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很丘 wrote:
應該是"害陶哇"!
你講60多年!!別鬧了!!現在超過80歲的老兵,他們在民國60多年就達法定退伍年齡!
你問問他們在民國4-50年時的原住民是什麼映象..雖然這些原住民都已作古!
請參閱以下文章
文章標題: 酗酒 不是「原」罪
作者:林照真
「酗酒」是原住民最痛、最不願碰觸的話題,但最近隨著紅標米酒漲價風波,「原住民愛喝酒」的刻板印象,又再一次隨著主流媒體的報導而散播開來。長期來,台灣社會在討論類似話題時,立場分外為難;討論太多,會對原住民造成愛喝酒的污名化影響,但若故意忽略,又等於不關心喝酒對原住民健康的實質殘害。
在兩難的情況下,不少原住民知識階層呼籲主流社會,應正視原住民喝酒背後的社會心理因素,並且幫助原住民回歸釀酒文化,並找到自己的文化歸屬,不再被酒控制,如此才能驕傲地說:「親愛的米酒,妳被我打敗了。」
花蓮省立醫院眼科主任陳道明(太魯閣族)說,還記得七○年代,他剛到花蓮濁溪當衛生所主任時,幾乎整個部落的原住民,喝醉酒都在地上睡覺,有的還因此被車子壓死。當時他就製作一張紅卡,要一些患有胃潰瘍、高血壓、肝病的原住民,在有人勸酒時,可以高舉這張紅卡,做為不必喝酒的「免戰牌」。
沒有料到,這個消息傳開後,反而都是平地人的中級主管,因為受不了經常喝酒,而來要紅牌免戰;也有平地人太太為先生來要牌,原住民來要的反而很少。
慈濟醫學院副教授鴻義章(阿美族)則說,原住民常是在最高、最遠、最深的地方工作,稍有一些酒精都可能致命,目前高居原住民死亡率排名第一的意外事故傷害,很多都因飲酒引起。
花蓮光復鄉衛生所主任孔吉文(泰雅族)說,原住民如果太關心酗酒問題,會造成污名化的隱憂,若故意不關心,則等於不顧喝酒對原住民健康的傷害。孔吉文說,過度強調會被族人責難說:「為什麼老要說原住民愛喝酒」?但是,他仍然堅持族群內,應勇於提出這樣的問題,而不能因為不願被污名化,而拒絕接受這個事實。
陳道明也說,他一個縣議員好朋友就是喝酒喝死了,他常對原住民說:「原住民若能夠把酒控制好、不被酒控制,就有救了。」
現在,已有不少原住民,有心面對族人喝酒過多的問題。有人提到山地鄉某些基層公務員,中午過後就常有喝酒的情形;也有老師反映,國中生上課時就有酒味,顯見喝酒年齡層已經下降;還有人說都市原住民下班喝酒很常見,第二天就不上工,因此老闆都對原住民敬而遠之。
文化工作者舞賽(阿美族)說,其實原住民中也有很多人不喝酒,現在整個原住民喝酒的刻板印象不斷被深化,原住民想打破都很難。
事實上,飲酒在原住民文化中有著特殊意涵。舞賽說,在阿美族傳統中,男子成年都要經過喝酒的考驗,因為喝酒是一種對體能和智慧的考驗,過去若不能把酒喝完,這名男子就會主動離開部落,無法成為領袖。舞賽說,如今年輕一代,已不知飲酒文化對族人的深層意義,也不知道過去阿美族只在祭典、打獵後與族人同歡時才喝。
孔吉文也說,在不同族別的原住民中,對喝酒也有著不同的概念,如阿美族常說:「酒是我們的路」,可見酒的神聖性。
但是,舞賽說,自從日據時代開始酒的公賣制度後,原住民私釀小米酒遭到禁止,當時原住民都是喝最劣質的青銅酒,對原住民的健康造成很大的傷害,很多人酒精中毒,現在喝台灣公賣局的米酒,等於也是喝最劣質的酒。
而且,過去小米產量並不多,有時則改用糯米、玉米釀酒,其實,原住民自釀酒的產量並不多,根本不可能喝到醉,但自從公賣米酒後,酒變得很便宜,到處都可以買得到,從此酒在族內的文化意義變得鬆散,完全失去飲酒文化的意義。舞賽強調,現在唯有恢復文化意義,讓原住民自由釀造小米酒,原住民才能在酒中找到文化歸屬。
不過,現在卻因為社會問題,讓原住民依然擺脫不了酒精,住在花蓮的鴻義章和陳道明都說,如今有很多失業的原住民,再度回到鄉下部落中,但因為不少居留證過期的外勞,都流竄到鄉下,不但和原住民的寡婦或小姐同居,做工一天也只收五、六百元,更造成原住民嚴重的二度失業。
鴻義章說,原住民被迫二度失業,他們沒有喝茶的習慣,又不准上山打獵,去抓魚又怕抓到國寶魚被判刑,大家沒事做,就只好聚在一起喝酒,加上米酒又很便宜,因此他覺得米酒漲價到六十四元,對原住民也許可以以價制量減少喝酒。
孔吉文則說,正因為台灣社會出現很大的變動,原住民承受不了,就用酒來發洩、逃避,但是如果原住民主體,不能認知米酒對民族未來的影響,「米酒現象」就不可能改善,未來十年內,原住民一樣要失去很多的親人和朋友。
孔吉文和劉文雄都愛說一個故事,讓原住民自我反省:在加拿大多倫多,曾有一次機會是由印第安原住民,宴請台灣原住民代表,在晚宴時,台灣原住民突然發現桌上沒有酒,覺得非常奇怪,印第安酋長就沈痛地向他們解釋說:「因為我們知道這幾十年來,是什麼讓我們離家棄子?是什麼傷害我們的健康?又是什麼迫使我們離開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