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我還盯著家裡映像管的傳統電視想起兩天前。
工作場所,有一位男客人看起來年約50歲起,我當時看了他想說過路客。
他開口問我一句 : [ 最近賣的千元樂透彩卷的贏賠機率多少。]
我跟他討論 : [ 千元彩卷贏的機會來說一本約30張,前些日子拿來賣出約六張。那六個客人裡,三個得到一千元相同購買金額的款項。其餘三個沒拿到一毛錢。]
他看著千元的彩卷,看似需要思考許久的時間。
我再詢問一次你需要甚麼,他看似隨手挑選了尾數32號的千元彩卷。
我看著他在我眼前刮著紅色的彩卷,他沒多久就瞇起眼說 : [ 我中了五千。]
我立即準備換兌成現金給他。接過彩卷隨口的招呼 : [ 你運氣很好。]
他嘴角撇了一個微笑 : [ 這是應得的。]
我不理解的答 : [ 彩卷這種東西不是都是運氣的嗎,沒有邏輯可尋。]
[ 是有道理的。]他看著我說的語氣裡面充滿自信。
我依照一般的思考,[ 你是昨晚夢見甚麼土地公還是財神拿金元寶丟你嗎? ]
他說 : [ 我不拜拜的。不跟神祈求;只是想知道今天是否還有著討人喜歡的樣子。]
他的論調讓我忍不住仔細看他幾眼,確實的乾淨給人一種舒服輕鬆的映像。
重點是他讓我心裡有個扎實的感覺,這個人其實並不缺那五千塊台幣。
我遞了新台幣,他又開口要買一張電腦隔日開獎的彩卷。
在國內人民的普遍共同記憶裡,一個孩子所面對的社會與父母期許是認真的學習對於有利益的課程裡,以及考取知名學府研讀學位到離開在進去大公司或者國家機關當公務員。對於獨自思考這部分,實質上的欠缺。周年慶特價一窩蜂的排隊;或者談到選舉期間市民被挑起盲從的愛國心態。
電視台進入廣告的音效聲,拉回我的注意力。
觀光風景協會在撥放天燈的活動宣傳影片。
[今天有著討人喜歡的樣子。] 我對著電視自言自語小聲的說著。
母親從小帶我拜遍台灣裡大大小小有神沒神的廟,
祭拜時的台詞還有公定版。
保佑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多孫子孝士農工商財源滾滾身體健康。
鄉野間流傳著祭拜陰廟,可以獲得一些非勞力所換取的金錢,堪稱_賭運。
這種理論讓台灣這個島裡充滿許多名稱的廟宇和未知的靈體。
對我確切的影響,是每次求籤問神。所謂的神都可以給我準確的籤句。
好比說我問工作讓心情煩悶,三次有兩次都抽中等中秋月圓後事情好轉,等明年春天事情會好轉,等中元節後事情會好轉。通常在這樣的過程裡,我不知不覺又度過一年的時間。讓我開始質疑是不是所有籤詩的等一等。
對於沒有時間限制的靈體,一年的時間應該不算太久。
一年唷,對於一般人所說神是無所不在的監視一分一秒的紀錄你的善與惡。
平均國人壽命男約75歲女約80歲,超過算多苟延殘喘的日子。
那我可以提前先問准考官,我這生的可以活的日子。以及所有的金錢配給多少。就好比研究所的複試面談,一個新生會不會入校門都明白就已經內定安排好。
母親從沒教導我這些事,在他們的思緒裡面這是違背神的遊戲規則。
排休假的午後兩點,我關上眼前的電視機。
決定去眾神的居所廟宇。
需要跟牠們開會討論一下,讓我有確切行動生活的意義。
不過,眼前閃過前些日子。一個屬於神的代言人靈媒婆婆。
在我還沒表示今日的來由時,看著我卻不對我解釋
[ 媽祖婆,漂亮也是現在需要的。]
不明白當時她的語言,也沒多問那些太多。
我去廟裡抽了個籤,問活著的意義。 祂給了甚麼回答。日後,我再談。
[ 肥肉球,不好意思。每天只是上班下班所以沒甚麼好談論的事 ]
稱位佔著_男友的人在電話那端說著。
[ 你有看到小周的娛樂版婚禮嗎 ? 最近頭版新聞。 ] 我問。
[ 一般平均三萬台幣的男人,年收入不到五十萬。要一場婚禮花費上百萬,等於說不吃不喝工作兩到三年,不太可能。] 男友說著。
[ 不想結婚時被我娘潑一盆冷水,去拉斯維加斯賭博贏了就去登記吧。] 我說。
沒說出口的是讓對方花一筆錢,辛苦自己二十到三十年的歲月,怎麼細算都虧本。女生都希望有個完美的婚禮,卻都沒想到是一場金錢交易。所有來繳紅包的親友都會埋怨料理不夠優,所有另一半都覺得今天我花了錢,花錢是老大,所以將來的二十年到三十年花錢的人可以當一個會移動的大型家具,還可以在剩下的歲月只是不停的埋怨著不年輕的我。
這時候覺得老公這個專有名詞比有機肥料廚餘的東西還更惡臭。
[ 賭贏了就結婚;問題是賭輸了怎麼辦? ] 男友問起。
[ 賭輸我可能會被賣到緬甸每天接客,依照你的體積應該是灌成五千四百八七條的熱狗變成便利商店的大亨堡或者漢堡肉餡。連回來的機票錢都省了。 ] 我回答他有點愚蠢的問題。
[ 那我還是努力拼國考在台灣辦個山丘上教堂的小婚禮,可存活的機率大大提升。] 他的口氣些許玩笑又似計畫著甚麼似的。
[ 在教堂公證結婚,比去台北行天宮還慘…。] 我還要說下去突然被他打斷。
[ 行天宮,你有沒有搞錯。誰會在行天宮公證結婚頂多三國演義的情節結盟打仗前才會在神明面前發誓。] 他說。
[ 你不懂啦,耶穌是私生子父不詳又未婚,重點歷史考證圖片顯示還是個外國人,在一個不熟悉的神的面前說著我願意,還是效法三國情節一樣雖不是同日生願求同日死的決心。] 我是認真的在討論件事情。
對方的口氣開始稍微質疑的音調 : [ 你確定要這樣處理? ]
我也慎重起來搬出老套的台詞 : [ 結婚是兩個種族的故事,不能單獨我決定。遇到再談吧,剛所說的都是假設的情況。]
[ 好吧,反正你自己之前說過目前不想被小孩子綁著將來的生活。]
[ 嗯。那就先講到這了,明天再打給你。] 我說著。
[ 好吧。就先這樣。] 隨後,我掛斷電話。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想當好人,每天善後別人丟出的垃圾。我是不願隨波逐流的漂流在人群中等著伯樂的一匹馬兒。到處可見一堆一堆埋怨活在群體社會裡犧牲許多的自我卑微的去諂媚著別人,只是認真的問那堆人群,如果你沒有金錢的限制將怎麼改變生活?
有一群生物應該會說 : [ 環遊世界。] 依循一群生物的理論,當個旅人的來去各地。顯示多半被職責綁住無法遠離職責帶來的壓力,又為職稱而感受到自我在社會裡有個位子是一種滿足。無論如何的談論,這樣活著是條鮭魚覓食瞬間被刺入身體異常跳躍著也無法哀嚎剩下張大眼嘴的瞬間,還能回味起剛嚥下蟲子的滋味嗎。
拿起那張粉紅色的紙條,又晃幾眼忍不住撇了個笑意。要我 _追尋軌道?
隔日早晨,精神飽滿的起來。依舊著平日的作息出門。
遙控打開彩卷行的鐵捲門,看見左邊門旁牆上的電子跳表顯示八點二十八分。
我拿著清潔噴霧劑對著玻璃灑著,身邊突然有人靠近的急促的語調。
[ 我要兌獎。] 男人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