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人民覺醒了！感謝罷團！726罷免大失敗，台灣大成功！

民主運動如同騎腳踏車，罷團一開始滿腔熱血，難免摔倒。但唯有不斷練習，才能逐漸成熟。這次罷免雖以「失敗」收場，但已成功對政治人物施加壓力，讓他們不敢肆意妄為，也讓人民更加相信：民主是自己的事，不只是政黨的權謀。

2025/08/13 10:30
◎涂醒哲

2025年7月26日，是台灣民主發展史上極具指標意義的一天。這場規模空前的罷免行動，從表面來看似乎是「罷免大失敗」，因為原先24位被提議罷免的國民黨立委及新竹市長，雖然通過第二階段的連署門檻，卻沒有一案在7/26罷免成功。

7/26罷免投票的24人，反對罷免的票數均多過贊成罷免的票數，全部留任，形成「24比0」的結果。與第二階段的31比0一樣，令人震驚。




然而，這場看似「大失敗」的罷免，其實蘊藏著「台灣大成功」的民主意義。因為過程遠比結果重要，民主比個人得失重要。分析如下：

一、罷團看似失敗其實成功：

罷團是這場行動的主角，他們展現驚人的動能、創意與主動性。無論是在組織動員、創意宣傳，還是理念傳遞方面，罷團都遠遠超過傳統政黨。他們以「人民主動出擊、以民為主」為核心價值，激發許多年輕人與過去不關心政治的民眾（尤其女性志工）走上街頭，參與公共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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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團體多位女性志工站街頭，高舉「同意罷免」標語。（資料照）

即便罷免案最終無一成功，但這個公民行動已經讓政治人物感受到壓力與民意的力量，也教育了社會大眾什麼是「真正的民主實踐」。這正是台灣民主的可貴之處：人民才是主人，有能力也有責任管好自己的事。台灣的民主正在邁向直接民主。如果代議士做不好，主人願意、也隨時可以把他罷免拉下台。

因此，罷團的行動應視為「歷史性的大成功」，為台灣的民主運動樹立典範。

二、國民黨看似大贏其實是小輸：

表面上，國民黨在這次罷免24:0看似大嬴，雖保住了原有席次，但實質上只能說「沒有輸」，只是回到原點，卻也談不上真正的「贏」。

這次國民黨在組織動員方面展現強大力量，憑藉地方組織、資源分配、宗教力量等方式，加上用盡全力催票，甚至用送每人一萬元的政策買票，的確讓公民團體的罷免功虧一簣。

但從投票率與支持度看出，國民黨的鐵票也開始流失，許多原本支持者也未出來投票，期間甚至有正藍軍的將軍們出來呼籲罷免，顯示其基層信任已經不穩固。而且過程中國民黨黨工違法偽造文書、執政地方公職濫用行政資源，更讓國民黨失掉了人民的信任，嚴格講只能算是「小輸」。

前國民黨台北市黨部主委黃呂錦茹涉「幽靈連署」案，北院裁定1000萬交保。（資料照）
前國民黨台北市黨部主委黃呂錦茹涉「幽靈連署」案，北院裁定1000萬交保。（資料照）

但有一些戰鬥性高的國民黨立法委員，可能以為他們大勝，開始又囂張起來，甚至還想要加倍奉還。有的立委對民進黨大力抨擊，要求有人下台負責，甚至要求釋放已進入司法程序的柯文哲及黃呂錦茹。

這些立委沒有反省能力，讓國人看清國民黨的真實面目，讓很多人擔憂未來立法院會更加的亂，國民黨立委會配合中華人民共和國終結中華民國，耗弱台灣的立法戲碼可能更如火如荼。

但其實歷史告訴我們：曾被罷免的政客雖然一時保留席位，卻可能在未來的選舉中遭遇更大挑戰。被罷免過的人往往在下屆或下下屆選舉無法再當選，政治生命因而終止。這對國民黨而言是一個警訊，若不改變與中共的曖昧立場，或不斷挑戰民意，與民為敵，終將遭到選民淘汰。

國民黨這一次沒有利用機會清黨、優化黨公職，很多正藍的支持者擔心中華民國會被消失，已經看不下去。國民黨如果繼續放任傅崐萁帶著立委去討好中共，做中共的代理人，恐怕難逃「自作孽不可活」的後果。

三、民進黨不輸不贏，但要承擔大失敗的政治苦果：

由於目前執政，民進黨有「當家不鬧事」的心理壓力，高層對於是否主動積極介入這場公民發起的罷免有所顧慮。行政院與總統府顯然採取了對國民黨較客氣的策略，只進行理念宣導，說明預算被刪減的執政困境。真正幫忙罷免的主要都是代表民意的民進黨議員及立委。

由於民進黨沒有搶當主角，由民眾自主發起的罷免大失敗和民進黨沒有直接的關係，可以說是不輸不贏，回復原狀。但社會和部分罷團都對民進黨多所責怪。因為如果這次罷免大成功，立法院恢復正常運作，民進黨是最大的受益者。因此罷免失敗了，民進黨一定會被外界打成戰犯。尤其在野政黨，更會利用此次罷免結果，扭曲成政黨對決的大勝利。

823罷免投票日將屆，民進黨中市黨籍民代全力投入協助罷團拜票。（資料照）

未來若再有類似公民運動，民進黨需重新思考與公民社會之間的互動與支持機制。

四、台灣大成功：

民主不是一蹴可及，民主更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而是在不斷練習、甚至犧牲生命逐漸演化來的。歴史上，政治制度由神權走到君權神授再走到諸侯寡國共治，再逐步改變到不成熟的間接民權，每一步都是血跡斑斑。台灣的民主政治在民主人士多年流血流淚的努力下，已經由國民黨蔣介石的威權獨裁走向較成熟的間接民主。這場由人民發動的罷免行動，讓我們看到台灣民主政治進步的可貴樣貌：人民主動參與，正在把台灣的民主制度由選舉提昇到罷免，正在邁向直接民主。

民主運動如同騎腳踏車，罷團一開始滿腔熱血，難免摔倒。但唯有不斷練習，才能逐漸成熟。這次罷免雖以「失敗」收場，但已成功對政治人物施加壓力，讓他們不敢肆意妄為，也讓人民更加相信：民主是自己的事，不只是政黨的權謀。

如同罷團所說：「這次失敗，下次繼續吧。」正是民主精神最好的詮釋。台灣人民覺醒了！感謝罷團！罷免大失敗，台灣大成功！

（作者為曾任國策顧問、立法委員、嘉義市長）