手吧,我們逃出這裡!」叫哈德瓦的男人對藍德爾說。
確實這種狀況下,說謊一點好處都沒有,更何況沒理由欺騙一個原本就要被處死的囚犯。如果哈德瓦想殺了藍德爾,他只要一揮手上的劍,就能輕鬆了結雙手還沒鬆綁的藍德爾。「想活命就跟我來吧!」哈德瓦往一條路徑跑去,藍德爾稍微想了一下,姑且也跟了上去。

黑龍對海爾加的攻勢非常猛烈,幾乎整個海爾加都已經陷入了火海,建築物也毀了大半。在一片狼籍中,藍德爾跟著哈德瓦一路前進。「嘿,兄弟!」藍德爾和哈德瓦轉頭一看,是拉羅夫,他想辦法弄到了一些武裝,手上拿著一柄手斧。
「拉羅夫…」哈德瓦看著拉羅夫,並沒有什麼動作。「我們正在逃跑,哈德瓦。我,和風暴斗篷。」拉羅夫對哈德瓦喊著。看來拉羅夫和哈德瓦更早以前就已經互相認識。「這一次,『你們』誰都別想阻止!」拉羅夫和他風暴斗篷的同僚們,不只要逃離黑龍的肆虐,這更是逃離帝國掌控的天大良機。
「叛徒,要走就走吧!」哈德瓦狠狠的說:「你們這些背叛帝國的叛軍,就和你們那殺人兇手的『英雄』一起等著被托里烏斯將軍與軍團殲滅吧!」哈德瓦似乎並不打算在這裡和拉羅夫糾纏,這一點拉羅夫也一樣。他們雖然互相手持武器對峙,但是心裡也明白當下最嚴重的問題是從黑龍的攻擊中逃離。

「我說了,想活命就跟著我來。」哈德瓦對藍德爾說:「跟我來,我可以讓帝國不再追捕你。如果你想要還可以跟帝國效命。」哈德瓦對藍德爾說著,朝前方跑了過去。「兄弟,你怎麼選?」拉羅夫對藍德爾說道。「如果你跟他去,我們以後就是敵人了。你想和他去抱帝國人的狗腿,還是像個真正的諾德人和風暴斗篷並肩作戰?」拉羅夫說著也往另一條路跑去。
藍德爾思考後,做出了決定。
(在《無界天際》中,遊戲進行到此時會出現一個二擇情境。如果跟著哈德瓦走,往後將會導入協助帝國抵禦風暴斗篷作亂的劇情路線。而跟著拉羅夫走,則是加入風暴斗篷推翻現在的帝國統治。)
Chapter2. 求生
「從這兒穿過,我們走吧!」拉羅夫對著藍德爾招手:「跟我走是對的,那些給帝國搖尾乞憐的狗,只會讓你和他們一起丟掉自尊。」一邊聽著拉羅夫的咒罵批評,藍德爾琢磨著自己下的抉擇。
為什麼決定和拉羅夫一起行動呢?是認同風暴斗篷?不…剛回到天際的自己根本對風暴斗篷一點都不瞭解,說不上什麼認同。被歐弗瑞克感召?確實那位領主有著相當不一般的氣勢,但是和藍德爾的接觸實在太少了,他也不認為自己對歐弗瑞克有什麼特別的想法。討厭帝國嗎?這確實是個有力的原因,畢竟就在前一刻,自己差點就要被帝國的瘋女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斬首。
不過如果要說最大的原因…應該是拉羅夫吧。這個典型的諾德漢子,一直對藍德爾相當友善,對於在外流浪多年的藍德爾而言,拉羅夫的言行再再讓他感受到自己正回到家鄉天際的事實。

思考間,兩人進到了海爾根的要塞建築中。藍德爾四處張望,發現有個穿著風暴斗篷軍裝的男性倒臥在牆邊,拉羅夫同時也發現了,急急的趕過去。「…他沒救了,已經斷氣了。」輕輕的嘆了口氣,拉羅夫將死去戰友半開的雙眼闔上。
自從加入風暴斗篷與帝國抗爭以來,失去兄弟戰友的次數並不算少,雖然逐漸已經習慣麻痺了,但是每當有戰友倒下,拉羅夫仍會大大的感嘆與難過。他懷疑自己永遠都沒辦法習慣這樣的事,或許也不想習慣。「我們會在松加德再會的,兄弟。」

再次站起來面對藍德爾時,拉羅夫手上多了一把鐵製的匕首。藍德爾的精神一瞬間緊繃起來,警戒著拉羅夫的行動,但是立即就覺得好笑,放鬆下來。「好了,兄弟,我們來處理一下讓你雙手不能動的累贅。靠過來點。」說著,拉羅夫用匕首切斷了藍德爾手上的麻繩。
這把鐵製匕首不算鋒利,與其說用切斷的,其實拉羅夫更接近以鋸斷的方式為他卸下繩索。自己和拉羅夫一點利害關係都沒有,他沒理由到這時候才想殺害自己。如果想讓藍德爾死亡,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丟下他,讓他成為外頭黑龍肆虐下的亡魂就好。
「好,這樣就沒問題了。」拉羅夫這麼說的同時,藍德爾甩了甩被長時間綁住的雙手,拳頭張握了幾下,讓血液回流。「你最好把剛加(Gunjar)的裝備帶走,反正他再也不需要了。」拉羅夫指著死亡的風暴斗篷士兵。

外頭有著一隻亂竄的黑龍,沒有武裝實在太過危險。姑且不論這些單薄的裝備對龍到底有沒有用,至少也必須有和那些隨時可能遭遇的帝國士兵們對抗的能力。藍德爾蹲下去檢視士兵的裝備,叫剛加的士兵背上有著數個深深地傷痕,是箭傷。箭枝已經被拔了出來,掉在一旁,上頭的血跡染紅了石頭地板。
「看來鎖甲本身沒什麼損傷。」藍德爾一邊思考,一邊將鎖鏈甲從士兵身上卸下來,並拾起落在一旁的鐵製戰鬥手斧。「快點準備好吧,我感覺帝國的狗崽子們隨時可能會冒出來。」在藍德爾處理裝備的同時,拉羅夫站在門邊警戒著外面。
他們為了躲避黑龍而進入要塞中,帝國的人們當然也可能這麼做。何況海爾加原本就是在帝國掌控下的城鎮,城防要塞裡勢必會有原本就駐守的士兵。雖然因為托里烏斯將軍的到來,以及處刑風暴斗篷戰俘-還包含首領-這些大事,全城的士兵幾乎都聚集到廣場去,但是也不能保證要塞裡面沒有其餘帝國的士兵。

「看來你準備好了,嘿!看上去完全就是個風暴斗篷的戰士,有沒有興趣正式入夥啊?」藍德爾沒花多少時間就將鎖甲妥善的穿好,將手斧插在腰間。從他對於使用這些裝備的俐落與熟練來看,所謂的流浪生活想必也是與戰鬥為伍的日子。
「走吧,來找找離開這裡的路。」嘴上調笑,拉羅夫開始檢視幾個房間的出口:「這個門鎖住了,看來從這邊開不了,我們到對面看看。」嘗試拉動其中一個鐵門後,拉羅夫判斷這個門沒辦法打開,便不打算多浪費時間,走向房間的另一頭。「該死…這邊也鎖住了。嗯…?」

「…那頭該死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門外的走廊遠遠傳來一陣咒罵聲。藍德爾認得這個神經質的聲音,就是那個主持死刑的帝國女隊長。「就差一點,就能把風暴斗篷的傢伙們處理掉…竟然還讓歐弗瑞克給跑了!」聲音越來越近,女隊長持續狠狠的叫罵著。
「大好的表現機會竟然搞成這樣,我要怎麼對托里烏斯大人交待?該死…都是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聲音一路靠近,眼看就快到門邊。拉羅夫與藍德爾交換了一個眼神,作勢要藍德爾安靜。藍德爾明白他的意思,女隊長很可能從另一邊開門進入房間,拉羅夫顯然想進行一次伏擊。藍德爾輕手輕腳的移動到門邊,沒有讓身上的鎖甲發出一點聲音,同時抽出腰間的手斧握在手上。他稍微緊了緊握住斧頭的手,習慣它的手感。

女隊長持續著她的咒罵,並且已經走到門邊。藍德爾和拉羅夫兩人屏氣以待,等著門打開的一瞬間。「喀啦!」門鎖被從另一邊打開,女隊長走了進來:「該死…該死的黑龍…該死的歐弗瑞克…該死的風暴…什麼!?」女隊長急切的踏進房間,立刻就注意到殺氣騰騰的拉羅夫。
她馬上將手伸向腰間,準備拔出長劍…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沒有注意到另一邊的藍德爾,是她最致命的一個失誤,就在女將官注意力被拉羅夫吸引的瞬間,藍德爾握緊手斧,瞄準將官的後頸猛烈的一擊。不是用斧鋒,而是沈重的斧柄,然而從這一擊的手感藍德爾知道,他擊碎了敵人的頭蓋骨。
「嘿!」藍德爾的動作之俐落,讓拉羅夫也驚愕了一瞬間,但是長年戰鬥的直覺沒有讓他發呆太久,立刻回神迎上將官身後進門的帝國士兵。長官突然之間被襲擊身亡,讓這名帝國士兵一時間也慌了手腳,劈過來的劍被拉羅夫輕鬆的以手斧格開。
而在兩人有下一步動作前,一切就結束了。藍德爾的手斧已經從帝國士兵右肩開始,在背後畫出一道斜下通往左腹側的漂亮傷痕。士兵身上穿著的鑲釘皮甲彷彿完全沒有造成阻礙,一併被切出一道開口。「真是不得了啊,兄弟。」拉羅夫收起手斧,讚嘆的看著地上兩個屍體。
女隊長身上全身穿著帝國風格的重甲,顯然小型手斧的直接劈砍攻擊收不到太大的效益,如果攻擊目標集中在裸露的手臂,並不會形成致命傷。而且一旦攻擊集中在那些重甲包覆以外的部份,被攻擊的人也更容易進行應對,去格檔或閃躲。
以一刻前的狀況,藍德爾從背後對女隊長進行攻擊,雖然免去了被格檔或閃躲的可能性,但是用劈砍的方式頂多廢掉對方的一條手臂,還不能完全放開注意,拉羅夫就必須自己對付帝國士兵一段時間。當然,藍德爾判斷拉羅夫的實力沒有問題,但是經驗讓他瞬間判斷採用了最有效的手段。
先以斧柄的猛烈重擊,無視重甲頭盔瞬間對女隊長造成致命傷後,抓住拉羅夫牽制士兵的機會一斧斬下,以最快的方式結束戰鬥。

「看來你比我想像的更習慣戰鬥,兄弟。」拉羅夫加入風暴斗篷後,前後也參與過不小大少戰鬥,累積了相當老道的戰鬥經驗。但是從剛才一瞬間的交鋒,他就意識到自己的經驗和眼前的男人相比天差地遠。那是跨越無數修羅場後洗練出來的功夫。
「這一手可不是人人做得到呢。」拉羅夫撿起藍德爾丟在一旁的重甲頭盔。這是一頂將官專用的頭盔,除了實用機能外,上頭還有著華麗的裝飾。然而這頂頭盔已經沒辦法使用了,後腦的位置有著一道大幅度的扭曲凹痕。
帝國製的重甲材質相當實在,是精鋼打造的,硬度比鐵還要高上一截,相較鑲釘甲與鎖鏈甲更是造價不斐。所以雖然不是帝國全軍都裝備這種精鋼重甲,但是將官以上一定會以重甲保全自己性命。但是現在拉羅夫眼前就有一個男人,僅憑包著鐵皮的木製斧柄,一記重擊就讓這頂鋼盔失去作用,同時擊碎了鋼盔所保護下的頭骨。
藍德爾正將隊長身上的裝備卸下,所以將已經無法使用的頭盔給丟在一邊。「你們的裝備…像是剛才那只匕首,和這些斧頭,保養都太差了。」因為藍德爾這麼對拉羅夫說,所以雖然拉羅夫原本打算急著離開,兩人還是逗留下來讓藍德爾整備他需要的裝備。

對藍德爾來說,這不是挖苦,客觀來看帝國的裝備不論是武器或是護甲,確實都比風暴斗篷好。箇中原因,和帝國背後支持的財源與組織脫不了關係。
「而且…雖然和我的專門還是不太一樣,但比起斧我比較擅長用劍一點。」於是說話間,藍德爾換上搜刮來的帝國重甲-缺少了被他本人毀掉的頭盔-以及將官與士兵身上的兩把帝國製鋼劍。
「嘿,在天際很少看到有拿兩把劍戰鬥的諾德人啊,你其實是紅衛人吧?」看著藍德爾將兩把劍收上腰間,拉羅夫開口調侃。紅衛人與諾德人都是天生的戰士種族,然而比起勇猛的諾德人,紅衛人更以靈巧的使用單手武器著名。
「是有稍微學過一點。」藍德爾聳聳肩,淡淡地回答拉羅夫同時,想起這幾年與他一同闖蕩的紅衛人夥伴,那個有著開朗笑容與健康膚色,危險性大大高於天真外表的年輕女性。「出發吧。」藍德爾試著拔出兩把長劍,揮舞兩下後再收回劍鞘中,確定不會在緊急時拔不出來,藍德爾記得她總是這麼做的。

「準備好了?走吧,我們得在外頭那條龍把整個塔搞垮前離開這。」靠在牆邊的拉羅夫站直身子,向外走去。外頭有條狂暴的黑龍正大肆破壞,進路又隨時可能遇到敵對的帝國人,這樣的情況下卻讓藍德爾更覺得自在。
雖說自己是因為厭倦了長年流浪冒險的生活,決定回故鄉看一趟…但是到頭來,藍德爾發現在這種危險的情境中才更能感受自己的「存在」。「應該就是這邊了,我們多花了不少時間,動作快吧。」拉羅夫說著,向前跑了起來,藍德爾也跟了上去。

「那是什麼聲音?」兩人沒有刻意隱匿行蹤,腳步聲與鎧甲摩擦的聲音在狹長的石頭走道間迴響,顯然已經被人聽到。就在兩人前方的轉角,一名帝國士兵與穿著將官鎧甲的中年男性走了出來。「是風暴斗篷的傢伙!」看到拉羅夫,兩名帝國軍人立刻警戒的拔出武器。
就在他們,以及拉羅夫,有下一步動作之前…藍德爾已經壓低身體,以恐怖的速度疾衝向前。「這鎧甲…該死的,這可不是你能穿的東西!」注意到他身上的官員戰甲,帝國將官充滿怒意的對藍德爾大吼,一劍劈斬過來。
拉羅夫追上去打算幫忙,但是突然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讓他決定不理會三人直接跑過轉角去。雖然兩個帝國人看在眼裡,卻沒有打算分身阻止。後面還有許多帝國的同僚,先在這合力圍殺這個傢伙!
面對帝國將官從右側斬過來的一劍,藍德爾並沒有以右手長劍格擋,反而以左手斜斬回去,碰撞的兩把長劍彈了開來。就在這個瞬間,藍德爾順著左手回彈的走勢,旋轉整個上身,右手劈斬回來。突然間被從側面攻擊的將官,來不及將長劍舉起擋格,也不敢托大,立刻向後跳了一步讓藍德爾這一劍揮空…或者說,想讓他揮空。
因為在將官退開後,藍德爾右手斬下的劍順勢直接斬中了攻上來的帝國士兵!「呃…可惡…!…你就這點本事?」肩膀被砍出一道見骨的傷口,士兵嘴上仍不認輸,還能動的右手持劍向藍德爾揮斬過來。「趁他檔這劍的空檔,要他的命!」躲開一步的將官這麼盤算著,準備再攻上來。
雙劍同時使用之所以強悍,在於雙手輪流揮斬能造成的密集攻擊頻率。剛以右手砍傷士兵的藍德爾,接下來一定是換左手攻擊…兩名帝國軍人都是這麼認定的。
但是沒想到藍德爾右手手腕一轉,上半身反向一旋!剛斬傷過士兵的劍立刻再次回斬過來。正往前打算回擊的士兵避無可避,當場被劃開喉嚨斃命。回斬的劍勢更沒有停頓的直接揮向將官。「可惡!」超乎想像的運劍手法,打亂了將官的預定,只能舉劍格擋住這次攻擊。

就在擋住的同時,將官知道自己又判斷錯誤了,因為在此刻,藍德爾左手的長劍已經深深的從腹側的鎧甲接縫刺入,透體而過。「這種速度…這種技巧…這種準確性…怎麼…可…」留下不可置信的遺言,將官斷了氣。電光火石便解決兩個帝國軍人,藍德爾看著拉羅夫跑向的方位。
他將雙劍交叉向下一揮,試著甩掉劍上的血漬,卻徒勞無功。藍德爾有點懊惱的看著沾滿血的劍,搖搖頭,往拉羅夫的方向跑去。
跑過了兩個轉角,一道紫色的電光忽然掠過藍德爾眼前。「閃電魔法?」長年的冒險經驗讓藍德爾明白,魔法是非常具威脅性的對手。如果面對一個準備萬全的法師,最好的應對方式絕對是撤退。
想打倒魔法師,最理想的是兩種狀況…出其不意的攻擊,或讓對方沒有機會使用法術。在意識到遭受魔法攻擊的瞬間,藍德爾立刻繃起神經。眼前是一名帝國士兵與風暴斗篷的女性士兵正在交戰,拉羅夫則在一旁牽制住一名帝國的法師。

雖然看到魔法讓藍德爾下意識的緊張起來,但是電擊並不是什麼高階的法術,況且方才的電擊已經是法師最後的掙扎。成功近身的拉羅夫手斧猛力斬下,直接撕裂了防禦能力低到可憐的布袍,與法師的身體。
同時一旁的女士兵,也成功的撂倒了對手,正採著對方屍體,將穿透胸膛的長劍拔出。「嘿兄弟,我知道你對付那兩個人沒問題的。」拉羅夫對著藍德爾聳聳肩,露齒笑了一下。在藍德爾與兩名帝國軍人遭遇的時候,拉羅夫留意到後方的打鬥聲,判斷有風暴斗篷的同僚正在戰鬥,於是決定放下藍德爾直接過來支援。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藍德爾可以對付的了兩個帝國軍人,但是要是拉羅夫沒有來到,在士兵與法師夾攻下,他風暴斗篷的同僚想必是撐不了多久。「你來的真是時候啊,拉羅夫。」女士兵也是個金髮的諾德人,對拉羅夫笑了笑表示感謝。
「我假裝被他們抓住…他們有四個人,我如果亂來一定會死。但是其中兩個人被你們發出的聲音吸引過去,雖然還剩下兩個人,我想這大概是最後的機會了,就決定賭一把。」女士兵檢查著地上的屍體,一邊說著自己的狀況,邊將一把長弓與箭筒拋給拉羅夫。「拿著這個。」同事自己也收起了一組弓與箭。
「你有什麼打算?要跟著我們一起行動嗎?我打算帶這傢伙回河林鎮一趟。」拉羅夫接過長弓與箭筒,背上背後。兩人互相確認了對方都不能確定首領歐弗瑞克的行蹤後,開始研議接下來的計畫。
「不了,我們還是分散走的好。必須要有人回風盔城去報告,我們最好別走一起被人一網打盡。」女士兵衡量著拉羅夫的建議,決定分開行動。「那好吧,你萬事小心。風盔城…或是到松加德再會吧。」兩人確定了各自的打算後,女士兵便帶著自己需要的裝備離開。
「所以說,還沒告訴你我接下來的安排。」拉羅夫邊走向一旁的鐵籠,邊對藍德爾說:「我的故鄉河林鎮離這裡並不遠,我打算回去找我的姊姊。你如果沒有什麼計畫,就跟我一起走吧?」藍德爾思考了一下,同意拉羅夫的提議。

「很好,看,這籠子裡有些有用的東西。錢、法術書和一些藥水。裡面還躺了個可憐小子,不知道做了什麼被關在籠子裡到死。拿上需要的東西然後我們走吧。」藍德爾看看鐵籠,看了看上頭的鎖。是相當簡單的構造,他四處看看,找到了一根細鐵條與鑿子。將鐵條伸進鎖頭中試了幾個位置後,鎖頭就成功的轉動。
「看來不用問你是不是懂開鎖了,真是…讓人一點表現機會都沒有。」拉羅夫讚嘆的看著藍德爾的開鎖手法。看來他原本是打算,如果藍德爾不知道怎麼開鎖而像他求助,就能趁機露一手。「流浪的生活過久了,總是什麼都要會一點。」藍德爾攤手,淡淡的回應,順手將開鎖的道具收進行囊。
鐵籠內躺著一個年輕人的屍體,從裝束看得出來這是一名帝國編制下的法師,不知道為什麼理由在這裡被監禁到死去。而藍德爾和拉羅夫也沒有時間和興趣深究,撿起散落的金幣與藥水就離去。法師遺落的法術書拉羅夫看不懂,藍德爾沒興趣…也就留在原處。

繼續過了幾個轉角後,兩人進入了要塞的地下通道。意外的是這裡竟然有著更多的帝國士兵。這些帝國士兵顯得神色慌亂,看來是同樣躲避黑龍而打算從地道逃離。帝國的士兵們發現了藍德爾兩人,顯得有些驚愕,呆了幾下後仍然決定攻了過來。
「該死…雖然都是那要命的龍,要是讓風暴斗篷的傢伙逃光了我們也沒好下場。乖乖投降吧!」「說這麼多還不是要打?」拉羅夫張起弓,搭上箭,一箭射向最近的帝國士兵。「兄弟,讓我們快點解決吧!」

(擊殺NPC之後,可以對著屍體掠奪拾取他身上攜帶的所有東西。如果取走了鎧甲,那個屍體就會真的變成什麼都沒穿的樣子。)
(遊戲中雙手各持武器後,兩手的動作按鍵會分別揮舞左右手的武器,雙手持用武器時等同捨棄了格檔動作。)
(不同種族各種技能起始數值會有落差,諾德人的雙手巨型武器天生值25,單手武器20,紅衛人則是單手武器25、雙手15,搭配特殊能力後特性各有千秋。但是經過後天修煉到同數值時效果基本上相去不遠。)
(護甲的材質不同會發出大小不同的響聲,聲音越大越容易吸引敵人的注意。如果修煉潛行系技能可以在潛行時降低護甲發出的聲音。)
(開鎖在遊戲中需要使用「開鎖器」,嘗試找到轉動點的過程中會斷裂消耗。難度越高的鎖轉動的機關範圍越小。)
(透過法術書學會的法術可以永久從選單中裝備使用,法術視同一種武器,必須裝備在左手或右手上,裝備法術就不能在該手同時裝備武器。)
Chapter3. 脫困
幾個帝國兵沒有花上兩人太多的時間,清除阻礙後,拉羅夫與藍德爾便繼續向深處前進。「兄弟,你在看什麼?」進入地道的深處後,藍德爾顯得比先前要來的警戒。「沒什麼,只是我想…這裡會有些比帝國士兵麻煩的東西出現。」拉羅夫聽了一頭霧水,笑笑回答。「是嗎?那一定很恐怖,帝國已經夠麻煩了,我可不敢想像什麼東西比它更麻煩。」
「嗯,也不用想像了。」藍德爾突然拔出劍衝向拉羅夫「什…什麼?」拉羅夫驚愕的看著衝向自己的藍德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前,就被藍德爾一把推向旁邊。在他站的地方正後面,突然出現了一隻毛茸茸的巨大蜘蛛!
「松加德啊…」在藍德爾一劍剖開蜘蛛肚子的同時,拉羅夫也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拔出手斧。「應該還有不少,小心點。」藍德爾對拉羅夫發出警告。果然,幾乎是無聲無息的,從洞窟頂上又降下了四五隻巨大蜘蛛。其中兩隻甚至比一個成人還要巨大。
「噁啊…」拉羅夫一斧斬破一隻小蜘蛛的肚子,因為比想像中要柔軟許多,讓他用力過猛而整隻手穿了進去。濕黏的蜘蛛體組織沾在手上,讓他感到非常的噁心與不舒服。「兄弟,你是對的,比起這些玩意,帝國兵可愛多了。」
藍德爾揮舞手中雙劍,很快的把小蜘蛛都解決掉,剩下兩隻最大的蜘蛛。其中一隻感受到威脅,倒退爬行一段距離後攀上岩壁快速逃走。剩下一隻雖然也退了兩步,但是看來並沒打算就此離去,朝藍德爾吐出一沱蛛絲黏液。由於來勢實在太快,藍德爾只來得及舉臂擋住,左手被黏液給牽制住。就在同時,巨大蜘蛛朝藍德爾撲了過來,巨大的嘴顎就要咬到藍德爾。
「嘶啊!」就在即將咬下的瞬間,藍德爾看到蜘蛛的背上多了一枝鐵箭矢,發出痛苦的嘶叫聲,動作同時停頓了下來。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藍德爾將右手的長劍反握,直接朝蜘蛛的身體刺下。「嘿嘿,不錯的一箭吧,兄弟。」拉羅夫咧嘴對藍德爾一笑,將長弓收回背上。

「是啊。」藍德爾依然是淡淡地回答,讓拉羅夫覺得有些沒趣。「左手還好嗎?」拉羅夫問藍德爾。「沒事,這只是蜘蛛絲,沒有腐蝕性。」藍德爾邊說邊將逐漸凝固的蜘蛛絲除掉。
解決蜘蛛後,兩人繼續向前走。拉羅夫已經不敢莽撞的向前了,雖然他有著豐富的戰場經驗,卻沒有經歷過太多這樣的「冒險」。「所以你怎麼知道那邊有蜘蛛的?」他這麼問了藍德爾。「因為那附近的石壁上有許多新的蜘蛛絲。」藍德爾確實是個經驗豐富的戰士與冒險者,他經過與拉羅夫完全不同的另一種修羅場。
走著,就快看到洞口時,拉羅夫注意到前方棲息著一隻巨大的黑熊。「黑熊啊…」拉羅夫想起過去和村中的年輕人一起打獵的日子,黑熊絕對是最難處理的獵物之一…或許僅次於猛瑪吧。「我現在不太想花時間和牠糾纏,溜過去吧?」

藍德爾看看拉羅夫,看看黑熊。「可能沒辦法,這重甲聲響可是很大的。」說著,他直直的朝黑熊走去。「嘿,兄弟,你在作什麼?」拉羅夫緊張的想將長弓拉起來搭好箭。
「沒事,馬上就搞定。」藍德爾話聲未停,就壓低身體朝熊衝了過去。重甲的摩擦聲響與腳步聲驚醒了黑熊,但是牠並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藍德爾衝了上去,反手以劍柄猛力的敲擊黑熊的頭骨,還沒站穩的黑熊立時被敲昏,搖晃的幾乎倒下。在這同時,藍德爾反轉兩手的長劍,直接向下刺入黑熊的頸部兩側!

「天啊…你這傢伙真的是人嗎?」拉羅夫收起剛搭好卻沒機會射出的箭矢,走向藍德爾,看著地上的熊屍。在他的記憶中,熊可不是這樣三兩下就能解決的生物。「這不能用了。」藍德爾看著長劍的劍刃,佈滿了血漬、缺口,劍脊也歪了。「你這傢伙的用劍方式,看來連帝國的鋼劍都承受不住。」拉羅夫也看了看,嘖嘖稱奇。
「走吧,出地道後走一段時間就能到河林鎮了。」拉羅夫說,提到將回家鄉,讓他心情顯得很輕快。「我再介紹個好鐵匠給你…」他說著,停頓一下。「不,鐵匠還是你自己去找他吧。總之我們先離開這鬼地方。」
終於離開地道,空中突然傳來一道長嘯。
「吼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拉羅夫立刻警戒的躲在石頭後,藍德爾則淡定的看著空中。「在那邊。」他指著空中一道遠去的黑影。「該死…那是河林鎮的方向。」拉羅夫擔心的說。

「走吧,我們得快點。」雖然已經脫離險境,但是擔心家鄉的情緒催趕著拉羅夫。「龍…傳說中的龍,雖然結果來說我們是被牠救了一命,但是那東西到底為什麼出現的?」往河林鎮的一路上都相當安穩,沒有敵人、沒有怪物、沒有帝國士兵,當然也沒有龍。在這段路程中,拉羅夫對藍德爾說明了一些帝國與風暴斗篷間的糾葛。
「我們風暴斗篷,和風盔城,原本在歐弗瑞克領主的帶領下是效忠於帝國的。但是自從現任的崇高之王(High King)繼位…一切都不同了。那個沒用的小鬼只知道對外來的高等精靈搖尾,就像傀儡一樣,他們說什麼都照作。」拉羅夫恨恨的說:「你能想像嗎?他竟然聽高等精靈的『指示』下令禁止信仰塔洛斯(Taros)!」

「於是歐佛瑞克領主就對崇高之王下了決鬥挑戰,那是在公平對等的榮譽下進行的決鬥。歐弗瑞克領主以吼聲將那個沒用的王吼在地上,然後殺了他贏得了決鬥。」拉羅夫繼續說。「但是…當然,高等精靈才不會允許因為失去傀儡而放手對帝國的操作。於是在他們的操作下,歐弗瑞克領主變成了『以吼聲暗殺君主』的叛逆者。哈,你能想像用吼聲這種張揚的技巧『暗殺』嗎?偏偏帝國裡面就是有不少蠢蛋真的相信。」
「總之,歐佛瑞克領主從獨孤城(Solitude)中脫身,回到了風盔城,領導我們風暴斗篷軍團開始了這次起義,對抗已經失去靈魂的帝國。」拉羅夫對歐弗瑞克顯然相當景仰。「歐弗瑞克才不是殺人兇手,他是正義的英雄!」
趕路不到一個小時,兩人就回到了拉羅夫的家鄉河林鎮。這是個相當平靜安寧的小村鎮,路上可以看到許鎮民們大多忙於自己的工作。「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隨著拉羅夫走回家的路上,一名老婦人激動的聲音吸引了兩人注意。「我看到了,一條巨大的飛龍從天上飛過去,往懷特朗(Whiterun)的方向去了!」拉羅夫與藍德爾對看了一眼。
「嗯,至少牠沒有在這逗留太久讓我很欣慰。」拉羅夫聳了聳肩,低聲對藍德爾說。「是,是。你有看到,好,我知道。是什麼來著?龍,是條龍對吧?好了媽,快進去休息吧。你再像這樣胡鬧,別人會以為你瘋了。」老婦人的兒子完全不相信有什麼龍,敷衍著母親。「我沒有瘋!我說我看到龍了,如果你也看到的話…」兩人繼續向前走,任老婦人爭辯的聲音逐漸遠去。

「嗯,如果不是差點被那隻黑龍燒死,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什麼傳說中的龍出現在現實吧。」拉羅夫回想半天之前,和那隻巨大的黑龍近距離接觸的恐懼與無力感,突然深深地感受到活著真好。
「前面就是我姊姊住的地方了,跟我來吧。」走到鎮的另一頭,往鎮外的方向繼續向前走,兩人來到了河林鎮的伐木場。「歌德(Gerdur)?歌德妳在嗎?」拉羅夫出生叫喚。「是你嗎?拉羅夫?」一名諾德女性從木頭堆中走出,穿著相當方便行動的麻布衣飾。
「天啊,真的是你,拉羅夫。我聽說了你們被抓到海爾加的事情…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叫歌德的女性給了拉羅夫一個深深地擁抱。「也差不多了,你不會相信我遇到了些什麼。」回應了歌德的擁抱後,拉羅夫正色對她說「有沒有什麼安全的地方可以讓我們好好談談?我想不用說…海爾加發生的事情應該也已經傳到帝國人那裡了。」

「沒問題,跟我來吧。」這位是?歌德狐疑的看著藍德爾,他身上穿著帝國的官員鎧甲,但是從拉羅夫帶他回來這點來看,怎樣都不可能是帝國方的人。「是你的新戰友嗎?風暴斗篷的?」歌德這樣問著拉羅夫。「戰友?何止是戰友,這位可以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藍德爾一臉木然的看著拉羅夫,他並不記得自己有作什麼拯救拉羅夫性命的事情。拉羅夫感受到他的視線,對他眨了下眼,彷彿在說:「這樣說歌德比較容易接受你,別抱怨了。」
「拉羅夫舅舅!你回來啦?我可以看你的斧頭嗎?你殺了多少帝國人?你真的認識歐弗瑞克.風暴斗篷?」一名少年跑個過來,在拉羅夫身邊蹦蹦跳跳,一邊連珠砲似的問了一堆問題。「這不是弗羅德納嗎,你長這麼大啦,我們多久沒見了?」拉羅夫笑臉迎著少年。

「我們正在談重要的事,弗羅德納。去路口守著,有任何可疑的人過來就通知我們。」歌德對兒子說道。「可是我想多和舅舅說話…噢好吧,媽媽。我不會讓任何一個帝國的傢伙過來的。」少年說完,又是蹦蹦跳跳的往路口跑去。
「好了…呼。」拉羅夫在巨大的斷樹殘幹邊緣坐下,彷彿全身的疲勞一次釋放出來一般長吁了一口氣。「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好好睡覺了。那是兩天前在黑水岔道被帝國伏擊開始…」
拉羅夫簡明的對歌德,也對藍德爾說明了風暴斗篷的人究竟為何會被伏擊抓住,以及正在越過邊境的藍德爾是如何被牽連,然後對歌德與她的丈夫提及海爾加發生的一切。「嗯…所以說,一條龍的出現湊巧拯救了你們,和你的歐弗瑞克領主,然後牠現在正往懷特朗飛去,對吧?」歌德消化了聽到的所有訊息,歸納出現狀重點。
「沒錯。你相信我嗎?那些關於龍的事情?」拉羅夫問道,他認為「有龍出現」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並不是說說就能讓人相信的。「你這麼說,我就相信囉。」歌德擺擺手,彷彿在表示「誰叫我們是姐弟?」一樣。「事實上,剛才在鎮上,我也聽到有人在討論龍的事情。你的話印證了那不是白日夢啊。」
「總之…我會在你這裡逗留一段時間。」拉羅夫對歌德說。「然後我會出發回風盔城,和風暴斗篷的弟兄們會合。」拉羅夫轉頭看著藍德爾:「我們現在已經安全了,你有什麼打算?」藍德爾陷入了思考,自己只是想回到天際,所以回來了,至於回來後到底要作什麼…其實並沒有很認真想過。
「如果願意的話,我想風暴斗篷絕對歡迎你這樣老練的戰士加入。」拉羅夫咧嘴露出招牌笑容,看得出來他對藍德爾的本事印象深刻。「在那之前,先讓你們好好休息吧。來,藍德爾先生,這是我家的鑰匙。」歌德將鑰匙交給藍德爾,他猶豫了一下該不該接下。
「你幫了我弟弟很多,我相信我弟弟的朋友。你如果有任何的需要,儘管告訴我們。如果有需要休息的話就到我家去,裡面的所有東西也都隨你使用。」藍德爾想,真不愧是姐弟,歌德和拉羅夫都讓人感受到很自然的友善與親和。「那麼就謝謝了。」抱著感激的心情,藍德爾收下鑰匙。
「話說回來,有龍出沒這件事情,應該要和領主大人匯報。」歌德若有所思的說著。「跟巴爾古魯夫那個傢伙嗎?哼…那個傾向帝國的牆頭草。」拉羅夫顯得相當不屑。「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們的領主大人,事實上他對懷特朗領地的子民照顧真的不遺餘力。或許他和歐弗瑞克不合,但是仍然是個好領主。」拉羅夫知道這是事實,所以悻悻然的沒有回話。
「你相信歐佛瑞克嗎?」藍德爾這麼問歌德。拉羅夫只是盯著兩人,他知道歌德會怎麼回答,並沒有對這個問題表示什麼意見。「相信?」歌德笑著說:「歐弗瑞克是英雄,是正義的表率。他為我們諾德人挑戰了出賣人民的王,還背上了弒君的罪名。直到現在,他都還在為天際,為諾德人而戰。如果歐弗瑞克不是正義,那麼這世界或許根本沒有正義了。」
藍德爾琢磨著歌德的話。自己在外鄉流浪多年,並沒有明顯的感受,然而天際的諾德人…至少拉羅夫和歌德姐弟一家,對歐佛瑞克都是出自真心的景仰。這讓藍德爾開始對那位僅有一面之緣就共享過命運…差點一起被砍頭,的領主開始產生興趣。
「我去吧,和你們的領主匯報龍的事情。」藍德爾下了決定,自動請纓。「喔?你願意的話那真是太好了。」歌德看著藍德爾,思考了一下後笑著回答。

在歌德的家中休息一段時間後,藍德爾向拉羅夫詢問鐵匠鋪的事情。「…鎮口旁那個棚子就是鐵匠鋪,你自己去吧。」拉羅夫顯得不是很開心談到鐵匠的事情。「你在那邊也小心一點…鐵匠鋪的老闆,是哈德瓦的叔叔。」
哈德瓦,這個名字有點熟悉。藍德爾回想自己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立即就想到那個帶著憂鬱表情,一邊嘆息一邊為死囚唱名的帝國士兵。原來拉羅夫與哈德瓦是河林鎮的同鄉,難怪兩人在海爾加遭遇時…雖然明顯立場與態度敵對,卻似乎避開正面交鋒的場面。
「我不確定哈德瓦離開海爾加後是不是也回到鎮上來,至少我們在路上沒有遇到他。不過還是小心為上。」
搶來的兩把帝國劍已經損壞到不堪使用,更何況,雙劍打從一開始就不合藍德爾原本的戰鬥風格。所以在來到鎮上時,他一直盤算著找鐵鋪整備一下。自己身上這套搶來的帝國板甲也過於招搖,如果要到帝國領主的城市…大搖大擺穿這套殺人越貨搶來的官員戰甲,無疑是自投羅網。
目標決定了,一把稱手的新武器,以及一套不那麼招搖的衣甲。
來到鐵匠鋪,藍德爾留心的觀察了一陣子,並沒有看到哈德瓦的蹤影。確定哈德瓦應該不會出現後,藍德爾才上前與鐵匠攀談。「嗯…你現在有的金幣,似乎不太夠買你需要的東西啊。」鐵匠鋪老闆有些為難的數著。對於藍德爾身上的官員戰甲,他當然是認得的,只是藍德爾以「路邊不知為何死亡的屍體上檢來的」為理由搪塞過去,老闆也就半信半疑的相信了。
「買鋼製的成品不夠,不過應該能買一些鐵錠?」藍德爾問道。「這倒是沒什麼問題。」老闆回答。
「那麼,鍛爐可以借我使用一下嗎?」

和老闆購買了鐵錠與些許皮料,藍德爾花了不少時間打造出一把鐵製雙手巨劍。他平舉著劍觀察劍脊,再看向劍鋒,然後試著揮了兩下。「手感還可以…這應該堪用一段時間。」拿捏著手上回傳的重量感與揮動時花費的力道,藍德爾對自己打造的鐵劍感到相當滿意。「還剩下一些金幣,再買件皮甲就完成了。」換下了帝國戰甲,穿上輕量許多的皮製鎧甲。
如果讓藍德爾選擇,其實他也更傾向穿著這種方便行動,兼具保命與機動性的輕型戰甲。「這件就鎧甲我就收下來了,要不要再買頂頭盔?」老闆以折舊價格收下藍德爾不需要的帝國戰甲,順便推銷著皮製的頭盔。藍德爾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他不喜歡帶頭盔,比起保護頭部,視野變狹窄對藍德爾而言更為致命。

回到歌德家時已是傍晚,藍德爾決定即刻出發往懷特朗。「真的不多休息一下,明天再出發嗎?」拉羅夫問著。「既然要和領主回報龍的問題,那當然是越快越好。」藍德爾回答,表示他決定了要出發,不打算改變主意。「好吧。」拉羅夫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從行囊拿出地圖。「懷特朗就在河林鎮的正北邊,只要沿著路走幾個小時內就會到了。路上頂多會有些野狼、山賊什麼的。反正不是遇到龍對你都不成問題吧。」拉羅夫笑著說。
「這張地圖就給你了,一路保重啊兄弟。」拉羅夫把地圖交給藍德爾,拍著他的肩說。「鑰匙你就留著吧,」歌德也說:「如果你需要,隨時可以來用我家的房子。拉羅夫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佛羅德納也在一旁搭腔:「對啊,藍德爾叔叔。下次一定要跟我說你的冒險故事喔!」從拉羅夫那聽說了藍德爾的身手與經歷後,弗羅德納就一直對他充滿興趣。只是整體而言算沈默寡言的藍德爾並不是很有意願將自己的經歷作為故事說給別人聽。
「如果你願意加入風暴斗篷,就來風盔城吧。」拉羅夫最後也不忘拉藍德爾入夥。「像你這樣的戰士,歐弗瑞克領主一定很歡迎。希望還有一天能並肩作戰!」

與拉羅夫等人告別,離開歌德的家,天色已開始入夜。從地圖上來看,懷特朗的距離藍德爾估計自己在一兩個小時內就能到達,應該可以趕在領主就寢之前攔截匯報。
決定了下一步,藍德爾踏出河林鎮,再次走上了旅程。天際是自己的家鄉,藍德爾卻感受到陌生。或許變得陌生的並不是家鄉,而是離開太久的那個自己吧。跨出步閥的這一刻,藍德爾感受到一種預感,接下來將在天際展開的這段旅程,或許一點都不會比過去數年的流浪生涯遜色。

(熊是相當強力的野生動物,強勁的熊掌揮擊會造成可怕的傷害。猛瑪則是巨人所飼養的巨象,本身威力更在熊之上,並且有猛瑪出現的地方同時也會有飼養牠們的巨人。即使在中後期巨人也是有一擊秒殺危險性的生物,做好萬全準備再找他們開刀。)
(使用鍛爐打造武器裝備、磨刀石強化武器、工作台強化防具,進行這些動作時「鍛造Smith」技能都會提昇。提昇鍛造後投資技能點數,可以開啟生產各種特殊鍛造誠品的技巧。)
(防具基本分為輕甲、重甲與輕重皆非三種。輕重甲各自有對應的技能系統,只要穿著被攻擊就會提昇。重甲基本擁有比輕甲更高的防禦力,但是本身重量相當重,需要犧牲不少負重力來穿著。)
(遊戲中有著自己的時間行進,NPC也都有各自的生活作息。大體而言早上遊戲時間8點到晚上8點是多數NPC的活動時間,晚上則是休息睡眠,商店也會關閉。如果有要做的事情時間卻不對,可以按下「T」進行等待的動作讓時間流逝,或者找旅館開房間睡到時間到。)
(地圖上曾經去過的地點,可以直接從地圖點選進行快速旅行,善加利用可以減少很多奔波的遊戲時間。快速旅行唯一會消耗的是時間流逝,隨著旅行地點的遠近,流逝的時間也會跟著變動。)
到這裡的故事,是小編原本規劃著手劇情階段的一半。剩下的一半仍在進行中,不久之後也會和大家見面。至於全部完成之後,是不是持續把這個故事寫下去,就要看有多少朋友願意賞臉來閱讀了。

最後如果您覺得小編改寫的故事有意思,或有什麼意見想法,都歡迎留言指教~

201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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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Chapter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