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毛有堅定的信仰?很簡單一個字。殺
從創黨到延安這幾年土共自己人殺自己人估計20萬左右(國民黨軍真她娘的遜爆了),只要政治不正確或是偏離當權派走向放心不用怕被鬥,死人是不用怕被鬥的。整群、整群的殺毫不手軟,什麼國府的412那真的是小菜一疊,有沒有看過一整個師的幹部一次幾乎全部殺光光只這種殺法?
整風我覺得就是整人之風,扣上一頂帽子就掛了你。殺到最後,但凡政治立場稍有偏頗的都死光光真的黨內一條心。
帝國毀滅這部電影中希特勒的台詞中有說他應該像史達林一樣殺光那些來個大清洗,我個人覺得真心沒騙。
waffe
                            aligu1869 wrote:
好論點!!!我也時常(恕刪)
多謝您的誇獎,中午閒閒沒事多扯幾句。
共產黨打土豪,分田產那套合乎當時中國農民期望<---------------這個
毛澤東本人明確承認:瑞金早期的黨員曾經“百分之八十是地主富農”、“上猶黨員八十多人,地主富農占三十多人”。
土共的宣傳功力那是打通任督二脈,金鐘罩鐵布衫的程度。打富農分田地這種政策是從老毛子鬧革命那裏引用過來的,但問題是中國與當年的俄羅斯帝國國情完全的不同,中國當時超過半數以上都是自耕農,所以土地基本是在每家每戶的農戶手上。
而俄羅斯帝國的體制跟中國自先秦到魏晉南北朝時代是基本上雷同的,那就是世家貴族制。全國的資源壟斷在以皇族為首與地方豪族手中,這些人以莊園的形式經營大片的農場,工作的群眾你要叫長工還是農奴都可以基本一樣。所以俄羅斯帝國那真的是一堆大地主而且是超級大地主、夢幻大土豪。
熟習三國演義的人可以很清楚,那些軍頭有不少可以很快地聚集出一批兵力,裡面除了招募來的以外很大一部分是自己家族的部曲,也就是自己家族中的管轄的人口。
中國的世家貴族制從隋唐時代就遭到打壓,經過五代的大洗牌到宋代已經相當式微。到了明朝還有一些分封各地的王爺會壟斷田產到了清朝有誰見過番王跑到地方去的?
而當時社會的特權階級主要是科舉產生的仕紳,這些人除非你好幾代都考上科舉(很難,也是有)不然你這代考上了累積大量的田土可是幾次分家之後就沒了,也就是富不過三代。明朝很多所謂的軍籍進士(就是戶籍歸衛所管轄的軍戶),祖上窮的叮噹響,考上了這一代可以富上幾十年下一代要是沒考上就逐漸變成一般人了。這也是為何隋唐時期會打壓世家貴族的原因,貴族還好那些世家有些輝煌了好幾百年,還有上千年的(例如王莽)。
最好笑的是土共一開始發源於華中一代的江西與湖南,可是後來的統計很明顯的大地主分布較多的是西北在來是華北(華北西北平原很大片,而且西北是一獲區),華中與華南不但自耕農多而且"中農"占了大部分。其中要能供養小孩念書的而且能接觸到國外東西的基本就屬於富農與中農的等級,所以一開始的黨員大多數都是富農就這樣來的。
像毛澤東他老爸毛貽昌本人就是富農,若不是富農毛估計也是整天做工作到精疲力盡哪來的美國時間念書甚至幹革命?餓都快餓死了幹個逑革命?
而且當時很多田產不是個人的私產而是家族的族產,像土共在湘西(湖南西方)打了很久的土樓、碉堡就是這樣。那些都是山區自己開墾的人民幾代以來拓荒出大片的田地,形成大家族後以家族的力量蓋起村落防禦設施(在山里裡難免有土匪),這些武裝聚落基本就是耕作族產,然後土共去了要分人家的田地。
莫名其妙我祖上開荒出來的土地我們家族在耕作,你說我是土豪?然後要分我們家族的土地給我們家族的人?所以這些湘西土樓、碉堡都很難啃,土共花了不少時間在攻打這些所謂的土豪。
ps:那些富農黨員很多在後來的肅反中給反了,格了自己的命。
waffe
                            waffe wrote:
多謝您的誇獎,中午閒(恕刪)
其實秦暉教授講過這件事情,很多農地是屬於祠堂的土地,所以農地本來就是大家的。
情況類似台灣的祭祀公業。
因此打土豪,分田產這件事情有點怪怪的。
把本來就是大家的土地分給大家,怎麼看就怎麼怪?
但是我沒看完整個教學影片,所以後面發生的事情就不敢多說。
確實隋朝與唐朝有部曲(私人武裝力量),由來大概是下面這樣,但我不太確定。
很多古代的農夫把自己的土地寄託在豪強富戶家中,這時候農民不跟國家繳交田賦,
農民繳租給豪強富戶,然後豪強富戶的租稅又難收,國家的力量管不到豪強富戶。
這造成國家徵稅的困難。
(其實目前的中華民國有一種機構也有類似現象,他們的建築物遍布全省,大筆的捐獻金額都在機構之中,快比中華民國的錢多了。)
不過話說回來,鄉下打土豪,分田產這件事情在很多來台灣的外省長者的回憶錄中都寫到過這件事情。
表示確實有分田產這回事。
所以當時的農地所有權到底是什麼情況?
打土豪分田產又是怎麼操作,要找進一步的文獻來看,才會清楚。
可以看一下這個回憶錄(自傳體小說)的相關部分 :
http://www.nch.com.tw/novel.php?nid=19558&cat=53758&sid=13
十三、、、地主就是惡霸,都應該死。
到了一九四五年的八月底,突然傳來日本鬼子無條件投降了!鄉下人雖不懂得國家大事,但對日本人戰敗投降還是興奮不已。大家總認為終有好日子過了!那知中央軍尚未來到之前,八路軍已將北方的農村整個佔領了。這時和以前不同,他們帶了大批的農改幹部,分到每個村莊去策動地痞流氓,好吃懶做的貧苦人,組織農會、槍班、婦女會、兒童團,宣導土地改革,打倒、斗爭、清算地主,將地主、富農的土地、財產分配給貧窮的人。開始大家都觀望,不相信是真的,但久了有些年輕而衝動的人經不起威迫利誘,想起他們平時被有錢人的穎指氣使,經地改幹部的再三挑撥,激起了對地主富農的仇恨,在別的村莊上先開始了鬥爭大會,那時我還不知這種情況將很快落在我頭上,還和幾個孩子一起去看熱鬧,見到在村莊外的空地上搭了個戲台,台下站滿了鼓噪的人群,敲鑼打鼓喊口號。
在台上站著幾個年輕人,頭包白毛巾、臂纏紅布條,兩手搓腰,聲嘶力竭地數說著被鬥人的罪狀!各種罪名都是概括性的,可以用到任何人的身上,總括一句話,有錢有地就有罪,就該死!什麼惡霸、吸血鬼、、、、都是欲加之罪,共產黨說你有罪就是有罪,你說一百個沒罪的理由都沒用!即使你是大家共稱的大善人,修橋舖路,救濟貧苦,他說你是(善霸)。
因為權力在他們手中!像傀儡戲一樣,台上的人說一句:吸血鬼有沒有罪?台下的人說一句:有罪!再問該不該打倒?台下的人說該打倒!該不該死?該死!就這樣一問一答,把個可憐的老人五花大綁的推到台上,見他頭帶紙做的高帽,上面寫著〔該死的地主惡霸〕!叫他跪在台前,直聽到台下一聲大叫:打死惡霸!只見磚頭瓦塊齊飛,都向老人一齊打來!馬上那老人被打得頭破血流,倒在台上!但大家還是不放過他,台上的人用腳死命地跩!台下的人也一擁而上,拳打腳踢,不一會,老人沒氣了,死了!可以結朿了吧?仇恨還沒有消?大家把他高高舉起,用力狠狠地摔到地上,大家還大聲呼喊著打倒惡霸!打倒惡霸!好像瘋了一樣!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悄悄地溜回家。
到房間裡找到了老娘,她正在為我做新衣呢!我把在張莊看到這幕鬥爭摔死人的悲劇詳細地告訴了老娘,并說共產黨鬥爭地主是普遍性的,他不問你平時是否做惡多端,或做善事,只要有地就是被鬥對象!做惡是「惡霸」,做善是「善霸」,統統都該死!我們是附近村莊土地最多的人家,一定逃不過被斗的命運!不如叫我先逃吧!老娘說要什麼?都給他們!你是小孩怎會鬥爭你呢?我說在城南前營村不是有不滿五歲的小孩也被摔死了嗎?老娘認為那是聽說的,不能當真!總之,她就是不要我走!深夜,孫老師偷偷地溜到我家,很鄭重地勸老娘趕快逃走,不然來不及了。張叔也認為應該走!即使不能一塊走,也應叫我先逃出來,但老娘流著淚說:
〔我不是不知道讓他走!但茫茫人海,蒼蒼大地,一個孩子,叫他到那兒去呢?在外邊沒有親戚、朋友,去投靠誰呢?再說即使有親戚朋友可以投靠,也不能永遠免費吃住?家中的現洋也只有幾十塊了,還是賣地剩下的,其他除了買糧食外,都給秀蘭購置嫁妝了。早知有今天,那時叫廣山「我的小名」把地全賣了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了?〕
她越說越難過,竟放聲大哭起來,這是從來沒有的。可能她已意識到在這種狀況下分離,想再相聚比登天還難了。她說到這裡,孫老師和張叔也無言以對,再也不知出什麼主意!真的,逃出來是對的,但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能逃到那裡呢?在理智的思考下,是無路可走的,但當非走不可時,天也無絕人之路的。我不是跑出來五十多年而都能僥倖渡過嗎?孫老師也不知如何解決只有走了。那我也無法堅持要走,就過一天算一天吧!但也使我提高了警覺!
又過了幾天,在一天的上午突然來了大批的共產黨土改幹部,將整個村莊團團地包圍!不許任何人出入。來我家的人將所有的房間都住了人!態度十分不友善,不像過去那麼客氣有禮。我馬上意識到要發生的事將要發生了!老娘在忙著為他們做午飯,我跑過去悄悄地對她說:
〔將要鬥爭我們了,我必須逃走,不能在這裡等死!〕也不等老娘有任何反應,跑到房中把僅有的幾十塊現洋帶著,頂上草帽,趁著大家正在忙亂沒有注意的時候,由家後的巷子,直奔村北邊的圍牆,一看四週沒人,就從圍牆上溜了下來!再由牆外的壕溝中爬出,再以最快的速度鑽進高梁地裡。這時心跳得非常厲害,略一定神,辨別了方向,在高梁的掩護下,逃到了我前母的娘家,躲在家中,再也不敢出門!這時他們因為分了家,尚未排在富農地主的名單裡。
十四、、、亡命天涯,也有好人。
在外婆家躲到夜裡,雖然給我弄了些好吃的東西,但我也食不下嚥。心中一直思索著今後的出處,真是前途茫茫,不知何以自處!正在沈思,突然聽到由我徐莊方向傳來了幾聲槍聲,大地隨即恢復了平靜!靜得使人有些窒息。就這樣過了最不平安的一夜!早晨天剛亮,我就請求廣民表哥到徐莊看看情況,回來後他說村中一片寂靜,連一個人也沒有看到,像沒有人一樣!我心中牽掛著老娘,決定自己回去看看。雖然外婆家的人都再三勸阻我,我還是堅決回家來了解個結果!一個人在濃霧中踟躕前行,心中感到無限的孤獨和無助!當我走到村外我家的棗樹林時,看到本家的一位大伯,他看到我大吃一驚:
〔你怎麼還敢回來?你家已被搶光了,什麼都沒有了,連房子也被扒了,土地挖了個大坑,你漢傑叔(三祖父的兒子)、張叔都被槍斃了!連二秦瓊也沒放過!這裡就是打死人的地方。現在你廣生哥(三祖父的孫子),也不知被他們帶到那兒去了,生死未卜!你娘和妹妹都走了,趕快逃命吧!村上的人已變成瘋子,如見到你,你就別想活了!唉!人人都想不花勞力而能得到別人的財物!這是什麼世道呀!〕
我低下頭看到地上還殘留著幾灘血跡,我沈默地對著血跡磕了三個頭,默祝他們能在天上永享平安!別再受人間的折磨了!我滿眼含著淚水,辭別了好心的大伯,急速湮沒在晨霧裡!大伯雖然沒有告訴我老娘帶著兩個妹妹逃到那兒去,但我猜想除了去她娘家義和里之外別無去處,就到義和里去看看罷!
一路上悲痛萬分的是張叔和二秦瓊的被槍殺。共產黨把土地重新分配,使人人有自己的土地,大家過差距不多的生活,我沒有惡感,還真有點贊成!我在農村裡生活了這幾年,深深感受到佃農的可憐。但地主也不是強征暴歛巧取豪奪得來的財富?他們也是省吃儉用克勤克儉累積起來的!我從來沒見過欺壓貧苦人。像我們家在鄆城算是官、商、農合一的大戶人家,除了在我祖父時做了一件有損陰德的事,但在那時的社會道德價值觀念的標準下,為了家風榮譽,還是被稱頌的。
那是舊文化,舊禮教所造成的中國人的不幸,不能全怪祖父三兄弟心狠手辣!你如生在那時,和他們的環境一樣,你也會像他們一樣!但在和鄉民相處上,我從來沒見過魚肉鄉民的事!所見到的盡是幫助別人,救濟貧困的事。有錢人家并不是花天酒地過揮霍浪費的生活,他們還是非常樸實地生活!這種社會關係,你共產黨去打破它好了?將所有的土地、財物都收集起來,用當地的人口數去除,這樣夠公平了吧?!但富農將自己的所有都拿出來,為什麼還沒有活的權利呢?沒收了土地、財物,還要他的命,這到底是什麼政治?
好罷!我們退一萬步來說,地主富農都該死,那張叔和二秦瓊都是一無所有的赤貧吧?那他們為什麼也該殺呢?他們從小無家無業,流浪街頭,我們收留他們給他們一口飯吃,給他們一個工作,以免流落到偷竊搶砸的境地,跟著人吃三餐飽飯,是犯了你共產黨的什麼法呢?說他們是頑固的地主的走狗,不肯鬥爭主人,就該死!這是什麼社會價值觀?難道出賣主人,鬥爭恩人就是你共產黨所需要的英雄嗎?當現在我們看到共產黨的斑斑血跡的歷史時,才恍然大悟!他們不是單單地去毀滅別人,連他們自己同志、親密戰友、革命的伙伴也互相毀滅!君不見,朱德、賀龍、彭德懷、劉少奇等,那個不是對共產黨建國有大功的人?
但一個個被鬥得慘死!共產黨以不斷鬥爭為社會進步的動力,這種尚未經過驗証的馬、列學說,他們竟全盤拿到中國來認真地執行。既無先例,亦無規範,各地方以殺人多少為成績,統治中國四五十多年來,竟被整肅、鬥爭、鋨死的,有超過七八千萬人!這是在中外歷史上找不到的浩劫!這些人何辜?為什麼要把幾千萬的中國人拿來做這邪惡學說的實驗品?
為什麼不拿自己來做實驗呢?這就是弱者肉,強者食嗎?人活著的權利在那兒?社會正義又在那兒?當年多少有為的熱血青年,為了拯救貧弱的國家,社會正義而甘願冒險犯難,跟隨著共產黨,犧牲生命在所不惜!所實現的只不過是用人民的骷髏堆積而成的既不絢麗,也不光亮的金字塔!如果這些因革命而死在共產黨手中的人,地下有知,他們會有什麼想法?他們不會感到冤枉嗎?
我悲悲戚戚地走到了義和里,老娘果真帶著妺妹到了那裡。她正在傷心欲絕時,看到她的兒子竟安然地脫險又站在她面前,總算是在悲痛中的安慰了!她的情緒平靜了一下,開始述說她昨天所歷臨的故事:當我逃出後不久,老娘也覺察出情況有些不對!趁著大家都忙著吃午飯時,她溜到了鄰居家後面的乾草堆裡,鑽進去再也不出來。剛藏好不久,就聽到村中到處都是敲鑼聲、吶喊聲,大叫鬥爭會將要開始了,所有的人都必須參加,否則抓到要被鬥爭。
又聽到搜捕老娘的叫聲,和找我的叫聲,也聽到張叔和他們的辯解聲,二秦瓊的吵鬧聲,把整個村莊都弄得沸騰起來,首先把二秦瓊當街打死!以收殺一儆百的效果,可憐的二秦瓊竟做了給猴子們看的雞!在他們無法找到我和老娘的情況下,張叔就成了我家的代罪羔羊!當時被拉到台上的共有四人,張叔以外還有三祖父的次子漢傑叔,他的孫子廣生哥,再者也是本家的廣興哥。鬥爭的方式和過程都差不多,五花大綁,頭帶高紙帽,跪在台上叫人敘說罪狀。
那些喊叫起哄的都是由別村徵召來的流氓無賴,徐莊的人都在強迫下,無奈的來參加,沒有一個人說話,任憑你想盡辦法煽動、利誘、威脅,就是動員不起來,大家仍然靜靜地看著。共產黨的幹部只有抓了幾個可憐的人拉到台上去狠打一番,并威嚇大家說,如果大家再不跟著喊叫,就先將這幾個人打死!這樣大家只有跟著喊叫了。然後下令分財產,這樣才算鼓動起了高潮,大家爭先恐後的先湧到我家,你爭我奪,一霎時把家中的東西搬得淨光。然後挖地,拆房子,一個下午將我家夷為平地,地又被挖成了池塘!到了晚上四家「潤德三伯家沒人被鬥,但家產也被沒收」都弄光了。
再回頭將四個被綁的人拉到了村外槍斃了三個{張叔、漢傑叔、廣興哥}唯獨將廣生哥帶走,他們把財產分光了,該殺的人也殺了,然後才撤走。到了深夜老娘才被鄰居叫出來,再將被吊在樑上的兩個妹妹給救下來,母女三人連夜逃到了外婆家!老娘是裹了腳的婦女,夜裡走了二十多華里的路,將腳都走破了!這是何等的悽慘艱苦呀!
這次的母子會幾乎成了生离死別!老娘看到我後,對她的打擊痛苦減輕了不少。我將帶出來的銀元都交給她,她悲戚地說:
[當初如照著孫老師的話把土地統統賣掉,既不必被鬥爭,還有很多銀錢過生活,或遠走高飛到南方,你張叔也不必賠上一條命!你只賣了幾畝地,我還氣得要上吊,真是沒見識!現在想起來真後悔!你還是對的。]
[娘!到這時候還說這些幹什麼呢?一切都是命,別難過了。等到時局好了,再重整家園就好了。最重要的妳要堅強地活下去!總有一天會讓妳過好日子。現在看這情況擺得很明顯,我不逃走連命都保不住,趁著現在城裡還是國民黨的軍隊,我必須現在趕到城裡去,好跟著別人走!]
這時老娘就有千百個不願意叫我走,也不敢再阻止了。她給了我三塊錢,六十尺白布,就這樣悲悲切切、難分難捨地拜別了可憐的老娘!踏上了不可知的旅途!這樣出走,我真不知道何去何從?到底要逃到那兒去呢?心中一點腹案都沒有!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在這茫茫的人海裡,叫我如何找生路呢?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今天能活著,也顧不到明天了。
到了城東關,只見逃難的人如過江之鯽,我無目的地向前走著,遠遠地竟看到了堂哥廣桐!他是我大祖父三子潤德三伯的長子。大祖父有三個兒子,老大因與女傭通奸被趕出了家門,生死未卜。次子早死,三子潤德三伯早年患了哮喘病,這次家中被鬥爭時,他正好犯病來到城裡治病,廣桐哥侍奉在側,他們才逃過了一劫!廣桐哥帶著我來到客棧,見到三伯父還躺在床上,我將村上所發生的事,簡略地說給他聽,同時我們都流著眼淚,發生這種事,誰也莫可奈何!店中住了不少逃難的人,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應付當前的局面!但也有一個共識,就是在共產黨統治的地方是不適宜有錢人生存的。
所以第二天的早晨大家共租了三輛馬車,由官道逃到濟寧!當然我也隨著逃了。在路上三伯父問我帶出來多少錢?我據實告訴他,他面無表情嚴肅地說:
〔廣山!我告訴你!現在大家都在逃難,誰也沒法幫誰,你只有這點錢,即使再把布賣了也不過五六塊錢而已,在外邊連吃加住,半個月也就花光了,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可沒有人有能力養你!〕
這些話當然是實情,可是在剛見面不久就說給我聽,在我這小小心靈上卻是個很沈重的打擊!心中暗想:我九死一生的從家裡逃出來,你一句安慰的話也沒說,一開口就問我帶了多少錢?真是太無情了!使我感到十分傷心難過!我毫沒思索地衝口就說:
〔三大爺!{北方對三伯父的稱呼}你不必為難!當我的錢花光了時我會去討飯、住廟,絕對不拖累你!昨天的店錢和今天的飯錢一共是多少?我現在就給你!〕
他沒生氣,沒說話,也沒收我的錢!但已使我警覺到三伯父是個不能依靠的人!我只要有一點辦法,決定離開他。
到了濟寧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鐘了,下了車,拿了我簡單的行李,也沒給人打召呼,自己就跑到中西中學來。因為我離開學校才只有一年多,老師同學大多數還認識我,大家熱情地將我團團圍著,問我離開學校後的遭遇?我簡要的說給大家聽!每個人都很同情我,大家唏噓不已!幾位老師陪著我,同學們跟在後面,來見校長,校長已換了人!他對我毫無情誼,雖然老師幫我說盡了好話,但校長還是公事公辦,一點都不通融。因為我離校時沒請假,也沒辦休學,所以取消了學籍,故而不能復學。這時我也沒有復學的念頭,我已意識到濟寧也很難保,現在城市雖然尚在政府軍手中,但廣大的農村都落在共產黨手中!城市成了孤島,能支撐太久?所以不能復學我并沒失望!
離開了校長室,同學們帶著我的行李把我安排到學生宿舍的空床位上,大家又分出來被褥給我,吃飯也由同學們分給我。這樣安定了兩天,覺得此非長久之計,但也不知如何是好?白天大家都去上課了,我一個人默在宿舍裡也很無聊,就一個人到街上去閑逛逛吧!看到滿街都是軍人、軍車,忙著構築堡壘,已感到戰爭的氣氛,覺得自己的判斷不錯!濟寧將有戰爭了。但如何逃過這場戰爭呢?卻不知所措!正在低頭沈思,猛抬頭見遠處走來的是高其宗表舅!我立刻跑上前去,他看到我也喜出望外,他熱情地抓著我的手,問我什麼時候逃出來的,我激動地說不出話,淚水再也忍不住了!他勸慰我,不要怕!跟著他準沒事!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我滿懷的陰霾一掃而空!覺得今天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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