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blee wrote:
並非如此 ! 目前...(恕刪)
漢本遺址 的外來文物透露了什麼 ?
漢本遺址目前發現的三個文化層可推估至距今 2200 年左右,並且與臺灣北部的十三行文化相關,更不乏與猴猴族、卑南文化、排灣族有關連,其中又以追尋猴猴族和卑南文化的下落相對重要。
位置與年代:漢本遺址位於宜蘭縣南澳鄉漢本車站後方,年代約距今 1100–2200 年,屬於台灣金屬器時代早期。

文化特徵:出土了石堆坡坎, 墓葬, 100具遺骸,玉器、陶器、石器、金箔(草原民族)、紅玉髓、玻璃珠、鐵渣(來自印度),顯示當時已具備冶鐵技術,並與十三行文化有密切關聯。
交流範圍:考古學者指出,當時台灣原住民族的貿易網絡可能延伸至花蓮、呂宋島(菲律賓)、甚至中南半島。這顯示其文化交流主要沿著「南島語族的海上路線」
漢本人基因分型

(0)漢本遺址大多數的Y-DNA O1a O-M119 O-F157 O-K611 母系 mtDNA F3 F4 D6 E1 E2都是台灣本土有很深連結的南島基因
O-F157 O-K611 更是和萬納杜及東加王國 拉匹塔Lapita文化樣本吻合

(1)漢本遺址出土,編號之 I15156 遺骸 , 發現Y-DNA NO-M214 mtDNA D6a2 NO單倍群很少見 , 而D6a2 發現於台灣 泰雅族Atayal 及 菲律賓
Y-DNA NO-M214 的起源起源時間:約 45,000–40,000 BP
根據 YFull 和 FamilyTreeDNA 的推估,NO-M214 是 K2a 的唯一子群,後分化為 N 和 O 兩大支系。
NO-M214 是未分化祖型
現代人群中極少見,因多數已分化為 N(北亞、歐洲)或 O(東亞、東南亞、太平洋)。
I15156 的 NO-M214 可能是「未分化的祖型」,代表早期南島語族或東亞古人群的殘留。
二種可能
(A)台灣在地殘留型: 為早期 K2a2(NO)未分化群體,留存在台灣東部,未分化為 O 或 N。
(B)南島語族回流型: 祖先可能曾南下至菲律賓或更遠的南太平洋,後代再回流至台灣(如漢本)。
其與臺灣本土 D6a2 母系的組合,強烈支持漢本人群具有南島語族的深層遺傳背景,並可能參與了南島語族的早期海上擴散與回流。
(2)漢本遺址 I13697 樣本 Y-DNA F-M89 , mtDNA R
檢出「F-M89」常代表目前解析度停在宏(廣)譜系層級,為所有 G、H、I、J、K(含 O、R)等譜系的祖節點未分型至 F 的下游(例如 H、J、L、O、R 等)
mtDNA R 為所有 B、F、H、U、T、J 等母系的祖節點,分布極廣,涵蓋歐亞與南島語族
印度北部確實是 F、R 的高頻地區之一,尤其是下游的 R1a(父系)與 U(母系)。
但若無進一步分型(如 F → H/J/L,R → U/H),無法確認是否來自印度。
但是臺灣原住民的 Y-DNA 幾乎都已分化為 O-M119 等南島支系。
若 I13697 為台灣本土起源,其單倍群應該呈現更具代表性的南島父系與母系。
因此,F-M89 + R 組合更可能代表:
外來人種族群進入台灣,或是早期與外來人口混合群體(混血兒) 的後代
(3)漢本遺址 I8076 樣本 Y-DNA O-M119 , mtDNA R30
父系 O-M119 → 本地南島核心訊號 表明 I8076 的男性血統與台灣南島語族高度一致。
母系 R30 在南亞人群(含印度次大陸)報告較多,被視為南亞的本地或高頻子支之一。
R30→ 外來母系訊號 暗示此個體的母系可能來自南亞或東南亞,並非典型台灣原住民母系。
明顯的 台灣 +南亞印度 混血
再來看 漢本人的 Admixture K=9 的分析

在漢本人的 Admixture SNP 祖源分析當中, 出現了有紅色的 Afanasievo文化 及印度 的成份
Afanasievo 文化(約公元前3300–2500年)是最早進入中亞的印歐語族群之一,與 Yamnaya 顏那亞人有親緣關係。其基因特徵常見於後來的 Saka塞迦(塞種人)、吐火羅人 等中亞白種人群體
Saka塞迦(塞種人) ,即 雅利安人 , 後來入侵了印度
《漢書》卷96〈西域傳〉上:「罽賓國……昔匈奴破大月氏,大月氏西君大夏,而塞王南君罽賓。塞種分散,往往為數國。自疏勒以西北,休循、捐毒之屬,皆故塞種也。」
《漢書》卷96〈西域傳〉下:「烏孫國……本塞地也,大月氏西破走塞王,塞王南越縣度。大月氏居其地。後烏孫昆莫擊破大月氏,大月氏徙西臣大夏,而烏孫昆莫居之,故烏孫民有塞種、大月氏種。」
印度成分 在 Admixture 中可能代表的是「伊朗新石器農民」或「南亞古代混合群體」,這些成分也常見於Saka 塞迦(塞種人)、吐火羅人、甚至南亞深色皮膚的達羅毗荼語族群。
🧭 漢本人為何會有這些紅色中亞白種人成分?
Admixture 中的 Afanasievo 和印度成分,代表的是「祖源訊號」(ancestry signal)就是從 SNPs(單核苷酸多型性)推導出來的。
這些 SNPs 會呈現出某些族群特有的「基因簽名」,當漢本人顯示出 Afanasievo族群的成分,代表漢本人某些基因的 SNPs 中有部分與 Afanasievo 和 印度 高度相似。
可能的路徑一:海上絲路與南亞互動
漢本遺址出土玻璃珠、金箔、鐵器等,顯示其與南島語族、東南亞、甚至南亞有貿易互動。印度成分可能透過這些交流進入台灣。
可能的路徑二:北亞草原文化的間接擴散 Afanasievo 成分可能透過草原文化南下,經由中國北方、華南、再進入台灣。這條路徑可能涉及吐火羅人、契丹、甚至早期的鮮卑或突厥族群。
2000年前的漢代史書從未有如此記載此種可能
可能的路徑三:混合群體的再擴散 某些南島語族群(如菲律賓、印尼、南太平洋)在歷史上可能與南亞或中亞混合,這些混合成分再透過移民或貿易進入台灣。
如 Yamnaya、Afanasievo 這些歐亞草原基因遺傳成份, 常以 R1b(尤其是 R1b-M269)表現 Y-DNA 標記。
R1b只存在於男性的 Y 染色體上,只能由父親傳給兒子,不會出現在女性身上。
若子代是女性,或其父系血統中斷(例如外祖父是 R1b),那麼這個標記就會「消失」在後代中。
🧬 常染色體 SNPs:祖源訊號的「稀釋記憶」
人類有 22 對常染色體,每代子代從父母各繼承一半的基因。
若某人有一位 Afanasievo 祖先在 20 代前,那麼其基因只剩下約 1/2的20次方 ≈ 0.000095 的比例來自那位祖先。
但 ADMIXTURE 分析能夠偵測這些微量 SNPs,並標示為 Afanasievo 成分,即使 Y-DNA 已經不再是 R1b。
🔍 所以,就算漢本人的主體Y-DNA 是O1-M119 , 但若漢本人在 ADMIXTURE 中出現 Afanasievo 成分,即使比例很低(例如 10%),這代表漢本人的常染色體中仍保留了來自 Afanasievo 群體的 SNPs。
說明「很多代之前漢本人有一名 Afanasievo 的祖先」?
這些 SNPs 可能來自某位 Afanasievo 後裔(如 Saka、吐火羅人、蒙古草原混合群體)與其他族群混合後,再經由多代傳遞至漢本人。
即使 Y-DNA 不再是 R1b,常染色體仍可保留祖源訊號,成為「基因記憶」的證據。
在 Admixture 分析中的漢本人 , 同時還呈現出 藍色 (Baining畢斯麥群島) and 綠色(new Guinea新幾內亞)的基因遺傳成份 , 此不同於泰雅族 Atayal 僅有紫色 南島 基因 成份
且依據 語言學上的證據 , 曾居住於漢本遺址的猴猴族 , 經李壬奎老師 解讀 它們的南島語, 具有輔音脫落 "consonant dropouts"的現象 , 和它們周邊及全台灣的南島語都不同 ,卻具有東部太平洋南島語的特徵 。
由語言學證據:李壬奎老師觀察到輔音脫落
這些特徵在台灣較為罕見,但在南太平洋南島語系語言中卻很常見,尤其是在玻里尼西亞語支和大洋洲語支。
加上漢本人呈現出 藍色 (Baining畢斯麥群島) and 綠色(new Guinea新幾內亞)的南太平洋基因遺傳成份
顯示語言趨同可能反映了漢本人可能是遷移回流的南島語族 。
或因航海到太平洋定居後再返回,因而引起的語言變化 及 保留了南太平洋美拉尼西亞人的基因特徵。

漢本人的墓葬文化
墓葬文化很難改變 ,漢本人的墓葬文化 和Afanasievo 印度古國 毽陀羅 相同 ,都是側身屈肢葬,墓穴同樣堆壘石頭而成
Gandhara 毽陀羅vs. Hanben 漢本人 墓葬比較
項目 : Gandhara 墓葬 VS Hanben 墓葬
葬式 :側身屈肢葬(side-flexed burial) VS 側身屈肢葬
墓室結構 : 石板砌築墓室 VS 石板砌築墓穴與屋基
陪葬品 陶器、人面陶罐 VS 陶器、人面陶罐(十三行文化)
文化背景 印度-巴基斯坦交界,約西元前1400–800年 VS 台灣東部,約距今2200–1500年
這些相似性不僅僅是偶然的視覺巧合,而可能反映出跨區域的文化傳播、技術擴散,甚至是族群互動的歷史痕跡。

Yamnaya 顏那亞人 側身屈肢葬

毽陀羅墓葬以人臉陶罐聞名, 在臺灣的13行文化, 舊香蘭也有人臉陶罐

漢本人的黃金圓磐
金飾是歐亞大草原民族文化特徵 , 漢本遺址也出土的黃金圓磐 , 上面有些符號 , 和中亞草原 的 Tamgas 對照互相符合

Tamga 是什麼?
Tamga(也拼作 tamgha)是中亞草原民族(如突厥、蒙古、薩迦、庫善等)使用的部族印記或徽章,常見於:
金幣、印章、旗幟、馬具、墓葬石碑
具有「家族、部族、權力」象徵意涵
形狀多為幾何圖形、鉤形、叉形、圓形、箭頭等
可能透過海上絲路或南島語族網絡,中亞的符號系統可能經由南亞、東南亞傳入台灣。
台灣玉的遠古貿易網絡:跨區域文化橋樑
考古證據顯示:台灣的豐田玉(閃玉)在距今約3000年前已出現在菲律賓、越南、泰國等地的遺址中,形成「南島玉坊及玉器圈」。

支亞干遺址(花蓮)被認為是台灣最大的玉器製作工坊,出土大量玉器與玉廢料,顯示台灣玉曾大量出口。
劉益昌教授指出:漢本人的煉鐵技術、金器與玻璃珠可能來自外來文化,透過玉器貿易網絡進入台灣。
漢本遺址的外來技術與基因訊號
製鐵技術:漢本遺址出土煉鐵爐與鐵渣,年代約在公元前後,與南亞、東南亞的早期煉鐵技術相近。
印度紅玉與金器:漢本出土的紅色寶石與金箔可能來自南亞,與印度次大陸的紅玉(如紅石榴石)相似。
mtDNA R30:此支系在南亞(尤其印度西南部與斯里蘭卡)頻率較高,在漢本樣本中出現,可能代表南亞女性族群曾進入台灣,符合「新娘遷徙」或婚姻交換的模式。
漢本遺址發現的鹿骨雕刻的刀柄microblade(微型石片)技術

此鹿骨雕刻的刀柄 和西伯利亞的Mal'ta文化 及 北美印地安人一樣, 同樣使用 microblad 微刃技術 雕成
🔪 什麼是 microblade 技術?
microblade(微型石片)技術是一種將石器打製成細長、規則的石片,再嵌入骨器、木器或其他基座中,形成複合工具的技術。
起源於 舊石器晚期的西伯利亞與東亞地區,Mal’ta 文化是最早使用者之一(約24000–15000 BP)。
此技術後來傳入 北美印地安人(如阿拉斯加、加拿大西部),成為「美洲進入技術」的關鍵指標。

Mal’ta 文化 使用 microblad 微刃技術 雕成 的骨雕
據目前考古與基因研究,漢本遺址確實出土了以台灣閃玉製成的刻劃工具;而嶺頂遺址的 mtDNA C 單倍群也可能來自西伯利亞,屬於古代北亞或東亞族群的遺傳痕跡。
漢本遺址的閃玉刻劃工具與嶺頂遺址的 mtDNA C 單倍群,皆支持台灣在史前時期與北亞、南亞有多重文化與基因互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