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十等分月平均薪資●你在第幾等?

nickmice wrote:
我這是筆記啊!我看得懂即可,且這是用來理解商品與貨幣的關係,不是用來解釋資本累積.您若有興致,可以試試將資本論的整套理論用一張圖說明.
圖中陰陽五行並非某種迷信,而是幫助我記憶與理解事物的方法.類似心智圖或者曼陀羅思考法.


資本再生產圖示就只有「兩大部類6個點5條線」

你根本沒搞懂,根本就不對,這是「嚴謹的資本主義積累數學模型」被你搞成一種陰陽五行宗教迷信

而且你資本循環公式符號也用錯了,就好像數學符號你自己發明再亂用一樣,根本就錯了

G-G'想表達的意思是,不經過商品生產和流通就增值貨幣資本,即「純粹用錢來增值錢」
G 代表增值之前的貨幣資本
G'代表增值後的貨幣資本

「'」在符號後有這一撇 ,代表增值後的某某資本

例如「W' 」代表增值之後的實物產業生產資本,而只有經過勞動P才能增值

而「W」就代表沒有經過增值的生產資本

G' 代表增值後的貨幣 ,這個貨幣為什麼能夠增值,是因為前面有P的「生產性勞動」

而「G-W-P-W'-G'」
是資本主義的一般積累過程不斷循環

而金融衍生商品資本家 和土地資本家的 G-G' 能夠循環

是因為他是在一般資本主義生產的過程之上進行的「二次再分配」

壓縮了產業資本的家的利潤,因為二次再分配剩餘價值不可能提高全社會的剩餘價值總量

產業資本家利潤必然降低,我原本是想表達這個被你理解成什麼東西........




以下是資本主義一般積累的循環公式


產業資本在其循環過程中要順次經過三個階段:購買(G-W)、生產(…P…)、銷售(W′-G′)。其中,第一、三兩個階段屬於流通過程,第二階段屬於生產過程。


G-W 代表 資本家用貨幣資本購買生產資本,把貨幣資本轉化為生產資本(包含+生產資料C+勞動力V)

  (1)貨幣資本(G)其職能是購買生產資料和勞動力,為剩餘價值生產準備必要的條件。

  (2)生產資本(W)其職能是生產剩餘價值。

  (3)商品資本(W′)其職能是實現剩餘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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貿易戰●馬克思如何看待自由貿易和保護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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貿易戰來了,馬克思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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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馬克思是怎麼看待「貿易戰」的呢?在馬克思那個年代,貿易戰已然成為家常便飯。面對19世紀資本主義世界如此重要的「新常態」,馬克思有過相當深刻的剖析。馬克思關於「自由貿易」的看法,竊以為有幾點值得重視:
(1)應當透過「自由貿易」爭論的表象,看到問題的要害不僅僅在於國家之間的競爭,更在於資本之間的競爭;
(2)有關「自由貿易」的利弊,必須放在具體的時代背景中去評價;
(3)「自由貿易」中涉及到的各種利益關係是複雜的,也是變化的;
(4)「自由貿易」與「貿易保護主義」的分歧,在於資本利潤的損益;
(5)「貿易戰」的裁決者不是「公平」,而是市場實力。

下面,我給大家推薦馬克思《關於自由貿易的演說》。推薦這篇文章,並不是要給今天的現實做出什麼結論,而是希望為我們認識現實問題提供一個馬克思主義視角,如此而已。
馬克思主義當然不是教條,我們應當從新時代的高度來認識當下的「貿易戰」。但是,不論如何與時俱進,不論我們怎樣觀察現實問題,馬克思的這篇文章對於正確把握自由貿易和貿易保護主義的本質而言,無疑有著重要的方法論意義。正因為如此,馬克思下面的論斷尤其值得我們深思:
【——「在現代的社會條件下,到底什麼是自由貿易呢?這就是資本的自由。」
——「不要以為我們之所以批判自由貿易是打算維護保護關稅制度。」
——「一個人宣稱自己是立憲制的敵人,並不見得自己就是舊制度的擁護者。」
——「保護關稅制度在現今是保守的,而自由貿易制度卻起著破壞的作用」。
——「自由貿易制度加速了社會革命。先生們,也只有在這種革命意義上我才贊成自由貿易。」】


(2018年4月6日)
附:

《馬克思關於自由貿易的演說》
(1848年1月9日)

馬克思
先生們!
英國穀物法的廢除是自由貿易在19世紀取得的最偉大的勝利。在廠主們談論自由貿易的所有國家裡,他們主要指的是穀物和一切原料的自由貿易。對外國穀物徵收實行保護關稅,這是卑劣的行為,這是利用人民的飢餓進行投機。
廉價的面包,高額的工資,這就是英國的自由貿易派不惜耗資百萬力求達到的唯一目的,他們的熱情已經感染了他們在大陸上的同夥。總之,人們要求自由貿易,是為了改善勞動階級處境。
可是,奇怪得很!想盡辦法讓人民得到廉價的面包,而人民卻毫不領情。現在英國的廉價面包,如同法國的廉價政府一樣,都信譽掃地。人民把那些充滿獻身精神的人們,包令、布萊特一類人及其同夥,當做自己最大的敵人和最無恥的偽君子。
誰都知道:在英國,自由派和民主派之間的鬥爭被稱為自由貿易派和憲章派之間的鬥爭。
現在我們來看看英國的自由貿易派是如何向人民證明促使他們起來行動的那種高尚情感的。
他們向工人這樣說:
穀物稅是工資稅,是你們向大地主,向這些中世紀的貴族交納的稅;你們陷於貧困,是因為生活資料的價格昂貴。
工人反過來問廠主們:在最近30年中,我們的工業獲得巨大發展,而我們的工資的下降率卻大大超過了糧價的上漲率,這又是什麼原因呢?
照你們所說的,我們交納給地主的稅,對每一個工人來說,每週約計3便士;可是,在1815年到1843年這一時期內,手工織工的工資從每週28先令降到5先令,而在1823年到1843年這一時期內,自動工廠織工的工資從每週20先令降到8先令。
在這整個時期內,我們交納給地主們的稅從未超過3便士。而在1843年,面包價廉,市場繁榮的時候,你們對我們說過什麼話呢?----「你們是不幸的,因為你們生育的孩子太多了,你們的婚姻比你們的手藝還要多產!」
這就是當時你們自己對我們說過的話,同時你們還制訂了新的濟貧法,設立了習藝所這種無產者的巴士底獄。
廠主對此回答說:
工人先生們,你們說的對,決定工資水平的不僅是穀物的價格,而且還有供給的人手之間的競爭。
但是請你們仔細地想一想:我們的土地都是由岩石和砂礫構成的。或許你們還以為可以在花盆裡種植穀物呢!要是我們不是慷慨地獻出自己的資本和勞動,用來耕種不毛之地,而是撇掉農業,專門來搞工業,那麼,整個歐洲就得把工廠都關掉,那時英國也就成了唯一的大工廠城市,而歐洲的其它部分就都變成英國的農業區了。
可是廠主和自己的工人們的這番談話被一個小商人打斷了。他向廠主說:
如果我們廢除了穀物法,那麼我們就荒廢了農業,但是我們也不會因此而迫使其它國家關閉它們的工廠來購買我們的工廠的產品。
結果將怎樣呢?我將失去現在農村的主顧,而國內貿易也會喪失市場。
廠主拋開工人轉過身來回答小鋪主說:這件事就聽之任之吧。一旦廢除了穀物稅,我們就會從國外得到更廉價的穀物。那時,我們就會降低工資,同時在那些供給我們穀物的國家裡,工資卻會因此而提高。
因此,除了我們已有的那些優越條件之外,又加上更少的工資,有了這一切優勢,我們就能迫使大陸購買我們的產品。
可是,現在農場主和農業工人也插進來爭論了。
他們叫道:可是我們到底又將如何呢?
難道我們應該把養育我們的農業宣判死刑嗎?難道我們能夠聽任別人斷絕我們的生活來源嗎?
反穀物同盟卻不作回答,而一味滿足於給三部論述廢除穀物法對英國農業產生有益影響的優秀著作頒發獎金。
獲得這種獎金的是霍普、莫爾斯和格雷格三位先生,他們的著作已有成千上萬冊在農村流傳。
其中一位獲獎者企圖證明,自由輸入外國穀物既不會使農場主吃虧,也不會使僱傭勞動者吃虧,吃虧的是只是地主。他大聲疾呼:英國農場主不應該害怕穀物法的廢除,因為沒有一個國家能像英國那樣生產如此價廉物美的穀物。
因此,即使穀物價格下跌,也不會使你們遭致損失,因為這種下跌只能引起地租的縮減,但絕對不會傷及工業利潤和工資,它們依然會保持在過去的水平上。
第二位獲獎者是莫爾斯先生。他相反地斷定,廢除穀物法的結果是穀物價格上漲。他挖空心思力圖證明,保護關稅從來都沒有能保證穀物得到有利的價格。
他引用事實來證實自己的論點說,在英國,每當輸入外國穀物的時候,穀物價格總要大大上漲,而當進口減少的時候,穀物價格便急劇下跌。這位獲獎者忘卻了不是進口引起價格上漲,而是價格上漲引起進口。
他的見解同他的獲獎的同僚迥然不同,他斷言說,每次穀物價格上漲總是有利於農場主和工人,而不利於地主。
第三位獲獎者是大廠主格雷格先生,他的著作是為大農場主寫的,他不能滿足於重複類似的濫調,他的話是比較科學的。
他承認穀物法之所以會引起地租的上漲,只是因為穀物法會引起穀物價格的上漲,而穀物法之所以會引起穀物價格的上漲,正是由於穀物法會迫使資本投於劣等地,這是很容易說明的。
隨著人口的增長,由於外國穀物不能輸入,就不得不去開墾肥力較差的土地,耕種這種土地需要較大的耗費,因而它的產品也就較貴。
既然穀物的銷路有充分保證,那麼穀物的價格必然要受耗費最大的土地的產品價格的調節。這一價格和優等地的生產費用間的差額便構成地租。

因此,如果因廢除穀物法而降低了穀物價格,從而也降低了地租的話,那麼,這種情況的發生是因為不再沒有收益的土地上耕作的緣故。由此可見,地租的降低必然要引起一部分農場主的破產。
為了理解格雷格先生的話,作這幾點說明是必要的。
他說,那些不能再繼續經營農業的小農場主,可以去工業中謀生。至於那些大農場主,則必然在農業中取勝。或者是土地所有者被迫把自己的土地以極低廉的價格賣給他們,或者是土地所有者和他們訂立期限極長的租約。這就有可能使這些農場主把巨額資本投向土地,更大規模地採用機器,從而也就節省了手工勞動,但手工勞動也將由於工資的普遍下降(這是廢除穀物法的直接結果)而更加低廉。
包令博士對所有這些論證都予以宗教上的承認。他在一個公眾集會上大聲說:「耶穌基督是自由貿易,自由貿易是耶穌基督!」
顯然,這種虛偽的說教根本不能使工人為面包跌價而感到欣喜。
其次,對於廠主那種單憑一時心血來潮而發的慈悲,工人又怎麼能夠相信呢?要知道對於將工廠工人的工作日從12小時減到10小時的十小時工作日法案[214]反對最力的,正是這些廠主們!
為使你們對廠主的慈悲得到一個概念,先生們,我提醒你們注意一下所有工廠都採用的廠規。
任何廠主都有他自己使用的一套規程,其中規定對一切有意無意的過失都處以罰金;例如假使工人不幸在椅上坐了一下,偶而私語或談笑,遲到了幾分鐘,損壞了機器的某一部件,或者製品的質量不合規格等等,他就得挨罰。事實上罰款往往超過工人實際造成的損失。為了設法使工人容易挨罰,工廠的鐘點撥快了,發給工人劣等的原料而要他製出好的成品。工頭要是沒有足夠的花招來增加犯規數字,便被辭退。
先生們,你們看,這種私人立法的建立是為了製造過失,而製造過失卻成為生財之道。因此,廠主不擇手段,竭力減低名義工資,甚至還要從這些並非由於工人的過失而造成的事故中得到好處。
這些廠主正是力圖使工人相信只要為了改善工人的處境,他們是能夠不惜任何破費的慈善家。
這樣一來,廠主一方面靠自己的廠規用最卑劣的手法剋扣工人的工資,另一方面又不惜作出最大的犧牲借反穀物法同盟來提高工資。
他們不惜耗費巨大的開銷來建築宮殿,反穀物法同盟在這些宮殿裡也設立了自己的某種類似官邸的東西,他們派遣整批傳道大軍到英國各地宣傳自由貿易的宗教。他們刊印成千上萬的小冊子四處贈送,讓工人認識到自己的利益。他們不惜花費巨額資金拉攏報刊。為了領導自由貿易運動,他們組織龐大的管理機構,而且在公眾集會上施展自己全部雄辯之才。在一次這樣的群眾大會上,一個工人大聲喊道:

「要是地主出賣我們的骸骨,那麼,你們這些廠主就會首先買去放到蒸汽磨中去磨成麵粉!」
英國工人是非常懂得地主和工業資本家之間鬥爭的意義的。他們很瞭解,人們希望降低面包價格就是為了降低工資,同時也知道,地租下降多少,工業利潤也就上升多少。

英國自由貿易派的傳道者,本世紀最傑出的經濟學家李嘉圖的觀點在這一點上是和工人們的意見完全一致的。
他在自己的政治經濟學名著中說:
「要是我們不在自己的本土耕作而找尋新的市場以便獲得更廉價的穀物的話,那麼,工資就要降低,利潤就會增加。農產品的跌價不僅降低了農業工人的工資,而且也降低了所有產業工人和商業工人的工資。」
先生們,請不要以為工人在穀物價格較賤時至多收入4法郎,而過去卻收入5法郎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是完全無所謂的。
工人的工資和利潤比較起來難道不是越來越低嗎?工人的社會地位和資本家的地位比較起來是每況愈下,難道這還不清楚嗎?不但如此,工人實際上還遭受更大的損失。

當穀物的價格和工資都同樣處於較高的水平時,工人節省少許面包就足以滿足其它需要。但是一旦面包變得非常便宜,從而工資大大下降,工人便幾乎根本不能靠節約糧食來購買其它的東西了。
英國工人已經向自由貿易派表明,他們並沒有被自由貿易派的幻想和謊言所欺騙;儘管他們同自由貿易派聯合起來反對地主,但是那只是為了消滅最後的封建殘餘並僅僅同一個敵人進行鬥爭。工人並沒有估計錯:為了向廠主進行報復,地主和工人聯合行動使十小時工作法案獲得通過;工人們30年來求之不得的法案,在廢除穀物法後,就立即實現了。
在經濟學家會議上,包令博士從口袋裡取出一份長長的統計表,他想論證,為了滿足(照他的說法)工人的消費,英國輸入了多少牛肉、火腿、脂油、雞雛等等。可是遺憾的是,他卻忘記了告訴你們,就在這個時候,由於危機來臨,曼徹斯特和其它一些工業城市的工人卻被拋到了街頭。
在政治經濟學中,原則上決不能僅僅根據一年的統計材料就得出一般規律。常常需要引證六七年來的平均數字,也就是說,需要引證在現代工業經過各個階段(繁榮、生產過剩、停滯、危機)而完成它必然的週期這一段時期內的一些平均數字。

顯而易見,當一切商品跌價時(這種跌價是自由貿易的必然結果),我用一個法郎買的東西要比過去多得多。而工人的法郎和其它任何別的法郎一樣,具有同等價值。因此,自由貿易對工人會是非常有利的。但是這裡只產生了一個小小的不方便,也就是說,工人在以自己的法郎交換別的商品以前,必須先以自己的勞動去交換資本。要是當他進行這種交換的時候,仍然能以同量的勞動換得上述數量的法郎而其它一切商品又在跌價的話,那麼他的這種交易中始終都會是有利的。困難並不在於證明當一切商品跌價的時候,用同樣的錢可以買到更多的商品。
經濟學家總是在勞動與其它商品相交換的時候去觀察勞動價格。可是他們卻把勞動與資本相交換這一環節完全置之度外。
當開動生產商品的機器需要較少的費用時,則保養被稱為勞動者的這種機器所必需的東西,同樣也得跌價。如果一切商品都便宜了,那麼,同是商品的這種勞動的價格也同樣降低了。而且,正如我們在下面將看到的,勞動這種商品的價格的下跌較其它的商品要大得多。那時候,仍然繼續相信那些經濟學家的論據的勞動者將發現自己口袋裡的法郎已經融化,剩下的已不到5蘇[註:法國舊銅幣名,等於1/20法郎。——譯者注]了。
於是經濟學家們會對你們說:好吧,我們同意說工人之間的競爭(這種競爭在自由貿易的統治下恐怕也不會減少)很快會使工資和低廉的商品價格互相一致起來。但是,另一方面,低廉的商品價格會導致消費的增加;大量的消費需求要求大量的生產,而大量的生產又引起了對人手需求的增加;對人手需求增加的結果將是工資的提高。
全部論據可以歸結如下:自由貿易擴大了生產力。如果工業發展,如果財富、生產能力,總而言之,生產資本增加了對勞動的需求,那麼,勞動價格便提高了,因而工資也就提高了。資本的擴大是對工人最有利不過的事。這一點必須同意。要是資本停滯不動,工業卻不會停止不動而是會垮台的,在這種情況下作為工業垮台的第一個犧牲品的便是工人。工人將先於資本家而死亡。而在資本擴大時,就像上面所說的,在對工人最有利的情況下,工人的命運又將如何呢?他還是一樣會死亡。生產資本的擴大也就意味著資本的積累和積聚。資本集中的結果是分工的擴大和機器的更廣泛的使用。分工的擴大使勞動的專門技能,勞動者的專門技能化為烏有,從前需要用這種專門技能的地方,現在任何人都能做得到,從而工人之間的競爭也就加劇了。
這種競爭之所以更趨激烈,是因為分工使一個工人可以完成三個人的工作。機器的採用在更大規模上產生了同樣的結果。生產資本的擴大迫使工業資本家採用不斷擴大的生產資料進行工作,從而使一些小企業主破產,把他們拋入無產階級隊伍。其次,因為利息率隨著資本的積累而下降,小食利者不能再依靠自己的利息過活,只好到工業中去工作,從而擴大無產者的人數。

最後,生產資本越增加,它就越是迫不得已地為市場(這種市場的需求它並並瞭解)而生產,生產就越是超過消費,供給就越是力圖強制需求,結果危機的發生也就越猛烈而且越頻繁。另一方面,每一次危機又加速了資本的集中,擴大了無產階級的隊伍。
這樣,隨著生產資本的擴大,工人之間的競爭更劇烈了。大家的勞動報酬都減少了,而一些人的勞動負擔也增加了。
1829年在曼徹斯特36個工廠中有1088個紡紗工人。到1841年紡紗工人總共才只有448人,可是他們所照管的紗錠卻比1829年的1088個工人所照管的還要多53353個。假定採用手工勞動的數量隨著生產能力的發展而相應增長的話,則工人的數量應達1848人;也就是說,機械的改進使1100個工人失去了工作。

經濟學家們的答覆,我們是可想而知的。他們一定會說,失去工作的人會找到別的職業。在經濟學家會議上,包令博士沒有忘卻引用這個論據,同時也沒有忘卻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1835年包令博士在下院就5萬倫敦織布工人為題發表了演說,這些工人長期以來徒勞無益地尋求自由貿易派向他們許諾的虛無縹緲的新職業而處於飢餓潦倒之中。
讓我們從包令博士的演說中引用一些最值得注意的地方吧。

他說:「手工織工所處的貧困是所有從事這類勞動的人的必然遭遇,因為這種勞動易於學習,而且隨時都可能被較便宜的工具所代替。由於在這種情況下工人之間的競爭非常激烈,所以只要需求略微減少,就會引起危機。手工織工好像處於人生的邊緣。再走一步,他們就不能生存下去。只消一點輕微的振盪,就足以置他們於死命。機械的進步使手工勞動越來越被排擠,因此在過渡時期必然要引起許多暫時的苦難。民族的福祉只有以某些個人的不幸作代價才能取得。工業的發展總是靠犧牲落後者來完成的;在所有的發明中間,只有用蒸汽發動的織布機對手工織工的命運影響最大。在許多手工製品的生產中,手工織工已經被排擠了,而在迄今尚用手製做的許多其它製品的生產中,手工織工也將被擊敗。」
他接下去說:「我這裡有印度總督跟東印度公司的往來信件,其中論及達卡地區的織布工人。總督在他的信件中說:幾年以前,東印度公司購入600萬到800萬匹當地手機織成的棉布。後來需求逐漸下降,大約縮減到100萬匹。
現在需求幾乎降到零了。此外,1800年北美從印度得到的棉布約為80萬匹。1830年印度輸出的還不到4000匹。而1800年裝船運送到葡萄牙的棉布,還有100萬匹。到1830年葡萄牙所得到的不過2萬匹。
關於印度織工苦難的報告是可怕的。但是這些苦難的原因何在呢?
在於英國產品在市場的出現,在於用蒸汽發動的織布機來進行生產。大量的織工死於飢餓,其餘的人則轉入其它行業,特別是轉入農業勞動。不能改行的人則活該餓死。現在英國的棉布和棉紗充斥達卡地區。以美觀和耐久著稱於世的達卡細棉布,也由於英國機器的競爭而完全絕跡了。象東印度的整個階級所受的那種苦難,恐怕在全部貿易只上都很難找到第二個例子。」

包令博士在演說中所引用的事實是真實的,所以他的演說就更為出色。但是他力圖掩蓋這些事實時所使用的措詞,和自由貿易派的一切說教一樣,是偽善的。他把工人描寫成應該以更廉價的生產資料來代替的生產資料。他故弄玄虛,把他所說到的這種勞動看作完全特殊的勞動部門,而把排斥手工織工的機器也看作特殊的機器。他忘記了,任何一種手工勞動總有一天要經受手工織布勞動的命運。
「實際上任何機器設備的改進,其固定不移的目的和意圖就是要完全排除人的勞動,或者用女工、童工的勞動代替成年男工的勞動,用非熟練工人的勞動代替熟練的手工業工人的勞動,以求降低勞動的價格。在大多數機器紡紗廠中,紡紗的儘是些16歲及16歲以下的小姑娘。由於用自動紡紗機代替了簡單的騾機,大部分紡紗工被解僱,留下的僅是些少年兒童。」
自由貿易的最狂熱的信徒尤爾博士的這些話,是對包令先生自白的很好的補充。包令先生談到某些個人的不幸,同時又告訴我們,這些個人的不幸必然要置整個階級於死命;他談到了過渡時期的暫時的苦難,而且毫不諱言,這些暫時的苦難,對大多數人說來,是從生存到死亡的轉變,而對其他的人說來,是從他們過去的處境到更壞的處境的轉變。如果他進一步說,這些工人的不幸是和工業的進步不可分割地聯繫著的,而且是民族的福祉所必要的,那麼,他也就等於承認勞動階級打苦難就是資產階級福祉的必要條件。
包令先生慷慨地給予奄奄待斃的工人的一切安慰,以及自由貿易派所創立的全部補償理論總的來說可歸結如下:
成千上萬的奄奄待斃的工人們,你們不應灰心失望。你們可以非常平靜地死去。你們的階級不會絕種的。它將永遠保有足夠數量的人聽任資本去宰割而不致死絕。如果資本不力求保存工人這種可供其不斷地剝削的材料,資本又怎能使自己得到有效的運用呢?
那麼,為什麼還要把關於實現自由貿易對工人階級狀況的影響作為未解決的問題來談呢?從魁奈到李嘉圖的經濟學家們所表述的一切規律是建立在這樣的假定上的:迄今妨礙自由貿易的羈絆已不再存在。這些規律的作用隨著自由貿易的實現而加強。其中第一條規律是說,競爭把每一種商品的價格都降低到該商品的最低生產費用。因此,最低工資是勞動的自然價格。什麼是最低工資呢?這就是說,要維持工人使他能勉強養活自己並在某種程度上延續自己的後代,就需要一些物品,最低工資恰好就是為生產這些必需品所必要的支出。
不要因此而認為工人只能得到這種最低工資,也不要認為他所得到的總是這種最低工資。

不是的,在這一規律的作用下,工人階級有時也有較幸運的時候。有時他的所得也會多於這種最低工資,但這種多餘部分不過是補充了他在工業停滯時期所得低於最低工資的不足部分而已。這就是說,工業經過繁榮、生產過剩、停滯、危機諸階段而形成一種反覆循環的週期,在這一定的週期內,如果把工人階級高於必需的全部所得和低於必需的全部所得合計起來,那麼它所得的總額恰好是這個最低額;換言之,工人階級只有經歷一切苦難和貧困,在工業戰場上拋下許多屍體,才能作為一個階級保存下來。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階級還是繼續存在下去,而且它的數量還在增長。
事情還不止此。隨著工業的發展,出現了更廉價的生活資料。於是,燒酒代替了啤酒,棉織品代替了毛織品和亞麻織品,馬鈴薯代替了面包。
因而,由於不斷地找到以更廉價更低劣的食品來維持勞動的新方法,最低工資也就不斷降低。如果說,起初這種工資迫使人為了活下去而去勞動,那麼,到最後就把人變成機器人了。工人的存在的全部價值只不過在於他是一種生產力而已;資本家就是這樣來對待工人的。
隨著經濟學家們的前提,即自由貿易的實現和成為現實,勞動商品的這一規律,即最低工資的規律也就顯現出來。因此,二者必居其一:或者全部否定以自由貿易作基礎的政治經濟學,或者就同意說在自由貿易的情況下工人一定要經受經濟規律的嚴厲打擊。
讓我們來作個總結:在現代的社會條件下,到底什麼是自由貿易呢?這就是資本的自由。排除一些仍然阻礙著資本前進的民族障礙,只不過是讓資本能充分地自由活動罷了。不管商品相互交換的條件如何有利,只要僱傭勞動和資本的關係繼續存在,就永遠會有剝削階級和被剝削階級存在。那些自由貿易的信徒認為,只要更有效地運用資本,就可以消除工業資本家和僱傭勞動者之間的對抗,他們這種妄想,真是令人莫解。恰恰相反,這只能使這兩個階級的對立更為顯著。
假定一旦不再有穀物法,不再有海關,不再有城市進口稅,一句話,假使工人迄今仍然抱怨的造成自己貧困境遇的那些偶然情況都全部消失,那時,一向掩蓋著他的真正敵人的一切帷幕就被揭開了。
他將看到擺脫羈絆的資本對他的奴役並不亞於受關稅束縛的資本對他的奴役。
先生們,不要受自由這個抽象字眼的矇蔽!這是誰的自由呢?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個人在對待另一個人的關係上的自由。這是資本家壓榨勞動者的自由。

當這種自由不過是自由競爭基礎上的必然產物時,怎麼還能把自由競爭奉為自由的觀念呢?
我們已經指出,在同一個國家裡,自由貿易在不同階級之間會產生怎樣的一種友愛。即使自由貿易在世界各國之間建立起友愛關係,這種友愛關係也未必更具有友愛的特色。把世界範圍的剝削美其名曰普遍的友愛,這種觀念只有資產階級才想得出來。在任何個別國家內的自由競爭所引起的一切破壞現象,都會在世界市場上以更大的規模再現出來。我們不需要更多地停留在自由貿易的信徒對這個問題所散佈的詭辯上,這些詭辯同我們的三位獲獎者霍普、莫爾斯和格雷格先生的論證完全一樣。
例如,有人對我們說,自由貿易會引起國際分工,這種分工將規定與每個國家優越的自然條件相適宜的生產。
先生們,你們也許認為生產咖啡和砂糖是西印度的自然秉賦吧。
二百年以前,跟貿易毫無關係的自然界在那裡連一棵咖啡樹、一株甘蔗也沒有生長出來。
也許不出五十年,那裡連一點咖啡、一點砂糖也找不到了,因為東印度正以其更廉價的生產得心應手地跟西印度虛假的自然秉賦作競爭。而這個自然秉賦異常富庶的西印度,對英國人說來,正如有史以來就有手工織布天賦的達卡地區的織工一樣,已是同樣沉重的負擔。
同時不應忽視另一種情況:正如一切都已成為壟斷的,在現時,也有一些工業部門支配所有其它部門,並且保證那些主要從事於這些行業的民族統治世界市場。例如,在國際交換中,棉花本身在貿易中比其它一切成衣原料具有更大的意義。自由貿易的信徒從每一個工業部門找出幾個特殊品種的生產,把它們跟工業最發達的國家中一般消費品的最廉價的生產等量齊觀,這真是太可笑了。
如果說自由貿易的信徒弄不懂一國如何犧牲別國而致富,那麼我們對此不應該感到意外,因為這些先生們同樣不想懂得,在每一個國家內,一個階級是如何犧牲另一個階級而致富的。
但是,先生們,不要以為我們之所以批判自由貿易是打算維護保護關稅制度。
一個人宣稱自己是立憲制的敵人,並不見得自己就是舊制度的擁護者。
但是,保護關稅制度不過是為了在某個國家建立大工業的手段,也就是使這個國家依賴於世界市場,然而,一旦它對世界市場有了依賴性,對自由貿易也就有了或多或少的依賴性。此外,保護關稅制度也促進了國內自由競爭的發展。因此,我們看到,在資產階級開始以一個階級自居的那些國家裡(例如在德國),資產階級便竭力爭取保護關稅。保護關稅成了反對封建主義和專制政權的武器,是它聚集自己的力量和實現國內自由貿易的手段。
但總的說來,保護關稅制度在現今是保守的,而自由貿易制度卻起著破壞的作用。自由貿易引起過去民族的瓦解,使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間的對立達到了頂點。總而言之,自由貿易制度加速了社會革命。先生們,也只有在這種革命意義上我才贊成自由貿易。

卡爾‧馬克思於1848年1月9日發表..........


川普有什麼資格談●「公平貿易」?工資就不平等了

guest2000 wrote:
——為什麼批判並揭露了「自由貿易」本質的馬克思,卻並不是「貿易保護主義」的擁護者呢?答案就在下面:
(16)馬克思:「總的說來,保護關稅制度在現今是保守的,而自由貿易制度卻起著破壞的作用。自由貿易引起過去民族的瓦解,使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間的對立達到了頂點。總而言之,自由貿易制度加速了社會革命。先生們,也只有在這種革命意義上我才贊成自由貿易。」
——這是馬克思《關於自由貿易的演說》最後一段話,也是最耐人尋味的一段話。讀懂了這段話,也就讀懂了馬克思「到底說了些什麼」。
======================================================================================================
如果馬克思是對的,那中國應該早就爆發階級間的對立了,而且是對立最強烈的國家了,中國本身對外一再強調自由貿易(因為中國從對外貿易獲得了大量的財富,20幾年來幾乎年年出現巨額貿易順差),但是在國內卻是高昇關稅壁壘(或貿易障礙),一下說自由貿易讓階級對立達到頂點,但信奉馬克思思想的政府卻大力鼓吹自由貿易,社會革命發生了嗎?(當然發生啦,如果是指社會的生活水平高昇了.)
我們還是不懂馬克斯懂了甚麼?


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1.真正的民主是「無產階級專政」和社會主義民主,不是那套虛偽的資產階級專政代議民主制

2.開發中國家的確從全球化和自由貿易中引進勞力密集產業獲得好處 ,

相反的帝國主義國家和大多數已開發國家利用過去積累起的資本

利用這種優勢進行不平等交換,人均59000美元GDP的國家跟9000美元的國家談甚麼平等?
開發VS已開發國家「基本工資就不平等了」少的差距3~4倍 多的差距10~20倍 川普有什麼資格談平等貿易?
一開始這種交換就是建立在不平等的交換基礎上的,
絕大多數人均GDP高的地區都是老牌帝國主義國家過去累積的資本優勢(幫括甘願當帝國主義魁儡的小型國家),並利用這種優勢在全球化中獲得更大的不平等優勢


3.美國最近採用的反自由貿易和反移民主義本質上是帝國主義的一種表現,本質上是在恢復自己的製造業逐漸失去優勢以後一種傳統

4.歷史上英國 德國 日本 美國等大多數已開發國家在19世紀和20世紀都是透過殖民主義+貿易保護主義+帝國主義來扶植自己的工業

等取得產業優勢以後二戰後才再開放自由貿易,這種自由貿易是弱肉強食強者永遠輾壓弱者的擴大的良性循環,對弱者來說是惡性循環
(例如出口飛機半導體 和金融 VS出口農業和原材料的國家,這兩者在自由貿易上後者絕對不可能取代前者)





摧毀腐朽的帝國主義的可能途徑和3種方法.
1.自由貿易和全球化將以開發國家的工資要壓到全球的均衡點,製造內部不穩定,帝國主義及壟斷資本主義的基礎就可能瓦解,世界革命就可能會發生..
2.在開發中國家內部實行貿易保護主義提高自己的技術和生產力,一放面開放市場引入勞動密集型產業累積資本,減少已開發國家獲得的的剩餘價值分配.
3.在已開發國家內部大量採用自動化設備和研發AI人工智慧,取代人工增加「相對剩餘價值」.


以下是回覆網友
革命難以輸出到已開發國家的根本原因是,因為美國的工人是工人階級的貴族,也就是列寧所說的「貴族工人」並不是真正的「國際無產階級工人」,這是「帝國主義」國家的工人被資本家收買的結果,國際無產階級的誕生是在全球化+自由貿易的環境下和產業自由遷移人口自由移民條件下,達到各國工資均衡條件(已開發國家降低工資、開發中國家提高工資),但為什麼達不到,列寧認為壟斷資本主義就是帝國主義出了本書「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你只要想一想「美國麥當勞的工資為什麼比印度麥當勞的工資高20倍?」就明白了,因為有跨國剩餘價值的轉移,因為最底層的工人也分配到了剩餘價值,而已開發國家中的資本家就拿從國外賺來的剩餘價值去收買他們的中產階級(小資產階級)和「勞工貴族」,因而表現為已開發國家的勞工收入水平比較高,資本家為了維持自己的統治完全有理由收買他們,因為歐美國家國內存在工會,比如說「美國麥當勞工人的工資是印度麥當勞工人的20倍」,即使考慮購買力平價PPP也相差5~10倍,並不是因為美國麥當勞工人比較努力和聰明,因為是同一家企業的大致相同的工作內容在不同國家卻有不同工資,理論上印度和美國麥當勞員工他們勞動價值相等,做相同同樣的工作卻不同薪資,同工不同酬,理論的核心是不平等交換,即外圍和半外圍國家在國際貿易中用較多的本國勞動換取較少的外國勞動。即向核心國家無償輸出剩餘勞動,用通俗的話講,就是「進貢」。不平等交換的途徑主要有如下三個: 較早開始資本積累的國家(核心國家)具有較大的資本存量和資本有機構成,在利潤率平均化的條件下其產品以高於價值的生產價格交換,而外圍和半外圍國家產品的價值卻高於生產價格。因此,核心國家的產品包含價值(無差別人類勞動)較少,半外圍和外圍國家產品包含價值更多。故而國際貿易中核心國家事實上在剝削外圍半外圍國家的剩餘勞動。在經典馬克思主義理論中,核心國家的地位類似於資本有機構成較高的部門,外圍半外圍國家的地位類似於資本有機構成較低的部門。 核心國家佔有較先進的科學技術,並通過知識產權等方式強化技術和准入制度等的壟斷。這種壟斷主要被現有國際分工、市場份額、軍事和地緣政治霸權等因素所鞏固。核心國家由於佔有了這些先進的生產資料和壟斷了市場份額而佔有了外圍半外圍國家的一部分剩餘價值,即免費勞動,如專利費和品牌溢價等。在經典馬克思主義理論中,核心國家的地位類似於地主階級,外圍半外圍國家的資本家階級則類似於租地農場主,核心國家獲得的壟斷收入則相當於地租。 第三種情況則是由於外圍半外圍國家勞工組織較弱,環境保護較差,金融市場不完善,跨國公司可以規避諸如工傷賠償、保險、教育、污染治理、金融監管和部分稅收等成本,以低於當地勞動力再生產所必須的價格支付工資。這種勞務外包、產業轉移和金融投機的本質是剝奪性的原始積累,即以不可持續地壓榨外圍半外圍國家的勞動力、自然資源和破壞社會安全網絡的方式來攫取超額剩餘價值。在經典馬克思主義理論中,這相當於資本主義國家的殖民掠奪。 對於外圍半外圍國家來講,該國統治階級對待上述三種途徑的態度和政策決定了該國在資本主義世界體系中的基本國策。任何強化上述三種途徑的政策,都會強化核心國家對本國剩餘勞動的搾取,鎖定本國外圍或半外圍地位,這是充當國際資本在華利益代理人的買辦資產階級國策;任何對抗上述途徑的政策,都會弱化核心國家對本國經濟和政治的控制,嘗試突破外圍半外圍地位,乃至改變世界體系格局。 一個國家內的民族資本主義是以另一個國家的無產階級隊伍擴大和更大程度的壓迫來實現的

https://www.marxists.org/chinese/lenin/15.htm
列寧: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1916年1~6月)

‧ 一 生產集中和壟斷
‧ 二 銀行和銀行的新作用
‧ 三 金融資本和金融寡頭
‧ 四 資本輸出
‧ 五 資本家瓜分世界
‧ 六 大國瓜分世界
‧ 七 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特殊階段
‧ 八 資本主義的寄生性和腐朽性
‧ 九 對帝國主義的批評
‧ 十 帝國主義的歷史地位
一個國家內的民族資本主義是以另一個國家的無產階級隊伍擴大和更大程度的壓迫來實現的 如果沒有全球50~60億的中低所得開發中國家人口的勞動 那麼已開發國家就沒辦法在過去積累自己的資本

早期資本的積累模式是
1.西班牙的模式 直接搶劫和殺光北美洲印第安人的黃金、白銀剝奪他們的土地

2.後來進化到大英帝國模式,從非洲輸入黑奴隸到北美去種植棉花,然後廉價原料出口到英國去強化英國本土的工業資本 然後再傾銷產品回殖民地,完成這種壟斷優勢強化的迴圈

3.最終這套英國模式面臨德國的競爭引發了兩次世界大戰 英國霸權隨之落幕 但現在卻是資本主義3.0的美國模式,這是一種美元和軍事結合掩蓋起來的霸權和帝國主義 透過金融+科技手段不斷剪全世界羊毛來達成

帝國主義國家的特色就是
1.高度集中化的趨勢形成壟斷壟斷優勢變成的一種阻礙競爭的手段,幾家大型跨國企業壟斷了產業市佔率的大型卡特爾、托拉斯、辛迪家
2.工業資本和銀行資本結合形成金融資本
3.對外資本輸出成了主要利潤來源,本身只做非生產性勞動例如金融服務業 和高附加價值產業少量的勞動 就可以對其他國家向收取貢付一樣,印美鈔源源不斷的輸入商品 這典型的國家就是美國

但是這種情況最近正在瓦解 ,從中美貿易戰中可以觀察出來,高技術產業正在擴散到開發中國家打破帝國主義國家的壟斷,例如中國的2025計畫,也就是減少了美國能夠分配到的剩餘價值,因此底層的工人貴族才會去支持川普搞民粹主義和新納粹主義,最終貿易戰博弈的結果假如是美國失敗很可能就是帝國主義國家內部從外國榨取的剩餘價值量變少,這種情況下美國社會內部矛盾會加大,然後出現資產階級難以分配他們國家內部的底層足夠的剩餘價值這狀況帝國主義會解體,甚至中產階級(小資產階級)也會減少,就有可能發生內部革命


Mo Zhu 47 網友回復
没错,但是个人认为美国情况感觉还不太一样。美国工人的衰败还是起于80到90年代的去工业化。对于资本家来说,玩金融比玩实业来钱来的快多了,但是所产生的社会价值却是很小的。但美国铁锈带的工人过的再惨,也没有能力革命。美国的教育体制中的反共洗脑教育和美国作为警察国家的本质,都导致了美国工人只会搞民粹,共产主义革命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看见美国泛起一朵浪花。 但欧洲的情况正如你所说,第二国际和资产阶级的联合,收买了工人阶级。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专长,但欧洲本身是分裂的,无法整合成完整的实力。因此在下个阶段的竞争中一定会被美国,中国这样的经济动员和整合能力较强的国家打败。这时候欧洲。。。左转还是右转就看美国还有多大实力了。

我的回覆
那是因為美國還不夠慘,開發中國家為什麼內部政治難以穩定就是因為貧富差距夠大,你想想看巴西委內瑞拉等國家,印度年人均GDP2000美元,絕對多數人生活水平在年所得1000~3000美元範圍內,美國國民所得是59000美元大多數底層生活水平在25000美元年所得 中產階級在40000~80000美元左右,印度和美國所得差距是25~40倍左右,就是因為他們被分割在兩個不同國家形成資訊孤島加上被民族主義洗腦所以看不到全球的貧富差距,樂施會統計過最富的8個人超過世界最窮的35億人的總財富,一個國家最富裕的20%階層的人口收入和最貧窮的20%人口的收入差距在5~15倍以內是大多數國家的狀況,如果貧富差距過大已開發國家內部的代議民主政治(資產階級專政)就會崩潰,所以資產階級的帝國主義和貿易保護主義反移民等政策反而是加強鞏固了資本主義制度,連高盛和摩根史丹利等金融業都支持民主黨搞美國社會福利,不是他們佛心來的,這是他們的階級利益知道資本主義要維持下去就要有一個內部貧富差距調節機制,這是維持腐朽的帝國主義不致崩潰的秘訣之一,如果大量引進墨西哥外勞美國底層工資大約會被押到6000美元左右,如果實行完全自由貿易和自由移民+產業自由遷移,大量引進印度和非洲的12+10億人口那全球已開發國家的工資均衡點會被壓在2000~4000美元左右,當資本主義開始追求自由貿易就是已開發國家內部政治開始失去穩定的時候.關於這點我有過詳細的論述
摧毀帝國主義的可能途徑的3個方法.
1. 自由貿易和全球化將以開發國家的工資要壓到全球的均衡點,製造內部不穩定,帝國主義及壟斷資本主義的基礎就可能瓦解,世界革命就可能會發生..
2. 在開發中國家內部實行貿易保護主義提高自己的技術和生產力,一放面開放市場引入勞動密集型產業累積資本,減少已開發國家獲得的的剩餘價值分配.
3. 在已開發國家內部大量採用自動化設備和研發AI人工智慧,取代人工增加「相對剩餘價值」.


下面,按照順序解讀馬克思其中的16段話。

(1)馬克思:「英國穀物法的廢除是自由貿易在19世紀取得的最偉大的勝利。在廠主們談論自由貿易的所有國家裡,他們主要指的是穀物和一切原料的自由貿易。對外國穀物徵收實行保護關稅,這是卑劣的行為,這是利用人民的飢餓進行投機。」

——這是馬克思演說開始的第一段話。這段話直指貿易保護主義的做法——徵收關稅,「是卑劣的行為」,「是利用人民的飢餓進行投機」。但是請注意,馬克思批判貿易保護主義,並不表明馬克思無條件地贊成「自由貿易」。在接下來的演講中,馬克思用了大量的篇幅,對資本主義的「自由貿易」本質進行了深刻地揭露。

(2)馬克思:「任何廠主都有他自己使用的一套規程,其中規定對一切有意無意的過失都處以罰金;例如假使工人不幸在椅上坐了一下,偶而私語或談笑,遲到了幾分鐘,損壞了機器的某一部件,或者製品的質量不合規格等等,他就得挨罰。事實上罰款往往超過工人實際造成的損失。為了設法使工人容易挨罰,工廠的鐘點撥快了,發給工人劣等的原料而要他製出好的成品。工頭要是沒有足夠的花招來增加犯規數字,便被辭退。」

——「任何廠主都有他自己使用的一套規程」表明,資本家「私人立法」的權力來源於生產資料私有制。而且,此類「私人立法」在資本主義世界具有勿容置疑的普世性。廠主,今天稱之為「企業家」。我想知道的是,今天「企業家」們制定的規程是不是能夠免俗呢?

  (3)馬克思:「先生們,你們看,這種私人立法的建立是為了製造過失,而製造過失卻成為生財之道。因此,廠主不擇手段,竭力減低名義工資,甚至還要從這些並非由於工人的過失而造成的事故中得到好處。」

——與時俱進地看,在當代資本主義,「竭力減低名義工資」的做法似乎有被「適當增加名義工資」的進步所替代。現實情形是這樣的,僱員的「名義工資」好像在不斷增長,比如最低工資(儘管經濟學家對這個「最低工資」很有看法,且評價很負面)。但是,「廠主」通過「一套規程」,為僱員們建立起「製造過失」的科學機制,這一點卻並未改變。所以,「製造過失卻成為生財之道」並非個案,而是常態。

  (4)馬克思:「這些廠主正是力圖使工人相信只要為了改善工人的處境,他們是能夠不惜任何破費的慈善家。這樣一來,廠主一方面靠自己的廠規用最卑劣的手法剋扣工人的工資,另一方面又不惜作出最大的犧牲借反穀物法同盟來提高工資。」

——廠主們一邊用卑劣的廠規來剋扣僱員的工資,一邊又用反對關稅的「自由貿易」來提高僱員的工資。這真是一個很好的對比,更是一個看似矛盾的做法。子曰:「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個比較靠譜的解釋是:自由貿易的最大受益者並不是工人階級,而是資本家階級(廠主)。

  (5)馬克思:「他們不惜耗費巨大的開銷來建築宮殿,反穀物法同盟在這些宮殿裡也設立了自己的某種類似官邸的東西,他們派遣整批傳道大軍到英國各地宣傳自由貿易的宗教。他們刊印成千上萬的小冊子四處贈送,讓工人認識到自己的利益。他們不惜花費巨額資金拉攏報刊。為了領導自由貿易運動,他們組織龐大的管理機構,而且在公眾集會上施展自己全部雄辯之才。」

——問題在於,為什麼廠主們會如此熱心地「宣傳自由貿易的宗教」?自由貿易與工人階級的切身利益當然有關。但是,問題的要害在於,自由貿易與工人階級的切身利益,能否等價於自由貿易與資本家階級的切身利益呢?

(6)馬克思:「(李嘉圖說)『農產品的跌價不僅降低了農業工人的工資,而且也降低了所有產業工人和商業工人的工資』」, 「先生們,請不要以為工人在穀物價格較賤時至多收入4法郎,而過去卻收入5法郎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是完全無所謂的。」

——這段話的意思很清楚,自由貿易固然帶來了穀物價格的下跌,但是穀物價格下跌也會造成工人工資的下降(生活費用的下降為資本家降低工資提供了經濟理由)。其結果,馬克思緊接著指出:「工人的工資和利潤比較起來難道不是越來越低嗎?工人的社會地位和資本家的地位比較起來是每況愈下,難道這還不清楚嗎?」

(7)馬克思:「當穀物的價格和工資都同樣處於較高的水平時,工人節省少許面包就足以滿足其它需要。但是一旦面包變得非常便宜,從而工資大大下降,工人便幾乎根本不能靠節約糧食來購買其它的東西了。」

——這段話是對上面那段話的補充說明。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想阻止因「自由貿易」帶來的本國「工資大大下降」,從而導致工人階級的反抗和產業空心化,那麼只有加征關稅,實行「貿易保護主義」。這也正是美國無視所謂的「國際規則」,對中國進行貿易戰的藉口之一。

(8)馬克思:「英國工人已經向自由貿易派表明,他們並沒有被自由貿易派的幻想和謊言所欺騙;儘管他們同自由貿易派聯合起來反對地主,但是那只是為了消滅最後的封建殘餘並僅僅同一個敵人進行鬥爭。」

——英國工人反對「貿易保護主義」,並不意味著工人階級與資本家階級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工人階級之所以支持自由貿易,是出於消滅封建殘餘的目的,而不是同意「自由貿易派的幻想」。

(9)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中,原則上決不能僅僅根據一年的統計材料就得出一般規律。常常需要引證六七年來的平均數字,也就是說,需要引證在現代工業經過各個階段(繁榮、生產過剩、停滯、危機)而完成它必然的週期這一段時期內的一些平均數字。」

——這是一段插話,但很有意思。可笑的是,現在經濟學流行的工作或者貢獻,用一個段子概括就是:做一個假設,搞一堆樣本數據(且編輯幾乎無法判斷其可靠性),用結構方程和回歸方程認真地折騰一番,最後證明了一個眾所周知的常識結論。這是神馬貢獻?這叫「自娛自樂」!

(10)馬克思:「當一切商品跌價時(這種跌價是自由貿易的必然結果),我用一個法郎買的東西要比過去多得多。而工人的法郎和其它任何別的法郎一樣,具有同等價值。因此,自由貿易對工人會是非常有利的。但是這裡只產生了一個小小的不方便,也就是說,工人在以自己的法郎交換別的商品以前,必須先以自己的勞動去交換資本」。

——自由貿易給大家(包括工人)帶來的交換上降價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但是,與這個「好處」一起發生的另一個問題卻被人們忽略了。這個問題就是:工人在用自己的工資交換別的商品以前,「必須先以自己的勞動去交換資本」。遺憾的是,「經濟學家總是在勞動與其它商品相交換的時候去觀察勞動價格。可是他們卻把勞動與資本相交換這一環節完全置之度外」。這個被「置之度外」的環節就是:勞動力商品的價格(工資)也會降價!

(11)馬克思:「當開動生產商品的機器需要較少的費用時,則保養被稱為勞動者的這種機器所必需的東西,同樣也得跌價。如果一切商品都便宜了,那麼,同是商品的這種勞動的價格也同樣降低了。而且,正如我們在下面將看到的,勞動這種商品的價格的下跌較其它的商品要大得多。」

——自由貿易在帶來一切商品降價的同時,必然造成勞動力這種商品的價格下降。至於自由貿易會擴大再生產,擴大再生產又會刺激對勞動的需求,從而提升工資,這種情形不會改變問題的本質:「隨著生產資本的擴大,工人之間的競爭更劇烈了。大家的勞動報酬都減少了,而一些人的勞動負擔也增加了。」 對此,馬克思作了深刻的說明,不贅述。

(12)馬克思:「由於不斷地找到以更廉價更低劣的食品來維持勞動的新方法,最低工資也就不斷降低。如果說,起初這種工資迫使人為了活下去而去勞動,那麼,到最後就把人變成機器人了。工人的存在的全部價值只不過在於他是一種生產力而已;資本家就是這樣來對待工人的。」

——拜生產力發展和科技革命所賜,較之19世紀,今天勞動者的生活水平已經有了極大提高。不過,與時俱進地觀察,大量的zhuan基因算不算是「找到以更廉價更低劣的食品來維持勞動的新方法」呢?

(13)馬克思:「讓我們來作個總結:在現代的社會條件下,到底什麼是自由貿易呢?這就是資本的自由。排除一些仍然阻礙著資本前進的民族障礙,只不過是讓資本能充分地自由活動罷了。不管商品相互交換的條件如何有利,只要僱傭勞動和資本的關係繼續存在,就永遠會有剝削階級和被剝削階級存在。那些自由貿易的信徒認為,只要更有效地運用資本,就可以消除工業資本家和僱傭勞動者之間的對抗,他們這種妄想,真是令人莫解。恰恰相反,這只能使這兩個階級的對立更為顯著。」

——自由貿易的本質是什麼?就是「資本的自由」。自由貿易可以帶來「買賣的自由」,但不會消除僱傭勞動和資本之間的關係,因而不會消除工業資本家和僱傭勞動者之間的對抗。

(14)馬克思:「假定一旦不再有穀物法,不再有海關,不再有城市進口稅,一句話,假使工人迄今仍然抱怨的造成自己貧困境遇的那些偶然情況都全部消失,那時,一向掩蓋著他的真正敵人的一切帷幕就被揭開了。」

——帷幕被揭開之後,人們將看到什麼呢?馬克思緊接著指出:「他將看到擺脫羈絆的資本對他的奴役並不亞於受關稅束縛的資本對他的奴役。」這句話的意思很清楚,勿需我做過多解讀。

(15)馬克思:「但是,先生們,不要以為我們之所以批判自由貿易是打算維護保護關稅制度。一個人宣稱自己是立憲制的敵人,並不見得自己就是舊制度的擁護者。」

——為什麼批判並揭露了「自由貿易」本質的馬克思,卻並不是「貿易保護主義」的擁護者呢?答案就在下面:

(16)馬克思:「總的說來,保護關稅制度在現今是保守的,而自由貿易制度卻起著破壞的作用。自由貿易引起過去民族的瓦解,使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間的對立達到了頂點。總而言之,自由貿易制度加速了社會革命。先生們,也只有在這種革命意義上我才贊成自由貿易。」

——這是馬克思《關於自由貿易的演說》最後一段話,也是最耐人尋味的一段話。讀懂了這段話,也就讀懂了馬克思「到底說了些什麼」。

沉思行者 wrote:
每次看到美國害怕中國崛起 所以打壓2025這個論調就好笑 中國又在找藉口了
1.中國全世界偷技術 偷不到就拿國家錢去併購 外資進來要合資 技術要分享
買到技術後 國家補貼低價傾銷 破壞市場秩序 京東方就是一個實例 不用
管獲利 不用對股民負責 不用管資金 政府會給你 以國家對企業 不正常
競爭久了都覺得理所當然 現在人家醒來了 要求中國遵守規則才在那撒潑打滾
根本就是流氓行徑
至於美國製裁中國 不是制裁一個未來得強國 是制裁一個流氓 避免他以後
長大變黑社會老大對世界造成更多危害 中國不是吹噓的很厲害 買不到技術就
2.不能自己研究? 還是自己一點研發能力都沒有 像中興一樣 得不到零件就要
關門
至於中國跟社會主義 一點關係都沒有 中國是共產主義 把人民的剩餘價值收繳上來
供上層的當權者享用 做壞了沒有責任 貪污了沒被抓到就好
3.習主席對外灑錢4千多億美金 這筆錢拿回國家 可以讓多少人有飯吃 有衣穿
這些當權者都不會去想 因為這是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 上層可以亂搞 國家玩倒了
也沒差 總是從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 鬼扯什麼制度優越性 改革開放前 專出獨裁者
國家蒙受多少苦難 改革開放後 專出碩鼠 幾萬億美金搬到國外了 中國的未來
在位者有誰在乎


1.美國在19世紀就是靠偷大英帝國技術和貿易保護主義崛起的

當時19世紀英國禁止工業車床出口到美國 美國就派商業間諜去偷大英帝國技術

如果要提產業保護 那麼美國也是在用軍事預算補貼波音的民航工業

2.研發的預算必須來自市場的壟斷 就拿航空工業來說

波音和空巴壟斷了全球市場份額 沒有市場份額和獲利你拿甚麼東西研發技術 必然是在惡性循環之中永遠被已開發國家剝削

就拿台韓美的半導體工業來說 沒有市場占有率和技術就沒有利潤 沒有利潤就不可能再投資到研發和資本支出當中

3.那是中國的眼光比較長遠

知道要用一帶一路拉拔一下第三世界國家,減少他們被歐美帝國主義的剝削

最終才可能打破帝國主義的壟斷模式

所以川普完全沒資格談「公平貿易」光「兩國基本工資就相差5~6倍」還談平等貿易?




你看看你看看這和開發中國家工資差多少倍?

比印度高快20倍 比中國高6倍

根據IMF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統計,2017年印度人均GDP僅1983美元,印度人均年工資2000美元

美國平均為59000美元 最低年工資27000美元 中位數工資至少也有4萬美元以上
個人心得:以下文章是蘇聯創始元老之一拖洛斯基在二戰剛開始的1940年5月寫的文章,從21世紀的眼光現在看起來都一一被他言中了。帝國主義和民族國家本身就是戰爭和剝削全球無產階級的根源,列寧認為,再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內部的工人被養成了「工人階級的貴族」而拒絕反抗,加上內部龐大的中產階級(小資產階級)人口,因此這就是已開發國家內部反革命的根本原因,而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內部採取壟斷性的資本主義即「帝國主義」利用從國外輸入壓榨開發中國家的剩餘價值來養活國內的小資產階級(中產階級)還有無產階級貴族工人,因而表現為已開發國家內部的高工資高社會福利和北歐等級的社會福利政策,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帝國主義的外部世界剝削和全球60~65億人口的剝削基礎之上的。而史達林主義的官僚則退化成一種反世界革命的反動派,比如史達林後來為了拉攏向西方民主國家妥協解散了第三共產國際,又把第二次帝國主義世界大戰理解成了反法西斯戰爭和衛國戰爭。卻沒看見問題的根源在於帝國主義瓜分世界市場和資源以及無限擴張的壟斷性資本主義才是第二次(帝國主義)世界大戰的罪魁禍首。

中文馬克思主義文庫 -> 托洛茨基    相關鏈接:第四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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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主義大戰與無產階級世界革命
[1]
(第四國際關於帝國主義大戰與無產階級世界革命的宣言)

托洛茨基
(1940年5月)
譯者:龔義哲

  在第二次帝國主義大戰進行到轉折點的時候,第四國際(世界社會主義革命黨)召開了緊急會議。相互試探、進行準備與軍事上相對消極的階段早已過去。德國已經發動了全面進攻,將地獄的烈火全部傾瀉到盟軍頭上;而同盟國也在用它們全部的破壞性力量回擊。從現在開始,歐洲以及全人類的命運,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將由這場帝國主義大戰的進程以及它所導致的經濟與政治後果來決定。

  第四國際認為,現在正是開誠布公的時候:它要表達自己對於這場大戰、對於參戰各方的觀點;它要對各個工人組織的戰爭政策進行分析;最重要的是,它要指出擺脫戰爭,走向和平、自由與繁榮的道路。

  第四國際依靠的不是驅使各國人民相互廝殺的各國政府,不是對這些政府負責的資產階級政客,也不是那些為正在交戰的各國資產階級提供支持的工人官僚。第四國際依靠的是男女工人,是士兵和水兵,是破產的農民與被奴役的殖民地人民。第四國際與壓迫者、剝削者和帝國主義者絕無瓜葛。它是屬於全世界勞動者、被壓迫者與被剝削者的黨。這個宣言就是說給他們聽的。
目前的大戰的總原因

  與1914—1918年的大戰結束時相比,科技是更為進步了,可是人類卻更加貧困了。各國的生活水平相繼下跌。這次大戰爆發時,農業的情況已經比上次大戰爆發時更糟糕了。各個農業國均已破產。工業國的中等階級已在經濟上被掠奪一空,形成了一個長期失業的階層——他們就是現代的賤民。國內市場已嚴重萎縮。資本輸出急劇減少。帝國主義實際上已經瓜分了世界市場,每個強國都擁有自己的一塊地盤。地球的人口出現了可觀的增長,但在目前這場大戰爆發前的十年時間裡,世界上109個國家之間的貿易額卻下降了大約四分之一。一些國家的外貿總額下降了二分之一、三分之二甚至四分之三。

  殖民地國家既要跟宗主國承受一樣的危機,還要承受自己獨有的內部危機。一些落後國家在過去還能維持半獨立的地位,如今已經淪為徹底的奴隸(阿比西尼亞、阿爾巴尼亞、中國……)。為了戰爭,每個帝國主義國家都要有自己的原料產地,而為了爭奪原料產地,又發生了新的鬥爭。資本家為了賺取更多的利潤,正在破壞人類千百年來的一切勞動成果,留下的只有污染。

  腐朽的資本主義世界已經擁擠不堪。接收一百個難民,都會成為令美國這樣的世界強權頭疼的大問題。在飛機、電報、電話、廣播和電視的時代,跨越國界的旅途卻被護照和簽證所阻攔。這個國內外貿易日漸萎縮的時代,同時又是沙文主義——尤其是反猶主義——甚囂塵上的時代。資本主義在自己的上升時期,曾把猶太人從隔離區中釋放出來,利用猶太人為它發展商業。如今,腐朽的資本主義社會正在榨乾猶太人的每一滴血汗;這個星球上有二十億人,猶太人的總數隻有一千七百萬人(還不到百分之一),卻沒有一寸立足之地!人類通過拓展土地和發展科技,征服了天空和大地,資產階級卻想把我們的星球變成一個污穢的牢籠。
列寧與帝國主義

  1914年11月1日,在上次帝國主義大戰爆發後,列寧寫道:「帝國主義嚴重地威脅著歐洲文化的命運,如果沒有一連串勝利的革命,這場戰爭過去之後,很快又會有其他的戰爭接踵而來。關於所謂『最後的戰爭』的童話,完全是一種空洞而有害的童話……[2]」工人們,請記住列寧的這個預測!目前這場戰爭——第二次帝國主義大戰——並不是偶然發生的;它不是由某個獨裁者隨心所欲地發動的。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人預測了它的爆發。各國資本家的利益衝突,是導致這場戰爭爆發的根本原因。與官府編造出來欺騙人民的謊言相反,造成戰爭與其它一切社會惡疾(失業、居高不下的生活成本、法西斯主義、殖民壓迫)的主要原因,正是生產資料私有制,和以此為基礎的資產階級國家。

  以目前的科技水平與工人的技術能力,完全可以創造出充足的條件,讓全人類在物質上和精神上都取得長足的進步。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根據一個總計畫,正確地、科學地、合理地規劃每個國家和整個地球的經濟生活。但是,只要社會的主要生產力仍然被壟斷組織(即各自為政的資本家集團)所掌握,只要民族國家仍然是這些壟斷組織手中的馴順工具,爭奪市場的鬥爭與爭奪原料產地的鬥爭,其破壞性就一定會越來越強。只有革命的工人階級,才能從這些貪婪成性的帝國主義集團手中奪過國家政權,奪取對經濟的掌控權。這就是列寧的警告的意義(如果沒有「一連串勝利的革命」,就一定還會爆發新的帝國主義大戰)。各種各樣的預測與預告都要接受事實的檢驗。所謂「最後的戰爭」的童話已被證偽。而列寧的預測不幸言中了。
大戰的直接原因

  目前這場戰爭的直接原因,是富裕的老牌殖民帝國(英國和法國)與後起的帝國主義強盜(德國和意大利)之間的競爭。

  英國是資格最老的資本主義強權,在十九世紀,它是當之無愧的霸主。從1815年到1914年的這段時間,是名副其實的「英國統治下的和平時代」(Pax Britannica)——當然,各種各樣的軍事衝突依然此起彼伏。英國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海軍艦隊,它在海洋上充當著世界警察的角色。但是,這個時代已經過去了。早在上世紀末,用現代科技武裝起來的德國,就已經開始角逐歐洲的頭把交椅。而在大西洋對岸,曾是英國殖民地的美國,已經成為了一個更為強大的國家。英國和德國之間的競爭,是導致了1914—1918年大戰的最重要的經濟矛盾。至於美國的參戰,則是一種預防措施——它不能容忍德國成為歐洲大陸的霸主。

  戰敗的德國跌入了深淵。它的領土被肢解了,它的周圍全是虎視眈眈的敵人,巨額的賠款使它不堪重負,內戰的折磨使它虛弱不堪,它似乎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如果不是永遠的話——都無法參加競爭了。法國暫時坐上了歐洲大陸的頭把交椅。英國雖然打贏了戰爭,卻背上了沉重的債務:它的各個自治領的獨立性不斷加強;它的殖民地頻繁爆發爭取獨立的運動;它喪失了海上霸權;隨著航空兵的發展,它的海軍逐步失去了原先的重要性。

  在打贏戰爭後的頭幾年裡,英國憑著慣性,仍想扮演世界領袖的角色。它與美國的衝突越來越有火藥味。下一次大戰,似乎將是這兩個盎格魯—薩克遜國家爭奪世界霸權的戰爭。但是,英國很快就改變了主意,它相信憑著自己的經濟實力,無法對抗大洋彼岸的巨人。它與美國簽訂了條約,允許美國擁有與它相當的海軍力量[3],這表明它正式放棄了海上霸權,而在此之前,它實際上已經失去了海上霸權。它用關稅壁壘取代了自由貿易,表明它公開承認了英國工業在世界市場上的失敗。它開始實行義務兵役制,表明它放棄了「光榮孤立」政策。於是,它拋棄了一切神聖的傳統。

  法國與英國一樣,它的經濟實力也是與它的世界地位不相稱的,不過,法國的情況要比英國好一些。德國的覆滅與凡爾賽和約的刻意安排,使法國暫時成為了歐洲的霸主。法國的人口規模與經濟基礎根本撐不起它的霸主地位。當勝利的幻夢褪去後,真實的力量對比便浮現了出來。不只法國的敵人,就連它的盟友也已看出,法國已是外強中乾。法國為了尋求庇護,實際上已經變成了英國的最新的自治領。

  德國憑藉其一流的科技與組織能力,不可阻擋地復興起來。它的復興比人們的預計要快得多,這在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英國,因為英國扶持了德國,以便對抗蘇聯、對抗法國的過度擴張,將來或許還要對抗美國。當資本主義英國還是最強大的強權時,它這種合縱連橫的計策曾多次取得成功。當它衰落後,它就玩不轉這種它曾經得心應手的招數了。

  與英國相比,德國更加靈活,生產力更高,科技更先進,它再次把英國擠出了一些非常重要的市場,特別是東南歐與拉丁美洲。在十九世紀,資本主義國家之間的競爭,是在不斷擴大的世界市場上進行的;而在今天,世界市場正在不斷縮小,帝國主義國家除了從其它國家手中奪取市場之外,別無出路。

  跟上次大戰一樣,第一個跳出來要求重新瓜分世界的,還是德帝國主義。英國政府對此措手不及,先是企圖犧牲別國(奧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儘量避免戰爭。但這種政策是短命的。對希特勒來說,同英國「交好」,僅僅是一個短暫的戰術步驟。英國政府向希特勒做出的讓步,比希特勒自己預計的要多得多。張伯倫原本打算通過慕尼黑協定,同德國建立長期的友好關係,沒想到它卻加快了英德關係的破裂。希特勒已經不能指望英國政府會做出更多的讓步——德國的進一步擴張,必將危及英國的生命線。結果,張伯倫在1938年10月簽訂慕尼黑協定,宣稱世界已經進入了「和平的新紀元」,然而就在幾個月之後,慕尼黑協定引發了一切戰爭之中最恐怖的戰爭。
美國

  戰爭一開始,德國遭到了封鎖,放棄了世界市場上的一些陣地,英國便拚命地擠佔這些陣地;而美國則幾乎是水到渠成地把英國給排擠出去。世界上的黃金,有三分之二都存放在美國的金庫裡,剩下的三分之一也正在運往美國。英國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扮演全世界的銀行家的角色了。英國在其它領域的處境也一樣糟糕。當英國的海軍和商船隊正在遭受沉重損失的時候,美國的造船廠卻在建造龐大的艦隊,確保美國擁有遠勝於英國和日本的海上優勢。顯然,美國正在準備採用「兩強標準」(也就是說,它要建立一支軍力超過第二海軍強國和第三海軍強國的海軍軍力之和的海軍)。它還通過了新的方案,準備建立一支能壓倒其它國家的空中力量。

  但是,美國雖然是世界上最先進的資本主義強權,它的工業實力、經濟實力和軍事實力,卻並不總能保證美國的經濟能夠蓬勃發展,相反,這給它的社會制度危機注入了反覆發作的、極其有害的毒素。它雖然擁有數以十億計的黃金,卻派不上用場,成百上千萬的失業工人也找不到工作!第四國際在六年前發表的提綱《戰爭與第四國際》中做出了這樣的預測:
  「美國的資本主義正在面臨著曾經把1914年的德國推向戰爭道路上的同樣的問題。世界不是瓜分了嗎?它還必須重新瓜分。對於德國來說,那是一個『組織歐洲』的問題。美國必須『組織』世界。歷史正在使人類面對著美帝國主義火山的爆發[4]。」

  「新政」和「睦鄰」政策[5],是用妥協退讓來緩解社會危機、推遲社會危機的高潮到來的最後嘗試。這個耗費了數百億美元的政策破產後,走投無路的美帝國主義就只能訴諸武力了。為了維持世界霸主的地位,美國將以某種藉口和口號,參加這場規模宏大的衝突。美國資本主義會在何時、在何種情況下同它的敵人進行鬥爭,目前尚不清楚——恐怕連美國政府自己都不清楚。與日本的戰爭,將是爭奪太平洋上的「生存空間」的鬥爭。在大西洋上的戰爭,即使是直接反對德國的,也將是爭奪英國遺產的鬥爭。

  對美國政府而言,德國戰勝同盟國的前景,簡直就是一個噩夢。德國如果能佔領歐洲大陸,利用歐洲殖民地的資源,並開動全歐洲的兵工廠與造船廠——尤其是在同東方的日本聯手的情況下——這將對美帝國主義造成致命的威脅。從這個角度來看,目前歐洲戰場上的大規模會戰,不過是德美戰爭的序曲罷了。法國和英國只是美國資本主義在大西洋彼岸的堡壘。一位英國首相曾揚言要讓萊茵河成為英國的國界,假如英國真的做到了這一點,那麼美帝國主義也許就會說,泰晤士河應當成為美國的國界。為了給即將到來的戰爭做準備,美國政府正在狂熱地引導輿論,它對於芬蘭、丹麥、挪威、荷蘭、比利時等國的遭遇可謂義憤填膺。格陵蘭「在地理上」是西半球的一部分,它正好擁有豐富的冰晶石,而冰晶石又是鋁的生產所必需的原料,於是,在丹麥被德國佔領後,格陵蘭便成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問題。美國政府也沒有忽視被奴役的中國、無助的菲律賓、孤懸海外的荷屬東印度群島和開放的海上航線。因此,對被壓迫民族的偽善的同情,甚至是地理上的考慮,正在把美國推向戰爭。

  但是,除非美軍能得到法國和不列顛群島的有力支持,否則它的干預是不會成功的。假如法國被德國佔領,德軍攻抵泰晤士河,力量對比將會對美國極其不利。出於這些考慮,美國政府將不得不加緊備戰,但是,它還得捫心自問:參戰的有利時機是否已經錯過?

  針對白宮的官方立場,美國孤立主義發起了喧鬧的抗議,而孤立主義本身不過是美帝國主義的另一種形式而已。美國資產階級當中有一部分人,他們的利益主要維繫於美洲大陸、澳大利亞和遠東,他們預計:假如同盟國戰敗,不僅整個拉丁美洲,就連加拿大、澳大利亞和新西蘭,都將自動成為美國的囊中之物。美國統治階級全都堅信,為了爭奪中國、荷屬東印度群島和整個東方,在不遠的將來與日本必有一戰。美國資產階級當中的這部分人很有影響力,他們正打著孤立主義與和平主義的幌子,緊鑼密鼓地制訂在美洲大陸進行擴張、並同日本開戰的計畫。按照這個計畫的要求,還不能馬上同德國進行爭奪世界霸權的戰爭。至於諾曼‧托馬斯[6]之流小資產階級和平主義者,不過是這個帝國主義幫派的小跟班。

  我們反對美國參戰的鬥爭,與孤立主義、和平主義毫不沾邊。我們要公開告訴工人群眾:帝國主義政府一定會驅使美國參戰。統治階級內部爭論的只是何時參戰、先對哪個國家開戰。想用報上的文章與和平決議來使美國保持中立,無異於用掃帚阻擋潮水。要真正地開展反戰鬥爭,就要進行反對帝國主義的階級鬥爭,並無情地揭露小資產階級和平主義。只有革命才能阻止美國資產階級參加第二次帝國主義大戰或發動第三次帝國主義大戰。其它的方法,不是花言巧語的騙局,就是自作聰明的愚蠢,或兩者兼而有之。
保衛「祖國」

  差不多一百年以前,當民族國家仍代表著一種相對進步的因素的時候,《共產黨宣言》就已宣稱:無產階級沒有祖國;無產階級唯一的目的,就是建立全世界勞動者的祖國。到了十九世紀末,生產力的發展要求更為廣闊的天地,而擁有軍隊和關稅壁壘的民族國家,已經成了阻礙生產力發展的最惡劣的障礙。到了今天,如果還有社會主義者要求保衛「祖國」,那麼這個人就跟保衛封建制度(也就是說,保衛自己身上的枷鎖)的旺代農民[7]一樣,扮演了反革命的角色。

  在最近幾年,甚至最近幾個月裡,世人驚訝地發現,在歐洲地圖上,一個又一個國家如此輕易地消失了:奧地利、捷克斯洛伐克、阿爾巴尼亞、波蘭、丹麥、挪威、荷蘭、比利時……。政治版圖的變動之快,只有拿破崙戰爭時期才能與之相比。在拿破崙戰爭時期,問題在於用資產階級民族國家取代已經過時的封建國家。如今的問題則是用各國人民的社會主義聯邦來取代已經過時的資產階級國家。鏈條總是從最薄弱的環節開始斷裂的。在壟斷組織的殘酷競爭中,獨立的小生產商和小貿易商是沒有多少活路的;同樣地,在帝國主義強盜的爭鬥中,獨立的小國也沒有多少生存空間。

  德國認為,考慮到自己的戰略位置,取道中立的小國,進攻自己的主要敵人,是比較有利的。與之相反,英國和法國則認為,用這些中立小國來掩護自己,是比較有利的,德國如果進攻這些小國,就會把它們逼到「民主的」同盟國陣營裡。這個問題的實質,並不會因為雙方採用了不同的戰略而改變。夾在兩大帝國主義陣營之間的小國,正在被碾成粉末。對於大國來說,要「保衛祖國」,就必須犧牲掉好幾個中小國家。

  但是,就連大國的資產階級,考慮的也根本不是保衛祖國,而是市場、租界、原料產地和勢力範圍。資產階級根本不是為了祖國而保衛祖國。他們保衛的是私有財產、特權和利潤。只要這些神聖的價值遭到威脅,資產階級就會馬上轉向失敗主義。俄國資產階級正是這麼做的,十月革命後,俄國資產階級的子弟參加了每一支同蘇維埃政權交戰的軍隊,向他們原來的祖國開戰,他們現在仍然準備這麼做。西班牙資產階級為了拯救自己的資本,不惜向墨索里尼和希特勒求援,乞求他們提供軍事援助,向本國人民開戰。挪威資產階級為希特勒的入侵出了大力。資產階級過去一直是這樣做的,將來也還會這樣做。

  官方的愛國主義不過是掩飾剝削利益的假面具。具有階級覺悟的工人要輕蔑地丟開這個假面具。他們不會去保衛資產階級的祖國,而會去保衛本國與全世界的勞動者與被壓迫者的利益。第四國際的提綱中指出:

  「在反對『保衛國家』的反動口號的同時,必須提出用革命摧毀民族國家的口號。針對已被資本主義弄成瘋人院的歐洲,必須提出建立歐洲社會主義合眾國的綱領,作為邁向世界社會主義合眾國的一個步驟[8]。」
「保衛民主」

  所謂「保衛民主的反法西斯戰爭」的口號,與「保衛祖國」的口號同樣虛偽。說得好像工人群眾已經忘了英國政府幫助希特勒及其劊子手上台這回事似的!帝國主義民主國家其實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貴族統治制度。英國、法國、荷蘭、比利時的立國之本,正是對殖民地人民的奴役。正是因為掠奪了整個美洲大陸的豐饒財富,才有了美國的民主。這些「民主國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衛自己的特權地位。帝國主義民主國家把相當一部分戰爭負擔轉嫁給了自己的殖民地。奴隸不得不獻出鮮血和黃金,讓自己的奴隸主繼續維持奴隸制。沒有殖民地的資本主義民主小國成了殖民帝國的衛星國,從它們的殖民利潤當中揀食一點殘羹剩飯。為了保衛自己的特權,這些國家的統治階級隨時可以拋棄民主。

  小國挪威再次讓全世界看到了腐朽的民主的內部機制。挪威資產階級一手利用社會民主黨政府,同時另一手利用法西斯警察、法官與軍官。在遭到第一次重大打擊之後,民主派頭目就被掃清了,然後法西斯官僚馬上發現自己與希特勒有共同語言,就當上了房子的主人。在此之前,已經有許多國家以不同的形式進行過同樣的試驗:意大利、德國、奧地利、波蘭、捷克斯洛伐克,等等。資產階級在遇到危機時,總是會讓它真正的統治機關(即金融資本的直接工具)擺脫各種民主條規的束縛。只有無可救藥的瞎子,才會以為英法兩國的陸海軍將領正在進行的是一場「反法西斯戰爭」!

  民主國家正在轉變為反動的獨裁製度,這個過程不會由於這場大戰而中止。相反,就在我們面前,這個過程正在逐步完成。

  在各國國內,在全世界,這場大戰都會立即加強最反動的集團、最反動的制度的力量。各國總參謀部(波拿巴主義陰謀集團的巢穴)、各國警察的毒牙、形形色色的拿錢辦事的愛國幫派、各種各樣的教會,都會立即被推到前台。羅馬教廷(人類的愚昧與仇恨之集大成者)正受到各方的頂禮膜拜,信仰新教的羅斯福總統更是對它讚賞有加。物質上與精神上的衰退,總是會帶來警察的鎮壓,並使人對宗教鴉片日趨依賴。

  為了獲取極權制度的優勢,各個帝國主義民主國家正在加緊向工人階級進攻,並大力迫害革命組織。它們先是利用戰爭的威脅,現在又是利用戰爭本身,來打垮國內的敵人。資產階級始終不渝地遵守著這個信條:「主要敵人在國內。」

  歷史上,最弱小者遭受的苦難往往最多。在目前這場對各國人民的大屠殺中,最弱小的人就是來自各個國家的無數難民,其中就有流亡的革命者。欺壓毫無還手之力的外國人,是資產階級愛國主義的首要表現形式。所有的民主國家在建造關押戰俘的集中營之前,都會先建造關押流亡革命者的集中營。全世界所有國家的政府,尤其是蘇聯政府,它們對難民、流亡者和無家可歸者的處理方式,已經給我們這個時代留下了最黑暗的一章。我們要向正在被關押、被迫害的兄弟致以最溫暖的問候,並鼓勵他們繼續堅持下去。歐洲和世界未來的大多數領袖,必將從資本主義的監獄與集中營中湧現出來!
納粹的戰爭口號

  總的來說,希特勒的正式口號是經不起檢驗的。由於希特勒正在把民族國家變為多民族的國家,並踐踏其它民族的自由與統一,所以,所謂爭取「民族統一」的鬥爭,早就成了謊言。所謂爭取「生存空間」的鬥爭,不過是帝國主義擴張(即吞併與掠奪政策)的幌子。納粹主義以種族的優劣,來為帝國主義擴張辯解,這也是謊言;它完全是按照戰略考慮來判斷哪個種族優秀、哪個種族低劣的。法西斯宣傳中較為固定的一個要素,也許是反猶主義;希特勒在狗的吠叫聲和豬的哼唧聲中發現了「種族」與「血統」的真正語言,從而給他的反猶主義賦予了動物學的形式。難怪恩格斯把反猶主義稱作「傻瓜的社會主義」[9]!法西斯主義唯一不加掩飾的特徵,便是它對權力、壓迫和掠奪的渴望。法西斯主義是帝國主義文化最純粹的精華。

  各個民主國家的政府,以前曾盛讚希特勒是反布爾什維克的十字軍戰士,現在又把他說成了不小心從地獄裡放出來的惡魔;誰把這惡魔放出來,讓他侵犯條約、國界、規則、制度的神聖性的?要是沒有他,資本主義世界就會像花園一般欣欣向榮了!多麼可悲的謊言!這個腦袋里長著計算機、手裡握著無限威力的狂人,並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也不是從地獄裡鑽出來的;他不過是帝國主義的全部破壞性力量的化身罷了。在弱小的遊牧民族看來,成吉思汗和帖木兒是上天降下的災禍,其實他們不過是想要獲得更多的牧場和劫掠定居點而已,而這是所有遊牧部落共同的需求;同樣地,把老牌殖民強國給徹底打翻在地的希特勒,也不過是帝國主義對於強權的渴望的更徹底的化身罷了。深陷困境、無法自拔的世界資本主義已經趨於絕望,它借希特勒之手,開始剖腹自盡。

  參加了第二次帝國主義大戰的屠夫們想把希特勒變成他們的替罪羊,他們是不會成功的。

  現有的全部統治者都將接受無產階級的審判。希特勒不過是這些罪犯當中的首犯而已。
德國的優勢

  無論這場大戰的結局如何,德國都已經清楚地展現了自己的優勢。當然,希特勒並沒有什麼神秘的「新式武器」。但是,德國憑藉組織得更為完善的工業,改進了現有的各種武器,並且協調一致地運用了這些武器,使德國軍國主義獲得了兇猛的力量。軍事力量與極權體制的特徵密切相關:統一的意志、集中的主動性、準備的保密性和行動的突然性。此外,凡爾賽和約也給同盟國幫了倒忙。在希特勒上台前的十五年裡,德國一直被限制軍備;希特勒上台後,不得不白手起家擴軍備戰,因此,德軍可以擺脫各種陳規陋俗的限制,不用受過時的技術與裝備拖累。士兵的戰術訓練的指導思想,是根據最新的技術制訂的。顯然,在殺人機器這方面,只有美國能夠超越德國。

  法國與英國的虛弱,並不出人預料。第四國際的提綱(1934年)指出:「國聯的崩潰,是同法國在歐洲大陸的政治領導地位的開始崩潰緊密地聯繫在一起的[10]。」這個綱領性文件進一步指出:「優勢的英國,在策劃謀略方面是越來越難得逞了」,「英國的資產階級看到英帝的分崩離析、看到印度的革命運動和他們在中國的地位的搖搖欲墜而驚慌失措[11]」。這就是第四國際的力量之所在:它的綱領經受得住重大事件的考驗。

  由於英法兩國可以通過剝削殖民地獲得穩定的超額利潤,它們的工業無論是在技術上還是組織上都已遠遠落後。另外,由社會主義政黨和工會鼓吹的「保衛民主」,為英法資產階級創造了極其有利的政治形勢。而這種狀況,又總是會滋生懶惰與停滯。如果說,現在的德國證明了自己是一個優於法國和英國的巨人,那麼這主要應該歸功於那些「保衛民主」的社會愛國主義者,由於他們的阻撓,無產階級未能及時發動社會主義革命,不能使英法兩國擺脫衰退。
「和平計畫」

  作為奴役各國人民的回報,希特勒承諾,在未來的幾百年裡,他會給歐洲帶來「德國統治下的和平」。何等空洞的狂想!在戰勝拿破崙之後,「英國統治下的和平」能維持一百年——而不是一千年!——只是因為英國率先採用了新技術和進步的生產制度。然而,今天的德國就跟它的敵人一樣,儘管它有著強大的工業,但它卻是一個垂死掙扎的社會制度的旗手。希特勒的勝利,並不意味著和平的到來,而意味著一系列新的、血腥的衝突將在全世界爆發。在推翻英帝國、使法國像波西米亞與摩拉維亞一樣淪為自己的保護國之後,控制了整個歐洲及其殖民地的德國,必將成為世界頭號強權。它的跟班意大利頂多也只會控制地中海沿岸,不過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但是,頭號強權並不等於唯一強權。爭奪「生存空間」的鬥爭只會進入新的階段。

  日本正在準備建立「新秩序」,它打算趁著德國的勝利,把自己的統治擴張到亞洲大陸的大部分地區。蘇聯將會夾在由德國統治的歐洲和由日本統治的亞洲中間。整個美洲大陸,以及澳大利亞和新西蘭,都將落入美國之手。如果算上偏僻的意大利帝國的話,世界將會被暫時分成五塊「生存空間」。但是,帝國主義天生憎恨任何權力的劃分。為了集中精力對付美國,希特勒將不得不用血腥的手段來解決昔日的盟友——斯大林和墨索里尼。在這場新的鬥爭中,日本和美國絕不會袖手旁觀。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始作俑者不會是民族國家,也不會是舊式的帝國,而是橫跨整個大陸的國家……。如果希特勒在目前這場大戰中獲勝,他不會帶來「德國統治下的千年和平」,只會帶來持續幾十年、乃至幾百年的血腥混戰。

  但是,同盟國的勝利,也不會帶來比較光明的結局。如果法國獲勝,它會為了重塑自己的強國地位而肢解德國,讓哈布斯堡王朝復辟,並使歐洲巴爾幹化。英國要想重新獲得主導歐洲事務的地位,就只能重施挑撥離間的故技——一方面是挑撥德法關係,另一方面是挑撥歐美關係。這樣一來,凡爾賽和約之後的局面,就會在歐洲重演,而且要惡劣上十倍,這對已經虛弱不堪的歐洲將產生極其有害的影響。另外,還得考慮到一個情況:沒有美國的幫助,同盟國是不可能勝利的,為此,美國將會索取比上次參戰更高的回報。筋疲力盡的歐洲——赫伯特‧胡佛[12]的施恩對象——將淪為破產的債務人,而債權人自然是它在大西洋彼岸的救星。

  最後還有一種可能性最小的假設:交戰雙方在筋疲力盡後,按照「沒有勝利者,沒有征服者」的和平主義公式,實現了和平;如果這種情況真的發生了,那也只會使國際形勢重新回到大戰爆發前的混亂局面,但這一次,這種局面卻是建立在浸透鮮血的廢墟、枯竭的資源與無盡的苦難之上的。要不了多長時間,一切舊的矛盾,就會在新的國際衝突中,以爆炸性的威力爆發出來。

  同盟國許諾,在這次戰爭之後,將會建立一個民主的歐洲聯邦,在各種各樣的和平主義謊言之中,沒有比它更拙劣的了。國家不是抽象的事物,而是壟斷資本主義的工具。只要還沒有為了人民的利益而將壟斷組織與銀行沒收,國家之間的鬥爭就只能是壟斷組織之間的鬥爭。指望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會自願放棄由它的力量帶來的優勢,就跟指望各個壟斷組織會自願平分投資基金一樣,是荒謬的空想。只要資本主義所有制依然存在,民主「聯邦」就只會是國際聯盟的更糟糕的翻版,它具有國際聯盟的一切缺陷,卻沒有國際聯盟曾給人們帶來的幻想。

  過去幾十年的經驗,已經使這個救世計畫名聲掃地,帝國主義霸主們卻徒勞地想讓它復活。它們的小資產階級奴僕徒勞地翻炒和平主義的冷飯,然而這種和平主義早就變成了對它們自己的嘲諷。先進工人不會被愚弄。正在交戰的各方勢力無法實現和平。工人和士兵將拿出自己的和平計畫!
保衛蘇聯

  斯大林同希特勒簽訂的盟約,拉開了這場世界大戰的序幕,並直接致使波蘭人民陷入奴役之中;斯大林之所以簽訂這個盟約,是因為蘇聯自身的虛弱,以及當權官僚對德國的恐懼。造成這種虛弱的不是別人,正是當權官僚;當權官僚的國內政策,在統治集團與人民之間挖下了一道鴻溝;當權官僚的國外政策,犧牲了世界革命的利益,來滿足斯大林朋黨的利益。

  佔領波蘭東部(這既是同希特勒的盟約的一部分,又是反抗希特勒的保障)之後,西烏克蘭和西白俄羅斯的半封建的和資本主義的財產都被國有化了。不這麼做,當權官僚就不能把佔領區同蘇聯合為一體。從中可以看出,儘管十月革命遭到了窒息與褻瀆,但它依然活著。

  當權官僚想在芬蘭實現相同的社會變革,但未能成功。帝國主義發動了全世界的輿論來「保衛芬蘭」;英法兩國直接進行干預的威脅;希特勒的急躁(他必須在英法兩國的軍隊登上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之前佔領丹麥和挪威)——這些因素,迫使當權官僚放棄了將芬蘭蘇維埃化的企圖,將目標降為奪取必要的戰略要地。

  出兵芬蘭,無疑會使蘇聯人民遭受嚴重的指責。但是,先進工人能夠理解:克里姆林宮的寡頭集團犯下了纍纍罪行,但這絕不是說,蘇聯就不應該存在下去。如果蘇聯在這次世界大戰中戰敗,這不僅意味著極權官僚的覆滅,也意味著新的所有制形式的毀滅、計畫經濟的首次試驗的崩潰、整個國家將淪為殖民地;也就是說,意味著帝國主義將獲得豐富的自然資源,使它獲得喘息之機,然後再發動第三次世界大戰。這種結局,絕不是蘇聯各族人民和整個世界工人階級想要的。

  芬蘭對蘇聯的反抗,儘管是英勇的,但是,它跟後來的挪威對德國的反抗一樣,都不是保衛國家獨立之舉。芬蘭政府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它寧願向蘇聯屈服,也不願意讓芬蘭成為英法兩國的軍事基地。我們完全承認每個民族都應享有自決的權利,但是,這並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在目前這場大戰中,這種權利的份量不會比鴻毛更重。我們必須根據最根本的、而不是最不重要的因素,來給自己的政策擬定基本原則。第四國際的提綱指出:
  「保衛國家的概念,特別是當它同保衛民主的觀念是一致的時候,最容易迷惑弱小國家和中立國家(瑞士、比利時的一部分、斯堪的納維亞國家……)的工人……只有來自瑞士偏僻鄉村的一位冥頑不化的資產階級(如羅伯特‧格里姆[13])才會煞有介事地認為,他參加的世界戰爭是為保衛瑞士的獨立而進行的[14]。」

  這段話在今天具有特殊的意義。有些小資產階級假革命者相信,在保衛蘇聯這個問題上,無產階級應該採取什麼策略,取決於某些策略性的插曲(比如紅軍進軍芬蘭),這些人與瑞士社會愛國主義者羅伯特‧格里姆可謂半斤八兩。

  世界資產階級利用蘇芬戰爭,發動了一致而瘋狂的宣傳運動,這便是最有說服力的例子。在此之前,當權官僚的種種背信棄義和暴力行徑,從來沒有讓資產階級如此義憤填膺,因為世界政治史就是一部充滿了背信棄義和暴行的歷史。紅軍會按照它在波蘭東部的做法,對芬蘭進行社會改造——正是這種前景讓資產階級驚恐萬狀和憤怒不已。問題的關鍵,在於資本主義所有制受到了新的威脅。這個反蘇運動自始至終都貫徹了階級性質,它再次揭示了這個道理:蘇聯的社會基礎,是由十月革命奠定的,而官僚階層終究還是要寄生在這個社會基礎之上;所以蘇聯仍是工人國家,這讓全世界資產階級感到心驚肉跳。蘇聯與資產階級簽訂的插話性的條約,並不會改變這個事實:「同個別資本主義國家相互間發生的那種對立情況比起來,世界帝國主義與蘇聯之間的敵對性矛盾,是無比深刻的[15]。」

  不少小資產階級激進派昨天還把蘇聯當成團結「民主」力量反抗法西斯主義的核心,今天就突然發現,當他們的祖國遭到希特勒威脅時,蘇聯不但沒有來幫助它們,反而還採取了帝國主義的政策,於是他們斷言,蘇聯和法西斯國家毫無區別。

  每一個有階級覺悟的工人,都會反駁一聲:「扯淡!」——蘇聯和法西斯國家當然是不一樣的。對於兩者在社會基礎上的差別,資產階級要比滿嘴空話的激進派認識得更加透徹。當然,在一個落後國家裡,生產資料的國有化並不等於它一定會走上建設社會主義的道路。但是,這可以給社會主義(即有計畫地發展生產力)奠定最主要的基礎條件。如果有人以生產資料的國有化不會給群眾創造福祉為藉口,而拒絕生產資料的國有化的話,那就等於以房子沒有牆壁和天花板就住不了人為藉口,而拒絕打下堅實的地基。凡是有階級覺悟的工人,都會明白這個道理:無論已經取得的勝利果實有多麼微不足道,如果不去保衛它們的話,徹底的解放也就無從談起。因此,保衛計畫經濟這一重大的革命成果,並阻止資本主義關係的復辟,是義不容辭的責任。不願守住舊陣地的人,是拿不下新陣地的。

  第四國際要保衛蘇聯,但是保衛蘇聯的唯一方法,就是革命的階級鬥爭。要正確地教育工人群眾,使他們認識到國家——帝國主義國家、殖民地國家、工人國家——的階級性質,以及這些國家之間的相互關係,還有它們的內部矛盾,從而使工人群眾能夠在每一種具體情況下,都能得出正確的實際結論。第四國際會不倦地同莫斯科寡頭集團進行鬥爭,同時堅決反對任何有可能幫助帝國主義反對蘇聯的政策。

  保衛蘇聯的工作,必須符合準備發動無產階級世界革命的原則。我們堅決反對「一國社會主義」理論,這個理論是愚蠢而反動的斯大林主義的產物。只有世界革命才能拯救蘇聯,保證它的社會主義方向。但是,要進行世界革命,就一定要消滅克里姆林宮的寡頭集團。
用革命推翻斯大林的波拿巴主義集團

  在向「民主國家」獻了五年慇勤之後,當權官僚突然同希特勒結盟,並幫助希特勒扼殺波蘭人民,這是世界無產階級的奇恥大辱;在出兵芬蘭之前,它鼓噪起了可恥的沙文主義,而在蘇芬戰爭中,又表現出了同樣可恥的軍事低能;它先是高聲許諾要從資本家手中「解放」芬蘭人民,然後又怯懦地向希特勒屈服——這就是斯大林主義體制在歷史的緊要關頭的表現。

  極權寡頭集團已經成為阻礙國家發展的大敵,這在莫斯科審判中已經暴露無遺。隨著經濟生活的不斷發展,它提出了越來越複雜的要求,它再也無法容忍官僚的桎梏了。但是,寄生幫派卻不願做出任何讓步。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它摧毀了這個國家最寶貴的一切東西。不要以為在二十年時間裡經歷過三次革命的人民會突然變傻。他們遭到了壓制和誤導,但他們正在觀察和思考。官僚階層每一天都在通過恣意妄為的統治、壓迫、掠奪和嗜血的報復來向人民宣示自己的存在。半飢半飽的工人和集體農莊農民正在滿懷仇恨地低聲談論瘋狂的人民委員的肆意揮霍。為了給斯大林的六十歲生日獻禮,烏拉爾的工人被逼著幹了一年半的活,用珍貴的石料造出了可憎的「各族人民之父」的巨型肖像,——這種行徑只有薛西斯[16]和克蕾奧帕特拉[17]才幹得出!一個縱容這種醜惡行徑大行其道的制度,必然會遭到群眾的痛恨。

  國外政策與國內政策如出一轍。假如當權官僚能代表工人國家的真正利益,假如共產國際能為世界革命事業發揮作用,小國芬蘭的人民群眾就一定會心向蘇聯,這樣也許就不用出動紅軍,或者說,芬蘭人民會把紅軍的進攻,當作革命的解放行動,而揭竿響應。然而,當權官僚的全部政策,都在使芬蘭工農疏遠蘇聯。希特勒在進攻中立國的時候,可以依靠所謂的「第五縱隊」;然而,儘管芬蘭有著1918年起義的傳統[18],儘管芬蘭共產黨已經存在了很長時間,但斯大林在芬蘭卻得不到任何支持。在這種情況下,紅軍的進攻帶有直接而公開的軍事暴力的性質。而莫斯科的寡頭集團必須對這種暴力承擔全部責任。

  戰爭是對一個制度的嚴峻考驗。這次大戰的第一階段的後果之一,便是蘇聯的國際形勢顯著惡化(儘管它取得了一些裝點門面的成就)。當權官僚的國外政策,使廣大的世界工人階級與被壓迫民族疏遠了蘇聯。當權官僚奪取的戰略要地,在世界各大勢力的衝突中,只是第三流的因素。同時,德國卻獲得了波蘭最重要、工業化程度最高的地區,並與蘇聯直接接壤,也就是說,德國已經走到了向東方進攻的門檻上。德國通過斯堪的納維亞半島控制了波羅的海,把芬蘭灣變成了一個緊緊蓋著瓶蓋的瓶子。進退兩難的芬蘭已經處於希特勒的直接控制之下。現在,蘇聯在列寧格勒國境對面的對手,已經不是弱小的中立國,而是強大的德國。全世界都看到了被斯大林清洗後的紅軍是多麼虛弱。蘇聯國內的各種民族分離主義傾向都在加強。克里姆林宮領導層的威信已經嚴重受損。當權官僚在芬蘭進行的軍事冒險,讓西方的德國和東方的日本都感到無比安心。

  面對著數不勝數的凶兆,斯大林只能從他貧乏的武器庫裡找出唯一的應對辦法:他撤了伏羅希洛夫[19]的職,換上了一個更加無足輕重的鐵木辛哥[20]。斯大林總是利用這種手段,來把人民和軍隊的怒火,從真正的罪魁禍首身上轉移開;他把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提拔到軍方首腦的高位,從而保證這個人對自己絕對忠誠。當權官僚再次暴露出它自己才是失敗主義的巢穴。只有粉碎這個巢穴,才能保障蘇聯的安全。

  發動革命推翻莫斯科統治集團,是第四國際的主要任務之一。這是一個艱難的任務,它需要英雄主義與犧牲精神。但是,人類已經進入了大動盪的時期,這個時期會給克里姆林宮的寡頭集團造成接二連三的打擊,會破壞它的極權機關,會加強勞動群眾的自信,從而加快第四國際蘇聯支部的建設。只要我們能夠幫助他們,事情就會變得對我們有利起來!
戰爭中的殖民地人民

  這場大戰對帝國主義中心地帶造成了巨大的困難和危險,也給被壓迫的各個民族開啟了廣闊的機遇。從歐洲傳來的隆隆炮聲,是它們獲得解放的時刻正在臨近的預兆。

  如果說,用和平手段對先進資本主義國家進行社會改造的綱領,是一種空想的話,那麼,通過和平手段來爭取殖民地的解放的綱領,就是雙倍的空想。另一方面,最後幾個半獨立的落後國家,也已經在我們面前淪為了殖民地(阿比西尼亞、阿爾巴尼亞、中國……)。目前這場大戰,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爭奪殖民地的戰爭。一些國家想要奪取殖民地,另一些國家則拒絕交出殖民地。無論哪一方,都根本不想讓殖民地獲得解放。正在衰落的帝國主義國家必須儘量搾取殖民地,並儘量減少給殖民地的回報。被奴役的各族人民必須進行直接而公開的革命鬥爭,才能為自己開闢解放的道路。

  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國家的爭取建立獨立的民族國家的鬥爭,以及隨後的「保衛祖國」的鬥爭,與帝國主義國家的「保衛祖國」相比,具有完全不同的性質。全世界革命的無產階級都會無條件地支持中國或印度爭取民族解放的鬥爭,因為這種鬥爭「使落後人民擺脫了亞細亞主義、地方主義和外國的束縛,從而對帝國主義國家施以有力的打擊[21]。」

  同時,第四國際事先就清楚一個道理,它還要向落後民族發出警告,讓他們明白這個道理:它們遲遲才建立起來的民族國家,不可能走上獨立的、民主的發展道路。被日益腐朽的資本主義所包圍、深陷於帝國主義的各種矛盾之中的落後國家,即使能獲得獨立,這種獨立也一定會是半真半假的,而在國內階級矛盾與國外壓力的影響下,它的政治體制最終必然會變成對人民的專政——土耳其的「人民」黨[22]、中國的國民黨都是這種制度,甘地未來在印度建立的也會是這種制度。從革命的無產階級的立場來看,殖民地爭取民族獨立的鬥爭,只是把落後國家納入國際社會主義革命的一個過渡階段。

  第四國際並不認為在落後國家與先進國家之間、在民主革命與社會主義革命之間存在著截然分明的界限。第四國際要把它們結合起來,使它們服從於全世界被壓迫者反抗壓迫者的鬥爭。在我們這個時代,只有國際無產階級才是真正的革命力量;同樣地,只有不斷革命的綱領,才是真正致力於消滅一切社會壓迫與民族壓迫的綱領。
中國的重大教訓

  中國的慘痛經歷,給所有被壓迫民族上了寶貴的一課。1925—1927年的中國革命本來完全有可能勝利。在當時,一個統一的、完成改造的中國,將會在遠東成為捍衛自由的堅強堡壘。整個亞洲的命運,乃至全世界的部分命運,也都會被改寫。然而,當權官僚對中國群眾缺乏信心,他們為了拉攏軍隊將領,便利用自己的全部力量,迫使中國無產階級為資產階級打下手,從而協助蔣介石粉碎了中國革命。理想破滅、軍閥混戰、虛弱不堪的中國,向日本的入侵敞開了大門。

  每一個瀕臨滅亡的制度,都無法從歷史教訓中學到任何東西,斯大林寡頭集團也不例外。在抗日戰爭剛開始的時候,當權官僚再次讓中共接受蔣介石的束縛,摧殘了中國無產階級的革命主動性的萌芽。抗日戰爭已經打了將近三年,而如果中國能以土地改革為基礎,發動真正的人民戰爭,並將革命之火傳給日本士兵的話,日本將會遭遇真正的慘敗,抗日戰爭也會及早結束。但是,中國資產階級害怕本國的武裝群眾,更甚於害怕日本強盜。如果說,蔣介石——凶殘絞殺中國革命的劊子手——是為形勢所迫而抗日的話,那他的綱領依然跟以前一樣,是以壓迫本國工人群眾、向帝國主義屈膝退讓為基礎的。

  東亞的這場戰爭,將會越來越緊密地同帝國主義世界大戰結為一體。中國人民只有在年輕而富有自我犧牲精神的無產階級領導下才能實現獨立,而世界革命的復興將重新點燃無產階級所必需的自信心。他們將指出一條堅定的前進道路。把我們的中國支部建成強大的革命黨,是事變的進程向我們提出的緊迫任務。
印度革命的任務

  在戰爭的頭幾週裡,印度群眾施加了強大的壓力,迫使機會主義的「民族」領袖以他們並不習慣的語氣說話。然而不幸的是,印度人民卻相信了那些誇誇其談的高調!甘地以「民族獨立」的口號為幌子,迫不及待地宣稱:在目前的嚴峻危機中,他不會給英國製造任何難題。但是被壓迫者如果不隨時隨地利用壓迫者的困難,又怎麼可能解放自己呢?!

  甘地「在道義上」拒絕使用暴力,這體現出的僅僅是印度資產階級對本國群眾的恐懼。他們頗有道理地預感到,英帝國主義將把他們一道拖下深淵。英國政府則一開始就警告說,它將動用「一切必要手段」(當然包括西線急需的空軍)來對付抗命行為。這就是殖民地資產階級與英國政府的明確分工:甘地需要得到張伯倫和丘吉爾的威脅,才能更有效地癱瘓革命運動。

  在不遠的將來,隨著帝國主義大戰日益成為印度資產階級的一筆大生意,印度群眾與資產階級之間的矛盾也會日益激化。一個非常有利可圖的原料市場將向印度工業敞開大門,這將極大地促進印度工業的發展。如果英帝國徹底毀滅,印度資本與倫敦城之間的臍帶就會被切斷,印度民族資產階級馬上就會乞求紐約華爾街來充當自己的保護人。資產階級是根據自己的物質利益,並結合重力的法則,來制定政策的。

  只要這個解放運動仍然由剝削階級來領導,它就不可能找到出路。唯一能夠把印度團結起來的辦法,就是在民族獨立的旗幟下進行土地改革。一場由無產階級領導的革命,不僅要直接反對英國的統治,還要反對印度的土王、外國租界、民族資產階級的上層、國民大會黨以及穆斯林聯盟[23]的領袖。建設鞏固而強大的印度支部,是第四國際的緊迫任務。

  在過去五年裡,蘇聯官僚一直在推行著階級合作的叛賣政策,幫助各國資產階級政府進行戰爭準備;當資產階級不再需要和平主義的偽裝時,它就馬上拋棄了這個政策。但在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國家(不僅是中國和印度,也包括拉丁美洲),鼓吹「人民陣線」的騙子卻還在拖勞動群眾的後腿,欺騙他們去為「進步」資產階級充當炮灰,從而在當地為帝國主義創造政治基礎。
拉丁美洲的未來

  為了用暴力手段來解決西半球錯綜複雜的各種矛盾,美國正在瘋狂地擴軍備戰,這將在不久之後決定拉美各國的命運。短暫的「睦鄰」政策即將結束。羅斯福或他的繼任者很快就會戴上套著天鵝絨手套的鐵拳。第四國際的提綱指出:
  「南美和中美只有把自己所有的國家聯合起來組成一個強大的聯邦,才能使自己擺脫落後和被奴役的狀況。但是,能夠響應號召解決這一任務的,決不是後起的南美資產階級,一個完全被外國帝國主義用金錢收買的代理人,而是年輕的南美無產階級,被壓迫群眾的理想的領導者。因此,在反對世界帝國主義的暴行和陰謀、反對當地買辦集團的血腥勾當的鬥爭中的口號是:南美和中美蘇維埃聯邦[24]。」

  六年前寫下的這段話,如今具有了非常迫切的現實意義。

  殖民地和半殖民地的無產階級只有走上自己的革命道路,才能與帝國主義國家的無產階級和全世界工人階級聯合起來,從而變得不可戰勝。只有這樣的聯合,才能領導被壓迫民族推翻帝國主義,實現全面而徹底的解放。國際無產階級的勝利,將使殖民地國家與先進國家的無產階級攜手邁向社會主義,從而把殖民地國家從資本主義發展過程的漫長痛苦中解脫出來。

  不斷革命的前景,絕不是說落後國家應該等待先進國家發出的信號,也不是說殖民地人民應該耐心等待帝國主義國家的無產階級來解救他們。俗話說,「天助自助者」。只要出現有利的條件,每一個國家(包括殖民地和帝國主義國家)的工人群眾都要開展革命鬥爭,並以此來給其它國家的工人群眾樹立榜樣。必須做到積極、主動、堅決、果敢,才能真正實現「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的口號。
叛賣的領袖對於大戰所應當承擔的責任

  如果西班牙革命獲得了勝利,歐洲就會進入一個翻天覆地的革命時代,也就能預先阻止現在這場大戰的爆發。英勇的西班牙革命本來完全有可能勝利,然而,它卻被第二國際和第三國際聯手扼殺了,而無政府主義者則是積極的幫凶。西班牙革命的失敗,讓世界無產階級大失所望;而它所遭受的驚人的叛賣,也給世界無產階級提供了豐富的教訓。

  1936年6月,法國無產階級的強大運動,為通過革命奪取政權創造了非常有利的條件[25]。如果法蘭西蘇維埃共和國能夠成立,它馬上就會獲得歐洲的革命領導權,在每個國家激起革命的迴響,動搖每一個極權制度,人類也就可以避免目前這場帝國主義大屠殺,無數受害者的生命就能得救。然而,過去十年裡最有希望的運動之一,卻在共產國際法國支部的積極配合下,被萊昂‧布魯姆[26]和萊昂‧茹奧[27]的徹底的無恥、怯懦而背信棄義的政策給葬送了。

  西班牙革命被扼殺,法國無產階級的進攻遭到破壞——這兩個悲劇性的事實,促成了目前這場大戰的爆發。資產階級相信,有了這樣的「工人領袖」的配合,它就可以為所欲為,哪怕是驅使各國人民再次相互廝殺。在第一次帝國主義大戰結束時,由於第二國際的領袖們從中阻撓,無產階級才未能推翻資產階級。在第二國際和第三國際的領袖的幫助下,資產階級發動了第二次帝國主義大戰。就讓這場戰爭成為他們的政治墳墓吧!
第二國際

  1914—1918年的大戰,一下子就把第二國際分成了兩個用戰壕隔開的陣營。各國的社會民主黨都保衛自己的祖國。戰後不到數年,這些背信棄義、勢不兩立的兄弟們,就握手言和,赦免彼此的罪過了。

  如今,第二國際的內部形勢已經發生了劇烈的變化——表面上是這樣。它的所有支部,無一例外,全都在政治上支持同盟國陣營的軍事路線:一些支部這麼做是因為它們是民主國家的政黨,另外一些支部這麼做是因為它們是來自交戰國或中立國的流亡者。在第一次帝國主義大戰期間,德國社會民主黨在霍亨佐倫王朝的旗幟下,執行著可鄙的沙文主義政策;現在它成了一個為法英兩國效勞的「失敗主義」政黨。要是有人以為這些死硬的奴才已經變成了革命者,這將是不可饒恕的過錯。這個問題並不難解釋。威廉二世的德國在議會機關、市政府、工會和其它地方給改良主義者提供了足夠多的美差。保守的工人官僚在飼料槽裡吃得腦滿腸肥,對於他們而言,保衛德意志帝國就是保衛他們那份豬飼料。早在六年前,我們的提綱就曾警告過:「只要政治制度能向社會民主黨確保它的利益和特權,社會民主黨就能保持它的愛國主義性質[28]。」即使是在沙皇統治下,俄國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仍是愛國主義者——那時它們有自己的杜馬黨團,有自己的報紙,有自己的工會幹部,並希望能沿著這條道路繼續前進——在失去這一切後,它們現在對蘇聯採取了失敗主義立場。

  因此,第二國際現在這種「一致」的態度,都是出於這個原因:它所有的支部,都希望同盟國能夠保住它們在民主國家的工人官僚機構中的職位和收入,並幫助它們在極權國家官復原職、討回工資。社會民主黨總是做著「民主」資產階級會庇護自己的白日夢,不敢越雷池一步。哪怕是在事關他們利益的時候,這些政治殘障者也根本發動不起鬥爭。

  這在斯堪的納維亞暴露得尤為清楚:斯堪的納維亞似乎是第二國際最安全的避難所,溫和的、現實主義的、改良主義的與和平主義的社會民主黨曾在斯堪的納維亞的三個國家執政多年。這些紳士所謂的「社會主義」,其實就是保守的君主民主制,加上國教,再加上點滴的社會改良,而這種改良不超過在短時間內通過削減軍費所能實現的程度。有了國際聯盟的支持,又有了「中立」的保護,斯堪的納維亞各國政府以為它們可以在長達幾代人的時間裡,實現和平的、不受打擾的發展。然而帝國主義強權根本不在乎它們那點小算盤。它們不得不躲避命運的打擊。蘇聯出兵芬蘭後,斯堪的納維亞三國政府都宣佈對芬蘭保持中立。德國入侵丹麥和挪威後,瑞典宣佈對遭受入侵的兩個受害國保持中立。丹麥甚至在自己遭受入侵時宣佈中立。在自己的保護者英國的炮口下,挪威只做了象徵性的自衛。這些英雄為了活命,不惜犧牲民主的祖國,卻不願為之赴死。這場他們沒有預料到的大戰,順手毀滅了他們在國王與上帝的領導下和平發展的希望。斯堪的納維亞的天堂,第二國際的希望的最後避難所,已經變成了帝國主義地獄的一小部分。

  社會民主黨的機會主義者只會一種政策——消極應付。在資本主義不斷腐朽的形勢下,他們無路可走,只能步步退讓,削減他們那本已可憐巴巴的綱領,降低他們的要求,全面放棄他們的要求,不斷地後退,直到縮進老鼠洞裡退無可退為止。但是,就算他們鑽進老鼠洞裡,帝國主義無情的手還是會抓著他們的尾巴,把他們揪出來。這就是第二國際短暫的歷史。目前這場大戰是它的第二次死亡,可以認為,它這一次是死透了。
第三國際

  墮落了的第三國際的政策——粗劣的機會主義與魯莽的冒險主義的混合物——如果能對工人階級產生影響,就會產生比它的哥哥——第二國際——的政策更為有害的後果。革命黨的全部政策,都是按照工人群眾的階級覺悟來制定的;共產國際的所作所為,卻都在腐蝕和毒化這種階級覺悟。

  交戰雙方的官方宣傳家,都會揭露敵方的罪行,有時揭露得還很正確。戈培爾曾揭發過英國在印度的暴行,他揭發的情況有不少是正確的。法英兩國的報紙揭露了希特勒和斯大林的外交政策的許多驚人內幕。但是,這種單方面的宣傳,本身就飽含著最有害的沙文主義毒素。真假摻半的謊言是最危險的謊言。

  共產國際目前的整個宣傳正好屬於此類。共產國際花了五年的時間,最拙劣地向民主國家大獻慇勤,它把整個「共產主義」縮減為對法西斯侵略者的千篇一律的控訴;到了1939年秋天,共產國際突然發現,西方民主國家原來都是罪惡滔天的帝國主義。好一個急轉彎!從那時起,對於捷克斯洛伐克和波蘭的亡國、德國對丹麥和挪威的佔領、希特勒匪幫對波蘭人和猶太人施加的可怖獸行,共產國際連一句譴責都沒有!希特勒被寫成了一個總是遭到西方帝國主義挑釁的熱愛和平的素食者。在共產國際的報刊上,英法聯盟成了「反對德國人民的帝國主義集團」。哪怕是戈培爾親自出馬,也炮製不出比這更好的宣傳了!流亡國外的德國共產黨心中燃燒著熾烈的愛國熱情。既然德意志祖國仍是一個法西斯國家,那麼德國共產黨的立場就是——社會法西斯主義。斯大林的「社會法西斯主義」理論終於有了得到落實的機會[29]。

  共產國際法國支部和英國支部的行為,乍一看是與德國支部截然相反的。與德國支部不同,它們不得不批判本國政府。但是,這種突如其來的失敗主義並不是國際主義,而是一種扭曲的愛國主義——蘇聯官僚是這些紳士的衣食父母,所以他們也就把蘇聯官僚當成了自己的祖國。許多法國斯大林分子在遭受迫害時,表現出了無可置疑的勇氣。但是,這種勇氣的政治內涵,卻由於他們為敵國的掠奪政策塗脂抹粉而遭到了玷污。法國工人對此會怎麼想呢?

  革命的國際主義者總是會被反動派打成敵國的代理人。共產國際給自己的法國支部和英國支部製造的處境,給這種指控提供了充分的理由,從而把工人群眾趕到了愛國主義陣營中去,或是讓工人群眾陷入了混亂和消極之中。

  蘇聯官僚的政策非常簡單:把共產國際像石油和錳礦一樣,出賣給希特勒。但是,共產國際以狗一般的恭順,允許自己被出賣,這無可辯駁地證明了共產國際的墮落之深。蘇聯官僚的代理人沒有原則、沒有榮譽感、沒有良心——只有卑躬屈膝的奴性。然而這種人卻從來沒有領導過革命。

  斯大林和希特勒的友誼不會天長地久,甚至可以說持續不了多久[30]。在我們這個宣言抵達群眾手中之前,蘇聯官僚的外交政策可能就會發生新的轉向。這種情況一旦發生,共產國際的宣傳調子也會跟著改變。如果蘇聯官僚決定向民主國家靠攏,共產國際就會從倉庫裡翻出記載納粹罪行的棕皮書。但這並不是說共產國際的宣傳會具有革命性。它仍然會像以前一樣,跟著蘇聯官僚的指揮棒轉。要執行革命的政策,首先得把真相告訴群眾。然而共產國際卻在系統地撒謊。我們要向全世界勞動者大聲疾呼:千萬不要相信這幫騙子!
殖民地的社會民主黨與斯大林黨

  與剝削者關係密切、渴求特權的政黨,根本無法執行任何一種真誠的、涉及勞動者與被壓迫民族當中最受剝削的階層的政策。因此,通過第二國際和第三國際對殖民地的態度,就可以把它們的真面目看得一清二楚。

  作為奴隸主的代理人與分享奴隸制利潤的股東,第二國際在殖民地沒有一個支部——如果我們不把那些由殖民地職員(主要是法國共濟會員)和「左派」投機分子組成的鬆散小組算在內的話,而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騎在當地人民頭上的。第二國際及時地拋棄了發動殖民地人民反抗「民主祖國」的不愛國的主張,為自己贏得了給資產階級充當殖民地部長——即奴隸監工——的特權(比如西德尼‧韋伯、馬呂斯‧穆泰等人[31])。

  第三國際曾在很短的一段時間內,向所有被壓迫民族發出了勇敢的革命號召,但它後來也在殖民地問題上徹底出賣了自己。就在幾年以前,蘇聯官僚發現了同帝國主義民主國家結盟的機會,共產國際便不僅把民族解放的口號運用於阿比西尼亞和阿爾巴尼亞,還運用於奧地利。但在英法殖民地,共產國際就謙卑地把要求降低為「合理的」改良。當時,共產國際保衛印度,但這並不是從英國手中保衛印度的民族獨立,而是預防日本可能對印度發動的進攻;它保衛突尼斯,防備墨索里尼的毒牙。現在形勢發生了劇變。讓印度、埃及和阿爾及爾徹底獨立!——季米特洛夫會完全接受這個口號的。阿拉伯人和黑人會發現斯大林——當然不能算上墨索里尼和希特勒——又成了他們最好的朋友。共產國際德國支部以寄生幫派的厚顏無恥,保衛波蘭和捷克斯洛伐克不受英帝國主義的陰謀所害。這幫人什麼都幹得出,什麼都願意幹!只要蘇聯官僚對西方民主國家的政策發生新的變化,他們就會再次恭順地乞求英國政府和法國政府在殖民地進行自由化的改良。

  與第二國際相反,共產國際得益於它的偉大傳統,在殖民地具有無可爭辯的影響力。但是,隨著共產國際在政治上的演化,它的社會基礎也發生了改變。目前,共產國際在殖民地所依靠的那個階層,正是第二國際在帝國主義中心地帶的傳統基本盤。帝國主義利用超額利潤中的殘羹剩飯,在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國家培養了一個本土的工人貴族階層。與帝國主義國家的工人貴族相比,殖民地和半殖民地的工人貴族階層可謂不值一提,但在普遍貧困的背景下,它就顯得尤為突出,所以它會緊緊地抓住自己的特權不放。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國家的工人官僚和工人貴族以及國家官吏,為蘇聯官僚提供了許多特別馴順的「蘇聯之友」。在拉丁美洲,這種人最可惡的代表之一,就是墨西哥律師隆巴多‧托雷達諾,他為蘇聯官僚效盡犬馬之勞,給自己換來了拉丁美洲工會聯合會主席的位子[32]。

  這場大戰直截了當地提出了階級鬥爭的問題,給這些騙子手和投機分子製造了越來越困難的處境,真正的布爾什維克必須充分利用這種情況,一勞永逸地把共產國際趕出殖民地國家。
中派主義與無政府主義

  戰爭會對現存的一切東西進行考驗,並拋棄一切已經腐朽的東西,它對苟延殘喘的第二國際和第三國際構成了致命的威脅。在共產國際的官僚階層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一定會轉身投靠本國帝國主義,特別是在蘇聯遭遇挫折的時候。與之相反,工人群眾將會越來越左傾。在這種情況下,分裂和瓦解是一定會發生的。也有不少徵兆表明,第二國際的「左」翼有可能分裂出來。來歷各異的各個中派主義團體將會合併、分裂,建立新的「陣線」、「陣營」,等等。但是,我們這個時代將會表明,它不能容忍中派主義。最嚴肅、最真誠的中派主義組織——馬克思主義統一工人黨在西班牙革命中扮演的可憐的、悲慘的角色,將作為可怕的警告,永遠為先進無產者所銘記[33]。

  然而歷史就是喜歡重複。總會有人按照第二半國際的模式——這一次應該是按照第三又四分之一國際[34]的模式——去建立新的國際組織。這種開端,只有在它反映了工人群眾內部的深遠動向時,才值得關注。但是,可以預先確切地指出:這些中派主義的「陣線」、「陣營」和「國際」,都缺少理論基礎、革命傳統和完善的綱領,因而都是短命的。我們應當無情地批判它們的優柔寡斷與半心半意,以此來幫助它們。

  如果我們不提無政府主義,就不能完成對舊的工人階級組織的破產清算。無政府主義的衰落,是當代最確鑿無疑的現象。早在第一次帝國主義大戰之前,法國無政府工團主義者就已經成了最糟糕的機會主義者,成了直接為資產階級效力的僕人。在上次大戰中,國際無政府主義運動的領袖大都成了愛國主義者。在西班牙內戰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候,無政府主義者當上了資產階級政府的部長。無政府主義清談家大談廢除國家,只是因為國家不需要他們。在危機時刻,無政府主義者就會像社會民主黨一樣,成為資本家階級的代理人。

  對於目前的大戰,無政府主義者拿不出任何綱領,也沒有任何主見,只有一面由於背叛西班牙無產階級而被玷污了的旗幟。現在的無政府主義者只會用愛國主義——配上幾聲人道主義的哀嘆——來腐蝕工人群眾的意識。有的無政府主義工人是願意為了本階級的利益而鬥爭的,我們在團結這些工人的同時,還得要求他們同自己的領袖徹底決裂,這些領袖無論是在戰爭中還是在革命中,都在給資產階級充當跑腿。
工會與戰爭

  壟斷資本主義的巨頭雄踞於正式的國家政權機關之上,居高臨下地操縱著國家政權;機會主義的工會領袖則圍著國家政權的腳底四處奔走,竭力拉攏工人群眾去支持國家政權。如果工人民主能在工會中維持下去,這種醜惡的現象就不會上演。資產階級國家制度變得越來越專制,工會內部的制度也隨之變得越來越專制。在戰爭期間,工會官僚完全成了軍隊總參謀部安插在工人階級內部的憲兵。

  但是,幹得再賣力,也救不了它。戰爭給目前的改良主義工會帶來了死亡與毀滅。正值壯年的工會幹部都被拉上了戰場。他們的崗位被兒童、婦女和老人接替了,而這些人的反抗能力是最弱的。戰爭結束後,所有參戰國都會遭到嚴重破壞,工人的生活水平將會倒退一百年。只有在資產階級民主制度下,改良主義工會才有可能存在。然而第一個被戰爭毀滅的,就是已經腐爛透頂的民主。當資產階級民主最終垮台時,它會拉著支撐它的所有工人組織當墊背。改良主義工會已經沒有生存空間。資本主義反動勢力將無情地消滅它們。必須立即向工人大聲發出警告,讓每一個工人都注意到這種危險。

  新時代需要新方法。新方法需要新領袖。只有一種方法能夠拯救工會:把工會變為戰鬥組織,把戰勝資本主義的無序[35]與帝國主義的劫掠作為工會的目標。在建設社會主義經濟的過程中,工會將發揮極為重要的作用,但這首先需要推翻資本家階級,並將生產資料國有化。只有走上社會主義革命的道路,工會才能逃脫被戰爭的廢墟壓死的命運。
第四國際

  無產階級先鋒隊是帝國主義戰爭的不共戴天的死敵。但它並不害怕這場大戰。它接受了由階級敵人選定的角鬥場。它高舉著自己的旗幟,走進了這個角鬥場。

  第四國際是唯一一個做出了以下成就的組織:它對世界大勢做出了正確的預測:它預見到了新的帝國主義災禍必然到來;它揭露了資產階級民主派的和平主義騙子和斯大林派的小資產階級冒險家;它同以「人民陣線」為名的階級合作政策進行了鬥爭;它把在西班牙叛賣革命的共產國際與無政府主義者釘上了恥辱柱;它不妥協地批判了馬克思主義統一工人黨的中派主義幻想;它按照革命的階級鬥爭的精神,不斷地鍛造自己的幹部。我們在戰爭時期的政策,只是我們在和平時期的政策的集中延續。

  第四國際依據堅實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基礎,制定了自己的綱領。第四國際堅決拒絕調和主義,這種調和主義現在已經成了各個不同陣營的正式的工人官僚機構的主導思想,工人官僚常常以此為掩護,向資產階級民主屈膝投降。我們已經在一系列文件中闡釋了自己的綱領,而這些文件是向所有人公開的。我們的綱領的精神,可以概括為六個字:無產階級專政。
我們的綱領是以布爾什維克主義為基礎的

  第四國際徹底地、全心全意立足於布爾什維克主義的革命傳統和組織方法。就讓那些反對集中制的小資產階級激進派盡情哀嚎吧。就連只參加過一次罷工的工人,都會明白這個道理:沒有紀律,沒有一個堅定的領導層,鬥爭就搞不下去。整個當代都浸透了集中制的精神。壟斷資本主義把經濟上的集中制發揮到了極致。以法西斯主義為其外表的國家集中制具有了極權性質。民主國家正在日益倣傚這種模式。工會官僚正在無情地保衛自己的強大的機關。為了同革命作鬥爭,第二國際和第三國際都在無恥地利用國家機關。在這種形勢下,保障勝利的基本條件之一,就是用革命的集中制來對抗反動的集中制。必須精心挑選出一批久經考驗、隨時準備自我犧牲、對勝利充滿不滅的渴望的革命者,用鐵的紀律把他們凝聚成無產階級先鋒組織。要系統地、辛勤地準備進攻,當關鍵時刻到來時,要堅決地把整個階級的力量投放到戰場上——只有一個堅決的、集中的黨,才能教會工人這個道理。

  淺薄的懷疑論者總是喜歡說,布爾什維克的集中制會墮落成官僚主義。說得好像歷史的整個進程,全都取決於一個政黨的體制似的!事實上,黨的命運取決於階級鬥爭的進程。但是,無論如何,布爾什維克黨仍是唯一一個在行動中證明了自己能夠完成無產階級革命的黨。國際無產階級現在需要的正是這樣的黨。如果戰爭結束後,資產階級制度仍然完好無損,那麼所有革命政黨都將墮落。如果無產階級革命能夠獲勝,導致墮落的條件就會消失。

  在反動勢力耀武揚威、群眾陷入幻滅和疲憊無力的形勢下,在被工人階級的傳統組織的腐臭氣味給毒化了的政治氣氛中,在無數的艱難困苦之中,第四國際的發展難免會比較緩慢。中派分子瞧不起我們的努力,他們曾多次進行孤立的嘗試,企圖把左翼團結起來,乍看起來,這些嘗試要更廣闊、更有前途。然而,還沒等群眾記住它們的名字,這些自命不凡的嘗試就全都化作了塵土。只有第四國際在堅持不懈地逆流而上,並取得了越來越多的成就。
我們經受住了考驗!

  一個真正的革命組織,首先應該具有這樣的特點:每當形勢發生新的轉變時,它都會以嚴肅的態度,來制定和檢驗自己的政治路線。民主與集中制結合起來,才會結出豐盛的果實。我們的各國支部在戰火中熱烈地討論了有關無產階級政策的一切問題,對各種方法進行檢驗,順便清洗掉那些只是由於反對第二國際和第三國際而加入我們隊伍的不可靠分子。在創建真正的革命黨的過程中,同那些不可靠的同路人分道揚鑣,是必須付出的代價。

  我們分散在各國的同志,絕大多數都經受住了戰爭的初步考驗。這一事實,對於第四國際的未來具有無法估量的重大意義。我們組織的每一個基層成員,都要把自己當成即將在戰火中建立起來的革命軍的指揮員,這不僅是他們的權利,更是他們的義務。當群眾奮起參加革命鬥爭時,各種機會主義的、和平主義的、中派主義的綱領就會馬上暴露出它們的無用。一個真正的革命者,無論是在工廠裡、在礦山上、在工會裡,還是在團隊裡、在軍艦上,都要比一百個自怨自艾的小資產階級假革命者有用無數倍。

  對於第四國際的作用,大資產階級政客要比小資產階級學究看得更清楚。就在法德兩國斷交之前,法國大使庫隆德爾[36]與希特勒見了最後一面,兩人用戰爭的後果來相互恐嚇,最後達成共識:「唯一真正的勝利者」將是第四國際。波蘭遭到入侵後,法國、丹麥等國的重要報刊都登出了這樣的消息:在柏林的工人區,有人在牆上貼出了這樣的標語:「打倒斯大林,托洛茨基萬歲!」這句標語的意思是:「打倒第三國際,第四國際萬歲!」在捷克斯洛伐克的民族獨立日,更為堅決的布拉格工人和學生舉行了示威遊行[37],「保護者」諾伊拉特男爵發表官方聲明,宣稱捷克「托派」是遊行的幕後主使[38]。由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國前總統貝內什[39]主辦的報紙上,刊登了來自布拉格的消息,這些消息表明捷克工人正在變成「托派」。目前,這還只是一些徵兆。但它們正確地預示了發展趨勢。新一代工人將會被戰爭逼上革命的道路,他們將走到我們的旗幟下。
無產階級革命

  人們根據歷史經驗,總結出了無產階級革命取勝的基本條件,並從理論上作了闡述:(1)資產階級已深陷絕境,並導致了統治階級的混亂;(2)小資產階級中間出現了對現狀嚴重不滿、並絕望地尋求決定性變革的情緒,而沒有小資產階級的支持,大資產階級就撐不下去;(3)無產階級中間產生了對現狀忍無可忍、並願意進行革命行動的意識;(4)無產階級先鋒隊能夠拿出明確的綱領,並能提供一個堅強的領導層——這就是無產階級革命取勝的四個條件。這四個條件同時成熟的情況是很少見的,這是許多革命遭到失敗的主要原因。在歷史上,戰爭往往會催生革命,正是因為戰爭會動搖陳舊的體制的根基,削弱統治階級的力量,推動被壓迫階級的革命義憤的增長。

  不僅交戰國,就連中立國的資產階級都已經迷失了方向;人民群眾的驚恐和不滿情緒在不斷加重;戰爭每進行一個月,這些情況都愈加嚴重。誠然,在過去二十年裡,無產階級屢戰屢敗,每次失敗都比上一次更為慘重,它對自己的舊政黨失去了信心,它的確是懷著消沉沮喪的情緒來迎接戰爭的。但是,誰也不應高估這種情緒的穩定性或持久性。形勢造成了這些情緒;形勢也將驅散這些情緒。

  戰爭和革命,首先是由青年一代來進行的。成百上千萬的青年在工業部門找不到工作,他們在失業中開始了自己的人生,也因此與政治生活相隔絕。現在他們正在或即將找到自己的位置:國家把他們編成團隊,從而為他們開啟了革命聯合的機遇。毫無疑問,戰爭也將把老輩們的冷漠情緒一掃而光。
領導層的問題

  領導層的問題依然沒有得到解決。既然第二國際和第三國際都在為帝國主義效勞,而真正的革命分子只佔極少數,那麼,革命不就會被再次叛賣嗎?換個問法:我們能不能及時建成一個能夠領導無產階級革命的黨?要對這個問題作出正確的回答,首先就要正確地提出問題。沒有成熟的革命領導層,某次起義就可能以失敗告終。但是,現在的問題並不在於單獨一次起義。問題在於整個革命的時代。

  資本主義世界已經走投無路,只能儘可能地垂死掙扎。需要為持續多年(甚至幾十年)的戰爭、起義、短期休戰、新的戰爭和新的起義作準備。一個年輕的革命黨,必須立足於這個前景。歷史將會給它提供足夠的機遇與可能性,讓它考驗自己、積累經驗並成長起來。先鋒隊鍛造得越快,流血衝突的階段就會越短,我們這個行星遭受的破壞也就會越少。但是,只有讓革命黨成為無產階級的領導,這才能解決這個重大的歷史問題。革命的發展速度與時間間隔的問題固然極為重要;但它不會改變歷史的總前途,也不會改變我們的方針政策。我們的結論很簡單:必須用十倍的精力去教育和組織無產階級先鋒隊。這就是第四國際的任務。

  有些人為了給他們的悲觀結論找藉口,便一味念叨上次大戰造成的悲慘後果,真是大錯特錯!首先,上次大戰催生了十月革命,它的經驗教訓滋養了全世界工人運動。其次,目前這場大戰的形勢,與1914年的形勢有著根本的不同。如今,包括美國在內,帝國主義國家的經濟形勢都已極度惡化,戰爭的破壞力也遠遠超過了二十五年前的大戰。因此,在這次大戰中,我們完全有理由期待工人和士兵會做出更迅速、更堅決的反應。

  第一次大戰的經驗,給群眾留下了很深的影響。當時,群眾仍對民主與和平主義充滿了幻想,第二國際的力量便來自這種幻想。工人群眾真誠地希望1914年的大戰會成為最後一場戰爭。為了使自己的後代不再相互廝殺,士兵們甘願赴死。正是因為心懷這種希望,人們才能忍受戰爭達四年多之久。如今,民主與和平主義的幻想已經幾乎徹底破滅。對於目前這場帶給他們無窮苦難的大戰,各國人民已經完全失去了信心;除了新的枷鎖,他們已經不指望戰爭能帶給他們什麼東西了。極權國家的人民的想法也一樣。背負著第一次帝國主義大戰的沉重負擔、並牢記著它的經驗教訓的老一輩工人,還遠未絕跡。那些比最老一輩年輕些的人,他們在上次大戰期間還在上學,他們還記得那些虛偽的愛國主義與和平主義口號。這個階層現在已經被戰爭機器的重量給壓垮了,但是,當大戰迫使勞動群眾站出來公開反對本國政府時,這個階層的無價的政治經驗,就會迸發出它的全部力量。
不是走向社會主義,就是倒回奴隸制

  我們的提綱《戰爭與第四國際》(1934年)指出:「現代資本主義反動腐朽透頂和掠奪本性的暴露,民主主義、改良主義與和平主義的破滅,無產階級對尋求一條避開當前災難的出路的迫切需要,等等,把國際革命以振新的力量提到日程上來了[40]。」

  十九世紀的問題,僅在於保證經濟生活能夠更快、更健康地發展;現在問題已經變了:如今的問題是阻止人類的自殺。這個尖銳的歷史性問題,使機會主義政黨徹底失去了立足之地。相反,革命黨認識到,它是按照歷史無情的必然性來行動的,它由此獲得了無窮的力量。

  另外,在上次大戰爆發時,只有少數孤立的國際主義者發出了自己的聲音,他們與現在的革命先鋒隊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在當時,只有俄國布爾什維克黨代表了革命的力量。但是,除了列寧身邊的一小批流亡者之外,絕大多數布爾什維克黨員都未能擺脫民族的狹隘性,看不到世界革命的前途。

  與上次大戰爆發時的前輩們相比,第四國際的人數更多,它的準備工作也做得更為出色。第四國際直接繼承了布爾什維克主義的精華。第四國際吸收了十月革命的傳統,並把兩次世界大戰之間這段最富有教益的歷史時期的經驗給總結成了理論。它對自己充滿信心,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信心。

  我們要再次提醒大家注意,戰爭會極大地加快政治進程。那些昨天看起來還很遙遠的重大任務,在兩三年內就會變成我們眼前的迫切任務,甚至可能要不了這麼久。依據和平時期的慣常形勢制定的綱領,必將落後於形勢的發展。與之相反,第四國際的過渡要求綱領,在目光短淺的政客看來非常「脫離實際」,但在發動群眾奪取政權的過程中,它就會展現出自己的全部重要意義。

  在新的革命開始時,機會主義者會像二十五年前一樣,再次向工人群眾灌輸在廢墟上建不成社會主義的觀點。說得好像無產階級還有別的選擇似的!人們只能在歷史提供的基礎上進行建設。俄國革命已經證明,工人統治可以讓一個十分落後的國家發展起來,擺脫最嚴重的貧困。先進國家的無產階級完全可以創造更偉大的奇蹟。戰爭能摧毀樓房、鐵路、工廠和礦山;但它不能摧毀技術、科學和技藝。無產階級在建立自己的國家之後,通過正確地組織自己的隊伍,投入資產階級制度留下的合格勞動力,根據一個統一的計畫組織生產,它不僅能在短短幾年時間裡修復被戰爭破壞的一切,還能創造條件,讓以團結友愛為基礎的文化能夠充分發展。
怎麼辦?

  德軍在擊敗荷蘭和比利時,並粉碎了同盟國軍隊的初步抵抗之後,正在氣勢洶洶地殺向巴黎和英吉利海峽;就在此時,第四國際召開了緊急會議,通過了這個宣言。在柏林,人們正在急不可耐地準備慶祝勝利。同盟國陣營已經驚恐不安,幾乎驚慌失措了。我們既不可能、也沒有必要去對戰爭接下來的階段進行戰略推演。無論如何,希特勒正憑著他的巨大優勢,深刻地改變了全世界的政治形勢。

  「但在這種情況下,工人階級不是應該幫助民主國家進行反對德國法西斯主義的鬥爭嗎?」廣大的小資產階級圈子就是這樣來提出問題的,在他們看來,無產階級永遠都只是資產階級的某個派系的輔助工具。我們懷著極大的憤慨,拒絕這種政策。當然,就像同一列火車上也有不同檔次的車廂一樣,資產階級社會裡也存在著不同的政治制度。但是,當整列火車正在墜入深淵的時候,面對著整個資本主義制度的崩潰,腐朽的民主主義和嗜殺成性的法西斯主義之間的區別也就消失了。

  希特勒的勝利與獸行,自然會激起全世界工人的切齒痛恨。但是,工人的合情合理的仇恨,絕不意味著應該幫助希特勒的敵人(這些敵人儘管要弱一些,卻跟希特勒一樣反動)。對於人類的終極命運而言,英法帝國主義的勝利,跟希特勒和墨索里尼的勝利一樣可怕。資產階級民主已經無藥可救。工人如果幫助本國資產階級同外國法西斯主義鬥爭,就只會加快法西斯主義在本國的勝利。歷史提出的任務,不是去支持一個帝國主義陣營,反對另一個帝國主義陣營,而是徹底消滅帝國主義制度。
工人要掌握軍事技能

  群眾正在日益軍事化。有人以為通過空洞的和平主義抗議,就能消除這種軍事化,我們不接受這種奇思妙想。在下一階段,一切重大問題都要由武力來解決。工人不應該害怕武器,反而要學會使用武器。革命者無論在戰爭時期還是和平時期,都要與人民打成一片。一個布爾什維克不僅要力爭成為最好的工會活動家,還要力爭成為最好的士兵。

  我們不想讓資產階級到了最後關頭,才把沒受過訓練、或沒有接受過充分訓練的士兵趕上戰場。我們要求:國家必須立即給工人和失業者提供條件,讓他們學會步槍、手榴彈、機槍、火炮、飛機、潛艇及其它戰爭工具的使用方法。必須與工會密切合作,成立專門的軍事學校,把工人培養成熟練掌握軍事技能、並能勝任指揮員職務的專家。
這不是我們的戰爭!

  同時,我們一刻也不能忘記,這場大戰並不是我們的戰爭。與第二國際和第三國際截然相反,第四國際的政策,不是為了讓資本主義國家大發戰爭財,而是為了把帝國主義大戰轉變為工人反對資本家的戰爭,推翻所有國家的統治階級,進行世界社會主義革命。從這個立場出發,戰線的變動、首都的毀滅、領土的佔領、個別國家的垮台,都只是重建現代社會的道路上的悲劇性的插曲。

  無論戰局如何變化,我們都要完成自己的基本任務:向工人群眾解釋說,他們的利益與嗜血的資本主義的利益是不可調和的;發動群眾反抗帝國主義;在一切交戰國和中立國宣傳工人聯合的思想;在每個國家組織工人與士兵的聯歡,並組織交戰雙方的士兵聯歡;發動婦女和青年反對戰爭;在工廠裡、在廠房裡、在村莊裡、在兵營裡、在陸軍和海軍裡,耐心地、堅定地、不懈地為革命進行準備。

  這就是我們的綱領。全世界無產者,在第四國際的旗幟下聯合起來!這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根據《托洛茨基文集(1939—1940)》(探路者出版社,紐約,第二版,1973年)第183—222頁譯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 1940年5月19日—26日,正當納粹軍隊橫掃西歐之時,第四國際在紐約召開了緊急會議,通過了由托洛茨基同志起草的這個宣言。這是第四國際在托洛茨基同志生前通過的最後一個重要決議。
  在第二次帝國主義大戰爆發後,托洛茨基同志憑藉他敏銳的直覺和豐富的經驗,發現了這場大戰與上次大戰的不同點,因此,他得出了必須修改政策的結論。這個宣言,便是他的思考的結晶。
  托洛茨基同志認為,隨著社會的軍事化,工人不能簡單地拒絕武器,而應該主動接受軍事訓練,掌握武器的使用方法;應當在工會的監督下,對工人進行軍事訓練,使工人成為熟練掌握軍事技能的專家。他還提出,戰爭將使形勢迅速發生變化,第四國際的每一個成員都要把自己當成即將成立的革命軍的指揮員。也就是說,他認為第四國際的各國支部都應當積極進行軍事準備,要抓住有利的形勢,建立政治獨立的武裝,借此推動革命。
  托洛茨基同志提出的這一新政策,是符闔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形勢的。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進一步發展和闡釋這個政策,就被斯大林的特務殺害了。他遇害後,社會主義工人黨(第四國際美國支部)繼承和發揚了這個政策,將其發展成為「無產階級軍事政策」(Proletarian Military Policy,PMP)。
  遺憾的是,由於長期的孤立和殘酷的鎮壓,第四國際的許多支部,特別是被佔領國家的支部,依然囿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經驗,牴觸甚至拒絕接受「無產階級軍事政策」,沒有積極參加反抗法西斯軍隊的武裝鬥爭,結果失去了爭取群眾的支持、發展壯大組織的良機,也將民族解放戰爭的領導權拱手讓給了斯大林黨,從而使斯大林黨獲得了叛賣法國、意大利、希臘等地的革命運動的機會。
  本文原名《第四國際關於帝國主義大戰與無產階級世界革命的宣言》(Manifesto of the Fourth International on the Imperialist War and the Proletarian World Revolution),為簡潔起見改為現名。——中譯者注

[2] 弗‧伊‧列寧,《社會黨國際的狀況和任務》,《列寧全集》中文第二版,第26卷,第45頁。——中譯者注

[3] 即《華盛頓海軍條約》。1922年2月6日,美國、英國、法國、意大利、日本在華盛頓簽訂了關於限制海軍軍備的條約,規定美、英、法、意、日五國的主力艦噸位之比為5:5:3:1.75:1.75。——中譯者注

[4] 《戰爭與第四國際》,《托派第四國際資料(第二輯)》,商務印書館,1964年4月,第327頁。
  可在此處閱讀:https://www.marxists.org/chinese/fourth-international/marxist.org-chinese-FI-193406.htm——中譯者注

[5] 所謂的「睦鄰」政策,是由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提出的一項政策,他聲稱美國不會再對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進行軍事干預,只想當個「好鄰居」。——原注

[6] 諾曼‧麥頓‧托馬斯(Norman Mattoon Thomas,1884年11月20日——1968年12月19日),生於俄亥俄州馬里昂市(Marion),1905年以優異成績畢業於普林斯頓大學。1911年擔任長老會牧師。一戰期間持和平主義立場,反對美國參戰。1917年參加美國社會黨(Socialist Party of America),曾六次代表美國社會黨參加總統大選。——中譯者注

[7] 1793年春季,封建貴族利用當地農民的落後性,在法國西部的旺代(Vendée)一帶掀起了大規模的反革命叛亂,企圖推翻共和國,復辟封建君主專制。革命軍付出了巨大的犧牲,經過殘酷的戰鬥,才在當年年底把旺代的反革命叛亂鎮壓下去。維克托‧雨果在他不朽的傑作《九三年》中,對這場戰爭進行了精彩而入木三分的描寫。——中譯者注

[8] 托洛茨基,《號召建立第四國際的公開信》(Open Letter for the Fourth International),《托洛茨基文集(1935—1936)》(Writings of Leon Trotsky[1935-36]),探路者出版社,1977年,第二版,第26頁。此處引文略有修改。
  可在此閱讀:https://www.marxists.org/chinese/Trotsky/mia-chinese-trotsky-19350803-1938.htm ——中譯者注

[9] 這句話一般被認為是奧古斯特‧倍倍爾(August Bebel)說的,但它的原創者應該是奧地利社民黨人費迪南德‧克洛納維特爾(Ferdinand Kronawetter,1838—1913)。——中譯者注

[10] 《戰爭與第四國際》,《托派第四國際資料(第二輯)》,第326頁。——中譯者注

[11] 同上,第326—327頁。——中譯者注

[12] 赫伯特‧克拉克‧胡佛(Herbert Clark Hoover,1874年8月10日——1964年10月20日),共和黨人,曾於1929—1933年擔任美國總統。——中譯者注

[13] 羅伯特‧格里姆(Robert Grimm,1881年4月16日——1958年3月8日),1899年參加瑞士社會民主黨,在一戰期間反對戰爭,並組織了齊美爾瓦爾德會議。一戰後參與成立第二半國際。1915—1917年、1919—1936年間擔任瑞士社會民主黨執行委員會委員,1936—1945年任瑞士社會民主黨議會黨團主席,1946年擔任瑞士聯邦國務委員會主席。——中譯者注

[14] 《戰爭與第四國際》,《托派第四國際資料(第二輯)》,第334—335頁。——中譯者注

[15] 同上,第329頁。——中譯者注

[16] 薛西斯一世(Xerxes I,約前519—前465),又譯克賽爾克斯、澤克西斯、克謝爾克謝斯等,波斯帝國阿契美尼德王朝國王,前485年至前465年在位。——中譯者注

[17] 克蕾奧帕特拉七世(Cleopatra VII,前69—前30),埃及托勒密王朝末代女王,前51年—前30年在位,因美貌動人、生活奢華而聞名。——中譯者注

[18] 1918年1月,芬蘭蘇維埃在共產黨領導下,試圖奪取政權,但芬蘭資產階級政府向德軍求援,鎮壓了蘇維埃。蘇維埃俄國政府當時沒有足夠的力量,只能給芬蘭蘇維埃提供象徵性的援助。——原注

[19] 克利緬特‧葉夫列莫維奇‧伏羅希洛夫(Климент Ефремович Ворошилов,1881年2月4日——1969年12月2日),出身於烏克蘭一個鐵路工人家庭,1898年參加俄國社會民主工黨,1903年參加布爾什維克派,積極參加了1905年革命,1907年被捕後被流放到阿爾漢格爾斯克,後逃脫。1918年再次被捕。1913年獲大赦。二月革命後,於1917年8月在第二次全俄蘇維埃代表大會上當選為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1918年3月在盧甘斯克組織紅軍游擊隊。後任第10軍軍長。1919年改任烏克蘭共和國內務人民委員。1921年至1924年任北高加索軍區司令,1923年任蘇聯革命軍事委員會委員,1925年11月任蘇聯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1926年至1960年當選為政治局委員。1934年任國防人民委員,1935年被授予蘇聯元帥軍銜。1940年改任人民委員會副主席,二戰後任蘇聯部長會議副主席,1952年任中央委員會主席團委員。1953年任蘇聯最高蘇維埃主席團主席。1960年退休。——中譯者注

[20] 謝苗‧康斯坦丁諾維奇‧鐵木辛哥(Семён Константинович Тимошенко,1895年2月18日——1970年3月31日),生於南比薩拉比亞(現烏克蘭敖德薩一帶)一個農民家庭。1914年應徵入伍,曾在西線作戰。1918年參加紅軍,1919年參加俄共(布)。內戰期間歷任排長、連長、團長、旅長、師長等職務。1925—1938年先後任騎兵軍軍長、軍區副司令和軍區司令等職務。1940年5月擔任國防人民委員,不久後晉陞為蘇聯元帥。蘇德戰爭爆發後,於1941年7月改任西方面軍司令。此後曾擔任過多個方面軍的司令,戰爭末期擔任大本營代表。戰後曾擔任多個軍區的司令,1960年擔任國防部總監察組總監,1970年逝世。——中譯者注

[21] 《戰爭與第四國際》,《托派第四國際資料(第二輯)》,第332頁。——中譯者注

[22] 即共和人民黨(Cumhuriyet Halk Partisi,CHP),該黨於1923年9月9日由土耳其共和國首任總統穆斯塔法‧基馬爾(Mustafa Kemal,1881—1938)創立,原名「人民黨」,1924年11月10日改稱「共和人民黨」。從1923年到1945年,該黨是土耳其唯一的合法政黨。——中譯者注

[23] 國民大會黨與穆斯林聯盟是反對英國統治的兩大資產階級政黨。印度獨立後,國民大會黨成為印度的執政黨;印巴分治後,穆斯林聯盟成為了巴基斯坦主要的政治力量。——原注

[24] 《戰爭與第四國際》,《托派第四國際資料(第二輯)》,第333頁。——中譯者注

[25] 1936年6月,法國爆發了大規模工潮,大約七百萬工人同時參加了罷工(許多是靜坐罷工)。1936年7月,法國又爆發了一波工潮。——原注

[26] 安德列‧萊昂‧布魯姆(André Léon Blum,1872年4月9日——1950年3月30日),生於巴黎一個猶太商人家庭,畢業於巴黎高等師範學院和巴黎大學。當過律師。十九世紀末參加社會黨。1914年7月饒勒斯被暗殺後,成為社會黨的主要領袖。一戰期間支持戰爭。1919年出任社會黨全國執行委員會主席。1920年反對參加共產國際。1936年6月至1937年6月、1938年3月至4月兩次出任總理。二戰期間被維希法國政府關押,1945年5月獲釋。1946年12月至1947年1月任臨時政府總理。——中譯者注

[27] 萊昂‧茹奧(Léon Jouhaux,1879年7月1日——1954年4月28日),法國工會活動家。曾長期擔任法國總工會領導。——中譯者注

[28] 《戰爭與第四國際》,《托派第四國際資料(第二輯)》,第337頁。引文有修訂。——中譯者注

[29] 「社會法西斯主義」理論是斯大林的創造,這個理論認為,社會民主主義與法西斯主義並不是敵人,而是雙胞胎。既然社會民主黨只是法西斯分子的一種變種,既然除了斯大林派,任何人都是某種形式的法西斯分子,那麼,任何其它派別組建的反法西斯統一戰線,斯大林派就都不能參加。希特勒能成功奪權,「社會法西斯主義」理論居功至偉。斯大林派最後在1934年拋棄了這個理論,然後,它就不僅向社會民主黨獻慇勤,也向羅斯福和達拉迪耶等資產階級政治家獻慇勤。托洛茨基這句話嘲諷的是這件事:斯大林派在1928—1934年堅持認為,所有的非斯大林派組織都是「社會法西斯」,所以採取了宗派主義的態度,拒絕與任何工人組織合作;在斯大林和希特勒簽訂條約之後,斯大林派事實上又變成了納粹德國的堅定辯護士。——原注

[30] 1941年6月22日,第三帝國入侵蘇聯後,蘇聯官僚對希特勒的政策發生了決定性的劇變。——原注

[31] 西德尼‧韋伯(Sidney Webb,1859—1947),空想社會主義的法比烏斯社(Fabian Society)的創立者之一,並協助創辦《新政治家》(New Statesman)。他曾擔任殖民地大臣(1929—1931)與自治領大臣(1929—1930)。馬呂斯‧穆泰(Marius Moutet,1876—1968)是法國社會黨人,曾在1938年的人民陣線政府內擔任殖民地部長,並下令監禁印度支那托派領袖謝秋收(Tạ Thu Thâu,1906—1945)。——原注

[32] 比森特‧隆巴多‧托雷達諾(Vicente Lombardo Toledano,1893—1968),斯大林分子,墨西哥工人聯合會(Confederación de Trabajadores de México,CTM,墨西哥主要的工會組織)的領導人。他積極參加了墨西哥斯大林黨對托洛茨基的大污衊,托洛茨基認為這個污衊運動是為了給暗殺他製造輿論。——原注

[33] 1935年,與托洛茨基決裂的西班牙左翼反對派同中派的工農同盟(Bloque Obrero y Campesino,BOC)合併,成立了馬克思主義統一工人黨(Partido Obrero de Unificación Marxista,POUM)。當他們參加西班牙人民陣線政府後,托洛茨基同他們斷絕了一切關係。——原注

[34] 即「國際革命馬克思主義中心」(International Revolutionary Marxist Centre),它是由一批脫離了第二國際和第三國際的中派主義團體在1932年成立的國際組織,成員主要有馬克思主義統一工人黨(西班牙支部)、德國社會主義工人黨(德國支部)、獨立工黨(英國支部)、工農社會黨(法國支部)等。它往往被戲稱為「第三半國際」或「第三又四分之三」國際,因總部設在倫敦,簡稱「倫敦局」(London Bureau)。——中譯者注

[35] 此處的「無序」原文為anarchy,通常譯為「無政府(狀態)」,即「資本主義一味追求利潤,而盲目地、無計畫地生產」,這是資本主義生產的本質特徵之一,也是一次次導向經濟危機的原因。但是,為了應對危機,資產階級之中也一直有管制經濟的聲音,尤其是在30年代大蕭條之後,凱恩斯主義大行其道,政府管制已成為普遍現象,如果仍譯為「無政府狀態」,則很容易讓讀者誤會,故改譯為「無序」。——中譯者注

[36] 羅貝爾‧庫隆德爾(Robert Coulondre,1885年9月11日——1959年3月6日),法國外交官,曾於1936—1938年任法國駐蘇聯大使,1938—1939年任法國駐德國大使,他是法德斷交前的最後一任駐德大使。——中譯者注

[37] 1939年10月28日,即捷克斯洛伐克獨立21週年紀念日,許多工人和學生不顧納粹德國的鎮壓,在全國各地舉行了多次示威遊行。——中譯者注

[38] 捷克斯洛伐克被納粹德國吞併後,被劃分為「波西米亞和摩拉維亞保護國」與「斯洛伐克共和國」。在1939—1943年間,「波西米亞和摩拉維亞保護國」的「保護者」(即總督)為康斯坦丁‧馮‧諾伊拉特(Konstantin von Neurath,1873—1956)。——中譯者注

[39] 愛德華‧貝內什(Edvard Beneš,1884年5月17日——1948年9月3日),生於波西米亞一個農民家庭,曾就讀於布拉格查理大學,1908年獲得法學學位。一戰期間成為捷克斯洛伐克獨立運動的主要領袖,1915年流亡國外,1916—1918年擔任捷克斯洛伐克民族委員會書記,捷克斯洛伐克獨立後,於1918—1935年任外交部長,1921—1922年任總理,並於1935—1938年擔任總統,1939年10月—1945年4月任流亡政府總統,1945年—1948年再次擔任總統。——中譯者注

[40] 《戰爭與第四國際》,《托派第四國際資料(第二輯)》,第325頁。引文有修訂。——中譯者注

Cat1973 wrote:
重點不在薪水的的多...(恕刪)
Cat1973 wrote:
重點不在薪水的的多少,在於物價,台灣拿個年薪百萬去北歐看能不能活,
我年薪百萬六年沒變過固定了,但可以買的變成少,存款還開始變負,
隨便去吃個貴族世族以前二人只要600元,現在卻要800元,....貴族世家都開始變貴.
現在外食族隨個吃個東東都變貴,故我明顯的感覺收入縮水,
以前覺得日子可以過,現在感覺不好過.
我相信很多人很有感覺,還是多買買原料自己在家裡吃吧~


那是因為勞動力工資價格上漲 還有房租上漲共同造成的結果

房租+房屋貸款成本上漲造成勞工生活成本增加就會要求企業主幫忙加薪

所以利潤轉移到了土地的地租身上 台灣地租佔GDP的比例大約20%

實體經濟企業的總利潤也才不到20%GDP.......

這是真正的不勞而獲和財富轉移也就是你變窮的原因



即使以購買力平價來衡量,高所得國家的收入還是比印度高10倍

而以匯率計算就是相差30多倍

百萬年薪當然能在北歐活問題是他的購買力是相當於台灣一半再少一些的 大約等於4萬多月薪

人類真正的困境是貧富差距不斷擴大,而不是無法生存

因為生存最低的標準是1000元台幣在台灣生活一個月你信不信?

只要給你一袋白米讓你在大街上流浪你一樣能生存,不需要住房 不需要教育 不需要網路 不需要吃外食

累了就睡天橋 或公園底下

處於最原始階段的人類生存標準就是這樣

資本主義是會不斷擴大人類貧富差距的一種制度

只是因為民族國家的存在各地的無產階級才感覺不出貧富差距的大小

因為帝國主義國家的富裕是以另一個國家的貧窮為代價換來的




panlong wrote:
世"間"的對錯很難論定啦! 誰敢說中共一定錯?
只是當下你以為的"世界"普遍不爽 共產黨 而已.
若是台灣有"1億"人口, 你可知道那是什麻世界? 出門不先搶光你, 也要先制伏你
不然除了我爸是高官,哪裡買的到 豬肉?!
若是美國有"13億"人口, 你出門就最好全副武裝, 不然你只能天天躺 醫院加護病房,
因為流彈天天莫名其妙吸引你!
若是把中國10億人口移往歐盟, 那又是該如何?
若是 耶路撒冷有10億人口, 那又該是什麻 地獄?
真正問題在 人口數!!!!!!!
大家在批評有合理也有不合理, 但我若是神, 我一定先滅掉地球40億人口,
這才是解決地球困境的方法,
可是誰又願意被滅呢? 是吧?


中國 印度等國家的人口也是人類

人類是平等的應該要有平等的生存和發展權利

你說要屠殺人類這種言論就跟納粹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受到帝國主義的剝削他們怎麼會貧窮?

台灣十等分月平均薪資●你在第幾等?




abc003 wrote:
中國 印度等國家的...(恕刪)


這位老兄竟然說......... XX國家人口太多應該要殺光

這種思想比納粹還糟糕......

拖洛斯基在二戰前的預測從現在21世紀的眼光來看都預測重了

這是帝國主義....
mountain1988 wrote:
邏輯真的很怪
首先 Bill Gates 不會對 MIS 有興趣,更別提去應徵,對應目前職缺是 RD
另一位郭大老闆也不是想當作業員,他很早想成為科技業成吉思汗
引用數據前請多看書,有自傳或是虎與狐都有說明
舉例也失真
企業如沒此職缺,hr當然不會用,你有看過 104 開 "創辦人"或是 "老闆" 職缺???


台灣軟體市場沒這麼大

另外台灣現在的環境也不可能讓郭董用當年的10萬資本創業

之前有提到台灣目前的創業環境,是高資本存量時代

創業活下來的企業平均要3400萬才可能長期生存

以下是當初的討論 中研院的資料

我拿網路直播和夾娃娃來說,一堆人以為這是屬於小資本創業

但卻不知道產業是動態發展的 所有人氣不能往上衝的直播主就終將被資本競爭規律給淘汰

3年前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入市場,賺到一筆相等於工資收入的廣告費,但是隨著競爭和積累 規模擴大+效率提高的趨勢

只有人氣夠高的直播主(累積到數十萬)才能生存,

在科技發展史上,報紙、電報出現和電視出現也有一波創業潮,最終一樣演化成資本集中趨勢

才有可能去雇傭一個專業的分工團隊,電視台裡面的分工人員、 美編、廣告、攝影師等等專業分工

並且在支付了他們龐大團隊的薪水成本之後還有盈餘,那就是「市場規模經濟」

而「分工的擴大」就會提高效率,效率要提高既要求「擴大經營和資本規模的提高」

那會增加資本的「集中程度」這就會提高創業門檻,例如台灣「創業門檻」可能是3400萬台幣創業資本


以下一段是天下雜誌提到的中研院報告
台灣經濟大衰敗,這 20 年發生什麼事?中研院報告揭密
這是在短短 10 年、15 年內發生的。在全世界,我們的規模變化應該是全世界數一數二。
海外競爭,反過頭來影響國內的資本形成!資本集中化的速度,遠比想像中的快,甚至比資本主義歷史上遇到的很多案例都要來得快。
當我們講南韓都是大集團壟斷的同時,台灣並沒有好到哪裡去。鴻海營收佔 GDP 22%,跟三星一模一樣。20 年來,前 10 大企業集中度,由 25% 成長到破四成。
出口也靠大公司,也外銷產值來看,在 1987 年,78% 是中小企業,到了 2004、2005 年台灣中小企業佔外銷部門的比例剩 18%,表示有六成已經大型化了,要不就是中小企業被大型企業吃掉了,要不就是它們本身大型化,超過中小企業門檻(見下表)。





無法接班,不如去創業吧?3,400 萬這個門檻,是目前創業者面對的現實。

台灣所有公司登記平均資本額高達 3,400 萬,30 年來大約成長了 7 倍,從本來所有企業都是幾百萬,變成新企業、倒閉的企業還是幾百萬,但要能存活下來的,非得要有 3,000 多萬的資本。

以上節錄天下雜誌


mountain1988 wrote:
邏輯真的很怪
首先 Bill Gates 不會對 MIS 有興趣,更別提去應徵,對應目前職缺是 RD
另一位郭大老闆也不是想當作業員,他很早想成為科技業成吉思汗
引用數據前請多看書,有自傳或是虎與狐都有說明
舉例也失真
企業如沒此職缺,hr當然不會用,你有看過 104 開 "創辦人"或是 "老闆" 職缺???


台灣軟體市場沒這麼大

另外台灣現在的環境也不可能讓郭董用當年的10萬資本創業

之前有提到台灣目前的創業環境,是高資本存量時代

活下來的企業平均要3400萬才可能創業

KCLin0423 wrote:
"人工智慧發展會導致共產主義經濟●唯物史觀基本原理"
看過了
但是沒看到 人工智慧與共產主義間的邏輯關係
人類的文明發展(包含人工智慧),可以使生產工具更加廉價與容易操作
進而使勞方與資方之間的交流與轉換更加容易
例如
現在很多人可以用小資本在網路開店
又例如,各種電子模組價格的下降,讓更多人可以用更低的資本從事研發成為資方
例如
鋰電池本來就是有的,充電模組很容易就可以買到
這樣就創業成資方了
現在的經濟問題並不在生產工具與相關資訊
而在於資產與資本的炒作行為
最大的問題在房地產,其次是資本對於各種大宗物資的炒作
再再成為勞方與資方間交流轉換的壁壘
也使勞方的實質所得日漸減少
而中華人民共和國也在放任這樣的事



1.生產工具廉價沒有用 因為那是用來取代你的工具,他變得廉價就可以更節省人力 勞動生產力更高效率更高

成本會被降低,成本低企業競爭力加強 ,單個個體企業利潤提高,但總經濟體利潤下降

2.你看不見資本價值的轉移和生產關係的改變,例如美國實體零售 沃爾瑪超市雇傭200萬員工,營收5000億美元

但是亞馬遜只用了40萬人就達到沃爾瑪一半的營收了今年2500億,因為大量採用自動化倉儲和新科技

如果考慮加上未來的無人商店AI效率是會成倍提高的,雇傭人數減少,因為美國零售消費佔GDP比例只有30%

大家每月就只能拿這麼多錢買東西,因為零售消費佔國民所得比例就這麼高

去電商平台上買就不用到實體零售買一樣的東西了,雖然亞馬遜創造了幾十萬新工作

卻減少數百萬舊工作, 效率提高導致 減少舊總類工作數大於>增加新種類工作數

小資本在網路開店一樣要面對市場競爭,而資本主義集中、積累、積聚的趨勢永遠存在,利潤下降

你會有這種錯覺一樣是犯了「合成繆誤」,只看局部而不看整體

因為小資本不能運作的比大資本更有效率 大企業單位成本更低你就會被排擠出市場之外

200 倍本益比的亞馬遜為什麼並沒那麼貴?
個人心得:作者有一個盲點,雖然自由現金流才是真正的利潤率,因為還要考慮資本支出和研發,財報只顯示會計利潤率,但是美國國民所得有限,每個人能拿出的零售消費金額佔GDP的比例是有限的,現在亞馬遜的總市值已經膨脹到比美國所有傳統實體零售業股價總市值的總和還要高包括沃爾瑪、COSTCO等大賣場,但是美國人均消費佔人均GDP比例是有限的,美國消費佔GDP的比例70%,2017美國零售總額約是5兆美元,沃爾瑪營收約5000億美元佔10%,亞馬遜營收1770億美元,可能性1如果民眾購買了亞馬遜的產品就可能取代實體零售通路不會額外購買沃爾瑪的商品,可能性2但是購買沃爾瑪的商品消費者就不會再多拿錢購買電商平台的商品,因此從總體經濟學觀點來看「市場利潤擴張空間是有限的」,即使考慮到亞馬遜勞動生產率比較高大量使用自動化和機器人可以減少人工,但是需要大量投資利潤率本身也提高不多,因此新零售VS舊零售兩者最終必有一敗,亞馬遜可能導致美股泡沫,而且從馬克思利潤率下降規律LTFRP來看勞動生產率提高將造成失業和利潤率下降難怪川普說亞馬遜造成美國失業,沃爾瑪超市有200萬員工和其他連鎖超市大賣場加起來製造了幾百萬美國低階就業崗位,如果亞馬遜無人商店和網購平台成功的話一般高科技公司只需要幾十萬高薪的程序員那就會造成幾百萬人失業,這種現象還體現在鴻海富士康工廠上。補充一點自由現金流本質上就是馬克思資本論第二卷的簡單在生產圖示,即維持生產規模不變的資本消耗和折舊率,而亞馬遜利潤率接近0%其實就是馬克思擴大再生產圖示。


我拿網路直播和夾娃娃來說,一堆人以為這是屬於小資本創業

但卻不知道產業是動態發展的 所有人氣不能往上衝的直播主就終將被資本競爭規律給淘汰

3年前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入市場,賺到一筆相等於工資收入的廣告費,但是隨著競爭和積累 規模擴大+效率提高的趨勢

只有人氣夠高的直播主(累積到數十萬)才能生存,

在科技發展史上,報紙、電報出現和電視出現也有一波創業潮,最終一樣演化成資本集中趨勢

才有可能去雇傭一個專業的分工團隊,電視台裡面的分工人員、 美編、廣告、攝影師等等專業分工

並且在支付了他們龐大團隊的薪水成本之後還有盈餘,那就是「市場規模經濟」

而「分工的擴大」就會提高效率,效率要提高既要求「擴大經營和資本規模的提高」

那會增加資本的「集中程度」這就會提高創業門檻,例如台灣「創業門檻」可能是3400萬台幣創業資本


以下一段是天下雜誌提到的中研院報告
台灣經濟大衰敗,這 20 年發生什麼事?中研院報告揭密
這是在短短 10 年、15 年內發生的。在全世界,我們的規模變化應該是全世界數一數二。
海外競爭,反過頭來影響國內的資本形成!資本集中化的速度,遠比想像中的快,甚至比資本主義歷史上遇到的很多案例都要來得快。
當我們講南韓都是大集團壟斷的同時,台灣並沒有好到哪裡去。鴻海營收佔 GDP 22%,跟三星一模一樣。20 年來,前 10 大企業集中度,由 25% 成長到破四成。
出口也靠大公司,也外銷產值來看,在 1987 年,78% 是中小企業,到了 2004、2005 年台灣中小企業佔外銷部門的比例剩 18%,表示有六成已經大型化了,要不就是中小企業被大型企業吃掉了,要不就是它們本身大型化,超過中小企業門檻(見下表)。





無法接班,不如去創業吧?3,400 萬這個門檻,是目前創業者面對的現實。

台灣所有公司登記平均資本額高達 3,400 萬,30 年來大約成長了 7 倍,從本來所有企業都是幾百萬,變成新企業、倒閉的企業還是幾百萬,但要能存活下來的,非得要有 3,000 多萬的資本。

以上節錄天下雜誌

3.你不是沒看到邏輯關係,而是沒把全文看完

因為這是一篇長達12頁的討論串,許多問題被重複提到 重複詢問

裡面有提到
歷史唯物主義其實是:「生產力」和「生產關係」永遠處於「矛盾運動中互相影響的動態系統」

又有提到慈禧太后和火車的例子 封建社會的上層建築如何不能適應新的生產力而被取代

有提到 狩獵採集如何被農業國家取代

有提到工業革命之後生產力朝哪個方向發展

有提到在自動化之後生產關係如何演變






以下是跟網友的問答------------------

「共產主義經濟是一種把個體利益和整體利益結合的一套制度」 就不會有你說的資本家和無產階級的矛盾性

不會有賽局理論中-囚徒困境的產生,至於如何達到這種狀態 ??底下我會說明


原始社會中的氏族和公社可以是共產主義經濟是因為 ,當時社會生產力不發達 不需要大分工

根據亞當斯密的理論國富論 經濟就是在專業分工之下得到效率的提高

西方的經濟學之父亞當斯密 說過如下的話 ----------

如果一個人來完成生產鐵釘或針,所有生產步驟他一天可能可以做10個針或鐵釘
(比如找鐵匠製作)

如果把鐵釘的生產拆解成1000個基礎的步驟

讓一群工人在工廠的流水線上分工合作

人均產量一天可能可以生產1000個鐵釘 相比之前的手工生產10個1人完成所有製程 單位產量提高100倍

人均產量在分工之下效率得到極大的提升 成本被降低

這就是資本主義生產戰勝農業時代手工業的原因


但是也因為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 導致勞動者本身不擁有了生產資料

發生「生產資料所有權」和生產者勞動者之間發生的分離現象

在中世紀 許多農民本身就有生產資料 在英國也有許多小農 小店主本身是有自己的生產資料可以自己玩成生產和銷售

而分工的效率提高帶來的提升導致「生產資料所有權」掌握在資本家手上 和實際生產者的分離

馬克思就觀察到這種矛盾性的存在

這種制度的未來會如何會產生的結果雖然提高「勞動生產率」降低了成本

但是也就是資本有機構成會提高 利潤率會在競爭之下變得越來越低

----------------共產經濟如何達到在公有化生產資料條件下的把生產者個體利益和整體利益的結合

首先共產經濟的實行必須是在資本主義生產極端發達的國家之內 這是一切的先決條件
(而且到了他的末期無法再繼續擴大在生產 資本有機構成越來越大)

19世紀的馬克思一開始就不認為會在俄國和中國這類國家發生,可能在未來的大英帝國發生

因為這些農業國家「資本有機構成」太低也就是說沒有先進的生產力當時是農業國家

連列寧的導師普列漢諾夫也持這種觀點 (因此後來和列寧分道揚鑣)

而托洛斯基甚至認為俄國根本不可能在國內建成一個發達社會主義 更別提是共產經濟

因此需要不斷輸出革命到西歐 在波蘭卻遇到慘敗

後來史達林把它(托洛斯基)暗殺在墨西哥,而托洛斯基也反對獨裁者即史達林模式的官僚計劃經濟

而史達林是想在一國之內建成共產經濟還且還是在落後的經濟體之內(最終走向的是官僚計劃經濟-或國家資本主義)

但是這模式本身還是必須同資本主義的外部世界性競爭

只有成本最低的和勞動生產力最高的經濟體能在這種經濟競爭中生存下來

冷戰70年的歷史已經證明這一點 一國之內不可能建成共產經濟


如果一個國家把所有勞動者的工作崗位全部換成機器人 歷史上不斷反覆出現的變革

1.在狩獵採集時代人類的生產是分散、共享的原始氏族社會
後來為了發展農業和水利建設出現了中央集權型態的國家
(因為集中大規模生產比分散更有效率 農業的單位土地產量比採集狩獵更高
但卻需要中央集權的國家投入土地改良興修水利如大禹治水 這是經濟基礎改變第一次改變上層建族)

2.例如在第一次工業革命以前各國是農業社會,一國的總就業人口農民有90%的人口比例

後來圈地運動導致農民全部失業,並進入了城市進行工業生產 這是經濟基礎的改變導致上層建築和社會組織的改變

3.第二次和第三次工業革命是電氣化的時代和資訊化的時代

製造業本身的勞動生產力不斷提高 需要的人工越來越少

因為在一個21世紀的現代化國家 ,服務業有時可以達到81%人口 製造業只占19%人口 農業站1%就業人口

4.第四次工業革命是即將發生的變革---------------

服務業就業人口本身可以全面性的被AI人工智慧所取代

想想看22世紀可能出現的狀況,一個國家就業人口最多的低端服務業完全消失

無人車自動駕駛 自動化物流 無人零售商店 大數據醫療 大數據金融分析

因而不需要司機 倉儲物流 不需要零售店員

連高端服務也不需要太多醫生 金融從業人員

總之強人工智慧可能戶吹現而全面性取代人類所有工作種類

在這個社會下勞動生產本身就變成沒有必要

因為生產完全100%自動化 連管理階層的高級工作崗位90%也被自動化

這時候社會普遍大規模失業 就需要無條件基本收入 和生產資料公有化制度

否則社會100%人口都將沒有工作可以做這是一格極端的完全永久性失業狀況

所有收入都將壟斷在資本家手中

至於你說的生產者和資本家的之間的矛盾性這時已經消失了

因為沒有人類去生產

共產經濟在生產力不發達的社會實行會導致「勞動積極性被破壞」

而在一個全不由機器人完成生產的100%失業率社會就不適用這種矛盾性

因為人類根本不需要勞動 生產只需要案一個鈕就自動完成 全球沒有半個人類在進行生產勞動

只是公平的分配機器所生產出來的產品

即使一開始是資本主義的生產模式 最終將演化成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階段

這於這種演化是如何大成的 也可是無產階級大革命 也可能民主制度下重新選舉完成的演化

但是哪條路線走得通 要看當時的資本家肯不肯變革自己

如果資本家堅持讓全球75億人口餓死 自己壟斷所有生產資料 並且不需要任何勞工

那75億人口在資本家眼裡就是多餘的、過剩的就業人口 已經完全不需要 會完全餓死

這種經濟基礎產生的上層建築變革,過剩人口將推動共產經濟





chalupa1 wrote:
然後請不要再引我們的討論文了 謝謝
真的 您很多用語 我很多是看不懂的 很燒腦的


你看不懂就代表你很多基礎不了解就妄加批判 ,這是你需要做功課來理解這些"專有名詞"

經濟學有經濟學專有名詞 你要閱讀其他人文章要先有這些基礎 理解這些"專有名詞"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
就好比一個宗教人士和唯心主義者不懂物理學的人

連國中物理的基礎名詞都不懂,就開始批判量子力學和相對論

開始批判物理學是反上帝的

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專有名詞

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築是什麼

經濟基礎決定社會上層建築的架構如何運行,他們之間的關係是生產關係所決定的

生產關係也就是生產的方式

狩獵採集--氏族社會 是一生產關係

農業社會--中央集權國家 是一種生產關係

資本主義工業生產---現代化共和國 是一種生產關係

高度AI自動化----社會主義經濟

全面AI自動化---共產主義經濟


上層建築

這是唯物辯證法和歷史唯物主義哲學的基本概念

所以才說樓上批判馬克思是空想社會主義和烏托邦是錯誤的

他的分析是基於科學的共產主義經濟就有現實上的必然性和可行性

只是社會資本有機構成太低 和落後生產力還不能適性先進的社會生產關係就必然會崩潰

如蘇聯解體這樣

如想想在狩獵採集社會強行推動資本主義生產會如何??

比如你在1萬年前的原始社會讓1000個部落的人口強行實行資本主義經濟去推動汽車 和智慧型手機生產

但是這種強行推動會導致那1000個部落的經濟崩潰

人還要靠打獵維生 採野果子 社會沒辦法達成規模經濟生產力也不構

但是你激進的改變太過先進的生產關係 卻叫1000部落單位的人口去生產晶圓廠和面板廠

那1000部落人口就算把晶圓廠蓋出來生產了CPU自己卻會活活餓死

他需要打獵 採野果來生存 你去叫他用資本主義生產CPU 汽車

資本主義生產制度就根本不適合當時落後條件下的生產力


必須先發展農業 也就是第二階段還沒走完你就想跳到第三階段

共產主義經濟和發達社會主義經濟也是如此

他的底層就是經濟基礎需要高度發達的生產力來支持

不管是馬克思和恩格斯、普列漢諾夫 等人正統馬克思主義者支持的

至於那些修正主義的馬克思主義不再討論範圍

蘇聯經濟的崩潰是因為它的生產關係太過先進、上層建築太過超前200年而崩潰


而生產力太落後用22世紀的生產力關係方法上層建築去維持19世紀的生產力

共產主義不能適應這樣環境的經濟基礎就是因為太過先進而崩潰(如同我那個狩獵採集社會去強推資本主義生產手機的例子一樣)

要維持高度發達的社會主義 人均GDP至少要有4-5萬美元這樣的水平

中國就很務實了 知道自己人均才9600美元只能稱自己是初級社會主義國家

也就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



我年收平均每個月1萬多 夠用就好 養老交給政府
abc003 wrote:
無意中看到這一篇三...(恕刪)

很多公司如果你公然打聽同事或洩漏自己薪資,人資直接請你走人...
這是職場禁忌沒甚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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