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夫,你確定還要繼續這樣嗎?」阿凡擔心的問。
「唉唷,你不要吵,你在車子好好待著,不要被發現!」
吳鎮遠下車後到後座把兩歲女兒小嫻抱下車後與對街的妻子會合。
阿凡透過車窗看著對街的鎮遠姊夫將兩歲姪女小嫻交給姊姊,
阿凡好像看到了姊姊面有難色。
這回姊夫又撒了個大謊,說有個重要的工作機會,一定得丟下小孩。
雖然姊姊保險業務工作自由性高,但是帶個小孩去拜訪客戶怎麼也不方便。
然而生意失敗的姊夫欠了一屁股債,又沒工作快一年了,根本沒有能力請褓姆照顧,阿凡真的好心疼也好不捨姊姊如此辛苦。
過了街,姊夫上了車
「阿凡,頭低好,咱們走吧!」
後座的阿凡瞄見了姊姊和小嫻往這邊揮手,警覺的俯下身體,目視她們離去。
「姊夫,下週是期中考週,我都還沒準備好,而且白天打工的工作不能常請假,拜託啦!我不能再跟你出來了啦!」阿凡哀求似地向姊夫說。
「阿凡,你就再幫我這一次啦!只要我把那些爛債搞定了,我一定好好報答你,你也不想看到你姊那麼辛苦吧?你說是不是?」
的確,阿凡了解姊夫的難處,而且姊夫還沒落魄時也真的對我這個舅子相當好。
「可是,這樣鋌而走險總是怪怪的,我怕會出簍子 ……而且姊有說……會有壞事發生……」
鎮遠姊夫沒等阿凡說完。
「安啦!沒事的!我已經摸熟了地方,咱們二人練好了默契就行了啦!看我這次要怎麼好好拚一下,上次那個牌九局太小局了,我也太急躁了,嚇到連那個東主都不肯做莊了……」
鎮遠劈哩啪啦連珠炮講了一堆。
阿凡沒心思回應,心裡只記踮著姊姊常告誡自己決不要涉賭。
涉了賭就會有壞事發生,爸爸就是愛賭才會害了命。
可是那是幾歲小孩的事,自己也不明所以,況且賭對自己根本無意義。
「輸」和「贏」對自己來說也只是一個加減符號罷了。
鎮遠心情非常愉悅,一路講話,一路交待,看阿凡不答話就自個兒吹口哨。
自從上個月半開玩笑地逼阿凡,要阿凡自掏腰包在夜市打香腸,發現了天大的祕密後,又從他姊姊珍蕙那兒支支吾吾的片段解釋,證實了一切。
原來阿凡具有「不贏不敗」的特異功能。
鎮遠宛如找到了大海明燈,打定了主意,這是救命的浮木,他要緊緊抓住不放,就算有何不測,他也要扛下來,因為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況且,這次的計畫萬無一失,只要搞定了這些債務,再多攢一些錢讓珍蕙母女過好日子,就算天有不測,也讓自己盡最後這一份心力吧。
來到新生北路的一條巷子,趴車的小弟打了個暗號,就讓車子進了一個很隱秘的電動車庫裡。
到了地下第三層,停妥後,又一位穿著整潔西裝的外場人員,帶著二人進入一間密室。
轉了好幾圈過了好幾個關卡,終於看到一間寬敞的遊樂廳。
原來這個是拉斯維加斯賭場的外圍網站,所有規格機器遊戲都是比照賭場規格及規矩。
唯一不同的是,這裡透過網路,利用虛擬人物配牌,而所有賭資都是透過虛擬幣買賣及輸贏的。
據說這個網路據點,東南亞的上線人數,每天就有好幾千人,其營業額已經比澳門私人飯店的營業總額來的壯觀。
「就怕咱們沒本事,要贏他幾千萬都嘛簡單的。」「來!你簽下這50萬本票。」阿凡簽完票交給了姐夫。
姐夫緊接著說:「如果輸了錢,這張票我是一定會軋的,所以這50萬是你自己的錢,你一定要當一回事,知道嗎?」
阿凡當然知道這個遊戲規則,阿凡比誰都了解,反正就是一個程序。
姊夫替阿凡儲了50萬虛擬幣籌碼,自己也儲了50萬的虛擬幣。
姐夫帶著阿凡來到了百家樂的桌遊場,坐了下來。此桌的線上人數有22個人,下端螢幕顯示了好幾個剛剛開過的莊閒流程表。
百家樂跟上回阿凡隨姐夫玩牌九都是一翻兩瞪眼的,不是贏就是輸。
阿凡第一把就買閒25萬,姊夫跟了5萬,結果第一把阿凡就贏了,姐夫也贏了。
第二把凡再買閒25萬,姐夫沒有跟,結果開莊,剛贏的馬上吐了回去。
試了幾回後,阿凡總結下來,除了被抽小費,一直沒輸贏。然而姐夫的虛擬幣卻開始直線上升,玩了二十幾把 就贏了快500萬。
阿凡看著姐夫的眼裡透映著LED螢幕閃爍的光芒。
阿凡隨意地籌碼亂下,心理覺得無聊,索性把下週要準備的詞曲選拿出來,一邊玩一邊背書。
現場人員收到了分部經理的指示,來阿凡的桌遊場探個究竟,姊夫跟阿凡也無視看場工作人員異樣的眼光,繼續玩他們的。
監視器的另一端監控工程師及幾個分部經理,從螢幕終端機,驚異地看著這兩人,心裡也想不出這兩人是怎樣的狀況。
這個年輕人,從頭到尾都沒輸贏,每注一定25萬,毫無規則、毫不考慮,都是隨便下注。
而那個年紀大的就厲害了,總是輸少贏多,而且每把大的都會贏錢。
這一桌上限是50萬,沒有任何跡象看出他們有作弊的行為,而查看網路程式機器碼也沒有任何異狀。
難道是這個人走大運了。
季珊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堂哥陳老闆,來到監控的大螢幕看著鎮遠和阿凡。
陳老闆問季珊,妳能看出什麼端倪嗎?季珊皺著眉頭搖頭實在看不出來,不過那個大男生讓季珊覺得很奇特。
他是在看什麼呢?
還有他的籌碼50萬,都沒有什麼變化,60幾場的下注贏了30場也輸了30場。
他每次都下一半籌碼卻從來沒有歸零也沒有贏超過75萬,好像50萬的虛擬幣就剛好定在那兒,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季珊輕輕柔柔地說:「今天的營業額可能就不好看了。」
阿凡看著姊夫螢幕的籌碼,已經來到九百多萬了,再這樣下去,很快就能達成姊夫的目標。
周遭外場的工作人員都放著事情不做,還有一些賭客也離開自己的機台,都跑來圍觀。
姐夫心想只要再下注12把,就可以翻身了,一切苦難就結束了。
正想著想著,螢幕突然出現一個三角形標誌,顯示訊號中斷。
「當機!斷了線了!」所有人一陣驚呼。
「怎會斷線呢?」
阿凡的籌碼仍然50萬不多不少。
場內經理趕緊前來查看,一邊用無線講機連絡工程師,並且一直跟姊夫道歉。
「抱歉!抱歉! 突然斷線,客人你的分數都還在,一定不會賴你們的。」
「是就好,輸不起,搞斷線,太扯了!」姊夫咆哮著。
「抱歉!抱歉!……」經理只有尷尬地一邊道歉,一邊無線電緊急連絡了上司。
過了大約5分鐘,季珊從頂樓辦公室趕了下來。
季珊見了鎮遠和阿凡二人,趕緊遞上了名片,且連聲微躬道歉。
「吳先生,主機突然故障,您們贏的款項扣除代理佣金及抽紅,有960萬,已經匯進您的專用帳戶了,現在連線問題還沒能解決,實在不好意思掃了您的興致。」
季珊一邊客氣的道歉,一邊仔細打良眼前的2個客人。
姊夫看到了是美女出來賠不是,也就算了不再為難人家了。
雖然還沒贏夠也只能就此打住。
而一旁的阿凡從女經理一進門,就二眼直勾勾的直盯人家看。
而季珊打量著阿凡,也大方的跟阿凡回禮,互相照面了幾秒。
阿凡趕緊低下頭看名片,「陳季珊……」
季珊想看透這個年輕人,卻瞬時間臉紅耳赤,別開頭趕緊跟鎮遠繼續說話。
阿凡也臉紅了納納地跑去別桌看21點桌遊。
季珊泛出神秘的眼神,低聲的對鎮遠說:「吳先生,我想跟你晚上約個見面,解決我的疑惑。你我都是聰明人,你這是拿命來換錢,我是沒什意見,不過你應該還沒能完全解決你的問題,我想我可以給你很好的幫助。你千萬不要推辭。」
鎮遠是明白人,剛剛的突然斷線,自己在生理和心理的霎那間,都有極大的震撼。
珍蕙說過的壞事恐怕即將來了,鎮遠心裡有素。
於是,鎮遠臉色凝重地帶著阿凡離開。
坐在輪椅上沉思的堂哥陳老闆陞泰,看見季珊臉紅地回來,疑惑地問堂妹發生了什麼情況?
季珊納納的回說沒什麼。
然而她告訴了堂哥關於這個吳鎮遠:「我看透了他的小宇宙,原來他的終極命運已經啟動了,這次的大贏錢,是他生命的最後燃燒。只是我還無法查清楚,是什麼原因他可以啟動這個奇特的命運之鑰,像這種飛蛾撲火似的,違反了常態,真正的情況我要跟他見面長聊才能看出來。」
或許是跟那個年輕人有關係吧。一說到那個年輕人,季珊不自覺臉又紅了起來。
查了顧客資料,原來那個年輕人就叫林順凡21歲。
季珊一邊查資料心裡面看得發楞。
原來她剛剛看到了阿凡的小宇宙,那個小宇宙是如此的美麗狂野漂亮,而裡頭有不可思議的事,在深遠的小宇宙中心,竟然看到另一個鏡射平行宇宙,那是個即將發生的未來事件。
而那些程式符號代表的就是季珊自己和林順凡的情愛方程式,所以季珊臉紅,只是在那個霎那,所有鏡像就都看不清了。
這個情況就像是季珊永遠看不清堂哥的小宇宙一樣。
季珊心裡想,難道是在發現跟自己命運有關,那個「神的力量」就馬上被封印了嗎?
季珊無法解釋這些種種,只有跟著命運走,而自己將走進順凡的世界,這是無可避免的。
隔壁董事長辦公室的陞泰,沒在意整個工程部的騷動,卻隔著長窗注視著季珊發呆的背影,及螢幕上那個年輕人檔案照片,陞泰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一陣醋意油然而生。
季珊再一次撥了電話,約了吳鎮遠和阿凡要見面。
正在回家路途中的鎮遠答應了一個人赴約,因為阿凡還要上課,而見面時間和地點,就在晚上8點延吉街的星巴克咖啡店。
季珊進了堂哥辦公室,說明了晚上的見面。
一位事務長匆匆忙忙進來報告,總部亞洲區執事長阿雷布,搭今晚班機,明天下午抵達,說要來查明這次,網路主機故障的原因。
陞泰臉色凝重地拿起了電話,直接撥給執事長阿雷布。
對方秘書表示,執事長已經出門去機場,所有情形等明天開會再說明。
陞泰深皺著眉頭「這次來者不善了啊。」
季珊告訴了堂哥說,我們要有所準備,晚上,我晚一點回來會再把檔案整理好及檢查所有電腦的資料,希望能把這次的傷害降到最小。
陞泰萬萬沒想到這幾年來運用了多少的智慧,多少的心力,才有整個東南亞的規模。
怎麼會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要命賭客,及要命的當機,而掀了「後門程式」的底。
一個小小保護程式,卻此地無銀三百兩,暴露了竄改程式的故意行為。
這個代價極有可能讓整個事業付之東流水。
陞泰整個感覺很懊惱。
而季珊對整件式連鎖性的發生,雖然稍有眉目,然而心裡還是想確實的求證。
到了晚上季珊來到了咖啡店和鎮遠見會面,互相寒暄了幾句。
季珊直接表明了來意:「吳先生,你知道你剩沒多少日子了嗎?」
鎮遠聽到卻不感到意外「我知道,或許我就活不過今天了」
季珊用極誠懇的態度對著鎮遠說:「 你就像燃燒的蠟燭,快奄奄一息了。我知道,你還有蠻大的債務要解決,而且這個債,是你老婆當保證人,你會拖累到她的,我這裡有張票是1500萬,可以幫助你最後一次。關於你和林順凡來公司贏錢這件事,我大概可以猜出一些,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詳細告訴我,是什麼特殊原因讓你贏錢,還啟動了你燃燒生命換取財富的機制。」
鎮遠眉頭深鎖,想了又想。
「妳坐一下,我出去抽根煙,回來再告訴你要的答案。」
「不,我陪你到外面抽菸。」
在店外,鎮遠無力地蹲在地上連抽了兩根,若有所思,沒一會兒,很勉強地站了起來。
「讓我坐妳的車,我在車上告訴妳,也麻煩妳,順便載我去我老婆加班的地方,我想我怕告訴妳以後,就再沒機會見到我老婆一面了。」
此時的鎮遠像是快乾枯的死人一般,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季珊載著鎮遠開往珍蕙上班的途中。
季珊把1500萬交給了鎮遠,鎮遠很慎重地摺好夾進皮包裡。
在車上鎮遠告訴季珊一個天大的秘密:「我之所以可以贏錢,最大原因就是我的小舅子阿凡……」
「果然是因為他……」突然季珊一個恍神,右方一輛急速的三菱跑車闖紅燈撞了上來,將季珊的右車門 撞的希巴爛。
頓時整個交通大亂,不一會兒救護車來到,抬出駕駛座安全氣囊裡的季珊。
緊接著工程車也來到,拿出破壞剪、切焊工具,搶救被夾在副駕駛座的鎮遠。而一旁的醫護人員忙著做止血。
因為昏迷,被送到醫院的季珊,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屋內的角落,大人們爭爭吵吵,自己獨自在牆角打頓,堂哥過來安慰保護。
失去雙親從此無依無靠,猶記得夢中朦朧朧的淚眼之間,堂哥輕輕往自己的臉頰輕吻。
從此以後,誰的心都看得透, 唯獨堂哥的小宇宙從此再也看不清楚。
但是那個感覺,好甜好甜,一直埋在心裡面。
急診室整個走道擠滿了臨時病床,迷迷糊糊好像有號啕大哭的女子。
不一會兒,公司助理小安,推著堂哥靠近季珊的病床。
陞泰輕撫著季珊的頭
「妳沒事了,醫生說,只是輕微的腦震旦。應該沒有大礙,我來想辦法安插個病房,讓妳好好休息幾天,在仔細檢查一次……不過那個吳鎮遠,沒有救回來……」
季珊牽住堂哥寬大的手輕聲低泣著:
「我想回公司,我一定要回去幫你,公司這次有了麻煩,我要好好整理資料,還有明天阿雷布先生,我也一定要跟他見面。」
「聽我的,好好休息,公司那邊我會搞定的,我讓小安在這陪你,我回去處理確認一下。你放心一切都會沒事。」
陞泰的程式設計非常強,公司所有硬體軟體雖然完全由美國總部提供跟掌控,然而陞泰利用了後門程式,在網路的時間差做手腳,而這個手腳是很細微的,完全天衣無縫。
可是因為這次吳鎮遠的贏錢太奇特了,也太詭異了,竟然觸動了保護機制而造成大當機,才會暴露了程式被竄改的跡象,到現在都還不能運作。
總部認為這邊一定有搞鬼,特別要來查明。
在亞洲博弈這塊大餅,陞泰犧牲了雙腳才和日本賭王分食了這個事業。
陞泰心裡想著:「費盡了這麼多心力和財力,決不能就此歸零。」
隔天中午,警察問完事故的筆錄,季珊到櫃台辦理離院批價,準備出院。
出院前一眼看到了順凡跟另一名女子,也在櫃檯辦理事務。
季珊過去和阿凡打了個招呼,也和珍蕙慰問。
「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對不起……」
季珊幾乎90度鞠躬向珍蕙道歉。
珍蕙紅著眼啜泣的聲音回答:「我知道,我知道,這都不是妳的錯,不是妳的錯……」
珍蕙從皮包,拿出一張染滿深紅血跡的支票還給了季珊。
「這不是我們應該拿的……陳小姐,我還是要謝謝妳的好意……」
趕著離開的季珊,一時無法繼續安慰珍蕙,只好緊緊握著珍蕙的手。
「千言萬語,都沒辦法表達我的歉意,這張票也不能用了,我拿回去重開,這是已經交到吳先生的交易了,我不能失信於他。我會找時間再跟妳連絡。」
不等珍蕙還有話要說,季珊撇了阿凡一眼,就急忙隨著助理離開了醫院,徒然留下哀傷的珍蕙和靜默呆呆遠望著季珊的阿凡。
回到了公司,陞泰正在會議室跟總部執事長開會。
季珊推開了門,心理驚嚇了一大跳,座上除了陞泰和執事長,還有一位是曾經讓季珊害怕而昏倒的人。
這個人帶著墨鏡,就是東北亞代理人,日裔上根先生。
上次爭奪亞洲代理權,與陞泰打和的亞洲賭王,失去雙手的上根先生。
這次閉門會議,執事長直接了當表明,要收回公司代理權。
整個亞洲事業都要交由上根一個人。
陞泰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拱手把整個事業讓給別人。
所謂罪不致死,於是剛剛開會達成了個協議。
公司要賠償5000萬美金取得一次和上根的公平競爭的入場卷。
上根因為輸掉了雙手非常不甘心,這次決心捲土重來,而且勢在必得。
在上次亞洲代理權三局比勝負,陞泰會贏得如此驚險和賭王打成平手。
是因為輸了第一局後,季珊告訴陞泰要求裁判,檢查上根先生的墨鏡有沒有作弊,而趁機一眼看透上根先生的小宇宙。
原來季珊看到了上根的平行宇宙,那個沒有雙手鬱悶過日的未來。
而在檢查眼鏡過程中,季珊努力分析上根的內心。
可是在那霎那間,季珊看到了上根先生的另一個更遠的平行宇宙。
她看到了裡面住著極可怕的惡魔,突如其來的恐懼及害怕而昏厥了。
那次驚險的賭局,在第一局時,二人牌底都是A一對牌面都是KQ底注是1000萬美金,前三張都未加注,到了第四張,賭王上根先生梭哈3000萬美金且加注了一雙腿。
因為賭王擅長記牌,賭王拿了方塊3兒陞泰拿了梅花二,陞泰輸了一雙腿和所有賭資。
到了第二局,墨鏡檢查沒問題,季珊被扶了出去。
牌局繼續,陞泰要求洗牌跟撕牌,經過一翻洗切後,發牌員一個大弧展示了所有背面牌,上根決定不撕牌,陞泰一口氣要求撕了30張進了碎紙機。
發牌開始,上根牌面是方塊A,陞泰底牌是紅心K牌面是梅花3。
上根把底注追加到陞泰僅剩的律師公證的地產抵押價值8000萬,第3張牌上根也發了一張梅花K,而陞泰發了一張方塊2。
一切大勢已去,因為陞泰牌面無花無順,而上根底牌是A一對。
上根等著陞泰棄權,然而陞泰卻再梭哈季珊明下3000萬美金個人地產及一雙手,上根不可思議錯愕地看著陞泰而跟了注。
上根心理極清楚,好牌都撕掉了,陞泰底牌是紅心K絕沒有贏的機會。
然而,終究命運是不可逆的,上根連拿了2張4,牌成了A4 - 2對,而陞泰連拿了黑桃2和紅心2 – 三條2。
被看好的上根輸了一局,整個賭盤外圍起了變化,而總部執事長出來協調,因為陞泰第三局如果不跟,輸了第一局和這局底注6000萬美金還是贏了5000萬美金,但是3戰2勝制雖然會輸掉代理權。
不過陞泰有了這筆錢,是可以另起爐灶或者投靠歐洲賭場的。
總部認為,不如雙方打和各自代理北亞和南亞,才不會造成更大的損失。
協調後,陞泰上繳了1500萬美金給總部,取得了亞洲一半的博弈事業和所有軟硬體的資源。
最後就這樣雙方達成了協議。
在賭局後,上根和陞泰也分別接受了肢體切除的手術。
陞泰失去了雙腳,季珊好心痛,好難過。
因為她心裡深愛著堂哥,一直都沒有對他表白。
而陞泰雖然也愛著季珊,但畢竟是3等親兄妹,就算不去管法律或親戚朋的眾人眼光怎麼說,如今已經像半個廢人,也只能把愛情化為親情,永遠埋在心中。
雖然如此,陞泰比以前更加疼惜這個妹妹,決不讓季珊受半點委屈。
季珊也知道,若季珊要陞泰放棄整個事業,陪她遊走天涯,陞泰會是願意的。
不過她心裡是這樣盼望著,但是她不能開口,因為這個事業是陞泰用生命換來的「僅有」,她不能自私的只想自己,她要幫陞泰守住這一切。
當機事件開完會議後,雙方協議了牌局是訂在一個月後的澳門天龍賭場。
執行長要把這次賭舉擴大宣傳,跟上根和陞泰達成新的協議。
雙方各帶一人參加牌局,每局底注1000萬美金,每人桌面賭資1億美金,超過後將用器官來抵。
這次賭局稱之為「世紀絕命賭戰」
採用的是「德式納粹賭命法則」,赴會的人都要抱著器官被摘除的決心參加,因為這次賭命法則是每局馬上結清,如果輸了雙手就馬上手術切除,輸了雙眼也是局部麻醉,嗎啡止痛、馬上摘除。
整個恐怖賭盤採用專線專號直播,外圍賭盤將高達3億美金。
參加的四位參賽最後不管死活都可獲取200萬美金分紅。
而賭牌規則是以2對組合,只有一位最後存留的才是勝者。
規則訂了以後,陞泰怎麼也不會允許季珊參加而被傷害一根寒毛。
所以陞泰要在這個月趕緊找到同隊的參賽者。
季珊知道無法打消陞泰的決心,心裡早盤算著吳鎮遠事件,只有阿凡才能幫助到陞泰,季珊要設法完成這個已經不能回頭的任務。
一個月時間並不長,陞泰名下的網路賭場都被停權暫停運作,所有資源都暫時由總部派來的人員接管。
什麼都不能做,陞泰只好開始勤練賭技,勤練記牌。
陞泰告訴季珊,加快腳步,利用看透人心的力量,去物色適當的人幫自己打贏這場戰。
也因為如此,季珊和陞泰各自行動,整個月來幾乎沒有見到面。
練習之餘,陞泰無時無刻想念著季珊。
常常回憶起,曾經還沒斷腿的那個時候,有次陞泰曾問季珊為何看不到自己的內心小宇宙時,季珊害羞老實地回答了是因為那個初吻。
那個羞澀模樣,真是令人憐惜。
陞泰很後悔,那時候礙於禮教,沒有緊緊擁著季珊深吻著她。
季珊約了珍蕙和阿凡見面。
季珊再次把支票交給珍蕙,珍蕙一開始堅持不收,於是季珊表明來意。
「珍姊,這是吳大哥以命換來的,妳一定要收下,況且妳的債務除了賣掉房子和用理賠金還,妳已經所剩無幾,孩子要養,日子還是要過。」珍蕙收下了支票。
「不過,因為這次事件,造成了公司的一個問題,急需阿凡來幫忙……」
季珊提到了阿凡,珍蕙馬上有了警覺,作勢要把支票還季珊。
「不行,不行,只要利用了阿凡,最後一定會帶來災難的。」
於是季珊把整個來龍去脈,整個說給珍蕙跟阿凡聽。
聽完了季珊的一切,像個啞巴不吭一聲的阿凡開了口。
「一切因我的因而造成的果,我來幫妳吧。」
珍蕙還想反對,阿凡接著說
「姐,對不起,我失了信,沒聽妳的話,以前害了爸爸是因為我年紀小什麼都不懂,這次害了姊夫,就是我的不對,如今又連累了別人,我不能袖手旁觀。這次是我最後涉賭,一個月後,我發誓為了姐,永遠不碰賭了。」
阿凡誠懇地望著季珊說:
「珊姐,妳也知道,我賭牌是不會贏也輸不了,那我加入這個牌局有何作用呢?」
這個親暱的稱呼「珊姐」,讓季珊覺得羞澀臉紅。
「我一時還沒想到完整的計策,我需要時間好好來想一想,還有這個月你必須跟我藏起來,一來我教你賭博規則,二來我們從長計議,還有那個上根先生很久以前就對我有戒心,從今天開始到賭局舉行那一刻,我們二人都不能曝光,才不會惹來殺身之禍。」
一旁的珍蕙聽得心驚膽顫,雖然她能確定這個弟弟是天生平凡命,絕對沒事,不過還是為他們二人擔心。
就這樣,珍蕙和阿凡辭了工作,阿凡也辦了休學,幾個人都藏匿起來。
季珊偶爾利用郵件發簡訊給陞泰報告一些狀況。
而整個月林順凡和陳季珊就像是失蹤了般沒有任何蹤影。
執事長阿雷布和上根本來就是好朋友,上次代理權爭霸,阿雷布在外圍賭盤吃了大虧,是上根幫忙擺平的。
這次陞泰出了紕漏,當然是回報上根最好的時侯。
阿雷布回到總部報告老董們一切狀況,要再一次大規模準備「絕命賭戰」
這種絕命戰是十年難得一見的,整格外圍賭盤的準備動作又開始熱絡起來,而整個最大受益當然就是總部。
雙方都提報了人馬,上根提報了自己和俄羅斯賭王阿格特,而陞泰提報了自己和林順凡。
誰是林順凡一直是賭界謎一般的話題。
而上根心裡知道自己要害怕的只有那個女人,那個陞泰身邊的女人,那個曾經一眼看透自己的女人。
那時的一眼,一開始沒什麼,後來警覺到已經來不及了。
原來師傅曾預言我會栽在一個女人的眼睛,指的就是她。
她不是看透我的牌,而是看透了我的心我的過去和未來。
這個「陳季珊」,必須除掉她,以絕後患。
整個搜尋及暗殺行動一直持續著。
而陞泰也得到了可靠消息來源,知道季珊和順凡會有危險,發出了警告訊息給季珊,並且祕密的暗中派人保護。
而珍蕙帶著孩子暫時躲到南投老家,而阿凡則和季珊躲匿在宜蘭山區。
上根的暗殺行動一直毫無所獲。
一個禮拜過去了,阿凡跟季珊朝夕相處,漸漸活絡。
季珊把所有規則基本賭技都教會了阿凡。
沒有奇門遁甲,沒有搓牌,沒有偷天換日,因為季珊也不會。
偶爾練習間無意的肢體動作,一開始很彆扭,慢慢也不以為然。
這天,阿凡洗完澡,耳朵進了水,內耳喀拉的響,耳屎塞住了。
阿凡拿著棉花棒掏,卻把耳屎越推越進去,很不舒服。
另一邊剛洗完頭的季珊,歪著頭在擦搓乾濕髮,見阿凡在亂掏耳朵不舒服的表情,一把抓了阿凡的手過來。
「我來幫你,躺著,躺好……不要亂動喔……」
阿凡乖乖地不敢動,季珊拿著髮夾,慢慢幫阿凡輕輕的清潔。
阿凡好陶醉好享受,那低垂溼透的秀髮,透出陣陣的髮香,輕瞄季珊的臉龐,好美好動人。
「不要動喔……掏好了,舒服嗎?」季珊戲謔的問。
「嗯,舒服。」阿凡很不好意思的回答。
「那是耳朵舒服,還是髮夾舒服?」
季珊看到阿凡不好意思,再次故意戲謔的問。
「哈哈……珊姐,這個梗我聽過……,換我問妳,腳在盆子泡溫泉,是腳舒服還是盆子舒服?」
阿凡看到季珊說了色笑話,也不甘示弱坐起身子硬把季珊弄躺下,作勢要幫她挖耳朵。
「呵呵,你是小髮夾,我不會舒服的。」
「哈哈哈,你才是大臉盆啦!」
兩個孤男寡女突然解放了男女禁忌。
就這樣打滾在一起,拉拉扯扯,像小孩子般地玩了起來,一會兒季珊用枕頭丟阿凡,一會兒阿凡把季珊摔到床鋪,二人拋開了苦悶就這樣玩瘋了。
其實季珊跟阿凡的際遇真的很像,從小都失去了父母。
一個跟姐姐相依為命寄人籬下,一個只有堂哥疼愛。
親戚朋友和同學都看輕他們,他們只能武裝自己、偽裝自己。
一個故作高傲不可侵犯,一個裝聾作啞與世無爭。
二人都沒有朋友,如今卻因為命運的安排,二人不得已同處一室,卻成了密不可分的朋友。
已經快半個月了,陞泰找來撲克牌高人指點。
勤練賭術,觀看歷屆賭術比賽及贏牌關鍵,因為他要完全準備好。
而季珊那邊也帶來好消息,季珊已經有了完整的計策,預定三人在最後幾天見面詳談。
可是陞泰很想念季珊,這十幾天來朝思暮想,她的倩影。
以前跟進跟出,只覺幸福,如今想到他們二人孤男寡女的獨處,落寞和醋意油然而生。
陞泰好奇找出林順凡的檔案,回播上次的監視畫面,這個大男生,長的一般般,平凡無奇的樣貌,為什麼會讓季珊臉紅心跳,他究竟是什麼魅力會讓季珊欣賞呢?
陞泰想不出答案,或許他有什麼特殊的內心世界吧。陞泰受不了這種憑空想像,卻沒有讓自己安心的答案,陞泰決定去見季珊一面。
熱絡如姐弟般的生活,季珊和阿凡二人之間已經完全沒有隔閡,沒有陌生,只有互相關心的情懷。
偶爾季珊會發現阿凡沒有認真練習牌術,癡呆的看著季珊教牌發楞。
季珊當然猜得到阿凡內心大概在想什麼,季珊會反過來盯著阿凡一直看,只是她已經不能讀取阿凡的內心了。
阿凡真的長的好平凡,身材沒有像堂哥那樣高大,臉龐沒有像堂哥那樣深凹俊俏,如果以外貌來評論,堂哥有90分那阿凡是不會有60分的。
然而跟阿凡想處後,那是一種像弟弟的親切,他的視線會隨著你轉,那個愛慕的眼神讓你很舒服,讓你有身為女人的驕傲和優越感。
會讓你不自覺有想發揮母愛的衝動,好想緊抱他,安慰他,不捨他長年來的孤寂和無依靠。
因為季珊太了解那種沒有朋友孤單一人的感受了。
「你一直看著我,是不是因為我很漂亮。」
季珊故意盯著阿凡問。
「嗯……珊姐,妳真的很美,比我姐還美。」
阿凡靦腆的回答。
「那你一開始答應要幫我,就只是因為我漂亮,而不是你的正義感嗎?」
阿凡被問得有些不知所措。
「阿……也不是啦,一半一半啦。」
阿凡臉開始發紅發脹。
季珊看見阿凡這樣的表現,覺得有趣,也覺得憐惜。
「你一定沒有交過女朋友喔?……」
季珊看到阿凡頭低得不能再低,胳臂一彎把阿凡摳在懷裡。
「我也沒有交過男朋友,這幾天我就當你的女朋友吧……」
季珊強托著阿凡的臉頰吻了一下。
這個動作引動了阿凡的情愛慾念,漸漸阿凡由生澀轉為主動,這時候二人引發了最原始的慾念和衝動。
這都是二個人第一次初嘗禁果,二人彼此珍惜疼愛。
然而季珊心理早就預料了,這一刻的激情遲早會來到。
在長時間的愛撫廝磨後,阿凡的進入季珊身體,此時季珊再次被喚醒了透視能力。
阿凡眼裡的小宇宙漸漸擴大,澎湃狂放,那是個極大的愛戀,裡頭包含著季珊所有一切。
季珊疑惑著,阿凡那遙遠的,所鏡射的未來平行宇宙,竟然是一片空白。
二人經過了數次的纏綿交融及鴛鴦浴才罷休,此時二人都覺得幸福與滿足。
抱著阿凡的季珊仍然惦記著堂哥,心裡一直都深愛著堂哥。
對於獻身給阿凡這件事,不覺得後悔遺憾,因為她知道命運是不可逆的。
為了挽救堂哥的性命和事業,這也是必要的手段。
這天開始,季珊和阿凡二人無話不談,無話不說。
而季珊看透了阿凡的所有過去到現在,更是惺惺相惜。
季珊也向阿凡坦承自己內心真正愛慕的人是堂哥,只是禮教不允許。
而且堂哥認為自己是個廢人,拒絕了進一步感情發展。
阿凡深愛著季珊也接受季珊的說法,他願意接受自己是季珊深愛的第二順位。
只要季珊幸福,就算季珊以後選擇的不是他,他可以無怨無悔馬上退出。
所謂愛屋及烏,他也相對地敬重陳老闆的為人,願意為陳陞泰赴湯蹈火。
所以阿凡非常珍惜現在和季珊一起的每刻每秒。
自此,二人除了練習必要的牌術課程,感情的發展更加迅速,連日來抽空逛街買衣服裝扮漂亮,到處曬恩愛。
經過一番打扮,阿凡勉勉強強算個潮男,然而路人仍然只會注意到季珊的豔麗動人,卻不會在乎阿凡的存在。
兩個人白天玩得開心,到了晚上乾柴烈火,夜夜沉浸在男歡女愛的無限愛慾中。
這天晚上,陞泰來到了宜蘭大酒店,撥了電話要季珊獨自前來密會。
阿凡答應季珊在居處好好待著,練習牌術不亂跑。
這個房間在最裡面很幽暗,門外有護衛在守護著。
季珊推開門,整個客臥昏暗。
季珊看見輪椅上的陞泰面向落地窗,背對著自己。
宜蘭的夜景好美,而堂哥的身影卻是那麼落寞灰暗。
陞泰沒有回頭,磁性的聲音飄盪在空氣中。
「妳來了。」
季珊沒有回答,輕輕柔柔的走向陞泰的身後。
季珊慢慢微蹲,從背後慢慢雙手緊緊攬住陞泰整個胸膛,陞泰身體微顫,季珊緊緊攬住不要他掙脫。
「我來了。」
季珊輕柔的吻著陞泰的後頸。
季珊感覺陞泰身體微微發抖著。
「我下午有看到妳跟那個林順凡在街上玩得很開心。」
聲帶的聲調帶著苦澀。
「我真的很開心……可是我更想跟你在一起……」
季珊邊說著,更大膽地把雙手伸進堂哥的胸膛愛撫著。
「妹妹,妳應該去尋求妳的幸福,不能再跟著我了……」
陞泰的身體淺意思的抗拒季珊的動作。
「不,哥,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絕不……」
季珊並沒有停止動作,反而使勁的把輪椅轉向自己,面對著堂哥。
季珊開始索吻。
而陞泰也有了反應,相對附和深吻著季珊。
緊接著季珊把輪椅膝上的暖被掀開。
季珊埋頭拉開陞泰的褲頭,不管已露出的鋼骨義肢,進一步的往內褲搜索……
而陞泰看著自己雙腿義肢中間低頭的季珊,陞泰雙手用力地把輪椅轉向後方,昏暗中,微光隱約照著陞泰一臉的錯愕,和內褲外露勃起的巨根。
「這件事到此為止,妳跟林順凡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所有問題我來解決吧!」
「不,我不答應,我要成為你的妻子,我要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季珊哭紅著眼低泣著。
季珊知道堂哥的拒絕是因為堂哥最深切的愛所造成。
禮教是什麼?道德是什麼?此時的季珊心裡只有堂哥的愛。
陞泰安排護衛保護著季珊回到阿凡的藏匿處,並且要求季珊跟阿凡買機票前往馬尼拉,到了那裡,陞泰會完全打點好。
季珊當然不會遵從堂哥的意思。
在上機前藉機躲過保鑣的保護,季珊和阿凡在賭局前3天又搞失蹤了。
而事實上,二人偷偷轉機來到了澳門。
季珊心理想著堂哥和阿凡這2個男人。
一個是自己的真愛,而一個也是如此深愛自己,二人都不可以受到傷害。
季珊告訴了阿凡「絕命賭戰一定會拚出勝負,阿凡你要答應我,你跟堂哥的第四張牌加注籌碼,一定要以『全部擁有我』為最後加注。
堂哥不能輸,你不能贏。
你一定要答應我,到了第五張牌,不管任何情況發生,你一定要放棄。
你的『絕對命運平衡』,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傷害的。」
阿凡點頭答應了季珊。
而此時季珊也早已秘密發訊給堂哥所有完整的計策。
上根的暗殺行動有了線索,刺客從宜蘭跟蹤到機場,也來到了澳門。
賭局就在今天晚上,等今天過了,季珊相信明天會有個美的未來。
季珊花了很長的時間,特別地裝扮,中國式的短旗袍,特別的胸圍和墊肩,還梳了一個中國式包包頭,非常的美豔動人。
季珊和阿凡吃過了晚餐,來到了天龍賭場的大門廣場外。
然而滅音槍的悶槍聲數聲,季珊倒臥在地,後腦及左肩中了槍噴寫如注。
阿凡衝向季珊,抱住了癱軟微微呼吸的身軀,大聲哭喊著。
這個騷動,讓到處尋找季珊的保鑣趕了過來,救護車上到來。
保鑣緊急拉開阿凡說
「林先生,陳老闆在賭場大廳等著你,請跟我來,陳小姐那邊我會安排人處理」
阿凡望著沾滿鮮血的雙手,再看向離去的救護車。
為了季珊阿凡是不能放棄這個賭局的,只能默默地跟著保鑣來見陞泰。
保鑣說了狀況,陞泰見到了阿凡雙手沾滿了鮮血,臉部表情極為痛苦。
阿凡哀痛的輕輕一聲
「陳先生,對不起,我很沒用,我沒好好保護珊姐……」
陞泰沙啞哽咽說著
「這不是你的錯,在你的女人血液還沒乾之前,我們來讓敵人血債血還吧!」
阿凡跟上了陞泰後面,進入了天龍賭場的牌廳。
賭局正式開始,會場除了工作人員還有36部網路轉播機,座上執事長即總部派來的公證人,在場沒有任何一般賭客或觀眾。
而詭異的是,廳旁還有3台手術床及3組手術人員。
這哪裡像是賭場,而應該像是開刀房,或更像人體屠宰場。
牌桌上坐著4個人,陞泰阿凡對坐,俄羅斯賭王阿格特和上根先生對坐。
上根看著來賓席沒有陳季珊得身影,還有阿凡沾滿血液的雙手,及陞泰痛苦憤怒的臉,上根冷笑著。
左方的陞泰放了一句狠話
「上根我會讓你得到你應得的。」
而右方的阿凡惡狠狠地一直盯上根看。
發牌機及人員就位,這次發牌員是由人工智慧機器人發牌,採用亂數洗牌,除非天才,才記得了牌。
而上根就是這樣的高手,少年的上根,可一次記住5副牌,是連續3屆的亞洲賭王。
上根不參加比賽後,而陞泰是靠季珊的暗地幫忙也取得了2屆賭王,而阿格特就是六年前的手下敗將。
當然,特異功能盛行後,大家都靠旁門左道贏取勝利,真正公平的世界比賽就越來越少了,像這種絕命戰也十年難得一見了。
第一局開始,底注1000萬美金,每人發了一張底牌和一張明牌,阿格特牌面大,加注1000萬美金,陞泰沒看牌不跟,上根看了牌不跟,阿凡也沒看牌,喊梭哈外加一雙眼睛。所有地下網路觀眾一片嘩然。
阿格特AK底牌,憤怒的丟牌在桌上,也放棄。
阿凡贏了第一局,所有外圍賭盤比數開始變動,阿凡的看好度馬上贏了阿格特,世界各地網路前賭友起了大騷動,因為單一下注看好阿格特第一局就跌破了專家眼鏡,輸了不少組頭,甚至傳來有組頭在網路前當場舉槍自盡。
第二局上根牌大,喊了PASS,阿凡沒看牌喊梭哈外加一雙眼睛,阿格特看了牌,憤怒的丟牌在桌上,陞泰和上根也相繼放棄,阿凡又贏了第二局。
網路傳來消息有阿格特全家被殺害的畫面。
上根和陞泰因為資本雄厚,都採取隔岸觀火的態度,然而阿凡不看牌連梭哈了3局已經讓阿格特按奈不了。
第四局,阿格特好像拿了好牌,牌面A,阿格特把桌面5000萬美金籌碼向賭桌中間推去,並且說了話。
透過翻譯員
「這次可讓我逮到機會了,你再梭哈啊,臭小次你最好敢跟這一把。」
陞泰放棄,而上根拿了好牌,因為陞泰不跟,而阿凡牌抵牌面只有56如果下一位阿凡聰明的放棄經過計算上根會拿到K葫蘆,於是上根也把5000萬美金籌碼推向中間,並且加注梭哈,還故意不小心露出K一對給阿凡看。
連續3局,上根已經輸了底注,此時必須犧牲阿格特才能繼續比賽,不然就要用器官來抵注了。網路直播林順凡瞄了一眼上根的一對K並不以為意,阿凡也全部梭哈跟注,因為籌碼超過二人,所以抵注阿格特一雙手,一雙眼睛,一顆肺,一顆腎臟,還有一雙耳朵。
而上根電動義肢雙手不能抵,改以一雙眼睛。和一顆肺。
上根非常的錯愕,經過計算,如果自己跟牌阿凡最後會拿到34567小順,而阿格特只會拿到AQ-2對 ,自己只能拿到K3條。如果自己放棄,則阿格特只能A一對,阿凡會2對贏牌。
上根偷偷地跟阿格特打暗號,要阿格特放棄。
可是阿格特看著A一對,不信邪硬是是跟牌。
事實證明上根沒算錯,阿格特輸了。
網路現場直播開始,阿格特必須接受現場摘除手術,也確定了俄羅斯賭王落敗被踢出賭局。
【以下未成年禁止觀看。】
打完全身麻醉的阿格特,由網路直播,五個手術盤上一雙手,一雙眼球,一顆肺,一顆腎臟,及一雙耳朵陸續呈現在網路螢幕上。
網路直播,引來很多評論,有人因為太血腥而發瘋入院。
賭局繼續,上根桌上已經沒有賭資。
依規定,底注1000萬美金,上根必須用器官來抵,這是上根的最後機會。
只可惜,這一局上根底牌太小,又放棄了,而阿凡也放棄。
上根被挖掉了2個眼珠,因為局部麻醉及嗎啡止痛作用,上根內心醜陋的樣貌顯露了出來。
2個凹陷像骷顱頭,直播顯示在網路上,很多網路觀看的人,都因這個畫面太恐怖而昏倒。
碰一聲,傳來消息,執事長在男廁舉槍自盡了。
此時上根早已失去了理智,堅持不放棄比賽,狂妄的奸笑,猙獰而醜陋的臉色表露無遺。
上根根本看不了牌,也計算不出任何牌了。
可是他還是用器官加碼了一顆肺,一顆腎臟,一雙耳朵,一雙腿。陞泰跟阿凡都跟了注。陞泰贏牌。
上根一方已經遭到淘汰。
陞泰要求上根的手術跟轉播移到另一間牌廳執行。
因為最後的「世紀大對決將」將開始舉行。
雖然說陞泰已經確定贏回代理權。
不過賭盤規則,阿凡和陞泰之間,必須只有一人贏的勝利。
陞泰跟阿凡約定,這是最後一局,一定要分出輸贏。
阿凡答應了要求。
發牌後,陞泰牌面大喊PASS,阿凡也PASS。
第3張牌陞泰牌面7一對,阿凡牌面Q一對,阿凡喊PASS陞泰也跟著PASS。
第四張,阿凡又一張Q,陞泰一張A。
阿凡推出了所有籌碼,並且加注「我要擁有珊姐的所有一切,不管她現在是生還是死,我要她成為我的妻子。」
陞泰接受條件並且加注右腦海馬體。
阿凡覺得錯愕,不過心裡打定主意,本來就不是自己該擁有的,即使失去了珊姐最後的記憶也是應該的,就讓一切回歸原點吧。
最後一張牌,阿凡拿到了7而陞泰又拿到了A,陞泰喊PASS,「阿凡對不起,就讓一切回歸原點吧」陞泰翻開底牌是A葫蘆。
而此時阿凡掙扎著,要不要翻牌。
雖然不知道珊姐現在如何,只要翻了牌贏了陳老闆,阿凡極有可能永遠得到珊姐,這麼多錢,醫學科技如此發達,我可以用盡辦法救回珊姐。
猶豫了1分多鐘,阿凡把紅心Q底牌蓋住,阿凡放棄開牌認輸。
不一會兒醫生人員將阿凡帶往手術床,做腦部海馬體切除手術。
絕命賭局落幕,陞泰成了大贏家,不過他把所有賭博事業都收了起來,捐出50%的積蓄給慈善機構。帶著成為植物人的季珊離開台灣。
阿凡忘了如何說話,偶爾望著天空傻笑。珍慧拿到了美金200萬還有陳陞泰台幣3000萬在台南買地跟弟弟還有小孩過著安逸的日子。
鏡頭拉遠
遠方的國度,陞泰站在輪椅前,望著窗外遠方山景,陞泰倒了一杯冰酒隨意喝著。
輕妙的音樂低聲悠揚撥放著。
可能是酒意上了心,陞泰一時的迷濛,彷彿見到床上纖瘦的季珊,悠悠一覺醒來。
那季珊緩緩走過來,緊緊攬著陞泰深吻,季珊慢慢將手往下移,探索著陞泰沉睡的巨龍,陞泰也抱起季珊到床上,輕輕悄悄地在季珊秘境裡摸索………….
如果這是個夢,陞泰希望能永遠永遠沉浸在這個夢中,永遠不要醒來……
ps 謝謝各位版友耐心看完。
也虛心接受樓友批評指教。
好評、惡評,我都虛心接受。
因為忙於創作練習。
各位樓友有好的意見跟想法,
也可以直接私訊我,指點我。
樓裡就不再一一回文了。
2018/12/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