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感動我的篇章和字句

剛在FB看到的幾個貼文,做個紀錄。


心經抉隱 95

遷禪師對忠道者說:「也是海印發光!」就是告訴我們,應緣接物之時,正是真心妙用之處,即海印發光。不要當作起心動念,即落入塵勞。只要隨起隨滅,不住、不停留,正起之時,也不見有心可起,那就是真如的妙用。

若以為不起心動念就是大道,那就錯了。住在黑山背後,就不能成道了。我們要能隨緣起用、應緣接物,一切事情都可以做,這正是我們的大機大用,這就叫做「無為而無不為」。

剛才我們已提到,要破五蘊,看起來不容易。因為它含一百法,單是色蘊就有十一個色法。但只要把道理搞通,破起來也非常容易。如果識得這一切色相都是虛妄不實,都不可得,則不去執著、不計度分別、不妄自議論,那麼,一切色法、一切作為就都是妙用。

所以,《心經》說:「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們不僅要認識到色無自體,係因緣合成而有,色的當體就是空,色和空是一而二,二而一的;而且還須更進一步認識到,這個空是妙有真空,即我們的真性,不是空無所有的空。這一切色相皆是我們的真性所示現、所造作,皆是自性的影子,皆是我們的化身。那麼,還有什麼可分別執著的呢?這樣,就能空卻色法、破除色蘊了。

舉一反三,色蘊一破,下面的受想行識四蘊,也就隨之紛紛而破了,因為同樣都是虛假不可得的幻影。色相既不可得,還受個什麼呢?無受,想又從何生起呢?依次,行和識也就都不存在了。於是,一破一切破,統統破滅無餘了。因此,《心經》說:「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受想行識四蘊是心法,含受、想兩蘊所攝的五十一個心所法,行蘊所攝的二十四個不相應法,識蘊所攝的八個心王法,共計八十三個心法。五蘊是總法,是一切法的總攝、總體。色蘊既為空性所變現,那麼,受想行識四蘊,亦不外如是之理。即受想行識也是真空妙性所顯之用。真空就是受想行識,受想行識就是真空。一切攝歸為自心,無點滴餘法存在。一破一切破,八十三個心法,也就消滅無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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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禪定中陰,我們在當中尋找什麼?

就是念頭之間的間隙。

這說來容易,但在你心中有任何間隙嗎?

當你想:「間隙是怎麼回事?」就不再有間隙了。

這裡指的是在念頭與念頭之間,生起或發生實相的本然狀態。

我們必須暸解,我們必須「在」那裡。

不是去「想」那個間隙,而是必須「在」那個間隙裡。

這個間隙就是我們的家。
 
--措尼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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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的,做個紀錄。


握手修持,用的是信任而不是方法!

不管多痛苦都要和它在一起,這表示你全然相信那個痛苦,

可是不要去支持那個痛苦,也不是忽視或壓抑,就只是在那裡。

要對創傷全然地信任,這是唯一的解決方法,而不是壓抑它、教育它。

這樣創傷就會信任你,然後就會打開,你們就在一起了,

這個時候,佛法就可以進來了。
 
--措尼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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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修空時,不是把真實存在的東西變沒有。

我們修空,是要改變自己的感知,感知外境都是空性的,

要改變的是內在的感知,而不是改變外境。

我們執著「身體為實有」,也執著「空為實有」,不要落入這兩種執著實有。

長久以來,我們執著外境為真實,也執著空為真實,才造成今天卡在輪迴。

一切,不管是外境顯相、你的身體、感知外境的心,乃至你所觀修的空,都是「空性的」,

即使有所顯現,也是空的。

你會覺得恐懼,是因為你覺得這當中有什麼是真的,

執著真實,就有恐懼。
 
--措尼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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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什麼是清淨的覺知?

A:當禪修的覺知加深,我們會開始經驗到所謂的清淨的覺知。這並不是什麼非凡的意識狀態,事實上,它的一個主要特徵是其完全的平常性。它其實就是我們開始禪修時,首次瞥見覺知之後的自然延伸。無論如何,禪修的過程本身,不僅讓我們連結到覺知現前,也連結到覺知的本質

--明就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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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一般的覺知與禪修的覺知之間的不同,能否舉例說明?

A:帶著一般的覺知看山的時候,我們的心是向外的,心也隨著眼睛看向山脈,或許會想著:上次看到這座山,或是上次看到其他山的時候,我們是跟誰在一起?之前觀賞山的天氣和時機比較好,還是現在比較好?也可能會想著:肚子是不是餓了?是不是感覺到快樂?

帶著禪修的覺知時,我們試著拿掉這些濾鏡,並減少投射。我們向內,且認識到覺知為心本身的一種特質。如此看山時,在自己和山之間的心理互動會減少,概念和想法會減少。我們會看到自己未曾注意過的事物:由樹木所勾勒出來的山形、植被的變化,或是襯托山脈的天空。

無論我們是否認出,清晰的覺知之心始終與我們同在。它與迷惑、破壞性情緒,以及形塑我們看待事物方式的文化背景等等共存。

--明就仁波切
將空性之舞一書的一個章節擷取了些摘要,今天想要分享這一部分。

每當我們直接返回尋找那個小我,會發現它在念頭出現之前並不存在,反而是隨著念頭出現的。那是對一個事件、對一個特定念頭或情緒的詮釋,那是一種事發之後的假設,那是我的或那不是我的。

小我只是這個詮釋,這個頭腦的動作,而那就是為何沒有人找得到它。它就像鬼魂一般,只是頭腦受到特定制約的一個動作。

從小我們就被灌輸一些訊息,你很美你很聰明,你成績爛,所以你很差等等,而孩子很快會開始相信它、感覺到它,擁有那種情緒要素,並將之視為我。一個人出現一個念頭,然後開始感覺到那個念頭,如果他想著一個快樂的陽光普照的日子,很快他的身體會開始接收這樣的調性,感覺到某種不存在的東西。因此,當他被告知要擺脫小我時,會讓事情變得非常困難,是甚麼在擺脫小我,這份擺脫就是它維續自己的方式,認為它必須對自己作些甚麼事。

小我是個動作,它是個動詞,不是靜態的東西。它是頭腦在事發之後的動作,而且永遠都在形成中。換句話說,小我永遠在路上,它就在那條心理和靈性的路途上,在想要獲得更多金錢或一部更棒車子的路途上。那個「我」的感覺總是在成為什麼,總是在動作中,總是在達成什麼。若非如此,它就是在做相反的事,向後退、拒絕、否認。

因此,為了讓這個動詞能繼續下去,就必須有動作,我們必須前進或後退,我們必須找個人來怪罪,而那通常就是我們自己。我們必須去甚麼地方,否則我們就沒有在成為什麼,如果我們不成為什麼,小我化就不運作了,它不見了,什麼事都沒發生。這個小我感必須保持移動,因為它一停止立即消失。

當我們真正了解這個道理,看見其實只有小我化,沒有小我,這會造成一種自然的終止,也就是停止向前追逐或向後逃離某個東西。這個終止必須很溫和地、很自然地發生,因為如果我們努力想要停止,那又是另一種動作了。只要我們仍想擺脫小我而努力去做我們自以為正確的靈性活動,我們就是在延續它。若能看見這其實也是同樣的小我化,我們便能不透過努力而停止。

我的老師有次告訴我:如果你想等待頭腦停止,你會永遠等下去。頓時,我必須重新思考自己所採取的途徑。我當時已試圖停止我的頭腦很長一段時間了,我知道自己必須尋找另一種做法。

只管停止的靈性指導不是直接針對念頭、感覺、或性格,而是針對事發之後那個跳出來居功或怪罪並且說「這是我的」的那個念頭。停止它,只管停止它,在那一刻,去感覺那個關於我的想法是如何地完全卸除武裝。

當關於我的想法被卸除了武裝,它不知道該做什麼,那才是真正重要的停止過程。那麼,在那停止當中,一種不同的存在狀態,一種不分裂的狀態,將會開始浮現。何以如此?因為我們不再與自己唱反調了。若你讓這個動詞小我自行耗損,存在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層面將會自行開啟。

頭腦可能看到這些話,然後問:什麼是不分裂的狀態?那麼又錯過當下所發生的事了。一個人會感覺到一種不分裂的存在狀態,它無法在抽象或概念性的範疇找到,因為那樣的範疇本身就是分裂的狀態。

當我們允許自己卸除武裝,當我們不努力試圖證明或否認任何事,而且沒有抗拒地停留在那種卸除武裝的狀態時,就會接觸到不分裂的狀態。要對自己的真實本性,對真正的你是甚麼感到好奇。因為那樣的好奇心能使你變得敞開而接觸到不分裂的狀態。從那不分裂的狀態當中,你首先了悟的便是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

在這之前,當你自認知道自己是什麼,你無止盡地分裂著,而從現在開始,也就是沒有分裂之後,便不再有那沉重、受限、受縛的自我感了。你成為一個奧秘。

分裂時,你可以輕易地找到一種自我感,當生氣時,那就是它所在之處,但是當憤怒時,沒有對它的認同,憤怒將在瞬間自行解開,它本身是一股自生自滅的能量。

要從非實存的小我當中獲得自由,必須看見它其實是無關緊要的。只要它仍被視為有關係的,它就會繼續成為什麼,而世上所有的良好意圖純然是為它添加更多燃料:我每一天都會擺脫更多的我,有一天我會完全擺脫我自己,完全沒有小我了。這段話你聽起來如何?那就是小我。但是當那個「我」在某一刻的洞察下,被視為無關緊要的,整個遊戲就結束了。這個生命不是關於如何贏得靈性遊戲,而是關於從遊戲裡醒悟。

那麼如果我不是我以為的那個我,我是什麼?請允許一己存在的奧秘以經驗性的方式解開。從存在的層次開始,而不是思考。隨著奧秘鋪展開來,我們僅僅作為當下的這份覺知而變得愈來愈光明,然後,我們的身分認同會開始轉移,不再透過分裂和內在衝突來定義自己。頭腦發現,找不到掛勾來吊掛這個身分,於是身分開始在這份敞開裡自行解構。令人感到神秘的是:身分解構得愈徹底,我們就感到愈是生氣勃勃,越是活在當下。

當它變得非常明亮的時候,我們會看見自己就是這道光明,這道光輝,然後我們會從自身經驗領悟到關於自己此生出生為人的一切。這道光明回過頭來尋找自己、尋找每一個困惑、尋找它遭受的每一丁點痛苦,那個「我」試圖逃離的每一件事,神聖的自性都會回來尋找它。

這光明的自性開始發現它的真實本性,想要解放它自己的一切、想要享受自己、真正去愛自己的每一種滋味。真正神聖的是對如是的愛,不是對可能是的愛,這種愛解放了如是的。

所有人真心裡都是一個對於如是的愛人,那就是我們為何無法逃避自己的任何一部分的原因。不是因為我們是場災難,而是因為我們是有意識的,我們在這一次的出生回來尋找我們自己的一切。無論我們多麼迷惑,我們都會回來尋找自己在遊戲裡遺落的每一部分。這就是真實的慈悲與愛的誕生。


看到以上這段文章,突然想到兩個朋友說的話,覺得他們數年前的疑惑,隱含著甚深的義理。

甲朋友說,他覺得自己好奇怪,為什麼窩在家的時候,就會想要出門到處走走看看,但人到了外面不稍久,就又想回家,他老是這樣在反覆,心裡總沒辦法在一個地方靜下來,其實我從國中起,就覺得哥哥也是這樣,心裡也覺得哥哥這徵狀不知是為什麼。雖然我當時無法給這朋友一個解答,因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覺得他說的話挺有哲理。

乙朋友在公務機關做約聘,薪水兩萬多,後來一舉考上高考二級,他說約聘時擔心工作不穩定,也感到薪水少交女友不容易,考上了,他又覺得工作壓力好大,懷念著約聘那種送送文書,準時上下班的日子,喜歡做原來的工作,卻擔心沒現在的薪水和穩定度。他覺得自己很怪,怎麼老是想著另一種選擇的好。

雖然我未有他們這樣的疑問,不過有段時間我也有很奇怪的感覺,就是覺得自己永遠在奔赴某個目標的道路上,不是某個現實生活中實際要到達的地點,就是心裡必須完成的公司目標或人生目標,總是這樣日復一日,永無止盡地,處於完成某個目標途中的感覺。

後來學佛之後,也有一些讓我感到疑問的時刻。

記得是上課聽到什麼蝙蝠或是狗還是蛇,是用紅外線看世界之類,看到的世界跟我們不一樣,這還蠻鬆動我原來堅實的世界觀的。原來我以為真實的世界,只是從人類物種的我的角度來看是真實的。

還有就是大概一年前,上課有次聽到世界是個倒影之類的話,覺得還蠻啟人疑竇的,後來在入中論頌看到一句眾生猶如水中月,見其性空與動搖,覺得它描述得好貼切。

關於空性之舞一書所說的敞開,也覺得阿迪亞香提說得很好,想分享一下,下次再來摘要。
繼續分享空性之舞一書中,關於敞開的部分摘要。

你現在就可以立即體驗那份敞開。你不需要刻意敞開,或者變得更敞開,只要去認出已經在此時此地被經驗著的敞開即可。只要去感覺這份體驗,放下敞開這個字眼,讓它消失,這經驗將會愈來愈深刻,漸漸地變成無言的。只要單純地在那無言之境存在。

那麼,你將不再被語言文字所迷惑,你不會因為相信某些話語而限制自己的經驗。但是,一旦你強加了敞開這個字眼在它之上,你的經驗就會沾染某種氣味,就會變了調。它或許仍然很接近,但是其實和你沒有任何概念的狀態並不一樣。

這種放下的過程可能漸行漸深,因為頭腦的傾向是將經驗概念化並且限制它,其深入過程在頭腦看來可能像是落入了未知之中,但是它其實是更加深入地認識並經驗到如何作為存在自身。在那深入的經驗裡,你以為自己所是的那個受限之人會開始領悟到,你其實就是這份敞開。你也會開始看見,別人也是如此。當你釋放自己,釋放的並非只是你的自我,獲得釋放的是那個自性。你憶起了每個人的自性,因為那是同一個自性。當這一點被了悟,人類的互動將完全改觀。

敞開的思想,敞開的心靈。要了解,沒有什麼人在你裡面需要受保護,不需要建立情感障礙,也不需要有該障礙所生的分離感與孤立感。你之所以覺得需要受保護的唯一理由,只因為源自一個無辜的誤解。

這種事之所以發生,是因為你在幼年時期便接受了一個關於你自己的概念,還接受了一套工具,用來建造一座保護這個概念的圍牆。這期間,你學會了隨著環境為這套工具添加設備。

這是非常無辜的行為,它在你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而且它會持續下去,除非你領悟到,自己在執著於那個身心的自我形象時,內在潛藏了一個信念:自己是需要受保護的。這兩者是缺一不可的一體兩面。

當你丟掉那樣的保護,真理將會現前,帶走你的自我形象。沒有一個自我形象是沒有圍牆的,也沒有任何自我形象不會製造痛苦。你不但有你自己的圍牆,你也會投射圍牆在他人身上,那就是他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那些形象妨礙你看見他們的真實本性。

如果你願意看見形象的不真實,那麼圍牆就會倒塌。當智識的圍牆打開了,你就會敞開思想;當情感的圍牆打開了,你就會敞開心靈。當你對真理的領悟移除了那個受限的我,突然之間,自我形象消失了,只剩下全然的臨在!這份敞開是當下存在且無任何形象的,不需要任何保護。某人可以對著它吼叫,那沒問題,某人可以愛它,那也很好,但是這麼做對它造成的影響是不增不減。

關於真理或覺醒,有一件有趣的事情是,即使它並未藏起來,我們還是會錯過它。它不在遙遠的地方,等待著我們應得的時機。它之所以很難找到,是因為它近在眼前。這份敞開一直都在那裏,如果它能出聲,一定會這麼說:老天啊,不知道這種形象的遊戲,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

這個無形象的自性,稱它為覺性或覺知或敞開皆可,非常安靜。但是別相信我,將這些話放在心中,然後自己去探索。你才是有權的人,我只是個傳信人。

敞開的另一個面向是親密。接觸真理與美的最快捷徑,就是當你與一切內、外經驗親密無間的時候,即使那經驗不是好的。當你與所有的經驗親密無間,分裂的頭腦就必須在那一刻放下它的一切投射。在這樣的親密感之下,一個人會變得非常開放,而且會發現一種廣闊無邊的感覺。無論那經驗的品質是不愉快地或是美好的,一旦你能夠完全與經驗保持親密無間,就會敞開。

當你和當下的一切經驗親密無間,覺知便不再受限了,無論是關於你的情緒體、你的肉體、你的感知,或你的思想觀念,而是一個整體在感知他自己,感覺它自己或思考它自己,而且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將了結他自己。當整體在感知它自己時,那和「我正在擁有一個經驗」是全然不同的現象。當我們如此放下時,如同盤珪禪師曾說過的:萬事以不生而調。

他使用不生這一詞來代表我稱為真理的東西。當一個整體在感知自己,就有一種作用是「不生」在完全調控著自己。它從不執著於經驗,它只是調和自己、享受自己。當你放下你的投射或既定計畫,也可視其為事物在「不生」中獲得完美的調控。

有時候你會注意到,自己的腦袋裡有一些計畫在進行,你努力想擺脫某件事或了解某件事,多數人會發現,理性思考過程會將他們帶往一個邊緣地帶,但是他們非但不停止,反而向右或向左做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轉彎,開始朝著邊緣移動,朝著平行方向思考,添入更多的事實、經驗以及回憶。這麼做叫做浪費時間。何不讓自己稍作休息,暫時停止思考?

使用思考的唯一力量,就在思考過程抵達邊緣然後停止的時候,它會讓那該傳達的東西獲得傳達,就像愛因斯坦所做的,他讓思考過程結束,然後讓它獲得傳達。那麼,「不生」便能完美地調控一切,只因為它與經驗是親密無間的。

接觸你真實本性的那份敞開,最迅速的管道不是透過思考,而是透過五種感官。譬如,若你傾聽這一刻的全部,而不是只有耳朵能聽見的東西,若你去感受這一刻完整的全部,你將能夠超越我的受限空間,你的身體會延伸開來。

五感能讓你超越頭腦所虛擬的現實,同時即刻接觸到那不是由腦袋所創造出來的東西。若你的五感能真正開放,將會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你會明白,你的問題裡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分,都是因為你讓一切受到了侷限,只聚焦在一個方向,當你向整體敞開,一切將變得異常清楚。你若開始受苦,你會注意到,你的五種感官已經不再聚焦於整體,反而聚焦於某一件事。

你可以開始看見,有那麼多的痛苦發生,都是因為聚焦在經驗中狹小的一點上,這讓「不生」難以調控它自己。但是,一旦這個焦點敞開了,不生便能調控自己,萬事便沒有問題了,即使它看似有問題。那麼,你就可以走出受限的觀點,看見其實不是你在感知著經驗的一切,而是整體認知到了它自己。
前面有分享過措尼仁波切的所說的,安住在念頭的間隙裡。

透過禪定中陰,我們在當中尋找什麼?
就是念頭之間的間隙。

這說來容易,但在你心中有任何間隙嗎?
當你想:「間隙是怎麼回事?」就不再有間隙了。

這裡指的是在念頭與念頭之間,生起或發生實相的本然狀態。
我們必須暸解,我們必須「在」那裡。

不是去「想」那個間隙,而是必須「在」那個間隙裡。
這個間隙就是我們的家。
 
--措尼仁波切

如何「在」那裏?
網路看到有一位徐恒志居士提到觀照法門的具體下手方法,想做個分享。

觀心方法的重點,是要隨時隨地回光返照當下的心念。在初下手時,宜於靜中進行,先結跏趺坐,調整身、息,放捨萬緣,合目斷光,細細靜看(觀即是看)自己起心動念的情況,這時定覺妄念忽來忽去,生滅不停。我只是一味耐心觀照,了知「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不取不捨。

由於妄想分別被自心所照,便能湛寂不動,隨著觀力的深入,無不逐步消於無形。妄念再起則再觀,反覆用功,這樣每日至少坐一次,每次至少半小時至一小時,在靜中觀照純熟,妄念自能逐步稀少,同時覺照的力量,也便逐步增強,漸漸看到一念不生,心源空寂。這時雖寂寂無念,卻了了常知,就與般若自性相應。

這是第一步,可說是由照而住的「照住」功夫,也即金剛經所說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的「無住」功夫。


此後,不論行住坐臥,常常從這寂定的性體上起用觀照,妄念才現,立即察覺。用功日久,由於覺照時時現前,妄想執著起時,便能如片雪洪爐,頃刻消融。

這時正是依圓覺自性之光明,照寂滅清淨之覺體。圓覺經說:「一切如來本起因地,皆依圓照清淨覺相,永斷無明,方成佛道。」可見徹證覺性,更無別法。

這一階段的功夫,實際上正是心經所說「照見五蘊皆空」的「照見」功夫,也即金剛經所說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的「生心」(生清淨心)功夫。


這樣再繼續前進,漸漸體會到自性本來清淨,不必著意起照,入於忘照而終日未嘗離照的地步。

圓覺經說:「有照有覺,俱名障礙,是故菩薩常覺不住,照與照者,同時寂滅。」功夫到這一層次,不觀而觀,心即非心,二執齊消,我法雙空,並空也空,證入「終日無住,終日生心;終日生心,終日無住」的境界。
為什麼幾乎我們所有人都迷失在頭腦的世界裡,那個充滿回憶未來意見和概念的世界,而幾乎每個人都相信那個世界是真實的,頭腦的世界,提供給我們當下這刻以外,我們對自己的感覺,而這是最大的幻象。

回到當下的旅程這本書,描述得好貼切。分享以下一段篇章。

我執用無盡的手段誘惑你,讓你離開當下這一刻。

我執用未來會達成的承諾誘惑你,用過去累積的知識見聞誘惑你,你說上帝怎麼和他競爭呢?上帝的世界被侷限在現在這裡,上帝只能用已經在這裡的一切吸引你,而不是用已經過去或將會來的,吸引你。

一個男人在尋找快樂的秘訣,有一天他正巧碰到一位坐在路邊休息的聖人:我在哪裡可以找到快樂呢?

聖人回答:在這裡。

這個男人看看四周圍:但是這裡什麼都沒有。

聖人回答:因為你不在這裡啊!如果你不在這裡,那你又如何知道這裡有什麼呢?

這個男人一臉困惑。

聖人說:讓自己完全浸入當下,與樹同處在當下,讓自己完全的和花和鳥和遠山同處在當下。

在聖人的引導下,這個男人使自己完全地進入當下,他這樣做時,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改變,樹變得充滿生氣和鮮活,花朵綻放著彩虹般的色彩,鳥兒的叫聲充滿他的雙耳,他可以感到微風輕拂他的臉頰,太陽和煦的光溫暖了他,他開始感到極端的寧靜祥和,他的頭腦完全靜止,他沉浸在快樂之中。

此時,有一個聲音自他內在升起,這是他我執的聲音。

這聲音說:別聽這愚蠢老人的,他可以給你甚麼?不就是幾棵樹幾朵花和遠山。我可以給你的多著呢,而你所要做的就是去想,那就全是你的了,只要你去想像,我就會帶你去那兒。我可以承諾你全世界的財富寶藏,我可以承諾你名聲地位權力和榮耀,問問這個所謂的聖人,他能提供這些給你嗎?

聖人搖搖頭。

這聲音說:我可以給你所有過去的知識,這聖人可以給你嗎?

聖人搖搖頭。

這聲音說:我可以承諾你美好的未來,這聖人可以做到嗎?

聖人搖搖頭。

這聲音說:我可以校正所有你人生中的錯誤,我可以把希望帶給你,問問這聖人辦得到嗎?

聖人搖搖頭。

這男人受夠了,他問聖人:那你可以給我甚麼?

聖人:只有處在當下這刻的一切。

男人問:就這些?

聖人: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了。

這男人想了一會兒。

頭腦裡我執的聲音充滿了勝利感:根本就不是對手。

這男人說: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是幾棵樹,一些花和遠山而已。

追隨著我執對他的承諾,這男人繼續他的旅程。

聖人望著男人遠去的背影消失在路上,對著樹、花和遠山說:根本就不是對手,根本就不是對手。

如果你選擇處在當下,那麼那隱匿的寶藏就會漸漸地顯露出來,剛開始看起來沒有什麼,很平常,也沒有甚麼可以給你的,你也不能利用他來做什麼,不過,這是上帝的測驗。

即使那裏面沒有甚麼可以給你的,你仍會處在當下嗎?

為了上帝而不是為了你自己,你會處在當下嗎?

你會只因為處在當下是生命的真理,而處在當下嗎?

你會以你的存在於現在榮耀上帝和上帝的世界嗎?

有一天,有一個深入當下的男人,聽到上帝對他說話。

上帝問他:這一刻足夠嗎?

他回答:是的,當然。

上帝說:很好,那你可以留下來。

他問:如果我說不呢?

上帝說:那你就不能留在這裡,你會離開當下這刻,繼續去尋找。

他問:不過我能去哪呢?

上帝:你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你的頭腦世界。

男人問:我在那裏可以找到什麼呢?

上帝回答:只有一些空洞的記憶和虛假的承諾,還有一個永遠也不會來到的未來。


另外有一個真正在尋找上帝的人。

他哭著問:我愛你,不過我不知道要如何找到你。

上帝回答:要寂靜,處在當下。注意看你就會看到我;注意聽你就會聽到我,因為我無處不在。剛開始會比較困難,因為我是無形的,看不見的,我隱匿我自己,而且我說話很輕柔。

你必須成為寂靜的,如果你要聽到我;你必須成為靜止的,如果你要看到我;你必須成為毫無防禦和敏感敏銳的,如果你要感覺到我;你必須成為純真的,如果你要認識我。

上帝繼續:把你對我的信念全部拋下,因為我是超越信念的,不要試圖去想像我,因為我是不能被意念想像的;保持真誠,你就會找到我,因為我是愛,而且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你是無法全面了解領會我是什麼樣子的,所以不要去嘗試了解,只要處在當下,保持靜止,和看。

當你完全處在當下時,你進入了存在的奧秘之中,這個奧秘超出了了解的範疇,當你認識到這點,了解的需求就消失了。

你是海洋和海浪,兩者都是你,在最深層的存在現在,海洋是寂靜的深邃的,無限寬廣的,所有有關你個人的獨特意識感全都消失不見,也沒有任何分離和表達的意識感存在。

不過當海浪出現時,你恢復了你的獨特性,現在你以獨一無二的方式表達你自己,現在你是海浪,你是海洋以海浪表達自己。
今天想繼續來分享空性之舞的一些章節摘要。

慢慢發現,當我想分享某些文章時,常常是因有所感動或體會,但是較為粗略的,但把他再打字一次加以分享之後,體會會開始漸行深化。

無論是否有所覺察,你們都曾經在生命中體驗過這樣的時刻,那就是當你暫時忘記你一向認同的那個我的時刻。它可以在看見美麗的風景時自然而然發生,也可能因小我疏忽了而出現。人們通常不重視這樣的時刻。在體驗過美妙時刻之後,你會立刻重新建構自己孰悉的身分感。

但是事實上,這些機會好比一個小小的窺視孔,讓人們透過它們經驗真理。你若開始留意,便可以開始注意到它們。突然之間,你的頭腦會停止構思它的故事。你可能會注意到,你對於我這一個別的身分認同或感受,稍稍獲得了歇息,而那真實的你並未消失,那麼問問自己:如果我的身分認同暫時歇息,而我不會消失,那麼我到底是什麼?或者可以這麼問:當我真的消失時,我又是什麼?

通常,頭腦會在回答這個問題時變得活躍,它會開始思考,直到真實的智慧再度打斷它:這只是更多的思想和念頭。然後,在思想之間就能有一個安靜的空隙,如果你在那空隙間,能夠完全處於當下,你會停止扮演你所孰悉的身分。一旦那個身分跳回該空隙,你便不再覺得處於當下。成為無名之輩通常會令頭腦十分困惑,因此它會迅速將那空隙填滿:我怎麼會是無名之輩呢?

但是以成為某某人來填滿它是毫無意義的。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自己是什麼,只要去體驗那空隙、體驗那份敞開,讓它在你內在開花結果。要發現自己到底是什麼,沒有其他更好的方式了。這就是當靈性變得不僅真實,而且還富有冒險性與樂趣的時候了,天堂就是當我們進入一己之無時,所發生的經驗。


我想,身而為人的我們,在所有的事情當中,最抗拒的就是靈性的冬天了。如果一個人不抗拒一己身分的脫落、允許自己體驗這種冬天,我們全部都能夠開悟。如果我們讓冬季順利降臨到自己身上,便會有自然的脫落過程,一種近似逐漸消褪的過程。當你非常靜定、寧靜,褪落過程將會自然發生。

如果你不努力控制任何事,你會感覺到有某些思考模式或能量特質,就像落葉或落雪一般褪落,那是一種十分細微的褪落。這就是靈性探詢的目的。我是誰?就是全然存在於不知的空間當中,質疑你的一切信念與假設。永恆真理的證悟必須在你所有幻想消失之後才會發生。

去一個地方或做一件事卻無利可圖,對任何人都是一種革命性的想法,允許自己經驗此時此刻,體驗將我們的策略與盤算完全卸除是何滋味,停止一切成為什麼的策略的機會。

頭腦可能會擔心自己卸除了武裝,放棄了它的種種劇本和概念,它可能會說:我可能得不到我想要的。而我說:如果你得不到你想要的,那麼你是幸運得要命!我沒有從覺醒得到任何我想要的,我以為它會解決很多問題,我對於它會賜與我的東西,有各式各樣的想法。

算了吧!重點不是你得不到你想要的,而是你不在乎是否得到你想要的。我想不到任何一個我所得到的東西,是我認為自己會得到的。唯一發生的一件事是,我不再在乎了。那是多麼可怕的一個夢,以為我需要那些東西才會快樂。

當然,人類擁有樹木所沒有的能力。如果樹木和人類一樣,你會看見他們彎下樹枝,把所有的落葉捧起來,為了求得安全感而把他們抱在懷裡。如果你看見樹木這麼做,緊緊抓住自己的葉子,好似他們發生存在危機似的,你難道不會覺得難過嗎?這就是我們的傾向,挑選自己珍愛的信念與理論,然後一輩子守著它,為它拼命。

有時,這個褪落過程像颱風掃落葉,你可能擁有一個神聖的身分認同:我真是智慧大開阿!然後朋友的話像一陣風颳過來:在我看來那不是甚麼智慧大開。然後你會看見那不過是另一種不必要的身分認同。如果你不彎腰將它撿起,那麼這就是一個殊勝的機會,你會看見自己並不需要那個身分。它是一個幻覺,只是一個必須丟棄的沉重負擔。

返回最核心之處、你一己的根源,然後徹底看清你執取為自己所是的一切身分,若能這麼做,即使你最為神聖的身分認同也會脫落。發現自己沒有那些東西也能過得很好,是一件美妙無比的事。冬季帶給我們的這份最美好的禮物,就是那究竟無可言說之事,因為它只能被活出來。冬季其實是在懇求你放下,然後連那放下也要放下,就讓自然地回歸存在根源這件事單純地發生,回歸至那無可名狀的。

然而縱使你領悟了真理,也不表示你的生活將一路好運連連。生命自有它的作為,一如海洋的流動,無論海浪是高是低,皆同樣神聖,即使是一個無名之輩,你也不會為它所傷。在這份覺性裡,就是那超越人所能理解的平安。這時你的生命完全不需要再變得更好。它單純做著生命在做的事,它只管流動,而你心無罣礙。
剛看到網路新聞中,歌手那英發長文,指遭到網路霸凌,讓我想到伊能靜好像也總這樣,總是將網友的閒言閒語認真看待,然後一天到晚生氣要告人家。

這對鮮少應對媒體或公眾的我們平常人或許正常。但這些身經百戰活在鎂光燈下的大明星,怎麼會這麼較真。一天到晚因媒體或他人的網路留言氣得半死,而且他們出道以來,應該一直都有專人或顧問來指導公關應對,好像並沒有在心裡發酵,產生轉化。

習性似乎真的很難超越,幾十年來那英和伊能靜面對這類事情好像都是這樣,永遠反應都是氣噗噗的,似乎沒有因為經歷多了,將經歷轉化成養分,在面對的心態和方式上有所提升,反而更像長期累積了怨氣,一遇到事件觸發就引爆和過度反應。自尊的超越,似乎比其他的學習難度更高,所以做到真的很不簡單。

像林志玲、侯佩岑和小S遭到負面新聞或者他人攻擊,應對態度上就讓人覺得好不簡單,舉重若輕,伊能靜老讓我覺得在把小事鬧大,林志玲和小S總在面對真正衝擊時,能把大事化小。不過他們似乎一開始在這方面表現就特別出眾,而非有個脫胎換骨的歷程,說到從不擅應對到超越的,想到的是蔡依林。

順道也看看網友的留言,常常是發洩情緒居多,理性偏少,尤其政治新聞的那些留言,我們人或者多數是情緒性的動物吧,或者說情緒出現時,理性就當機了。


臉書上看到的開示,法師說得很直白,就覺得蠻真實到點的,紀錄一下。

應該總共有七天開示,再陸續貼上。












謝謝堪仁波切在臉書上的法布施,也曾在善友的廣宣下,去聽了作者三場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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