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幾經修改後小弟終於決定把這篇文章從簡單的吐槽之作轉為一篇完整包含留學生從找工作到再找工作到ICC到工作的文檔,包括盡可能詳盡的美國留學和IT行業種種政策和現狀的解釋,希望能提供盡可能多的信息給版友們。
基础知识篇
小弟於2016年summer畢業。2015年年底拿到了Motorola Solutions的IT internship。但是畢業後卻卡在一樣東西上:SSN,使得小弟遲遲不能入職。在此先期科普三樣東西:
1. CPT:全稱Curricular Practical Training,是美國留學生在畢業前實習的手段。作為美國的留學生,如果在畢業前找到了Internship(實習),就必須向學校申請CPT才能工作。CPT可以理解為美國政府和學校核發的允許外籍學生在校期間進行實習的工作資質。相對於普通美國人不受限制的實習工作來說,CPT限制則頗多,包括1. 時限,CPT不是你想什麽時候開始就什麽時候開始的,一般必須在每學期開學之初幾周內開始,結束時間則不能晚於本學期結束。所以實習時間實際上基本是被限制在這個學期的時間內。很多留學生在拿到intern offer以後因為工作時間與學校學期沖突而最終未能成功實習,其中包括我一個朋友拿到了Facebook的intern offer,但和學校協商未果最終未能成行,實在遺憾。2. 工作時間。如果是spring 和fall學期的intern的話必須是part time,即每周工作時間不能超過20小時。如果是summer intern的話則允許每周40小時的全職工作。在美國的留學生不允許同時作為full time student和full time employee, 同時作為留學生又必須保持全年度處於full time student狀態,所以實際上就是暑期實習允許全職,其他時間則是part time。3. 工作內容。工作的項目必須和你本專業相關,比如說你是計算機專業的就不能去申請marketing或文秘的實習,你是生物專業的就不能申請計算機的實習。總之必須和本專業相關,否則學校很可能不批。一般需要你的employer發一封說明,證明你的工作內容和本專業相關。4. 時間限制:這個又主要是兩條,第一是留學生在美國的第一個academic year(比如2016年秋季入學,到2017年春季學期結束算一個academic year)以後才允許申請CPT, 一來就找工作是不行的。第二是CPT持續時間不能超過一年,否則將會取消申請OPT的資格。申請CPT需要在學校先走一系列手續,然後將所有材料和400刀的費用寄給USCIS。大概一個月以後就會收到批準,所以一般要至少提前一個月申請。因為我沒辦過CPT所以這些其實也都是聽朋友說的。
2. SSN:Social Secure Number。這個其實對熟悉美國的人來說不是新鮮東西,社保賬號,每個美國人從出生(或成為美國公民)開始伴隨一生的東西。但問題是對於留學生則不同。留學生來美國是沒有SSN的,要拿到SS呢必須在美國工作,準確的說是拿薪水,去做Unpay的intern是不需要的(unpay的intern在美國雖然不盡合法但廣泛存在,之後有機會可以繼續談。)拿薪水的範圍很廣,包括在學校當TA,RA,在學校打工,當然還包括實習。申請SSN需要持有證明學生身份的各種證件去SSA辦理, 需要2-12周(這個時間range真是讓人醉了……),但一般是兩周。CPT可以在CPT時間生效前辦理,但OPT必須在OPT生效時間以後辦理。
3. OPT:全稱 Optional Practical Training,與CPT相對,是美國留學生在畢業後取得工作資質的文件。與CPT不同的是OPT不需要你有employer,即任何人一畢業就可以申請,同時拿到OPT以後即可申請SSN,所以理論上來說任何在美國畢業的留學生最終都可以拿到SSN。OPT申請流程大概和CPT蕾絲,但一般耗時兩個月。任何人可以在畢業後兩個月內拿到OPT,即你在畢業前兩個月-畢業的時間段內申請,然後兩個月後拿到EAD card,此後才允許工作。另外SSN必須在拿到EAD card以後才能申請。OPT為期一年,期間允許有90天的累計失業期,一旦超過90天則失效。這一年,以及STEM學生的OPT extension算是給你找工作,抽工作簽證的時間。
我的OPT申請開始時間就是畢業後第二天,因為公司的intern 開始時間就是那個時候。但是實際上我並不能一畢業就工作,因為我還要申請SSN。美國有的公司比較靈活,允許你一邊幹活一邊申請SSN,只要發工資的時候有SSN就行,但有的公司(比如Motorola solutions)必須要在入職當天提交SSN。所以我還得推遲我的入職時間,因為我只能在畢業後辦理SSN。一畢業我就去SSA申請了SSN,然後就是漫長的等待,等了兩周多依然是杳無音訊,期間不斷推遲公司的入職時間,最後實在是等得受不了了跑去SSA問了下,告訴我我申請的那天剛好SSA系統宕機了,所以申請沒有給我傳上去……







當時薪資是每兩周1808 USD,在北美較大型公司裏算是較低的(相較於FB的8000,Google的六七千),但比起很多行業還是高得多了,這也是北美軟件開發行業的水平。一共幹了12周,主要工作是AWS,但實際上開發了一個多月的網站,AngularJS前端+Node JS後端。Motorola Solutions 是一家很有意思的公司,整個公司的IT部門 大概100多人,CIO是美國人,VP是一個中國女的,Senior manager Director是個中國男的,都是多年前從中國大陸過去的留學生,後來一步步幹上去的。然後從director level開始,有兩個特點,1是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印度人,二是這些印度人裏絕大部分並不是公司的員工,而是隸屬於consulting 公司(TATA等)的contractor。 經常是一個印度director管幾個印度contractor。這也是很多美國公司的現狀。
苦逼找工篇
9月底實習結束了之後回家,然後就杳無音訊了,無奈之下只能海投走起。找工作從10月初到第二年(2017)三月,海投全部石沈大海,只參加過一個面試,IBM的,是有朋友內推。此外還有一個Groupon的 phone interview,問的算法題,下午面試完畢晚上就掛了……




總結找工作的經歷,就是一個字:難。
1. 沒有美國身份,需要公司辦H1b,這個是最大最關鍵的痛點,尤其在2016-2017年度,Trump 執政。本來在美國留學生找工作就非常難,而Trump代表了美國的本土意識,要把美國工作留給美國人,這尤其打擊留學生。絕大部分公司看到要辦H1b直接打槍,最快紀錄是有一天晚上7點45申請的Ford 汽車的SDE職位,8點就收到據信了……尤其是Trump於2017年二月份突然發布的總統令,禁止數個國家的居民進入美國,即使綠卡也不例外,以至於數百名來自這些國家,在美國工作(包括Google在內)的回國度假的員工被拒絕入境。此事件之後,一時間美國大部分公司幾乎全部收緊了招聘外籍勞工的政策,使得找工作幾乎進入絕境……
2政治正確大於天。 美國所有公司找工作的最後,都要問你四個問題:1. 是否是退伍軍人。2. 是否是殘疾人。3.性別4.種族。前兩項自不必說,後兩項的政治正確要求也很高。在美國軟件開發行業眾所周知的女性找工作遠比男性容易,要求也低得多,原因無他,只因為美國從事軟件開發的女性數量太少,但公司必須保證一定的女性比例,否則就會被女權團體控告。另外種族麽, 大家也都明白,黑命貴麽。而所有選項裏最政治不正確的,就是亞裔男性了,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亞裔男性在美國IT行業最多,包括華人和印度人。在找工作最絕望的時候,我甚至開玩笑說真TM想給自己一刀,那就成了disability,那就比現在政治正確多了。後來我跟一個朋友討論我在Motorola Solutions 實習時遇到的一個華人姑娘曾跟我說起她對AWS一竅不通,我的朋友自嘲式的說,人家是個女的,又是名校畢業(UIUC園林設計…… ),又有綠卡,要是和她競爭一個崗位,就這三條我已經完敗了,何必再說什麽技術水平高低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事呢。另外還有一個在為政府做項目的公司的朋友,說他們公司有個黑哥哥,毛都不會,毛都不幹,前兩天剛買的porches 911. 這在美國是你無法改變的現實,只能慢慢適應了。
入坑ICC篇
接下來就是本篇的重中之重:ICC了。
ICC 應該指的是IT consulting company,但是我們一般都成為India Consulting Company, 或者直接成了India Chinese Company。這類公司別看頂著consulting的名號,其實幹的工作就是:招聘員工,然後把員工外派給其它公司工作,也就是俗稱的派遣工,做的都是contractor的生意。聽起來挺正常的,但問題是,它們招來的人都會進行假簡歷包裝,包裝成6年工作經驗的人,然後他們幫你投簡歷,“賣給”其它公司。閑話少敘,大概介紹下去ICC的流程:
1.如何找到ICC。他們的崗位 大概分為 公開招聘和內部交流。公開招聘就是說會掛上自己的網站或者是招聘網站(indeed,glasdoor等),內容就是正常的招聘,工作經驗需求是new grad或者畢業一段時間。註意他們的招聘崗位上會註明“7-8 weeks training”,帶這種的一般都是ICC。內部交流大概就是靠裏面的人介紹內推,這樣子。
2. 如何進入ICC。現在美國CS的就業形勢非常嚴峻,而且是一年比一年嚴峻,留學生尤其如此。一個是美國經濟收縮,一個是移民正常收緊,還有就是現在轉CS的人越來越多,因為錢多又(比其它專業)好找工作。所以以前ICC隨便進,你申請就能去,後來開始面試,後來開始面試掛人,再到後來發展到面試還會掛很多人……可見情況之嚴峻。面試往往是視訊面試,內容大概就是正常的technical面試水平。通過了面試後會給你分配個recruiter。每個recruiter管幾十個人,負責你的聯絡和你在公司裏的情況。recruiter很有意思,一般只有在ICC裏才會見到華人recruiter(因為正常的recruiter需要英文很好),recruiter一般是華人印度人各半,因為在美國CS行業的留學生裏以這兩個國家的人為主。一般是華人recruiter帶華人,印度recruiter帶印度人。跟你的recruiter敲定入職情況後,就可以出發去他們公司進行培訓了。
3. 培訓。是的,新員工都要去培訓。在面試之前就要選好你要去的組,比如說有java組,前端組,Big data組,C#組,devOps組等等,每個組只要有基本的技能要求即可。錄取後就去總部(我去的公司總部在NJ)培訓。培訓老師也基本以印度人和華人為主,而且很多都是ICC裏賣出去的人回來當培訓老師的,因為幹的事情見不得光麽。培訓期一般是8-12周,內容就是對你這個組的知識進行突擊培訓,讓你有個基本的”應對面試“的知識。training期間還是很艱苦的,經常是每天十三四個小時,一周六七天。很多時候trainer水平也很一般,所以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學。比如說我們的trainer就是個2016年賣出去的中國留學生,Purdue University的CS master,2016年在那呆了三個月後賣去了AT&T,一個很努力的哥們。
4. 包裝。大概training一個月左右就開始編簡歷,會給你發個十幾份以前人寫的簡歷,你就抄就行了。美國有趣的地方是規定學歷和入境時間不能造假,但工作經歷沒具體規定,所以我們戲稱為拍有碼片:學歷一筆帶過,從現在往前數六年,編六年的工作經驗,六年換過四五家公司,但全都是做contractor,而且所有在美國的經驗都寫是在這家ICC工作的。最近的一個project著重寫,因為一般會問的比較深,而且最近的一個要寫在9個月以內,因為短了的話面試時問到確實不會的,就可以說,嗯不會,工作中沒遇到。所有的公司都挑大的編,比如我最近的是Motorola Solutions(就是實習的公司,實際工作過有把握),9個月,前面一家是Capital One(編的),再前面是Walgreen(也是編的),在前面就是在中国大陸時的公司了(當時樓主還在讀大學,都是編的)。所有的公司都最好在你的學校所在的城市,方便自圓其說。一般在training結束時你的假簡歷也應該編好了。同時準備一份你的第一個,第二個工作的工作經歷(都是編的),因為contractor市場是一個所謂“公開的秘密”,就是大家都知道你的簡歷做不得準,所以面試官其實是看看你是不是個基本靠譜的人,希望你有hands on的經歷,可以過去直接幹活。這樣,你對自己的技術有基本了解,同時問你具體的工作情況你能編的出來,就有機會通過面試了。取一個沒用過的英文名,賣身時用(防止別人去網上能搜到你以前投過的真簡歷),申請一個新手機和新郵箱(同樣理由),刪除你的LinkedIn(同樣理由),把你的假簡歷交由公司內部的marketing team審核(清一色印度人)。等他們給你mock interview 通過了,一個嶄新的,6年工作經驗的人就出現了,可以出去招搖撞騙了。
5 面試。前面所有的鋪墊都是為了這一步。training結束後,你正式“上marketing”。marketing team的人會把你的簡歷投出去。按照遊戲規則,一般公司招聘C2C的contractor時,會找一些中介(vendor),讓vendor幫他們找。所以marketing的人其實是把簡歷投給vendor。這些vendor如果覺得你還行,就給你打電話,我們稱為 vendor call。 vendor 不懂技術,所以他們問你的基本情況,工作經歷,上一個項目做的什麽等等。有的vendor懂一點行,會問你“你們公司在哪,team組成什麽樣的,公司附近哪家咖啡館好喝”等問題,其實是看你有沒有真的去工作過,畢竟這個行業的騙子太多了。對於這樣的人,我們的辦法是能扯就扯,扯不過的就只能放棄了,等下一個。過了vendor這一關以後就是client interview,其實和正規面試差不多,只不過大多是phone/Skype面,少數較近的也會要求去onsite。內容大概就是你的工作經驗(繼續扯),問你專業知識,算法題等等。phone/Skype面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大家都在一個地方,可以互相幫忙。一個人面試遇到不會的題時,可以假裝思考,旁邊stand by的小夥伴們可以幫忙查,所以在那邊phone/Skype通過率很高。如果你足夠幸運(美國找工作最重要的一點:運氣),有個公司收留了你,就可以去上班啦!
親身經歷篇
我大概training了兩個月後開始正式投簡歷。實際上我的運氣相當好,一個朋友給我介紹了個vendor,我給他發了問候後他直接幫我找了個在西雅圖的client,然後開始面試。一共三輪,第一輪phone interview,問我工作情況,一些技術上的概念等等,在眾位兄弟的幫忙下過去了。第二輪也是phone interview,做題,一個小時一道SQL題,一道算法題,一道mapReduce題,SQL題朋友幫我做了,算法題之前剛好有個人面同一家公司,於是得到了原題,背答案過,最後的mapreduce題剛好是我們之前training留的一道作業(選做題,不過我花了兩天做出來了,還是要認真學習啊!),只有十分鐘了,講了下思路。第三輪Skype,是我未來的主管和高級主管,一樣是工作經歷+技術概念,朋友的幫忙下答出來了,最後半小時問了一些行為題(deadline趕不上怎麽辦,你怎麽深入debug的)等等,畢竟之前有過工作經驗,都答出來了。面完第二天發了offer,讓我第二周就去上班。於是趕緊在NJ收拾東西,賣掉車,飛了6個小時飛到西雅圖,開始了第二段工作(第一段是實習)。
我的速度算是很快的,從結束training到開始上班只有一個月。之後兩個月裏陸陸續續也有人拿到offer,但也有幾個人一直拖了半年,面試都是各種掛。唉沒辦法,這種就是瞎貓碰上個死耗子,非常看運氣。運氣來了就是有,沒來就拖很久。
上班後發現,整個公司的技術部門大多都是印度人,而且我們組除了我的主管(印度人)和一個美國的Senior engineer(白人)以外全都是contractor……亂七八糟的做了半年,我覺得做的也很一般,年底的時候主管說公司改變了戰略,開了一批contractor,我就光榮下崗了……這也是contractor的一個問題,非常不穩定,說讓你走就讓你走。
繼續找工 + 洗白上岸篇
實際上這篇文章我在2017年9月就開始寫了,但是一直沒發表,為什麽呢,因為感覺少了個結尾,好在這三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終於可以完結了。被開了怎麽辦呢,只能回家繼續找工作咯。簡歷上加上之前的工作經歷,然後繼續招搖撞騙。但是有了工作經驗以後,我就開始試著自己投全職工作,2018年1月份找了一個月工作,ICC找的client全都掛了,而自己投的也都石沈大海,到了二月份實在負擔不起西雅圖的房租,只能飛回芝加哥投奔原來室友一邊睡沙發一邊繼續找工作。轉機於此刻出現,一個在amazon工作了三年的高中同學知悉了我的窘境後幫我內推了七八個崗位,終於有了一個HR給我聯系了。一開始我也沒敢想去面Amazon,結果沒想到phone interview竟然輕松過關,獲得了onsite面試的機會。於是就開始了為期三周 夙興夜寐,廢寢忘食的準備。期間總是感覺不行,幾次想要放棄,但都咬緊牙關挺了過去,終於2月底飛西雅圖onsite面試。經過了整整一天,五輪面試,包括算法題,面向對象設計題,大量行為題的轟炸後,終於在巨大的運氣加持下,依靠之前的準備全部對答如流,一周後拿到了offer,正式告別了為期近一年的”有碼片“生涯,辭職ICC,準備抽工作簽證,3月底正式上班,迄今已有近三周了。amazon的工作節奏和工作壓力都很大,但是畢竟是正式工作,也是大型科技公司,做的東西也不錯,所以做的很有動力,有時想想之前的生活,真的感慨哪裏有什麽勝利可言,挺住意味著一切。
ICC亂象篇
這樣的公司自然會有很多問題,在此點出一些美國contractor市場的亂象:
1. 很多公司因為短期項目或種種其它原因不招聘全職員工,而是短期合同工,其中不乏很多大公司,比如高盛,麥肯錫,AT & T,JP Morgan Chase,Comcast,Verizon,都是大批大批收contractor的。其中Comcast裏1/5的員工都是contractor, 從軟件開發到數據科學家到電子工程師等,大量contractor充斥其間,其中又以印度人占多數,華人少數。大批contractor都是突擊出來的,簡歷都是假的,水平可想而知,據我在高盛,麥肯錫等公司裏做contractor的朋友說,裏面都是天天不幹活就知道吹牛扯淡的印度人,技術水平和工作效率極其低下,遇到上級瘋狂吹逼,跟同事合理撕逼,遇到問題瘋緊急甩鍋。甚至一些大廠,如amazon,Google,也有這種contractor。這種現象可以說有主觀也有客觀原因,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 之後可以詳細討論討論(現在實在是懶得打了)。
2. 吹逼成6年真的行麽?答案是看公司,絕大多數公司都把contractor的簡歷當笑話,你能通過他們的面試就算是行了,之後進公司都是邊幹邊學,也沒人真的把你當成6年Senior。
3. 工資待遇如何?很多contractor公司的工資很驚人,大多都是(60USD/h - 80USD/h,我聽說過最高的有150USD/h的……)我加入的consulting公司前半年工資是60000/y(每個月到手三四千),半年後開始拿75% percentage,一年後80% percentage,所以很多做了一年的人也會有八到九萬美元的收入。當然誰賺的最多?第一是vendor,因為你的工資他們是要抽頭的,第二就是ICC,只要你開始工作,就是他們穩定的印鈔機啊!所以才會有這麽個行業,以及源源不斷的contractors。另外你如果一年內跳出他們公司的話,要交9000刀違約金,這也是比不小的收入。
4. 有碼片?是的,我們是打法律擦邊球,真實學歷+入境時間+ 假工作經歷,candidates要求有美國學歷(不一定是CS的)所以戲稱為“有碼片”。那有有碼必有無碼。什麽叫無碼呢?那就是一些更不正規的公司,裏面人的名字,學歷,經歷全部造假,甚至偽造綠卡。面試時公司裏的人幫你接電話,Skype的話就是另一個人幫你回答,你對著攝像頭對口型就行了。這種公然違法的公司以留在美國為終極目標,面的也都是些規模更小的公司,更依賴運氣,目的就是要撞上個冤大頭。這種公司裏的人大多都是直接從印度搬運來美國的印度人。
5. 。。。(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問,還有很多懶得打了)
洋洋灑灑說了這麽多,向大家介紹了下美國碼農們的生存情況,以及ICC這一物種的存在。如果大家對北美科技和互聯網行業有什麽疑問,盡可以提,小弟盡量知無不言,不過最近公司工作繁忙,可能無法隨時回復,希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