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音希聲者,超然於物外的生靈
文/senmor
老子說,名爵者公器也,不可久居。
我所處的世界,白晝可見塵土的糟粕,深夜才能得以安寧,而那些與自然共處的時光,是必須藉以耗費生命的代價換取,於是,人心才能慢慢歸附平靜祥和。
有一日,出門隨行,忘記關門,於是回去查看一番,將門再次關緊。而我們的心,卻怎麼才能如門一樣,時開時閉呢?我們總是將心房的空間束縛太緊,也許從懂事的那刻起,時間便收回了任意打開心門的權利,那些曾經屬於我們的,也只能是可遠觀而不可體驗的回憶。
像我這樣特立獨行的人,不知是否能得以長壽,那些所謂的長壽,於我看來,只是經過痛苦的捨棄才能換來的,既然這樣,我怎會冥思苦想去單求長壽這個乏味的大夢呢?
近日,看過那部安寧深邃的《孔子》,於內心深深體味到孔子的心境,像那充滿坎坷起伏的一生,只因道高,那些執政者才難以萌生高度的智慧而總是給予他賞識的微笑。像衛靈公的夫人南子所說,世人也許很容易能體會到夫子的痛苦,但未必能體會到夫子在痛苦中領悟的境界。我想,縱然他們那些庸才能夠體會到孔子的痛苦,又怎能如此深刻,又怎能同步思維。他們的有生之年是不會懂得,一些東西是需要時間來沉澱的,當沉澱到最後的,也是最難以消化的。而孔子的境界相對於老子而言卻又顯得現實了許多,老子的思想,淩駕于世間,超然於物外,是不以任何俗世的道德規範來束縛的。
也許,不問政事教書講學才是孔子自我前行的最好管道,就如同老子只需要獨自沉思一樣,境界的高低,決定了生存的狀態。
或者,上善若水可以總結這一切。
也許,耕田也可以萌生世人所不能輕易體會的境界。
無用安知不是大用。這是對孔子最好的款待,也許,到了兩千多年後的今天,孔子的禮遇終於得到了沉澱而昇華。只是老子的高度,卻始終高高在上,無人可及。
只是,電影中的孔子還是缺少了更多的安寧,祥和。只是能懂的人才會懂。
世間總有一些人被稱作是時代佼佼者,在我看來,那不過是一種扭曲了的沉淪的人。
那些沉淪的人,總想將我們置之死地,而他們卻忽略了一個事實,往往他們欲想置之死地的人們,總是比他們強大,讓他感到恐懼或者驚慌,而那些被其置於死地的人,都得到了更加強忍有力的錘煉,所以得到了再生。
深夜的鐘聲是一種神性的召喚,那些過往的日子和事情,都奇跡般的在這純淨的夜空再生了,人們將在這鋪開的稀缺的經歷面前,再次審視自己曾經走過的路程,以及那些被時間忽略的錯誤,或者短暫的快樂。就像孔子會想起老子的話,南子的話一樣。
也許,我們不該打擾一些沉浸在幸福中的人們。因為,我們應該給予其充足的不至於後悔的時間,讓他們盡可能地享受到這一人生必經的階段——幸福的時光。這樣也能夠讓他們在日後的某一天裏,能夠懷念往事而不過於空洞,思念也不至於無處延伸。
因為對過去有緬懷情感的人們,總會有更多活下去的力量。只要擁有過苦難的經歷的人,才會走的更遠,看得更深。
也許孤獨的生活才是好的,我想那樣將會更加清晰地聽到自己內心的聲音。深夜中那種最靠近靈魂的聲音,那種苦澀的感覺,又有幾個人能懂?
生活的選項羅列在面前,我們可以選擇在雲端,可我們同時也要面對高處不勝寒的滋味。
也許,我們終究不再後悔,不再猶豫,因為心靈的安寧,永遠都會超然於物外。
2010年4月18日 01:5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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