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與狄家兄弟暗自叫苦。邪派能人極多,尋常像恩締派的尊者、草人幫的閱幫僧與花刺客,這些等級的都不好對付了,此時偏偏來了個幫主,他們的實力又與劍使、神將或酥主相比,還要遜上一疇,若真打起來,能給兩位少時派仙子多少奧援,自己都沒把握。
其實李順瑰與崔秀瑛亦是強作鎮定,之前與「闇謠尊者」梅體在漢姜寺附近的一戰,若非沈提那巧計幫忙,她們與京太妍最後也未必能取勝。仔細一瞧,這玉則衍長相甚為俊俏,一看便知是草人幫人物,但與鄭容何、泥昆比將起來,壓迫感卻又是遠勝於他們。
眾人各自掣出兵器,直盯著這邪派魔頭,以防他又再度發難。玉則衍話不多說,躍將起來,以絕妙掌法拍向還騎在馬上的少時派仙子,身形美妙,落掌精確,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確有宗師氣派。
李順瑰動作也是快絕,瞬時抱著崔秀瑛翻身下馬,滾在雪地上。馬兒則是吃了一驚,雖未被玉則衍直接拍中,但頸部馬鬃、背上皮毛,都給他的掌氣削去大半,驚得向前奔出了四五丈,差點撞上一旁的百年老松。
那廂狄家兄弟的二截戟與三截戟,趁勢從玉則衍兩旁分施突擊。兩人五段分戟交叉繞了個小圈,將玉則衍身子團團圍住,想要戟戟相扣,將他捆個緊實。卻只見玉則衍冷哼一聲,收掌為抓,凌空一拍,竟將五個分戟抓了個牢牢實實,沒一根落空。他的動作快到眼睛無法捕捉瞬間影像,兩仙子、安德森在一旁也看傻了眼。
玉則衍沒給眾人喘息時間,五個分戟隨意拋出,雙腳點雪,兩個起落就來到爬起身來的兩仙子面前。崔秀瑛明朗劍向前刺出,使出二十四式明朗劍法,玉則衍只是左躲右閃,並不亮出兵器擋格,像在戲弄她似的,遊走雪野、半空與老松之間,感覺尚且游刃有餘。
三十招後,李順瑰已看出憑己方之力,無法取這魔頭性命,若是跟他再這樣消耗下去,很可能己方五人都要命喪絕藝峰上。於是取出隨身兵器「玲瓏刀」,劃開勢子,以「玲瓏刀法」硬將空手閃躲的玉則衍迫得出掌抵銷刀氣,並躍退五步。
「好!」玉則衍喝了聲采。「這才有點樣子。沒想到女兒家跟人家大漢一樣使刀,少時派果然臥虎藏龍,名不虛傳。」李順瑰像是沒聽到似的,瞪著玉則衍,問:「你究竟想怎樣?」玉則衍唒道:「不怎樣,妳們兩個女娃跟我走便是,其它人等我一概沒有興趣。」崔秀瑛明朗劍橫在胸前,大聲道:「想得美!」
「算是給妳們一點優惠吧,知道了事情源由後,要不要乖乖跟我走自己決定。」玉則衍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說起話來卻是一派老氣,不知是因幫主之位擺足架子,還是修練了什麼邪派魔功,讓他外表年齡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輕。「妳們的掌門李琇滿,現在在我們手上。」玉則衍一派輕鬆,說話的內容卻是讓眾人如遇雷擊。
「胡說八道!」崔秀瑛怒喝道。
「信不信由妳,妳不信,我也不會強迫妳相信。」玉則衍不似其它邪派人馬,有誇張的外表與肢體動作,講話簡單俐落:「但妳們九仙子目下不是拆成了幾方人馬?該不會以為我們探子都是膿包廢人吧,有這等良機,當然是各個擊破啊。」玉則衍眼角露出一抹微笑,續道:「李琇滿說《粉戀訣》大成的最高武技『浩宇粉海』,有心法沒用,還需要妳們九仙子同時在場才能作用,我們當然就各自拿人啊。不過就像折斷樹枝一樣,一把九隻難折的緊,要是一把兩三隻,妳說是不是好折多了?」
李順瑰搖頭,大聲說道:「果然胡說八道,你講的要九仙子同時在場才能施展『浩宇粉海』這件事,連我們九仙子本身都不知道了,掌門師叔說不定誆了你,你還暗自得意。」
「人有時還是別太相信自己比較好。」玉則衍居然嘆了口氣,道:「妳或許不知道有『攝心術』這門功夫,這種控制精神力的招數,源自於戰國法家分支,屬秘宗一派。凡人被施術之後,渾渾噩噩,如入夢中,即便是天皇老子,國家機密也要如數家珍,盡皆吐實。除非自我精神力超強,否則每試必中。妳覺得妳們的掌門師叔能有多少精神力?」少時派兩仙子與大酥門三俠,聞之震驚。看來這魔頭所言不假,若句句如實,那九仙子的安全確實岌岌可危。
「再告訴你們一件事亦無妨。」玉則衍說話時彬彬有禮,又跟動手時大不相似。「京太妍、黃美鶯上神山去採『帝紛尼磨菇』,對吧?侍候她們的,可是花刺客金泰語。這傢伙的喪心病狂,可不在我之下,老實說,死心絕命掌這種一時半刻死不了,慢慢折磨人,至死方休的絕招,我還真用不來呢。」眾人越聽越驚,安德森抖著聲音,道:「你們為何能這麼清楚地掌握我們行蹤?難道大酥門還有細作是落網之魚嗎?」
「這種事用腳趾想便知道了,何需細作?」玉則衍鼻聲哼哼:「中了死心絕命掌無藥可醫,你們遲早會把腦筋動到『還魂接命湯』上去的,你們知道,我們就會不知道?廢話少說,究竟妳們兩個女娃是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動手拿人?」少時派兩仙子沈默不答,已做了最壞打算。
(待續)
靜掬忙內笑,輕過秀英腰。一抹西卡顏,半分潤娥嬌。再抽太妍美,舞弄孝淵潮。雙妮瀲豔起,窈窕俞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