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音不全的歌聲此起彼落、昏暗的包廂與煙霧瀰漫的空氣,所有在場的女性,每一個都有擁護的對象 ... 但這裡不是林森北路的酒店,這裡是中華錢櫃會館,男性都是公司的客戶,而女性都是業務團隊裡的女業務。
所有的產業都一樣,但是可能只有資訊服務業(也就是 IT 服務業,這裡說的是軟硬體買賣、IT服務等)是這樣的,有人說資訊服務業是一群很聰明的人,在做最笨的事,因為毛利越來越少,競爭者越來越多,而且年輕人很嚮往這個工作,新人一直出現,因為是穿著白領的藍領階級,表面上光鮮亮麗,但是與傳統行業的業務相同,也一樣要喝酒、搞關係。但是只要妳敢,在這裡妳會得到很多甚至超過妳的想像。
女性業務在這個行業特別吃香,因為她們面對的客戶通常是 IT 人員,也就是常常被認為是"阿宅"的一群人,只要妳敢穿,通常客戶就會聽妳想要說什麼,只要妳願意出去吃飯,客戶通常會告訴妳案子在哪裡,只要妳願意用妳的技巧,讓客戶迷失,妳可以得到案子的底價或是成交的關鍵資訊。當然,並不是每一個女性業務都會如此,但是視需要有時不免要演一場戲,因為要證明自己的能力,要證明自己可以超越男性,要證明自己不是只能做業助。
此文章經由小潔的口述,甘道夫撰寫與修飾,並非刻意物化女性,而是陳訴部分事實。

小潔(化名)是這個軟體產品線的業務主管,這些年來依然保持七年級也會羨慕的修長身材,穿著時尚也走年輕風格。她帶著手下的五個女業務,在錢櫃裡與客戶交關,現場的五個客戶分別為五家公司的IT主管,由於小潔的產品線價格非常高昂,所以公司賦予她每年非常高的業績數字,也給她非常高的交際費權限。因為每一個客戶每年都有500萬以上的GP貢獻,所以一個也不能得罪。
男人就是賤,其實有時候肩膀上的權力是來自於公司的賦予,但是卻利用這樣的職務與權力對外索求,無論是索求什麼東西,這都超越一個人的權力,可是如果你現在不這樣做,當有一天你沒有這樣的權力時,你會遺憾當時你沒有利用這個機會,所以寧願後悔也不惜孤注一擲。
小潔底下的業務,平均兩季走一個人,有些人因為數字無法達成而離開,但是大部分的人是因為不懂得取捨而離開,因為有些事情並非一般女性可以接受:當妳做在包廂內,客戶做在旁邊,妳不可能不喝酒,有時業務要有勇氣一口氣喝半瓶"格蘭菲迪12年",因為這個半瓶是每個人能表演項目之一,這是與訂單有關係。酒一落肚,開始吹 ... 吹牛、玩骰子、九宮格、同學會、數隻、划酒拳樣樣都來,客戶一高興氣氛一到,有時不小心的刻意身體觸碰、擁抱等,當然還有更過分的事,就像去長安東路的高級酒店,秀舞只是沒脫 ...到底而已。
小潔身為主管,在旁邊看著自己的業務也不時要保護她們,有時感覺自己是酒店幹部,有時招呼,有時喝一杯,但是大部分時間都在恍神,卻不是因為喝醉,而是在想自己的未來,因為今天是她40歲的生日,男朋友已婚有一個小孩,在職場上她是一方霸主,在家裡她是孤獨一人,只能等到男友有時間時,可以填補她寂寞的空虛。
Benson (化名)是小潔的男朋友,也是她的主管,Benson 的功能是買單、買單還有買單,有些單是女業務不方便出現,但是是真的秀舞的地方,這就是女性業務會存在的職場瓶頸,即便小潔真的陪客戶去酒店,客戶也玩不起來,或是玩起來會讓小潔很難看,小潔心中常呼之欲出的話:真是一群禽獸!
在錢櫃會館的歡唱即將結束時,Benson出現了,買單後送完客戶後,小潔坐上 Benson 的車開往回家的路上,Benson 拿出預先準備好的 BVLGARI Chandra 手提包給小潔當生日禮物,小潔回應了一個吻做為感謝,但是小潔看著窗外的台北街景,感覺到熟悉的孤獨,是深夜即將來臨,她要面對的是一個人的夜晚。
小潔問:今天晚上你可以留下來陪我嗎?
Benson 說:明天一早要早餐會報,08:00 要到辦公室,可能會來不急耶 ...
等不急已經知道的答案小潔說:沒關係,我只是問問而已。
小潔知道 Benson 必須要回家,這是他們已經遵守 6 年的約定。到了小潔家,Benson 與她一起共浴,從浴缸洗到了床上,今天的 Benson 特別賣力,可是小潔卻毫無感覺但還是做該做的回應,小潔要的不是這樣的生活與感情,人到一定年齡後會開始想著未來誰可以陪一起老,誰可以照顧妳保護妳,想到這裡,小潔留下了眼淚 ...
Benson 發現小潔流淚的雙眼,他停下動作,一聲不響離開了小潔的身體,走到浴室去洗澡,Benson 無法給予的是小潔期望的心靈渴望,就是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一直處於黑暗之中,所以小潔曾經要求過要有結果,但是結果卻是差一點分手,但是這樣不倫的辦公室戀情,不可能說斷就斷,同常會有一個人必須要離開。
小潔在人生最燦爛的時段裡把青春獻給了公司、工作,現在的她是職涯上的高峰但卻是感情生活的黑暗期,女人真的越老越不值錢,生小孩要看天,結婚要有男人要,但是真正的問題是她的本位主義,讓她在過去拒絕所有男人的主因。
小潔要我將這個故事分享給所有女性,她說:人生只有一次,不要相信妳眼前看到的虛榮,"人"這個字是兩個人靠在一起,要把握正確的選擇,選擇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但是不是要爛選,不要太在意感覺以外的東西,要想一想下班後與下半輩子,因為妳不會擁有永遠的28歲,將像是一台車會折舊一樣,思考最佳的賣點才會對自己最有利。
小潔要我放上 JJ 林俊傑的 "她說" ,她說這首歌讓她很有感覺,是一邊流淚一邊聽的"她說"。
她說 歌詞 作詞:孫燕姿 作曲:林俊傑
她靜悄悄地來過 她慢慢帶走沉默
只是最後的承諾 還是沒有帶走了寂寞
我們愛的沒有錯 只是美麗的獨守太折磨
她說無所謂 只要能在夜裡翻來覆去的時候有寄託
等不到天黑 煙火不會太完美
回憶燒成灰 還是等不到結尾
她曾說的無所謂 我怕一天一天被摧毀
等不到天黑 不敢凋謝的花蕾
綠葉在跟隨 放開刺痛的滋味
今後不再怕天明 我想只是害怕清醒
等不到天黑 煙火不會太完美
回憶燒成灰 還是等不到結尾
她曾說的無所謂 我怕一天一天被摧毀
等不到天黑 不敢凋謝的花蕾
綠葉在跟隨 放開刺痛的滋味
今後不再怕天明 我想只是害怕清醒
不怕天明 我想只是害怕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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