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集
愛對的女生,把愛愛對的男生...I
第二集
愛對的女生,把愛愛對的男生... II
《 愛對的女生,把愛愛對的男生...III》正文開始:
21---------------------------------------------------------------------------------------------------continued
( 以下7/16更新,謝謝大家的抬愛與鼓勵。 )
虛弱的小繪昏睡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們鼓勵小繪一定要趕緊好起來,三年級能夠繼續一起拼大學,
小繪撐不到十五分鐘,眼睛又無神的闔上,繼續昏沈下去,
護士姊姊說:「病人現在很虛弱,不要打擾她,讓她好好休息。」
我們在彰基待了三個多鐘頭之後,正想要回台中,跟小繪父母道別,
小繪的爸爸的神情充滿謝意和愧疚,一直送我們到彰基門口的旭光路上。
大家正要離開彰基時,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小程打來的,我跟大家說:「咦?小程?」
Kimura哥說:「接起來,罵他『更營養』!!」

我遲疑了一下,看著小繪的爸爸一臉五味雜陳的模樣,
我把手機接起來了:「喂,程哥,你『又』怎麼了嗎?」
小程那一邊傳來一陣「悉悉搜搜」的吵雜聲,沒有人回我話。
我大聲的問:「程哥,怎麼了?」
小程說:「現在我們強制險會賠嘛,大概賠多少?」
我回答小程:「什麼強制險?幹什麼?」( 當時我確實不知道何謂強制險,18歲後才知道。)
小程那邊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嗲聲嗲氣」,好像閹不乾淨的東廠太監似的:
「你們保的這套強制險,如果對方殘廢,頂多只賠一百六十萬元。」
我再大聲的問:「什麼160萬?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小繪的爸爸說:「應該是手機不小心打出去,剛剛阿傑你不是打給他?他不小心按回撥鍵...。」
弘哥對大家說:「噓~ 我們仔細聽,看他們在聊什麼東西強制險和160萬?」
小程的爸爸說:「好在有加保,如果一般強制險就沒有賠『被載的人』和『駕駛人本身』了。」
另外那一個人說:「程董,你保這個是對的,多付幾千塊錢,出事了保險公司賠。」
小程的爸爸說:「好哩傢在,不然的話我就賠死了。...都是你這個臭小子。」
小程說:「誰叫那個女人那時候要跟我吵架,馬的沒摔死她算不錯了。」

小程的爸爸說:「你荒唐!!人命捏!!可以這樣胡說八道嗎?!」
小程說:「本來就是嘛,她在那邊雞雞歪歪,我就越想越生氣,才會緊急煞車,本來只想嚇她,是她自己抓不穩的嘛,我哪裡有錯。」
小程的爸爸說:「你今年20歲了,你成年人了,你講話小心一點行不行。」
小程說:「好嘛,我知道了啦。」
另一個人的聲音嗲聲嗲氣的說:「嘿嘿,我不會說出去,但是條件還要再加100爬線。」
小程的爸爸說:「多嘴,年輕人不懂事亂說的,王律師...你聽錯了。」
另一個人的聲音又嗲著說:「程董,你本來說你兒子不是故意的,原來你兒子是故意的。」

( 嗲聲人的勒索意味十分濃厚。)
小程的爸爸說:「我兒子不是故意的嘛,要閃狗會緊急煞車,生起氣來也是緊急煞車,有差嗎?」
另一個人的聲音繼續嗲著說:「哼哼,現在我知道了,原來沒這麼單純,難怪你想脫產嘛。」
小程的爸爸說:「王律師,你在威脅我囉?」
這個詭異的嗲聲就是王律師:「威脅是沒有啦,合作的利潤我再抽100%,生意人都要賺錢呀。」
小程的爸爸說:
「是沒錯...我就乾脆,再100%就100%,現在那個女生醒了,我只怕我兒子要照顧她一輩子。」

王律師嗲著說:
「你看砂石車,每次在東海大學那條路上撞到人,都會回頭輾斃被撞的人。」
小程問:「為什麼要回頭輾斃被撞的人?」
王律師又繼續嗲:
「你真單純,撞死他『一次買斷』,一次幾百萬買斷,你把他撞成殘廢要養他一輩子咧。」
小程的爸爸說:「王律師,你有口德一點行不行?不要教壞小孩。」
王律師嗲個不停:「唉呦,這是『法律常識』呀!!」
小程問:「那開砂石車的人為什麼有錢賠這幾百萬?他們不是都『勞工階級』嗎?」
王律師「嗯嗯哼哼」嗲聲嗲氣的詭異笑了起來:
「因為砂土場老闆都是那些民代和大官呀,你以為小老百姓可以光明正大的盜採砂石呀?」
小程問:「撞死人不會良心不安嗎?撞成重傷就很嚴重了耶,像我就睡不著覺,一直作惡夢。」

王律師嗲聲說:「我處理過很多案件啦,撞死人賠不起頂多被關嘛,反正你沒錢去死就好了嘛。」
王律師嗲說:「把人撞成殘廢,現在賠不起,被抓去關,出來了之後還要繼續賠,你要哪一個?」
小程的爸爸說:「你夠了喔,王律師,你在教壞小孩子耶,不要這麼沒有良心...。」
王律師奸險的「咯咯」發笑嗲喘著說:
「程董,你兒子害別人家的女兒車禍重傷,你不也是忙著脫產嗎?咱們可是彼此彼此啦。」
小程的爸爸生氣了:「你再說一次?馬的,難怪這麼多律師的女兒跑去賣淫,明明家裡不缺錢。」
王律師又「咯咯」嗲聲發笑:
「也有同行的兒子跑去賣屁股的呀,我沒差呀,我又沒結婚,沒這方面的顧慮嘛。」
小程的爸爸說:「卑鄙,原本我只知道律師很多都非常骯髒,但我還沒瞧過像你這麼骯髒的。」

王律師嗲笑:「你知道很多法官比我們更垃圾嗎?有未成年少女被性侵,法官都判色狼無罪呢。」
小程說話了:「都別吵了,我才不管誰家的兒子和女兒出去賣淫,關我屁事喔,扯這麼遠幹什麼?」
小程語氣上揚:「現在只要確定我沒事就好啦!你們律師跟法官怎麼姦淫擄掠,都跟我無關啦!!」
我們聽到這裡,弘哥的憤怒就如同911雙子星大樓那一團烈火:
「小程,王律師,小程你爸,你們這群垃圾,更營養!!」
王律師聽到了不對勁的聲音,嗲聲嗲氣的嚷著:「咦?你們是誰的手機沒掛斷的?」
小程「蛤」一聲,接著緊張的說:「靠,我的手機不小心撥給阿傑已經23分鐘了。」
王律師著急的嗲嚷:「阿傑是誰?」
小程緊張的說:「是我同學,跟現在躺在彰基的那個女人是一掛的。」
王律師又嗲嚷著:「如此說來,他全知道了?糟糕。」
小程接起電話了:「阿傑,...你都聽見了。」
Kimura哥不愧反應最機靈,對著我的手機大吼:「我們全都聽見了,也全都錄音了。」
( 錄音是嚇唬他們的,當時小弟我的NOKIA 3315波浪機沒有錄音功能。)
小程「唉呦」一聲慘叫:「死定了,木村說他們全聽見了,我們被他們錄音了。」
王律師的腔調竟然變得很正經,斯斯文文,不嗲不喘不急不徐的說:
「程董,剛剛我們只是以閒聊的方式的問答,這不代表本律師提供你們法律諮詢。」
「由於你們涉及的法律問題恐怕會牽涉到刑事範圍,我是一位法律人,我心裡只有Justice(正義),
我信仰正義女神Justitia,我尚且知道她手上的天平和劍,還有她的遮眼布,
我不能與Justitia腳下的毒蛇為伍。剛剛差一點被你們洗腦,做出錯誤判斷,
我要更正,你們這個CASE我不接,請你們去找其他人。」
小程的爸爸怒不可遏的叫罵:「卑鄙!!王律師,你說誰是毒蛇?...」
「嘟嘟。」我的電話被掛斷了,我們聽到的都面面相覷,很驚訝有這麼邪惡的人。

我看到小繪的爸爸神情只有失望和憔悴,感覺似乎沒有一點憤怒,臉色就像火山爆發之後的火山灰。
弘哥拍拍小繪的爸爸肩膀:「伯父,您都聽見了,好誇張。」
小繪的爸爸說:「我只想一個人冷靜,我心裡非常沉痛。」
我拉走弘哥:「別吵伯父了,他現在很難過,怎麼會有小程父子這種人?」
小繪的爸爸兩眼無神的靠在彰基急診室大門口發呆,
旁邊也有幾位傷病患的家屬一邊抽菸一邊愣在旁邊望著地板,
急診室大門口已經來來回回三五趟救護車,有滿身鮮血的傷患,也有面無肉色的老人家,
這一天,我們幾個天真的高中生,都上了一堂真正的社會課程。

22---------------------------------------------------------------------------------------------------continued
過了一個多禮拜,小繪的爸爸打電話高興的跟我說:「阿傑,小繪可以說話了,你們快來看。」
我們這一群關心小繪的同學們,早就幫小繪傳好祝福卡,為了使小繪的爸爸更早打起精神,
我和弘哥買了台中市超有名的向上路糖村蛋糕,
我們約了全班大約25位同學,一起到彰基,為小繪的爸爸提早過父親節。
小繪的爸爸非常感動,看著我們刻意製造的歡樂氣氛,
小繪的媽媽已經笑著流淚,
小繪的爸爸頻頻轉身拿起胸口口袋的手帕偷偷拭淚,不讓我們看見他為人父親的真實淚痕。

小繪的腦水腫還沒消,但是她還是對著我們微笑,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小繪的腦部因為開刀取出血塊,頭髮全都理光了,
不用去揣摩,光是用看的就知道,那一定很痛很痛,小繪真的非常勇敢。

時間來到八月中旬,小繪已經出院了,但是身體還是不協調,需要長期的復健。
原本單純的我們都以為小繪出院之後就可以正常走路,想不到還有「復健」這道重要的關卡。
開學的前一週,我和弘哥、Kimura哥、阿肚、嚕嚕、Nobida、Gigi、小雅、瑋黎、小夏等人一起去小繪家看小繪。
小繪很樂觀,雖然反應有一點慢上一拍,但是他始終笑得比我們還要開心,
我們十個同學都不知不覺的在眼眶中泛出感動的淚水。

我們在小繪家的客廳坐了大約一個多小時,
外面傳來有點耳熟的說話聲音,之後門鈴聲「叮咚」的響了一聲。
我們以為是誰遲到,弘哥出去打開門,小繪的爸爸跟在後面,門一打開,
竟然是小程父子,小程臉上沒有一點愧疚之意,小程的爸爸則露出有點慚愧而且猥瑣的表情。
弘哥一見到是小程,一句話都不說,又是給小程一拳至少150磅的重擊,小程的門牙當場被弘哥打斷四顆。

我和Kimura哥、阿肚、小繪的爸爸見狀,趕緊去拉住弘哥,
我和Kimura哥、阿肚都拉住了弘哥,
原本我們以為小繪的爸爸是想拉住弘哥,要勸阻弘哥別激動,
想不到小繪的爸爸就在大門口揪住小程的左耳,憤怒的把小程拖進玄關,
小繪的老爸瘋狂似的拼命的甩小程耳光,

「啪!』『啪!!』『匹叭!』『趴!』『叭!』『噗叭!!』『仆叭!』『啪!』『啪!』...
打了小程三十多下耳光。
小程的爸爸竟然沒有勸阻,乖乖的站在門口,手足無措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別人的老爸教訓。

弘哥又重踹小程的下體:「你是不是男人!?」
小程痛得按住自己的下體跪倒在地,
但是我們都覺得他沒有悔過之意,他只覺得痛,不覺得哪邊有錯?
小程是痛到腳軟下跪,並不是覺得自己有錯而下跪。
當小程想要爬起來時,小程的爸爸走近小程:「不要起來!!」
小程的爸爸也跟著向小繪的爸爸下跪。
小繪的媽媽覺得尷尬:「程先生,你們起來,請你們出去,我們不希望被打擾。」
小繪的爸爸看到小程父子跪在玄關,把頭轉向客廳,坐在客廳主座上,不吭一聲。
我們現場看到的同學,沒有人幫小程父子講話的,大家都不約而同走進客廳,看他們要跪多久。
小繪的媽媽心腸很軟:「程先生,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別跪了,請你們出去。」
小繪的爸爸把無線電話拿起來撥打110報警:「有兩個陌生人來我們家亂,請貴所過來處理。」
小程的爸爸從手提袋中拿出一疊千元大鈔,大約有一本牛津辭典這麼厚:「這是360萬。...」
小繪的媽媽說:「幹什麼?」
小程的爸爸慚愧的說:「老師(指小繪媽媽)妳知道,這不包含保險理賠,是敝人的一點心意。」
小繪的媽媽面無表情的說:「錢不能解決問題,你兒子故意害我女兒...。」
小程的爸爸哭趴在地板上:「請訓導主任和老師您不要告我兒子,我求您!!」
小繪的爸爸走向玄關:「程先生,你是瞎了嗎?我告的是你和你兒子,不是只有你兒子。」
小程的爸爸哭著說:「我被關到死都無所謂,反正這輩子也賺夠了,玩夠了,請您們別告我兒子。」
小繪的爸爸說:「我女兒還要復健,你兒子讓我摔成這樣,這360萬我賠你要不要?」
小程的爸爸哽咽說:「後面我還會再賠140萬,一共500萬,我只拜託主任別告我兒子。」
小繪的爸爸把頭轉向客廳,走了進去,不想理會跪在玄關上的小程父子。
小程的爸爸臉頰都是慚愧的眼淚:「再賠您240萬,600萬好不好,...。」
我們都看在眼裡,小繪的爸爸得理不饒人之處,一點都不過份。

弘哥怒嗆小程的爸爸:「程先生,你都這樣教育兒子嗎?做錯事用數字加減來解決就好了嗎?」
小程的爸爸啞口無言,眼神不知道往哪裡擺,只是跪趴在地板上怵愣。
我覺得當時的弘哥很成熟,說得出這麼輕重分明的話,讓我暗自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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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7/19更新,謝謝大家的抬愛與鼓勵。 )
小程的爸爸面對弘哥的質疑,已經尷尬到沒有地方可以躲了,竟然自言自語的對著地板說:
「主任,老師,可否念在我兒子在學校的表現,平時都考前三名,未來非常有機會考上台大法律系,放這個孩子一馬,不要讓他的人生有污點。」
小繪的爸爸反駁:「鬼扯,你兒子在學校考試成績都是作弊來的,你問問這些小朋友吧。」
我們十位小程的同學都點點頭,小程的爸爸晴天霹靂的看著小程:「你真的考試作弊?」
小程也跟著點點頭:「主任沒有污賴我,...但是我也只是想討好大家,其實錯的是你們,不是我。」
小程的爸爸失望的痛斥小程:「閉嘴,你竟然說得出這種話,為什麼你作弊,老爸我是最後才知道的?」
小程的臉色沒有絲毫悔意,因為他覺得他無論做什麼事,都是別人的錯,他只想趕快用錢來解決問題。

小程的爸爸可能想要表達悔過之意,也可能想要轉移話題,接著說:「我兒子在學校還做了什麼事?」
Kimura哥站出來說:「他在學校抽菸是被冤枉的,但是瑞士刀真的是它自己帶來的。」
小程的爸爸微笑一聲「呵,這我知道呀,只有這樣而已,我兒子其實沒有多壞嘛。你們誰考試沒作過弊?」
我們十個人都沉默了,從小到大誰沒作過弊?這倒也是。
Gigi感覺像是忍了很久,終於開口說話了:
「程爸爸,你兒子在網路上騙我出來,說要包養我,結果白白上了我好幾次。」
我非常震驚,Gigi不是叫我別說出來,我一直幫她保守秘密一年多以來,她竟然自己說出口。

現場大家都露出驚愕的表情看著Gigi和小程,連小程的爸爸臉上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小繪的爸爸生氣了:「真的假的?發生多久的事了?為什麼不早說!!!」
小程緊張的對Gigi說:「厚,妳幹嘛落井下石,我們是心甘情願的...。」
Gigi把左腳高跟鞋脫了下來,拾起高跟鞋,用最硬的地方朝小程的頭K了兩三下,大罵「說謊、騙人!」
嚕嚕和小雅趕緊把Gigi拉回來,Gigi已經哭了:「小程根本就是男蟲,是網路騙子...。」
Gigi的神色看得出充滿委屈,不像在編故事:「小程說要一萬八包養我一個月,藉機白白上了我好幾次。」
小程的爸爸插嘴了:「小女孩,妳有什麼證據說我兒子對妳做了這種丟人的事?」
小程剛剛又被女生的高跟鞋K了兩三下頭,自尊心受創,已經不敢再反駁什麼話了。
Gigi漂亮的眼睛往右上方看,似乎很認真的在回想:「你們家的賓士車牌是0857...。」
小程的爸爸一臉不耐煩:「



Gigi很認真的接著說:「你兒子小程的右邊屁股上有一塊燙傷的白色疤痕...大約一個男生手掌大小。」
「還有,你兒子去Motel都刷你的信用卡副卡,你是他爸爸,你怎麼會不知道?」
小程的爸爸很想反駁Gigi,但卻又覺得她說的好像不是假的,只好繼續轉移話題:
「怎麼說呢,其實我沒在看帳單內容,只要不是一個月超過10萬,其實我懶得去對這種明細。」

小繪的爸爸臉色愈來愈僵:「警察怎麼還沒來!?弘銘,你再打一次110,把這個色狼抓起來。」
小程的爸爸原本雙手撐在地板上,忽然舉起雙手手心朝向我們:「不要這樣!!我們都還沒查清楚呀。」
小繪的爸爸把頭轉向牆壁,閉上眼睛說:「你兒子第一句話就承認了:『我們是心甘情願的。』不是嗎?」
小程的爸爸不知道是太尷尬被吐槽吐到無言以對,還是太傷心,竟然忍不住開始邊說邊哭:
「主任,老師,還有這位女孩子,對不起,...我真的不相信我兒子這麼叛逆...真的不相信。」

小繪的爸爸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斜視般瞪著小程的爸爸:
「你兒子不是叛逆,是沒有良心,劣根性太重。」
小程的爸爸已經無言以對,失望的看著他的愛子,又慚愧的把頭抬起來看著小繪父母,之後把頭低下來,
再也說不出話來,因為小繪的爸爸這句話說得太直接,說別人兒子劣根性重,就是在說罵別人父母。

小繪的爸爸說話了:
「算了,一千萬,否則我今天就告死你們父子,另外附帶條件,下學年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兒子。」
小程的爸爸瘋狂點頭:「一千萬,好,一千萬,...我兒子我會要讓他先休學,讓他去當兵吃吃苦也好。」
小繪的爸爸說:「如果,我女兒這五年之內復健都還沒好,你們必須再賠。」
小程的爸爸有點動搖:「這個...,好,好,應該的,我們應該負責的,錢絕對沒有問題。」
看得出來小程的爸爸雖然有解決問題的誠意,但是他也只是想趕緊把事情解決掉,有沒有悔過或反省,不得而知。

開學之後,小繪還在復健,但是卻比過去還要開朗,感覺就像中了樂透一般,
小繪不知道小程賠了多少錢,她也不知道小程沒有在學校了,她似乎絕口不提小程這個人。
小繪只知道她有很疼愛她的父母,和我們這些非常關心她的同班同學們。

小程真的去當兵了,小程的爸爸還特地帶小繪的爸爸和我、弘哥去台南官田新兵訓練中心去看小程。
在小程爸爸的賓士車裡,我們才知道,小程的媽媽非常喜歡打麻將,從來就不管小程,
小程會做出令人咋舌的這些事來,都是因為他的父母,一個長期忙於工作,一個長期忙於打麻將,
沒有人給小程正確的身教,小程才會變成這樣,否則真的難以想像,一個如此英俊的男生會這麼壞。
小程的爸爸還說:「之前我兒子就是在別間學校搶別人女友,讓他自己被同學們孤立,所以才重考高中。」
我們聽了都搖頭,小程為什麼要踢到了兩次鐵板,才會學到教訓?而且犯的錯還愈來愈大?

小程一看到弘哥就抱怨說:「你打斷我這四顆門牙,害我要常常跑高雄802軍醫院。」
弘哥吐槽小程說:「你牙齒不是都補起來了嗎,幹嘛還要去醫院?」
小程露出難得不好意思的神色說:「有後遺症呀,後來我想很多,我真的錯了,對不起你們。」

小繪的爸爸和小程的爸爸、我和弘哥看著小程,不知道他的悔改是真是假,但至少他已經成熟許多了。
小程幾個月沒見,我們聊了一個上午,他看起來變得謙虛很多,可能在軍中被整得很慘吧。

開學已經一個月,快第一次段考了,小繪還沒有辦法到學校來,最壞的打算就是休學一年,
雖然小繪的爸爸是訓導主任,但是也是得照學校規矩來,漫長的復健是一步一步來的,
沒有在管放暑假還是上課考試,弘哥常常說:「我寧可代替小繪做復健。」我聽了很感動。


24---------------------------------------------------------------------------------------------------continued
( 以下7/22更新,謝謝大家的抬愛與鼓勵。 )
段考過後,弘哥的成績一落千丈,沒有一科是及格的。
考試之後的一個禮拜,我和弘哥去美村路吃「黑肉飯」,
我們正在等餐時,我聽見弘哥喃喃自語:「唉呀,真的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我不經意的問:「唔唔,什麼沒有其他方法呀?」
弘哥說:「小繪復健狀況一直很慢耶,雖然能走路了,但是還需要人攙扶。」
我喝了一口金針排骨湯說:「學校有要讓她補考嗎?」
弘哥說:「我聽小繪她爸說,確定要讓她休學一年。」
我停頓了一下,其實並不意外,吃起了雞排飯:「這樣也沒辦法了呀。」
弘哥看著眼前的黑肉麵和苦瓜湯,沒有開動:「我想休學陪她,所以故意考得很爛。」
我嚇了一跳:「哇靠,你故意考爛的嗎?我想說你國文再爛至少也會考85分,原來如此...。」
弘哥點點頭,接著說:「我決定了,我決定陪小繪一起休學,反正也沒其他方法了。」
我覺得弘哥已經被愛情衝昏頭,雖然他的精神很令人佩服,但是他必須犧牲一年。

我不是不替小繪著想,而是小繪應該也不樂見弘哥休學,我苦勸弘哥改變想法,
弘哥仍然無動無衷,弘哥這個決定,似乎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
當天晚上我打電話給小繪:「妳最近復健得還好吧?」
小繪說:「有愈來愈進步的感覺,很快就能去學校了。」
我跟小繪說:「妳知道嗎?弘哥段考全都不及格,不是他不用功,而是他竟然想陪妳休學。」
小繪說:「我知道呀,我也希望他陪我。」我嚇了一跳。

我語帶激動的說:「小繪,弘哥真的很愛妳,但是...,妳愛他嗎?」
小繪說:「你怎麼這麼問呀?我當然愛他呀。」
我繼續激動的說:「妳愛他的話,妳怎麼願意看他浪費一年青春!?」
小繪生氣了:「我愛他,別人不知道沒有關係,阿傑你懷疑我就是你的問題了吧?」
小繪接著說:「下學年只有我一個人在學校,沒有人陪我,他願意陪我,我覺得很感動。」
我握緊拳頭暗示自己要冷靜:「小繪,妳愛他的話,請你讓他專心考大學。妳明年一個人也可以和學弟妹一起努力,妳如果真的愛他的話,妳應該鼓勵他去做他最應該做的事,而不是被妳影響。」
小繪很生氣:「我一個人在家有多無聊,阿傑你根本不知道!!我不想明年在學校也很無聊!!」
我還是冷靜不下來:「小繪,妳怎麼這麼自私,這是妳愛他的方式嗎?!」
小繪氣到把我的電話掛掉,我忍不住破口大罵,因為這實在是太令人難以接受了。

隔天到學校去,剛好早上開班會。
班長Nobida向全班同學宣佈了「弘哥即將休學陪小繪」這件事,震驚了所有人。
有些愛慕弘哥,卻又說不出口的女生都難過不已,有的女生還偷偷的掉眼淚,
同學們都好話說盡的苦勸弘哥,弘哥眼眶泛紅,但沒有掉眼淚,他上講臺發表自己的想法:
「大家都知道,小繪變成這樣了,復健這麼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好?
他的父母在學校工作,這大家都知道,所以我想休學一年去陪伴她,她會漸漸的復原,
等她不需要別人攙扶時,大概可能就是明年初了吧?
剛好這一年,我可以充實自己一二年級的功課,明年和小繪一起復學,至少也有人陪她。
我也很掙扎,我知道時間很寶貴,但是我還是決定了。
就算小繪的頭上有很明顯的傷疤,還有臉上還有被柏油路磨擦過的痕跡,到現在還沒復原,
她全身上下都是傷痕,她知道我愛她,她也只信任我的愛,
我的時間就算是凝結在這一年的每一刻,我都覺得值得,
大家只要顧好自己的功課,明年全力付出去考大學,不必管我是否缺席,
我只當作自己是畢業但沒有考上大學,明年當作是『重考一年』而已。
如果連我都放棄小繪,讓她一個人寂寞兩年,我會慚愧一輩子,無法抬起頭來,
因為我們都在學校裡,我們從來不知道小繪一個人在家裡、在醫院復健有多煎熬,
她也想要趕快好起來,趕快回來學校,拾起課本和講義,陪大家一起考大學。
不過現在看來,我和小繪只能讓同學你們大家先去考,
我和小繪跑在後面追著你們,以後有機會的話,或許我和小繪是你們其中幾位同學的學弟妹呢。
總之,大家不要再勸我了,我覺得我這樣做,是男人最負責的表現,...謝謝各位的好意了。」

全班同學聽了都很難過,有些同學已經開始哽咽或啜泣了。
向來最有男子氣概的Kimura哥竟然大哭大叫:「兄弟...,你怎麼把班會變成『告別式』...?」
哥低著頭走下講臺,Kimura哥抱著弘哥,哭著說:「你太不講義氣了,...愛情有這麼重要嗎?」
弘哥什麼都沒說,閉上眼睛,嘴唇微微的顫慄,不敢直視大家,弘哥可能就是害怕情緒潰決吧。
我也偷偷的哽咽,因為弘哥已經拿出一本精裝的簽名簿,希望大家幫他簽名留念。

帥甫老師走進教室了:「吱吱喳喳的,不是在開班會嗎?發生什麼事呀?」
Nobida班長簡單向帥甫老師報告弘哥的情形,帥甫老師俏皮的聳聳眉頭:「同學,安靜。」
全班同學都聽老師的話安靜下來,只有剛剛痛哭過的Kimura哥擤鼻涕的聲音。
帥甫老師說:「小繪下週一會回學校上課了。」
我們聽了都覺得驚訝:「什麼?」
帥甫老師笑著說:「小繪這禮拜會回學校上課,但是...。」
弘哥一臉振奮:「但是什麼?!」
帥甫老師露出邪惡的笑容:「小繪必須補考,還有,『弘哥』,老師都叫你『哥』了耶。」

弘哥的臉色感覺就是中了樂透頭彩,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帥甫老師忽然指著弘哥的鼻子很嚴厲的說:
「弘哥!!你全部的分數加起來,竟然不到100分,死當!!退學!!」

弘哥臉色當場慘白:「蛤...死當?退...退什麼?...不是才第一次的段考而已嗎?」
帥甫老師拿起講義K了弘哥的腦門:「你心裡還有段考?帥喔,還考成這樣?」
弘哥臉色澳嘟嘟的說:「老師,這...,到底怎麼回事呀?真的死當,真的退學嗎?」
帥甫老師一臉嚴肅的說:「立正!!」弘哥嚇得當場立正。
帥甫老師接著說:「給你一個週時間準備補考,你這種成績還好意思激勵其他同學考大學?哼。」
弘哥鬆了一口氣,原來帥甫老師在開玩笑。
弘哥臉露得意,但又盡量壓抑下來:「老師是說,...段考讓我重考一次的意思嗎?」
帥甫老師聳聳眉頭:「是嗎?沒有呀?哪有什麼重考,你上次有來考嗎?是『補考』!!」

哈,放水,看來帥甫老師和學校都放水了,要給弘哥「補考」的機會。
全班同學都慶幸不已,弘哥和Kimura哥,還有小弟我的感覺就像在洗三溫暖一樣。

原來小繪除了無法爬樓梯之外,已經可以正常行走,只是非常非常的緩慢。
因為弘哥想要休學的意志十分堅定,讓小繪的父母大受感動,雖然小繪的樣子還不太好看,
但是小繪的父母不願意再虧欠弘哥人情,所以決定讓小繪回到學校上課,
由於小繪曠課時數還未滿學期的三分之一,而且合理請假的情況之下,學校准許小繪補考段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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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7/27更新,謝謝大家的抬愛與鼓勵。 )
高中的三年級,我們和大家都一樣,除了永無止境的「模擬考」之外,就是晚自習,
週六週日也要到學校自習和補課,我們的17歲真的是被一張一張的不及格考卷給淹沒的,
我們總是說:「十七八歲過得懵懵懂懂」,大概就是這樣子來的吧。
為了拼大學,我們幾乎都很少出去打球或者吃喝玩樂了,除了謝師宴之外,
我們才突然發現,三年已經快過去了,大家就要各奔前程了,不可能每個人都考上同一間大學。
因為高中三年級的升學壓力讓我們恨不得趕快畢業,也讓我們依依不捨,這種矛盾情結很複雜,
我們都在這個時候才成熟,有些東西總是有捨才有得,不管考得怎麼樣,畢業就是代表著分離。
高中畢業之後,我和弘哥、Kimura哥到「中油」加盟加油站打工,
以前聽說中油會給工讀生牛奶喝,還有時薪120元,原來都是網路謠言,

只有直營的中油員工才有鮮奶喝,時薪120元是大夜班的薪水,
我們在加油站打工,時薪只有80元。
因為暑假很閒,而且我們精力旺盛,我們偶爾會幫大夜班代班,
大夜班都是一些大專院校的工讀生,他們都很慷慨,每代一次班就給我們1500元。
放榜了,小弟我就如大家所知道的,考上中興大學,雖然我的第一志願是成大,但就差了一步。

嚕嚕和Nobida考上台大,小繪考上政大,弘哥考上國北師,
Kimura哥考上淡大,阿肚考上逢甲,
Gigi則是輔大,瑋黎是靜宜,小夏是東海,
小雅考上玄奘大學。
弘哥已經是很幸運了,他和小繪將會在台北唸書,人有時候真的需要運氣這種東西。
原本我以為小雅至少也可以考上逢甲或者靜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只考上玄奘。
原來,小雅一直在背叛我,她一直在跟一位棒球隊的男生暗通款曲,我完全不知情,
小雅背叛我,其實是我的不對,因為我總是把時間留給弘哥他們,很少把時間花在小雅身上,
小雅總是告訴我,她有多愛我,而我總是對愛說不出口,
小雅心裡早就做好準備了:「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小雅考完大學之後就跑去一家日本料理打工,那邊的廚師都超會玩,每個人都有改裝車,
小雅曾經告訴我:「年輕就是要這樣狠狠的玩,狠狠的飆車。」
我以為小雅在開玩笑,想不到她是認真的。
暑假過去了,我和我這些麻吉好友約好,有空常常出來,不要畢業了就忘記了彼此。
小雅似乎繼續在待在台中,沒有到玄奘大學報到。
我很認真的問小雅:「妳想重考一次嗎?」
小雅冷冷的說:「不想,我不想再讀書了,我只想趕緊工作賺錢。」
我很強硬的逼迫小雅去玄奘大學報到,再不然就去「立人」或「儒林」報到,
小雅要我別管她,我發現我和她已經觀念完全不同了。
我讀中興大學的第一學期快結束時,1月17日,小雅突然打電話告訴我:「我爸叫我們分手。」
我約小雅出來『談判』:「叔叔...叫我們分手??」我們約在當初常常約會的北屯兒童公園。
小雅原本是像林志鈴那樣的長頭髮,竟然剪得跟戴佩妮一樣短髮,像是下定決心做了某件事,
後來我才知道,女生要跟你分手,要是她剪短頭髮或改變髮型了,那就代表一切都晚了。

小雅告訴我,她想要的男生是希望能夠天天陪她的,而且要有固定薪水的,這些我都辦不到。
我知道小雅變心了,從她的眼眸裡可以看出,她已經有別的男生了,
我鼓起勇氣問她:「妳是不是愛上了別人?妳說吧,讓我死心。」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小雅竟然沒有承認,她不想做壞人,所以把分手的罪過歸咎於我。
我當然有錯,因為我總是朋友放第一位,女友放在心裡卻說不出口,而且我沒有辦法滿足她的玩樂欲望。
小雅告訴我,她想出國走一走,她想去Pub玩,她想去尋求刺激,這些我都做不到。
我覺得小雅已經和我不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裡了,日本料理店的廚師讓她大開眼界,
我問小雅:「妳想在餐廳端一輩子的盤子嗎?就算妳不升學,妳也應該要學習一技之長。」
小雅反駁我:「我想趁年輕好好的玩,我已經浪費18年了,我不想再浪費下去。」
因為小雅的變質,讓我無所適從,我幾乎是哭著和小雅談判,我從來沒有這樣哭過。
小雅在跟我談判的時候,手機不斷的響,這都很明顯了,這還需要說出口嗎?

小雅接起手機:「喂,幹什麼一直打?我不是叫你今天不要打?」
我承認我當時很粗暴,我把小雅手機搶過來:「你是誰?」
對方是一個相當低俗的下流階級人物:「你又是誰?」
我聽到他的聲音就覺得噁心:「我是小雅男友,你是誰?」
對方嗆聲了:「黯陰羊,你們不是分手了?你還在糾纏小雅嗎?」
我反嗆回去:「是誰跟你說的?是誰糾纏小雅?請你搞清楚好不好。」
對方又嗆聲了:「我老大是北屯黑龍大仔,你『跟』誰的?」
我說:「你有一張老K,我只是J,我不跟。有種就讓別人嗆你的名字,你別去嗆別人的名字。」
對方咄咄逼人:「你當作我在跟你玩梭哈喔?出來『







我說:「你搶別人的女朋友,你仗著黑道就可以欺壓別人嗎?」
對方繼續嗆聲:「你知不知道銅鑼灣扛霸子是浩南哥?你竟然不知道黑龍大仔?」
我說:「人家是銅鑼灣扛霸子,你們黑龍大仔是...馬拉灣扛霸子吼?跟他買門票有打折嗎?」
對方聽不懂我阿傑式的冷笑話,他更惱怒了:「黯陰羊,出來釘勾支啦!!」
小雅把手機搶回去跟對方說:「你知道阿傑是學生,你幹嘛嚇他?別鬧了好不好?」
我從小雅的口氣聽得出來,小雅是在跟「男朋友」說話,
我沉默了,因為我已經難過到不知道該表達什麼了,
我覺得有四面高到天際的黑色牆壁不斷的擠壓我,讓我無法呼吸,當時真的是這種感覺。

我覺得以前太疏忽小雅了,她今天會想分手,我的責任比較大,錯還是我。
我慚愧的問小雅:「妳跟我分手之後,妳還會想我嗎?」
小雅冷漠的說:「我們只能當一般朋友,我不會再想你了。」
看得出來,小雅已經下定決心,不會再回頭了,
我問小雅:「以前我們那些大頭貼和照片、小卡片,妳都會留著嗎?」
小雅若有所思的說:「會留著,我永遠都會留著。」
我問小雅:「我送妳一件東西,妳還會收下來嗎?」
小雅有點抗拒,像是吃到榴槤似的難看臉色:「嗯...看什麼東西吧?」
我從側背包裡拿出一張圖畫:「這是我在學校社團學的,我畫了一張妳和我,卡通版的。」
小雅看著我畫的圖,她眼眶開始泛淚:「不像呀...一點都不像耶。」
我微微的笑,反正小雅說什麼都無所謂了:「不像嗎?那我再畫一張,好不好?」
小雅哭了,她哽咽著說:「你永遠都像一個小孩,永遠長不大。」
我想,小雅喜歡一個很成熟,年紀大她很多的男人吧,我對他而言只是個小男孩罷了。

我又問小雅:「我們以後...,還有機會再見到面嗎?」
小雅擦拭臉龐的淚痕:「會呀,同學會吧。」
我對她從沒感激,至少她沒有把話說死。
我由衷的說:「謝謝妳陪我這兩年,我一點都不覺得遺憾,無論如何,我真的感謝妳。」
小雅淺淺笑著:「我也謝謝你,這麼放得開,這樣我就安心許多了。」
我知道小雅想說的是:「你沒有責怪我,我會比較沒有慚愧的感覺。」

傍晚了,我還要回去趕期末報告呢。
小雅說:「你回家吧,我還想再靜靜的待在這裡。這個公園的湖畔都沒有變。」
我說:「人變了,但是公園都沒有變,不是嗎?」
小雅點點頭,或許她真的在回憶過去吧,她今天徹底傷心過後,明天就會改頭換面吧。
我跟小雅道別,我誠摯的祝福她:「請妳一定要比我幸福。」

我騎著腳踏車離去,我想,我回家之後可能會躲在房間裡哭一整天吧。
誰知道,小雅竟然騎著機車追過來:「阿傑,等等。」
我以為小雅有什麼東西忘了拿?我凝視著小雅:「什麼事?」
小雅把機車停在興安路和文心路口旁,衝向我,緊緊抱住我:「你真的很愛我嗎?」
我沒有抱她,因為她不再屬於我,但是我毫不猶豫的說:「我真的很愛妳。」
小雅抱我抱得很緊,我還在腳踏車上呢,小雅說:「你可以吻我嗎?」
我眼睛閉上了,小雅吻著我,熟悉的唇香味,還有那護唇膏的甜甜滑滑,時間大約過了五分鐘。
小雅用力的咬我的嘴唇,我嚇了一跳。
小雅哭著說:「你為什麼不挽留我?你覺得沒機會就應該放棄了嗎?」
我覺得很疑惑,女生的心真的好難猜,我反問:「這樣妳就不跟我分手了嗎?」
小雅哽咽著點點頭:「不是...,這樣,或許我比較不會遺憾。」
我覺得好人當到底,壞人也當到底吧,我真是豬八戒。

反正我也無所謂了:「那,妳...妳留下來好嗎?」
小雅哭得好大聲,路過的人都以為我在打女人呢。

小雅哽咽的說:「阿傑,你在說什麼?」
我尷尬的說:「妳不要跟我分手,妳留下來陪我好嗎?」
小雅搖搖頭說:「不,我們已經『過去』了。...我們不會在一起了。」
我無奈的苦笑:「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嗎?我還很愛妳。」
小雅抱著我:「你只是依賴我,你不是愛我。」
我醒了,我和小雅的在一起,就是彼此互信的依賴吧。

我沉默了許久:「妳去追求妳的幸福吧,別再回頭了,謝謝妳這樣的愛過我。」
小雅哭著把機車牽到文心路旁,蹲在人行道上啜泣。
我被打擊的已經夠大了,小雅竟然跟我說:「其實,我在高二時和一個棒球隊的男生在一起過。」
我說:「高二?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
小雅可能是想要告訴我事實的真相:「其實,那時候我...。」
我說:「算了,我不想聽了,我也不想知道那個男生是誰。」
我騎著腳踏車離開,我再也沒有吃飯,我整個人枯瘦了下來,瘦到連弘哥都差點認不出我。
大年初一,我打電話去跟小雅拜年,她的好友接起來,就是一陣劈頭痛罵。
我疑惑的說:「大姊,幹嘛這麼兇,我招誰惹誰呀?」
原來小雅為了掩飾自己的行為,竟然騙她朋友,說是我對她始亂終棄。
我也不想辯駁了,她要罵就讓她罵吧。
想不到寒假的同學會,小雅竟然把她這位好友帶來,繼續當眾羞辱我,對我冷嘲熱諷,
但是我只是當作耳邊風,我希望小雅知道我不會傷害她就好,
事實只要我們幾個人知道就好,我並不想揭穿小雅這些誇張的謊言。

直到弘哥和Kimura哥不約而同的把手上的飲料朝小雅的好友臉上潑,
異口同聲的罵小雅的好友:「妳是誰呀?爛貨!!」
小雅的好友被潑的滿臉全豆花,雙手插腰的說:「你們憑什麼罵我...?」
小繪站起來說:「就憑我們不認識妳這個沒知識又不讀書的土台妹。」
小雅發現情況不對勁,趕緊拉走她的好友落跑。
我繼續吃我的餐點,我根本就無動於衷,
感覺那個女生是自找麻煩,沒事跑來別人的同學會鬧場幹嘛?

我忽然笑了:「哈哈哈。」
弘哥拍我一下肩膀:「兄弟,爽吼。」
Kimura哥說:「要是男的,早就把他拖出去從中港路延路把他打到中棲路了。」
小繪說:「你最好啦,中港路打到中棲路,差不多要打20公里耶。」
弘哥也吐槽說:「那不就先被打到澄清醫院掛急診,接著再被打到榮總繼續掛,最後打到沙鹿童綜合醫院,直接送到地下室?」

我說:「地下室不就是冰箱?哈,我不是笑那個台妹,我看小繪好很多了耶!!」
小繪說:「對呀,我頭開刀的地方都動整型手術,已經看不出來有傷痕了耶。」
我看小繪愈來愈漂亮,弘哥也愈來愈Man,我覺得他們真的是很搭的一對。

26---------------------------------------------------------------------------------------------------continued
( 以下7/28更新,謝謝大家的抬愛與鼓勵。 )
寒假快結束了,我看弘哥的慢跑鞋都穿破了,我決定去中友買一雙好一點的adidas慢跑鞋送給他。
弘哥原本一直推阻,但我很堅持,所以弘哥也決定到中友誠品買幾本書送我。
我和弘哥、Kimura哥先到過去我們打工過的牛排館吃一頓牛排,再到九樓運動用品店買慢跑鞋,
我一直兩眼無神的看著中友來來往往的人,讓我想起了小雅,以前我們常來中友逛。
或許你很用心的在想某個人,那個人就真的會出現在你面前,小雅竟然出現在我們前面,
只是她旁邊多了一個男生,腳踩三七步,一副很「某歹宰」( 不正經、難成大器之意)的模樣。
弘哥靠過來跟我說:「阿傑,你看那裡。」
我笑著說:「別轉移我的視線,我已經看見了。」
Kimura哥看見小雅,又看見「那個傢伙」,就大步衝上電扶梯,我和弘哥連拉都來不及拉,
Kimura哥竟然朝小雅身邊那個傢伙的後腦勺摑下去。

Kimura哥說:「哈囉,小雅,『阿傑』,你們來逛中友喔?」
那個傢伙被打趴,整個人朝地上「種」進去,把臉埋在手扶梯階上,雖然Kimura哥只是打一下而已。
他反應很激動,推了Kimura哥一把:「冷涼咧,我不是阿傑啦。」
Kimura哥反推那個傢伙一把:「唉呦,我認識你,你就是黑龍的小弟吼!!」
那個傢伙可能是自我感覺良好,以為自己名震天下,竟然摸摸後腦勺:「你知道就好,哼。」
( 那個傢伙說話的語氣超像這個版本的武癡林兄弟+李隊長。

Kimura哥故意試探性的問那個傢伙:「還『哼』咧?你們老大改裝車子,跟我借錢還沒給我喔。」
那個傢伙一臉「習慣了」的表情:「是這樣子咻(語末助詞,「是喔」的意思。)?我大仔改裝什麼?」
Kimura哥說得煞有其事似的:「改裝輪胎呀,靠,黑龍連一萬八都要欠...。」
那個傢伙被騙住了,說溜嘴的表示:「蛤,黑龍大仔那輛civic 5代的輪胎要一萬八喔?」
Kimura哥探出口風了,開這種civic 5代這種便宜小汽車的根本不是什麼老大,而是飆車族小混混而已。

Kimura哥竟然又莫名其妙的「啪」一聲,甩那個傢伙一記超響亮的耳光,
那個傢伙一臉茫然,
敢怒不敢言似的輕聲自言自語:「你幹嘛啦,是我大仔欠你的...,不是我欠你的呀。」
Kimura哥假裝非常生氣的模樣,又側踢了那個傢伙的膝蓋一腳,
那個傢伙可能是想示弱,竟然差一點跌倒。
「你以為我幫你打蚊子喔?我打的就是你,叫你們黑龍快跟我聯絡,不要不敢接我電話!!」
那個傢伙毫不意外似的,又說溜嘴了:
「咻( 咻放在前面當代詞作「是喔」),每次銀行打來跟我大仔催款,他都叫我幫他接。」

Kimura哥繼續假裝憤怒的表情:「踏馬的,上次是不是你故意裝女生的聲音騙我?」
那個傢伙臉色尷尬了:「我沒有呀...,可能...應該是我剛剛睡醒

Kimura哥又極度暴力的一拳朝那個傢伙的左側肋骨揍下去:「什麼叫『可能應該』?」
那個傢伙痛到蹲在地上,臉色蒼白:「七仔(稱呼女友的沒水準叫法)...我氣喘又發作了...藥。」
Kimura哥雙手插腰:「氣喘還抽菸!?」( 哇靠,這句話好像是學哪一個教官的。

那個傢伙看起來喘得很厲害:「啊...啊就...就戒不掉哇,我也不想這樣呀。」
Kimura哥笑了:「厚厚,所以都是上帝害的?抽菸還怪別人?」

那個傢伙雖然氣喘發作,但是竟然變得冷靜下來了:「等等,...我可以請教你...叫什麼名字?」
Kimura哥看見他喘成這樣,也就實話實說了:「Kimura,木村拓哉的木村,阿傑的高中同學。」
那個傢伙拿起小雅給他的支氣管擴張劑,連噴兩下,感覺好像在吸毒似的,臉色還是非常蒼白。
那個傢伙恢復了,不喘了,竟然就在中友百貨大喇喇的點起香菸來,咳了很深沉的一聲。
他可能是想暗示,他都知道了,真相大白了,他知道他被18歲的小鬼頭整慘了。
Kimura哥右手朝他下顎一拍,把那傢伙嘴上的香菸打掉,那個傢伙臉上已經露出兇神惡煞的表情了。
那個傢伙不敢反擊Kimura哥,竟然推了小雅一下:
「妳是白癡咻?養妳要耗菇咻?為什麼妳都裝惦惦!!」
小雅一臉委屈,看得出小雅很畏懼那個傢伙。
我和弘哥看不下去了,我們衝上前阻止:「混帳,不要欺負女生好不好!!」
那個傢伙又點了一根菸,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我聽到櫃姐們和顧客竊竊私語:
「剛剛看到他被打,好像很可憐,原來他是欠打,打這幾下太少了吧。」
「嘿咩,多打幾下嘛,這裡不能抽菸,他第一次逛百貨嗎?」
「已經通報保全了,等等一併處理吧。」
那個傢伙吸了一口菸,瞇瞇眼說:「黯,所以...,你剛剛攏係咧裝肖耶(都在玩弄我)咻?」
Kimura哥又是一掌打在他臉頰上,那傢伙差一點把香菸吞下去:「吝老師咧!!」
那個傢伙抓起Kimura哥的衣領,但是Kimura哥的霸氣就強了他一大截:「好膽就還手呀!!」
那個傢伙趕緊給自己臺階下:「你們人卡多...我好漢不吃眼前虧,相堵得到啦...。」

Kimura哥右手手腕和手掌中間那塊結實的肌肉又撞擊了那個傢伙的下巴,讓他痛到蹲趴在地上。
Kimura哥故意大聲的說:「你說堵就堵,我早就叫你不要在百貨公司裡面抽菸嘛!!」
那個傢伙自覺自己不是對手,現在又多出兩個人助陣,他竟然放著小雅不管,自己一個人拔腿就跑。
Kimura哥繼續大聲的說:「等等,你留下來的菸蒂叫我們幫你清喔?」
旁觀的路人都笑了,雖然Kimura哥簡直是暴力演出,但是面對沐猴而冠的人,就是不能把他當人看。
弘哥說:「我們快走吧,搞不好等一下保全或者警察要來了。」
我看著小雅一臉失落的表情:「這就是妳新男友?遇到麻煩就丟下妳一個人跑了?」
小雅很維護她的男友:「Kimura,你的身材像銀臂猩猩一樣壯,我男友像金絲猴一樣瘦,你太過分。」
Kimura哥毫不客氣:「他不是嗆黑道?他不是黑龍的小弟?沒能力就別裝黑道,嫩。」

弘哥兩手一攤,一臉愛莫能助的樣子提高聲音分貝:「哼,在場誰覺得制止抽菸行為太過分?」
有一個穿得很辣,長得很像田麗的阿姨竟然還真的答腔:「剛剛那個痞子很像流氓,你們做得對極了。」
弘哥雙手又是一攤,語帶譏諷的說:「小雅,妳品味真低,那個垃圾的行為很粗魯喔。」
小雅看著她走遠的男友,想要追上去,瞪了我一眼,一句話都沒說就跑了。

我和弘哥、Kimura哥看到保全大哥上來之後,跟保全大哥描述了大概的情形。
保全大哥說:「下次如果有客人抽菸,要通知我們,你們不要這樣子,如果有人報警就要處理了。」
我們直說「是是是...,我們知道了。」
保全大哥問了旁觀的人,有幾位好心的婆婆媽媽都作證:「是那傢伙抽菸才被教訓的。」
保全大哥發現已經沒事,又回到了樓下。
我們都鬆了一口氣,反正沒事了,就把adidas的慢跑鞋買下來了吧。

我們下樓之後,到中友百貨後面巷弄內要牽車,忽然又聽到了一句好熟悉的:「黯陰羊!!」
原來那個傢伙沒走遠,竟然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辱罵小雅,小雅被罵到哭,她還跪在地上。
弘哥說:「靠,這太過分了吧?女生都下跪了。」
我冷冷的說:「別再管了,我的身分很尷尬,雖然...,唉,算了。」
Kimura哥拿起剛剛在體育用品店買的棒球,連續摧出三顆時速至少130km的球,
每一球都打中那個傢伙的頭和手臂。
該死的最後一球K中太陽穴,那個傢伙竟然連叫都沒叫一聲,就倒了下去,還口吐白沫。

我和弘哥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查看,那個傢伙身體發冷,臉色發青的不斷發抖,
弘哥緊張的說:「完了,休克。」
Kimura哥自己也嚇到了,他慢慢靠近那個傢伙:「不對,是癲癇!!」
Kimura哥硬著頭皮把手伸進那個傢伙的嘴巴裡:「千萬不能讓他咬到舌頭,不然就麻煩了!!」
弘哥也急了:「媽呀,這個垃圾怎麼一身病呀?!阿傑你有比他更慘嗎?為什麼小雅要他,不要你?」
我也著急了:「他有錢讓她玩呀,我只是學生嘛,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了,誰有帶手機,快打110。」
Kimura哥滿額噴汗說:「打110就完了,打119啦,靠,代誌這下大條了。」

弘哥在這種危急之下,還是酸了Kimura哥一下:「我看最可怕的就是他要是有什麼病的話...。」
我搭腔說:「小心他傳染給你,癲癇應該是不會傳染吧?」
Kimura哥說:「不會啦,只要他沒有愛滋,...就一切好說了,淦,回家我的手要消毒了。」
弘哥無奈苦笑:「靠,今天回得了家嗎?我看我們可能要去警察局一趟了。」

幸好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就在中友後面的學士路上,
那個傢伙自己怎麼癲癇發作的都不曉得,
他只知道他的太陽穴和顴骨、右手臂上多出三丸棒球大的瘀青。
小雅竟然沒有出賣我們,小雅說:「那時候你罵一罵我,你就倒下去了,是他們剛好看到。」
那個傢伙好像還在生氣,完全不想說話,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警察來了,警察本來只是來急診室幫另一名車禍受傷的傷患做筆錄,
想不到那個傢伙一看到警察,就心虛的說他想要回家,而且連鞋子都忘了穿就想走,
警察覺得他好像特別緊張,就把他的身分證拿來核對,不對還好,一對才知道,70年次,而且,
那個傢伙竟然是一個通緝犯,法院傳喚幾次都未到,所以被通緝了。
那個傢伙當過「詐騙集團車手」,還把戶頭借給詐騙集團,所以被銬上手銬逮捕。
我和弘哥、Kimura哥都鬆了一口氣,把那個傢伙打到癲癇發作,我們竟然還可以逃過一劫。

為了犒賞Kimura哥這一天的辛勞,我們幫他買鹽酸,要讓他消毒,順便把他的手廢了,

與其讓Kimura哥這樣暴力惹事,倒不如做兄弟的我和弘哥把他廢掉武功。
Kimura哥苦苦哀求:「阿傑,我也是為了幫你出一口氣呀,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呢?」
弘哥奸笑說:「你幫阿傑報仇不關我的事,還是把手伸出來消毒吧!!」
Kimura哥淒厲哀號:「那我洗漂白水好不好,下次不敢了啦...。」
之後,我們再也沒有看過Kimura哥使用暴力,
看來他真的是為了替我討回公道,才會這麼粗殘。

27---------------------------------------------------------------------------------------------------continued
後來小雅繼續跟那個傢伙在一起,還懷孕了,因為那個傢伙被發配到台中監獄關了很久,
小雅不想再等他,於是把孩子給抓掉了,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非常難過。
小雅第一次墮胎之後,身材更瘦了,而且是那種極不健康的瘦。
小雅偶爾會在msn上跟我聊,我是從視訊中看到的,我覺得跟她已經沒有啥好聊了。
畢竟小弟我也交了新女友,也是未來的老婆大人,小雅常常想要找我出來,
她很後悔,當初沒聽我的話,把大學讀完,也沒有學到一技之長,這幾年來都白白浪費時光了。
小雅之後換了很多男朋友,都是那種品味和程度很差,脾氣也很壞的男人,
有那種電動玩具試打員,有釣蝦場圍事,有酒店少爺,也有年紀輕輕就好逸惡勞當保全人員的。
我想起了小雅說過的一句話:「算命老師說過,我的愛情會很坎坷。」
我覺得算命老師的話害了她一輩子,
因為她的潛意識不斷告訴自己會很「不幸運」,所以才會這麼坎坷,但是路都是她自己挑的,
她不願意辛苦讀四年大學,也不願意投資自己在一技之長上,讓她更依賴男人了。
有一次令我啼笑皆非的是,我讀大三時,小雅打電話來告訴我:「我在興大拍婚紗。」
我先是一愣,但一想到她即將嫁人,我心裡就是滿滿的祝福:「恭喜妳。」
小雅疑惑的說:「你不想來看我穿新娘禮服嗎?」
我故意以很樂觀的口氣跟她邊唱邊說:
「妳是要我現場拿起大聲公大唱:妳讓他用戒指把妳套上的時候,我查覺到妳臉上複雜的笑容,那原本該是我,賦予妳的承諾,...
放心啦,我一定會唱這首:R啊~阿R,心愛耶麥靠,請妳just forget me,阿力沒欠我,我沒欠妳。
...yo,yo,妳別再跟我唱那首感人的:愛你沒條件,那首歌的意境,妳真的是黃乙玲嗎?...。
我們都分手很久了,小雅,妳要結婚就寄喜帖給我,我一定會去,
但是,請妳別再挑起過去感傷的回憶了,我們分手很久很久了。」
小雅有點失落:「是嗎...?好呀,我會寄帖子給你的,你今天火氣好大,一點都不像過去的阿傑。」
我斬釘截鐵的說:「是呀,我變了,我變強壯了,我變成熟了,妳呢?妳應該最清楚妳自己。」
其實小雅根本就沒有結婚,也沒有去興大拍婚紗,都是她自己「想」出來的,這我早就知道了,
依小雅的個性,就算她在我家樓下拍婚紗照,她也不可能會打電話通知我吧。

前年的同學會,大家都約好要去吃飯,也把過去的班導帥甫約出來。
小雅想要委託我帶一瓶威士忌送給帥甫老師,我問過我女友之後,我才和弘哥勉為其難的去找小雅。
想不到,小雅幾乎變得跟女版白雲沒有什麼兩樣了,我驚訝不已:「妳...??」
弘哥也很驚訝,自言自語的「OMG,Jesus Christ」一聲說:「小雅,妳生過小孩?」
小雅頷著她已經看不見的下巴:「原本要生,但是墮胎了。」
我沒說話,因為我很難過,小雅「又」墮胎了,就我所知的,就已經兩次了。
弘哥說:「怎麼會這樣?對不起,小雅,我不是笑妳,我覺得妳生病了。」

小雅腫脹的臉龐十分無奈:「因為墮胎,導致內分泌失調,醫生說的。」
我問小雅:「那怎麼辦?妳還沒結婚...不是嗎?」
小雅悲觀的說:「我再也不信任男人了,我對他們這麼好,一個一個背叛我。」
我和弘哥都安靜了下來,聽小雅抱怨這些男人,沒有一個對她負責任的,沒有一個有擔當的。

我們把小雅要送給帥甫老師的威士忌帶走之後,弘哥深深感慨:「其實,是她自己造成的。」
我語帶哽咽:「I don't think so,我當初如果把她勉強留下來,她會變成這樣嗎?」
弘哥搖搖頭:「你別自責了,她本來就適合那種階級的男生,你跟她在一起,你只會充滿做不到的無力感。你別忘了,當時的她只想玩,而你只想升學,你們根本就不適合。」
我點點頭:「我只是覺得難過,這些年來,她一失戀就打電話給我,一開始我還很有耐心,但後來我卻變得如此不耐煩,有時候我還常常對她語帶嘲諷。」
弘哥拍拍我的肩膀:「兄弟,你沒錯,要是我根本就不會去接她電話。」
我聽了弘哥這樣說,我想到,真的也有很多人都這麼說過:「不要再理她了」。
小雅跟我分手之後,每次和別的男生分分合合之後,
都會打電話來跟我聊很久,還常常問我「有沒有可能復合」?
而且我女友接到小雅電話,小雅都會連忙掛斷,
還在我上班時間打電話來指責我:「為什麼她要接你電話?」
我說:「廢話,她是我女朋友呀。」
小雅生氣的破口大罵,彷彿時空錯亂一樣,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場,這些都太超過了。

去年年底,我跟小雅說,我結婚了。
小雅不知道是不願意面對,還是選擇性遺忘,她總是忘記我結婚了。
小雅一打電話來,我都會主動跟她說:「我有家庭了,沒事的話,用msn溝通就好。」
小雅一定都會說:「你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我跟小雅說不下十遍:「我還寄喜帖給妳,妳說妳有收到,妳怎麼忘了?」
小雅的聲音好像回到我剛認識她的16歲一般,很清純可人的聲音:「我忘記了咩,不愉快的事,我不記得了。」

大學畢業後,弘哥跟小繪分手了。
弘哥沒有太大的難過,他覺得「價值觀不同,就不必勉強在一起。」

小繪也像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過一般,她去年考上了公家機關,之後就很少跟我們聯絡了。
弘哥和小繪的感情是無疾而終的,後來他們各自都另結新歡,目前都很認真為前途努力的工作。

小弟我可能是對小雅太壞了,報應臨頭,
目前天天晚上都要幫女王洗衣服,晚上下班回家剛開機玩電腦,
女王就把我趕出門運動,或者叫我去找朋友喝茶聊天,
她搶走我的電腦,都在玩開心農場。

聽說後來小程退伍之後,把學業完成,都在當Sales,聽說業績嚇嚇叫呢。
只是小程從來沒有參加過我們的同學會,只能在msn上遇到他,他退伍之後就再也不搞怪了。
人總是親自踢到鐵板,才懂得愛惜羽毛。

很多感情,總是等到愛對了人,才會有美好的結局。
把愛愛到對,會走得很辛苦,這是小弟我深深的感觸,言簡意賅,再清楚不過了。

本文完結篇,小弟我非常感謝長期以來,板上各位大大的支持與鼓勵!!!接下來足以和阿嘎名牌妹分庭抗禮的『職場卡油妹』即將出來和大家博感情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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