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
Part 2
這篇不知道算不算是取暖文,但跟之前的故事是有些因果關係,加上懶得想標題,所以就一樣吧。
這篇單純就我跟孩子們之間的課題,同樣的如果這邊哪裡描述的不夠清楚,我再提出說明。也希望大家能提供建議。這邊估計佔壓力值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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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提到我有個不負責任,對我們來說是個夢魘的老爸,因為這樣的負面教材,所以讓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要成為這樣的父親。而現在雖然沒太差,但也覺得做的還不夠好。尤其因為目前婚姻關係出現了大問題,一家人現在是分隔兩地的狀態。沒給小孩一個完整的家庭,更讓我對小孩有莫名的愧疚感。這也造成我對老婆相當火大的一個原因,(我認為她為人母沒盡到應盡的責任,當然她有自己的想法跟解讀,這邊是我個人的想法就不再討論。)
因為分居的關係,所以現在是個偽單親爸爸,之前有好幾次一打二的關係,所以雖然不便但也習慣了。基本上重心都放在她們身上了,每天重覆著從準備早餐、叫她們起床、送她們上學開始,到下班後接老二回家、煮晚餐、做家事、跟小孩閒聊、趕她們洗澡睡覺後結束。假日只要天氣及經濟許可就帶她們到處亂跑,大部份時間都會找事做,還好我夠幼稚,會帶著她們一起瘋,當然也會有偶爾懶散不想出門的情況,生活過得還算充實。所以比較擔心的是她們心理感受的部份。因此我必須同時扮演嚴父、慈母及朋友的角色。



老大今年即將15歲,從小就是個體貼的女孩,個性很活潑。是班上的開心果,屬於人前強顏歡笑,人後珠淚暗彈型的。在老婆第一次離去的時侯,因為岳母病情不穩定的關係,老婆延了好幾次返台的機票,從預計的一兩個月返台,到後面半年多。
因為兩個都女生,所以我會請當時四年級的老大幫就讀中班的老二洗澡,一次偷聽到她們在浴室內的對話:
老大”因為阿嬤生病,所以馬麻要留在阿根廷照顧阿嬤,會晚一點回來。
老二”嗯”
老大”所以我們要聽巴拔的話,幫巴拔的忙”
老二”好”
害我莫名的一陣鼻酸,或許感動吧…但更多的是捨不得的是在這個年紀要強迫她們獨立。
當時發生過一件事,她剛從阿根廷轉學半年多,或許國外教育會希望小孩充分表現自己,加上個性始然。五年級重新分班後,她的[愛現]讓班上的一位同儕中屬於領導地位的女同學有些不滿,隨即發動班上同學排擠老大。一些原本跟老大關係好的同學,怕受到牽連。也被迫選邊站了,於是一時間她就被孤立了。就這樣隔了一兩天,一次她在晚飯過後,才向我告知了這件事,越講越委屈開始掉著眼淚的對我說”如果我以後沒有朋友怎麼辦?”看著小孩心疼的流淚。我相當的憤怒也相當捨不得,也有到學校去賞她同學巴掌的念頭.....
但當時我跟她說”沒關係我會永遠當妳的朋友,讓我們一起找方法來解決,如果同學們有出現任何暴力行為,要跟老師說,也要打電話給我,我會立即去學校。” 壓抑下憤怒的情緒,第一時間我先打電話給老師,告知老師這件事,請老師幫忙確認一下事情經過,以免我小題大作,並請老師協助關心。”同時我也上網查了一些反霸凌的相關資訊,並依照建議擬出了一堆計畫。隔天關心了一下老大。我告知老大我一定會在短時間內解決問題,或許無法立即改善,可能需要她再稍做忍耐。她說沒關係她現在還有些之前四年級的同學,班上的男同學也沒有參與,所以她可以等。
所幸經過老師介入輔導,事情幾天後就落幕了。那位女同學反省後,也私下向我女兒道歉,後來她們也變成了好朋友。而因為這件事,從此我跟老大也變成無話不說的朋友。我們能聊的話題很多,(但不知是她貼心還是怕難過,會避開她媽這個話題。)基本上她也算相當獨立及自律,而且需要幫忙時,會直接提出或跟我交換意見,所以對於老大,我並無需太費心。
老二剛滿十歲,是個較敏感的女孩,缺乏自信,個性有些孤僻。喜歡畫畫及Minecraft 這一類的創作遊戲,有藝術家的感覺。從老婆離開後,不知道是為了隱藏情緒還是吸引注意力,她說話都會用非常誇張的語氣,就像電視購物專家那樣,聽起來挺不自然也很不舒服。之前老婆回來有跟她討論這事,老婆說那樣是正常的,這年紀的小孩都這樣...所以在此也跟有10歲左右小孩的父母確認一下,過度敏感的是不是我?
老二很想跟老婆在一起,但老婆可能因為我一直沒有贊同她的計畫,所以也一直沒帶她過去阿根廷,感覺有點分離焦慮的她,之前會問我為什麼媽媽只帶妹妹去阿根廷。也因為老婆先前說,這次回來就不過去了,我也只能跟她解釋媽媽沒多久就會回來了,因為轉學的不便,以只能帶還沒上小學的妹妹去。誰知道這次老婆又變卦。
常常會跟我討抱,尤其是老婆離去的前幾天會特別明顯。會跑來跟我睡,不過通常幾天後就會被趕回她的房間。比較困擾的是,她常常跟第一次見面的大人聊沒幾句話,就開始撒嬌,沒多久就看她跟別人抱在一起。一次高中同學會後,一個不太熟的高中同學,也因為這樣父愛大爆發,就一直想認她做乾女兒…我一直跟她說這是不對的行為,但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為什麼不對。
藝術家性格的關係,她還有很多很跳Tone的行為,在冰箱冰著莫名其妙的東西,或灌了一堆水球,放到她床頭櫃的抽屜,直到水球破掉才想起來…書包內老是放著她的藝術創作,沾滿白膠跟紙張的鉛筆,發酸的飲料罐一類的。所以我在老二面前扮演嚴父的比例應該高達70%。或許老二情結,加上因為她是三個女兒中,挨罵比例最高的小孩,所以常常在暗示我們偏心。
因為我跟老婆完全斷了連繫,所以老婆跟老大會用line視訊,老二沒用手機則用電腦的skype連絡,直到前幾天用電腦時看到她們的通話紀錄...





這簡直已經是心電感應的程度了。
很討厭明知道有問題,卻沒辦法解決,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老三今年五歲,正在好玩呆萌的年紀,膽子很小,還算乖巧聽話,個性的部份,因為開始會表達時,就跟媽媽過去阿根廷了,所以我也還沒辦法完全掌握。尤其最近跟老婆斷了連繫,所以幾乎也沒啥跟她視訊的機會,只能看照片賭物思人。
回台灣的這段時間,很喜歡黏著年紀跟她較接近的老二,但她跟老二有五歲的年齡差距,老二也不太想配合她的遊戲。所以常常玩沒一會就吵架。偏偏老二因為覺得我們偏心,所以對老三也沒太友善,所以老三常跑來向我告狀,老二搶她東西,老二不跟她玩一類的,加上老三現在雙語的環境,有些事只會用西班牙文表達,老二聽不懂就會兇她。
跟老三因為久久見一次,所以先前好幾次回來,前幾天跟我都會有點生疏。只是最近這一次回來,第一天就黏著我撒嬌,常常對我說 "巴拔~我好想你喔,我好愛你喔,那你有沒有想我?你有沒有愛我?" (我的歷任女友,好像也從沒人要求我這樣表態。)但這種短暫的甜蜜,在她們每次離去後,反而更讓人心酸。
很可笑的是我一直想維持家裡的完整,但因為我討厭這樣的生活卻決定要拆散它。當然一開始我對她們的感情不會因離異而減少,但時間與空間造成的殺傷力有多大?我不知道。看過一些搶監護權後來又把小孩當人球的例子,我會不會跟他們一樣感情淡了,最後責任感也沒了?我一直想著把傷害降到最小,所以也一直想著要怎麼跟她們解釋,目前打算等老大會考過後,再跟她們討論這件事。
雖然我不喜歡阿根廷,但我還是會尊重孩子的意願,畢竟她們能開心的過日子,對我最重要。先前我曾問過老大跟老二,關於在阿根廷或在台灣生活的看法。
老大明確表示,她是喜歡台灣多於阿根廷,且國小四年級前學的西文,只依稀記得一些。生活的方便性又天差地別,她的生活圈也都在這,所以她不會想過去,但我又問她,如果老二也要過去,只剩下我,她要留下來嗎?她回答至少唸完國中,但以後不知道...
老二是說她想跟媽媽在一起,不管在哪個地方,但她會擔心,生活在阿根廷,會有語言不通的的問題。
老三的部份就不用說了,應該只有跟媽媽在一起這個選項。
所以接下來的,可能維持原狀,可能帶走兩個,也可能就剩我一個獨居老人…
我也告訴自己如果都過去了,至少老大會幫忙照顧妹妹們。但相對的返台的頻率就會降低,好怕看不到她們,越打越想哭...
我常跟朋友說我的婚姻,就像辦了一個高資費的合約,也用了許久,結果基地台被無預警拆除。
手機沒有訊號,礙於合約還不能攜碼到其他電信公司....
不過就算合約結束,我大概只敢辦個預付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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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這裡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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