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英戰呂布

「三英戰呂布」是《三國演義》的一個經典橋段,當然綜觀各方史書是沒有這個記載,純屬虛構杜撰。不過也因為有了這個橋段,呂布普遍給人一種三國時代武勇第一的感覺。然而實際上,「三英戰呂布」的過程是「呂布見了,棄了公孫瓚,便戰張飛。飛抖擻精神,酣戰呂布。連鬥五十餘合,不分勝負。」呂布與張飛一開始是「不分勝負」。然後「雲長見了,把馬一拍,舞八十二斤青龍偃月刀,來夾攻呂布。三匹馬丁字兒廝殺。戰到三十合,戰不倒呂布。」雖然呂布以一敵二仍然未敗,但這裡使用了「戰不倒」,可見呂布是趨於防守的姿態。跟著劉備也助戰,在三人圍剿之下,呂布應接不暇,於是選擇了逃跑。「呂布架隔遮攔不定,看著玄德面上,虛刺一戟,玄德急閃。呂布蕩開陣角,倒拖畫戟,飛馬便回。

當然,從氣勢上來看,呂布以一打三確實很屌,劉關張則是「以多欺少」,明顯勝之不武。不過從「呂布見了,棄了公孫瓚,便戰張飛。飛抖擻精神,酣戰呂布。連鬥五十餘合,不分勝負。」以及後來呂布攻打小沛時,「布挺戟出馬來戰張飛,飛亦挺槍來迎。兩個酣戰一百余合,未見勝負。」就可以發現到,其實《三國演義》有意將呂布和張飛塑造成在伯仲之間。

而《三國演義》的前身《三國志平話》,有些學者認為具有「前張飛、後諸葛」的敘事架構,前期張飛著墨最多,而且鋒頭最健,像是「三英戰呂布」,《三國志平話》在次日還安排呂布和張飛再單挑一次,這次呂布可是活生生被張飛給打跑了,但是《三國演義》卻把這段給刪掉,也令呂布的武勇從此與張飛比肩。

《三國志平話》:「次日,呂布下關,叫曰:『大眼漢出馬!』張飛大怒,出馬,手持丈八神矛,睜雙圓眼,直取呂布。二馬相交,三十合,不分勝敗。張飛平生好廝殺,撞著對手,又戰三十合,殺呂布絣旗掩面。張飛如神,呂布心怯,拔馬上關,堅閉不出。呂布使四盜寇緊守其關。四人者,李傕,郭汜,張濟,樊稠四人。」

關東軍討伐董卓時,劉備有無參戰?

「三英戰呂布」、「溫酒斬華雄」是《三國演義》的著名橋段,當然這是虛構杜撰。不過近代網路上卻出現了「劉備當時投靠公孫瓚,而公孫瓚並沒有參與關東軍討伐董卓,所以劉備也沒有參戰」的類似言論。確實!公孫瓚並沒有參與關東軍討伐董卓,但劉備當時也還沒有投靠公孫瓚。

《三國志‧蜀書‧先主傳》記載的「為賊所破,往奔中郎將公孫瓚,瓚表為別部司馬,使與青州刺史田楷以拒冀州牧袁紹。數有戰功,試守平原令,後領平原相。」其中「為賊所破」的賊,即是青、徐黃巾賊,根據《後漢書.公孫瓚傳》的記載,初平二年,青、徐黃巾三十萬眾入勃海界,公孫瓚於是率軍討伐,可見劉備投靠公孫瓚是在初平二年,但是關東軍討伐董卓在初平元年就起兵,所以在時間點上並無衝突。

當然,陳壽《三國志》並沒有劉備參戰的相關記載,但是《三國志‧蜀書‧先主傳》裴松之注引《英雄紀》裡卻有這麼一段「 靈帝末年,備嘗在京師,後與曹公俱還沛國,募召合眾。會靈帝崩,天下大亂,備亦起軍從討董卓」,而《英雄紀》乃是當代王粲撰寫,所以有相當高的可信度。

《後漢書.公孫瓚傳》:「初平二年,青、徐黄巾三十萬眾入勃海界,欲與黑山合。瓚率步騎二萬人,逆擊於東光南,大破之,斬首三萬餘級。賊棄其車重數萬兩,奔走度河。瓚因其半濟薄之,賊復大破,死者數萬,流血丹水,收得生口七萬餘人,車甲財物不可勝筭,威名大震。拜奮武將軍,封薊侯。」

周瑜使程普折服

《江表傳》有這麼一段記載,「普頗以年長,數陵侮瑜。瑜折節容下,終不與校。普後自敬服而親重之,乃告人曰:『與周公瑾交,若飲醇醪,不覺自醉。』時人以其謙讓服人如此。」然而這段記載,似乎有一些疑點存在。首先陳壽《三國志》並未記載兩人有和解,只寫到「惟與程普不睦」。其次便是《三國志‧吳書‧孫皎傳》有一段呂蒙勸說孫權的話,寫著「昔周瑜、程普為左右部督,共攻江陵,雖事決於瑜,普自恃久將,且俱是督,遂共不睦,幾敗國事,此目前之戒也。」從這裡我們可以得知在「南郡之戰」時,周瑜和程普仍是不睦。而在打完「南郡之戰」後,程普便「領江夏太守,治沙羨,食四縣。」周瑜則「屯據江陵」,跟著沒多久周瑜就在巴丘殞命。那麼各鎮一方的兩人到底是如何和解呢?又是在何時和解呢?而《江表傳》本身就是一本孫吳的傳記,所以這段或許有溢美周瑜的可能,很有可能兩人到死都沒有和解過。

曹操的身世

曹操的身世一直以來都備受爭議,陳壽《三國志》雖然記載「漢相國參之後」,但後面又寫著「莫能審其生出本末。」此外,《三國志》亦記載曹操的父親曹嵩是東漢宦官曹騰的養子。而根據吳人作《曹瞞傳》及郭頒《世語》並云:「嵩,夏侯氏之子,夏侯惇之叔父。太祖於惇為從父兄弟。」曹操有可能出自於夏侯氏。同時,從《魏略》記載的《孫權與浩周書》中「今子當入侍,而未有妃耦,昔君念之,以為可上連綴宗室若夏侯氏」以及夏侯惇去世的時候,《三國志‧魏書‧文帝紀》裴松之注引《魏書》記載「王素服幸鄴東城門發哀」,亦可以證明曹操和夏侯氏之間關係匪淺。

然而,這些都是後代撰史者的一番考據,曹操作《家傳》的時候,是自稱「曹叔振鐸之後」,所以陳思王曹植作《武帝誄》云:「於穆武王,冑稷胤周。」而根據《漢郃陽令曹全碑》,曹參亦是出自曹叔振鐸,所以牽扯起來「漢相國參之後」也是沒錯。不過曹參終究只是名臣將相,對於曹操後來的格局幫助並不大;相形之下,曹叔振鐸擁有周室天子血統,對於急欲為公、為王的曹操來說,「貴氣」自然就大不相同了。

《漢郃陽令曹全碑》:「封弟叔振鐸於曹國,因氏焉,秦漢之際,曹參夾輔王室,世宗廓土斥竟,子孫遷於雍州之郊,分止右扶風,或在安定,或處武都,或居隴西,或家敦煌,枝分葉布,所在為雄。」

當然,「曹叔振鐸之後」假託的可能性還是比較高,後來魏明帝曹叡為了鞏固皇權,又推翻了祖先的說法,反而承認高堂隆所言的「魏為舜後」,結果搞到最後,曹操的身世越來越混亂。

臣松之案:「蔣濟立郊議稱《曹騰碑文》云『曹氏族出自邾』,《魏書》述曹氏胤緒亦如之。魏武作《家傳》,自云『曹叔振鐸之後』。故陳思王作《武帝誄》曰:『於穆武皇,胄稷胤周。』此其不同者也。及至景初,明帝從高堂隆議,謂魏為舜後,後魏為《禪晉文》,稱『昔我皇祖有虞』,則其異彌甚。尋濟難隆,及與尚書繆襲往反,並有理據,文多不載。濟亦未能定氏族所出,但謂『魏非舜後而橫祀非族,降黜太祖,不配正天,皆為繆妄』。然于時竟莫能正。濟又難:『鄭玄注《祭法》云“有虞以上尚德,禘郊祖宗,配用有德,自夏已下,稍用其姓氏”。濟曰:『夫虯龍神於獺,獺自祭其先,不祭虯龍也。騏驎白虎仁於豺,豺自祭其先,不祭騏虎也。如玄之說,有虞已上,豺獺之不若邪?臣以為《祭法》所云,見疑學者久矣,鄭玄不考正其違而就通其義。』濟豺獺之譬,雖似俳諧,然其義旨,有可求焉。」

李嚴統內外軍事

近代網路上常見到有人將《李嚴傳》記載的「統內外軍事」,想像成統領蜀漢全國軍事,然後拿李嚴之後在蜀漢的地位,來指責諸葛亮打壓異己。然而,「統內外軍事」真是統領蜀漢全國軍事嗎?

其實問題點在於「統內外軍事」之後,還有那麼一句「留鎮永安」,如果劉備遺詔真是要李嚴統領蜀漢全國軍事,又為什麼要讓他外鎮一方呢?顯然不合乎邏輯!故我們從「留鎮永安」反推回來,便可知道「統內外軍事」的意思,那就是統領永安宮(白帝城)的內外軍事而已。

《三國志‧蜀書‧李嚴傳》:「三年,先主疾病,嚴與諸葛亮並受遺詔輔少主;以嚴為中都護,統內外軍事,留鎮永安。」

根據諸葛亮《與兄瑾論白帝兵書》的記載「兄嫌白帝兵非精練。到所督,則先帝帳下白毦,西方上兵也。嫌其少也,當復部分江州兵以廣益之。」其中「白眊」,亦作「白髦」,是古代中軍的一種制服,諸葛亮這裡應該是用「白眊」借代。可見當時劉備的中軍已經有部分移到了白帝城,合乎「統內外軍事」的情況。

《吳越春秋‧夫差內傳》:「中校之軍皆白裳、白髦、素甲、素羽之矰,望之若荼。」

諸葛亮立廟於沔陽

在網路上曾見過某些人拿著《襄陽紀》記載的一段「亮初亡,所在各求為立廟,朝議以禮秩不聽,百姓遂因時節私祭之於道陌上。言事者或以為可聽立廟于成都者,後主不從。」說後主劉禪其實對諸葛亮極為不滿,所以不願意幫他立廟。然而,這根本是曲解的結果,其實劉禪當時所顧慮的只是禮秩不符。

因為商、周、漢的制度,惟有天子才可以立廟,而且還是有功德的天子,所以漢朝有很多皇帝是只有溢號,卻無廟號。蔡琶《獨斷》說:「宗廟之制,古者以為人君之居,前有朝,後有寢。」至於功臣,根據《周禮‧夏官‧司勳》:「有功者,銘書於王之大常,祭於大烝,司勛詔之。」以及鄭玄曰:「今漢祭功臣於廟庭。」他們只能祭於天子宗廟堂下,也就是所謂的「元勳配享之禮」,像是魏齊王曹芳就於正始五年下詔,將荀攸祀於太祖曹操的廟廷。

《三國志‧魏志‧齊王芳傳》:「正始五年,冬十一月癸卯,詔祀故尚書令荀攸於太祖廟廷。」

不過正所謂「凡有原則,必有例外!」過去確實也有非天子破格立廟的例子,像是安成孝侯劉賜死後,漢光武帝劉秀就下令為他營造墓室,建立祠廟,設置守陵官吏士卒,所以步兵校尉習隆、中書郎向充等人上表後主劉禪時,就有提到「臣聞周人懷召伯之德,甘棠為之不伐;越王思範蠡之功,鑄金以存其像。自漢興以來,小善小德而圖形立廟者多矣。」表示劉禪也是可以幫諸葛亮立廟的。

《後漢書·安成孝侯賜傳》:「帝為營塚堂,起祠廟,置吏卒,如春陵孝侯。」

然而,接下來又有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立廟于成都」。要知道成都乃是蜀漢之京師,蜀漢天子宗廟亦在此地(劉備葬於惠陵,根據《寰宇記》卷七十二云:「益州成都縣有東陵,即蜀先主陵也。」乃是在成都境內。),身為臣子的諸葛亮立廟於此,明顯是種僭越,所以步兵校尉習隆、中書郎向充等人上表後主劉禪時亦提到了「建之京師,又偪宗廟,此聖懷所以惟疑也。」因此最後他們建議將諸葛亮立廟於沔陽,來解決劉禪的顧慮,於是劉禪也就同意幫諸葛亮立廟了。

《襄陽記》曰:「亮初亡,所在各求為立廟,朝議以禮秩不聽,百姓遂因時節私祭之於道陌上。言事者或以為可聽立廟於成都者,後主不從。步兵校尉習隆、中書郎向充等共上表曰:『臣聞周人懷召伯之德,甘棠為之不伐;越王思范蠡之功,鑄金以存其像。自漢興以來,小善小德而圖形立廟者多矣。況亮德范遐邇,勛蓋季世,王室之不壞,實斯人是賴,而蒸嘗止於私門,廟像闕而莫立,使百姓巷祭,戎夷野祀,非所以存德念功,述追在昔者也。今若盡順民心,則瀆而無典,建之京師,又偪宗廟,此聖懷所以惟疑也。臣愚以為宜因近其墓,立之於沔陽,使所親屬以時賜祭,凡其臣故吏欲奉祠者,皆限至廟。斷其私祀,以崇正禮。』於是始從之。」

陳宮之智

常有人認為,呂布覆滅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不聽從陳宮的計謀,因為根據魚氏《典略》記載,在陳宮受刑前,曹操調侃陳宮說:「公台,卿平常自謂智計有餘,今竟何如?」陳宮聽了指著呂布回說:「但坐此人不從宮言,以至於此。」很容易令人想像陳宮的智謀很高,只怪呂布不會用人。然而,果真是如此嗎?

曹操東征呂布,打到了彭城時,陳宮向呂布獻計「宜逆擊之,以逸擊勞,無不克也。」呂布聽從了,但結果卻是《武帝紀》所云:「進至下邳,布自將騎逆擊。大破之,獲其驍將成廉。」呂布打了個大敗仗。之後,呂布想投降,但陳宮自覺已經得罪了曹操,於是阻止呂布,要他向袁術求救,更勸說剛打敗仗的呂布出戰,但結果又是大敗,所以難怪荀攸會說「陳宮有智而遲」,可見其言也不是全然可用。

《獻帝春秋》曰:「太祖軍至彭城。陳宮謂布:『宜逆擊之,以逸擊勞,無不克也。』布曰:『不如待其來攻,蹙著泗水中。』及太祖軍攻之急,布于白門樓上謂軍士曰:『卿曹無相困,我自首當明公。』陳宮曰:『逆賊曹操,何等明公!今日降之,若卵投石,豈可得全也!』」

《三國志.魏書.呂布傳》:「太祖自征布,至其城下,遺布書,為陳禍福。布欲降,陳宮等自以負罪深,沮其計。布遣人求救於術,術自將千餘騎出戰,敗走,還保城,不敢出。」

《三國志.魏書.武帝紀》:「九月,公東征布。冬十月,屠彭城,獲其相侯諧。進至下邳,布自將騎逆擊。大破之,獲其驍將成廉。追至城下,布恐,欲降。陳宮等沮其計,求救於術,勸布出戰,戰又敗,乃還固守,攻之不下。時公連戰,士卒罷,欲還,用荀攸、郭嘉計,遂決泗、沂水以灌城。月餘,布將宋憲、魏續等執陳宮,舉城降,生禽布、宮,皆殺之。」

黃山曰:「宮謂布不用其言,亦綜平昔所言論耳。至謀使布自以步騎出屯於外,布嘗自將千余騎出戰而敗矣。其言豈可用乎。」


不過還有些人認為,這裡的「不從宮言」,乃是指陳宮獻計叫呂布屯兵城外,自己留守在下邳,互為犄角之勢,但是呂布卻聽老婆話,懷疑陳宮的忠誠,繼而否決了這項建議。然而,呂布老婆的話,難道真是無的放矢嗎?根據《英雄記》的記載,建安元年六月,郝萌背叛呂布,在平亂之後,郝萌部將曹性就指認陳宮亦是同謀,當然是不是誣告很難說,呂布也因為還要依靠陳宮的關係,所以不願意再繼續追究下去,但是有這種嫌疑存在,確實令人放心不下把所有的家當都交託給他啊!

《魏氏春秋》曰:「陳宮謂布曰:『曹公遠來,勢不能久。若將軍以步騎出屯,為勢於外,宮將餘眾閉守於內,若向將軍,宮引兵而攻其背,若來攻城,將軍為救於外。不過旬日,軍食必盡,擊之可破。』布然之。布妻曰:『昔曹氏待公台如赤子,猶舍而來。今將軍厚公台不過於曹公,而欲委全城,捐妻子,孤軍遠出,若一旦有變,妾豈得為將軍妻哉!』布乃止。」

《英雄記》曰:「建安元年六月夜半時,布將河內郝萌反,將兵入布所治下邳府,詣廳事閤外,同聲大呼攻閤,閤堅不得入。布不知反者為誰,直牽婦,科頭袒衣,相將從溷上排壁出,詣都督高順營,直排順門入。順問:『將軍有所隱不?』布言:『河內兒聲』。順言:『此郝萌也』。順即嚴兵入府,弓弩並射萌眾;萌眾亂走,天明還故營。萌將曹性反萌,與對戰,萌刺傷性,性斫萌一臂。順斫萌首,床輿性,送詣布。布問性,言:『萌受袁術謀。』『謀者悉誰?』性言:『陳宮同謀。』時宮在坐上,面赤,傍人悉覺之。布以宮大將,不問也。性言:『萌常以此問,性言呂將軍大將有神,不可擊也,不意萌狂惑不止。』布謂性曰:『卿健兒也!』善養視之。創愈,使安撫萌故營,領其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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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與袁術在袁家的地位,究竟誰尊誰卑?

根據史書上的記載,袁紹是袁逢的庶子,袁術則是袁逢的嫡子,雖然袁紹是兄長,但中國古代社會一直奉行著「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的傳統,所以看起來嫡出的袁術好像比較尊貴,在網路上也有不少人是這樣子認為。然而,實則不然!因為袁紹在出生後,就過繼給了袁逢早卒的兄長袁成,搖身一變成為了袁成的嫡長子,也成為了袁術的堂兄,所以《三國志‧魏書‧袁術傳》才會寫袁術乃是「紹之從弟也」,因為從「宗法制度」上來看確實是如此。

《魏書》曰:「自安以下,皆博愛容眾,無所揀擇;賓客入其門,無賢愚皆得所欲,為天下所歸。紹即逢之庶子,術異母弟也,出後成為子。」

而如果我們採信《後漢書‧袁安傳》記載的「湯長子成,早卒;次子逢,逢弟隗。」那麼袁紹甚至還成為了袁湯的嫡長孫,在家族中的地位反倒勝過了袁術,可能就連兩人的兄長、袁逢的嫡長子袁基都不如袁紹。再加上,袁成在世之時,「貴戚權豪自大將軍梁冀以下皆與結好」,所以繼承袁成家業的袁紹,最初才會如此地官運亨通、名士多附,並非只是他有「能折節下士」的氣度而已。

《英雄記》曰:「成字文開,壯健有部分,貴戚權豪自大將軍梁冀以下皆與結好,言無不從。故京師為作諺曰:『事不諧,問文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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