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卡,妳是怎麼了?我對妳一直是一往情深,毫無二心的!」
天階夜色涼如水,秋星未入妍心扉。小李一行人隨僻淡返回邰彎大酥門總壇,準備與東晶城、邰彎城官府合議,針對近來的擄童事件共下對策,鄭繡妍卻是悶悶不樂,連兩天對范西瓦的說話,充耳不聞。
「如此甚好,那你怎麼解釋通天鱷龜對你的行動?」朔月之夜,鄭繡妍終於對追她至望日亭上的范西瓦提出質疑。范西瓦俊俏的臉龐在微弱月光下,顯得更加瘦削,聞鄭繡妍之言,劍眉一挑,訝道:「原來是這件事?一隻……呃,動物的行為,妳怎麼如此深信不疑?」
「正直不二之心,乃通天鱷龜之靈。」鄭繡妍情緒放緩,注視著范西瓦:「你不知道這兩天我跟師妹們從小李叔那裡得到了許多關於通天鱷龜的情報,說牠未曾誤判過,尤其對『盜邪』與『心變』兩項判別最為精準,可說是百發百中;小李叔也說了,你不可能為盜邪,心變應該是唯一解釋。」
「這……我真的沒有心變,一定是哪裡出錯了!」范西瓦急忙辯解,卻無法拿出證明。目下鄭繡妍對通天鱷龜的判斷深信不疑,范西瓦對女兒家的執拗除了苦笑以對,一時間也是束手無策。
「啊,對了,情心符!」范西瓦思索良久,好不容易想起有個可以證明自己仍未心變的物事,連忙探手入懷,掏取鄭繡妍先前餽贈於他的情心符。
這情心符乃少時派瑰寶,在以師門獨特的「識己真勁」取得持有人心脈識別後,便會依持有人現況發出不同程度的粉色光芒,若是贈與夫婿,練功調處,陰陽相濟,更可讓人隨符變,形容於體,除增進功力外,更可保持外表的美麗不墜,因此少時派持有情心符的女弟子,只有在認定了另一半之後,才會將如此重要的物事交給對方。
范西瓦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一直以來也都小心保管著鄭繡妍的情心符。只是此際懷內空蕩,一陣胡亂探索,什麼暗器銀票都被他給找出來了,唯獨不見最重要的情心符。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對面的鄭繡妍心裡有數,原本已壓下去的情緒又復波而起,一句「找到我的情心符前都別再跟我說話了」撂下,隨即拂袖而去,留下望日亭上手足無措的范西瓦,愣眼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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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再起,師叔又閉關未出,我們當要負起維護武林之責。這也是武山寺之戰後,少時派新的挑戰。」京太妍不疾不徐,吐氣如蘭,以優雅的聲音,對金孝宛等人說道。
「邪魔?難道恩締派與草人幫的餘黨又秘密私結,力圖再次顛覆武林?」金孝宛訝道。一旁的揭涯見她臉色泛紅,心神波動,連忙伸手按住她背後心俞穴,催動大酥真氣,向內輸送,調和經脈內疾動的氣流。
「妳別太激動,小心動了胎氣。」揭涯覆手收回,話語間略帶不捨之色。原來金孝宛已懷有三月身孕,生活與外型雖無明顯變化,但因武山寺之戰時受過嚴重內傷,被林允兒在醫遊前告知,若短期內有意生育,懷孕時定要特別當心日常行為,同時養心修氣,以求母子均安。金孝宛微一吐舌,反手握住揭涯厚實的大手,嬌然笑道:「我知道了,涯哥抱歉。」
京太妍見小倆口鶼鰈情深,露出淺淺微笑。旋又正色道:「適才我接到通靈繇鷹由邰彎攜來的消息,三師妹等人目下正在大酥門總壇,準備會同官府打擊一個擄童組織,邀我們一同參與。」
「只是一個擄童組織,竟需要大酥門與少時派同時出手?」揭涯聞言也感到訝異,道:「另外掌門以『邪魔』來稱呼該組織,是否另有隱情?」
「確是如此。」京太妍秀眉一挑:「傳書提到,大酥門早在月前,就已派臥底高手龍魂祥前去探路。惟這組織頗具邪意,龍兄似乎不得其門而入,但即便如此,他旁敲側擊,也得了不少關於該組織的資料。詳細情況,得等我們到了大酥門總壇,方能知悉。」
揭涯等人聞言點頭,京太妍正想再說話,突覺背後一冷,似有一道冷眼視線,直射後心;揭涯亦生警覺,連忙拉著金孝宛往後一縮,並輕蹴一旁失了魂似的神桑,道:「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京太妍曲韻劍尚未出手,三道紫光閃爍,已分朝京太妍、揭涯夫婦與神桑疾湧而來。兀那紫光勢子凌厲,破空咻咻,看不出是暗器或是內勁所為,眾人兵器未及掣出,只能隨機應變,趴伏地面,作為對策。只是偷襲之人似已料到眾人後著,三道紫光擊空無物、落入山道另一側的樹叢後,又是三道紫光貼地襲來,快如閃電;眾人暗中叫苦,卻已是無計可施。
原本京太妍等人在經過兩年多的潛修之後,理當更加眼清目明,即使遭遇偷襲,也不該落居如此下風;但一來多數人無法想像有人敢在少時派地盤上直接動手,二來眾人皆專心聽京太妍敘事,對突然的發難措手不及,亦不足苛責。
電光火石間,京太妍豹躍而起,右手曲韻劍揮出,動作快絕,卻只擋住三道紫光其二,沒擋住的一道直襲其右腿,強大的衝勁讓她連人帶劍飛將出去,撞在哨站前的石柱上。
(待續)
靜掬忙內笑,輕過秀英腰。一抹西卡顏,半分潤娥嬌。再抽太妍美,舞弄孝淵潮。雙妮瀲豔起,窈窕俞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