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太魯閣馬拉松半馬
「阿甘,你為什麼跑?」
「我不知道,我就是在跑著。」
電影阿甘正傳的主人翁阿甘在進行為期三年的橫跨美國東西岸的長跑途中,一位記者與他的對答。我也這樣問我自己:「為什麼要帶這些孩子來跑21.5公里的半程馬拉松?」是預定的教學計畫嗎?是體能訓練嗎?是為了記功嘉獎嗎?不是,都不是!
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我加入了田徑隊,發現自己跟泰雅族同學的短跑實在沒得比,唯一能較量一下的就是耐力長跑,所以老師讓我選了長跑這一項來練習,當時台中有個叫蘇玉惠的國中女生也練長跑,頻頻打破全國中運會的長跑記錄,我就在想,我也要跑的跟她一樣快!可惜,除了練習以外,小學的我沒機會參加這樣的比賽。
國中代表學校參加花蓮縣的學藝競賽,最後一天所有選手都到天祥去上課兼參觀,結束的時候,所有人都要從天祥祥德寺走到東西橫貫公路的牌樓,我跟同組國風國中的同學林建智(綽號土王,後來變成我的高中同班同學)兩人邊走邊聊,聊著聊著,腳步就加快了,最後變成跑步下山,我們邊跑邊聊天,我驚訝的發現以前練習的時候會遇到的撞牆期很快的突破,而且呼吸一點都不覺得急促,腳步也不像以前會有沈重的感覺,甚至有種輕盈的快感;越跑越舒服,越跑越快,越跑越覺得停不下來......長大後才知道這是腦內啡分泌,使得我的身體有這樣子的快感產生,這種腦內啡分泌的情形,多半出現在長跑選手的跑步途中,但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可以感受得到這樣的快感,所以長跑選手們稱這樣的感覺叫做「上帝的親吻」。我有幸在國中的時候就感受到一次,後來在大學也在訓練的時候有類似的情形發生,這已是後話。
當我跟穎蔚在暑假中討論學期活動設計時,我們不約而同想到要參加這一項馬拉松賽事,而且都設定在半程馬拉松的目標;穎蔚問我學生跑的完嗎?我用自己的例子跟他保證沒問題,只要確實訓練,每個人都能跑完,至少能走完全程。經過訓練計畫的擬定與人員的選定等種種規劃確定之後,我們在九月開學時就開始密集訓練。


兩個月的訓練時間,我們訓練的腳印在晴天踏過政大操場、政大後山、河堤,在雨天則踩著實小至善樓的樓梯繞圈圈。看著孩子在練習過程中忍受不住疼痛的抱怨、不確定能否完賽的意志力煎熬、偶而想偷懶的念頭誘惑,我想,去留之間,一切就交給老天爺來決定吧。
練習過程中,淑郁在連絡簿的擴寫練習中寫道:「當我們快不行的時候就要學習君子自強不息,經由今天的慢跑練習,我好像尚未達到自強不息的運動。肚子附近一陣劇痛,腳踝骨頭痛的不想出聲的我很想放棄,心裡頭想到自強不息的畫面,但實際卻很難做到,但我的毅力卻難不倒我,最後在終點線踏上時,我高興的說不出話來,原來自強不息就是當時那樣的情景啊!」
我這樣回應:「其實,比賽長跑也是在比誰的痛苦忍受力較高?誰的意志力更堅強?誰更能堅持回到終點?我也會有不想起步的時候,但是我總是對自己說:『如果我這麼輕言放棄,那我終將一事無成!』於是,我雖然跑的不快,但我始終維持在跑的節奏中!」
是的,我想帶著孩子跑的原因,就是讓他們有機會對自己做一個挑戰,挑戰孩子在沒嘗試前就先放棄的慣性,挑戰不畏懼別人譏諷與懷疑的眼光。
當我們踏上終點的時候,一切都OK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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