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johnpc wrote:
>>鄉民都說女學生...(恕刪)
林奕含這篇寫得很清楚了, 林奕含不愛老頭, 充滿怨恨
她寫到老頭對她造成很大的傷害, 卻說"愛情", "我愛你"
並且對老頭自以為林奕含不恨他, 愛他也感到不解
並且認為老頭只是想偷東西的小偷
節錄: 你是怎麼笑著、生活著?怎麼沒有痴心疑慮地過一條與我一起走過的馬路?怎麼看著一台 一台計程車黃油油過去,而忘記多年前有一個女孩就這樣被車子的黃色燒傷了臉龐?你是 怎麼坐擁了我的愛像坐擁一堆任你翻閱、劃線的書本,然後安穩放下這權力的?你是怎麼 不再靈視到那個涮著白金色鬃毛的馬匹成對親吻的天堂?你是怎麼在這天堂進出自如,像 進出一具身體一樣?你是怎麼把你之汙潦、毀滅、捐棄我,超譯為「愛情」?你是怎麼把 這捐棄引渡進宋詩的領域,成為一種抱歉、含笑、感傷的新的權力?一種靈感?一種詩興 ?一種漂泊意識?一種流浪者之歌?你是怎麼說服自己?你怎麼忍心用那個被說服了的自 己來說服我?你是怎麼在「我愛你」中觀想到那巨大飽脹的權力,像一個程度不足的修道 人看見一個非想之天?你是怎麼亦巧亦豪地搾取、擰乾、支領我的五臟,像一個沙漠旅人 要求綠洲,像一個男人請問一個高潮中的小穴?是什麼時刻你驚喜而不再訝異地觀察到我 之不會恨你?什麼時刻體驗到我之永遠愛你?你在什麼時刻成為我的病?什麼時候你把自 己留在我身上,然後翩翩離去?什麼時候讓我對你的愛從莊嚴珍貴,從會意歷史上的愛侶 之身之書簡,變成可笑,變成屈辱,變成白痴?為什麼白痴的只有我?為什麼你預視了我 的破碎、瘋狂,卻不提醒我,只端然如曇花一笑,又趴在我身上哀哀地狗哭?為什麼你發 現自己之於未來的我之瘋狂之責任,卻用腳尖走了,像一個只攫取房內最珍貴之物的小偷 ,像小偷熟透了我家的格局,在茸茸的沙發上灑了一泡尿再走?而且你並不鄙薄、敵視、 奚落我,你尿只是因為你尿急了。像那個詞,「尿失禁」,你的愛也只是,失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