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聽愛樂的〈室內閒話〉,今天談的是一個日本攝影師,一個專拍音樂家的攝影師。是的,不拍別的,只拍音樂家,每一場的演奏還有訪談。Zoe感嘆為何台灣的音樂會看不到這樣的攝影師,這樣的一個攝影師,等於用鏡頭間接紀錄了時代的整段日本音樂史。
這真的是很偉大的一件事情。
我覺得日本人性格存在著所謂「匠」(Takumi)的職人氣質,我們社會屬於中下階層的工匠這字眼,在日本人眼中卻是日復一日彷彿修煉一樣的做著相同的、單調的工作,卻也因為如此磨練出真正的技術,如此寂寞而神聖的一條道路。捏壽司的師父如是、修車的黑手如是、種菜的農夫如是……,各行各業有不同的職人。這是與我們非常不同的一種文化價值。
如果人一生只能做一件事情,如果沒有非常多的熱情一定無法支撐下去。然而台灣人太聰明了,不甘把所有精神只專注於一件事之上(或是不甘只賺一份薪水),很多人邊上班邊兼差、渴望待遇好的機會然後頻換工作,光賺錢都來不及了,像那樣視工作為藝術的事情在台灣這個社會實在太難存在了。
Zoe說一個好的攝影師一定要是個很會說話的人。因為他要能夠讓他拍攝的對象放鬆,然後在最自然的狀態下拍出他們最美好的一面。說得真好。我最痛恨別人拍照拍不好的藉口就是:「因為模特兒不好。」他媽的爛死了,說出這種話的根本不配拿單眼相機,不,根本不配拿相機。這些人都應該要好好看看Zoe說的這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